第25章
王衛所投資了《君臨》, 否則那時候也說不上話安排安明麗來試鏡。
這衛生間偏僻,王衛所剛拉着一個小演員在這親熱,小演員剛走, 林覺曉竟然撞了進來。
王衛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王衛所男女通吃。
看到王衛所貪婪的目光,本能讓林覺曉心底一個激靈, 他趕快朝外跑,都跑門口了,他被王衛所拉住手腕,一把拽回去。
負責監控的保安今天十分謹慎, 畢竟有明星在, 監控屏前保安看見林覺曉探出半個身子又被硬拽回去這一幕,馬上叫附近的保安過來查。
“你特麽的……”林覺曉步伐踉跄,“你要是敢動我,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林覺曉以為自己放了狠話,可惜口齒不清,全是亂碼。
王衛所一心一意猥瑣, 聽林覺曉這話, 就覺得像難耐的呻.吟。
林覺曉身段颀長,脖頸的皮膚白淨清透像青瓷, 因為掙紮, 粉紅從脖子一路氤到臉上。
這一切讓王衛所眼中邪光锃亮。
林覺曉憤怒, 這一切,也跟上一世他被王衛所下了藥帶去大廈頂層時一樣。
林覺曉暈得根本已經萬事不辨,反爺檢測到他被危機激發出來的本能警覺, 迅速上線。
反爺:“曉!我用10滴血量給你抽個主角光環,需要你的權限,你快同意。”
林覺曉被王衛所掐住了脖子。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在滾筒洗衣機裏頭似的, 眼前星星亂蹦,夢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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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最後一點清醒在心裏說:“同意,抽。”
此時他藍級氣運已即将滿級,運氣真的不一定。
但是他必須試,他是絕對、不可能讓王衛所得手的。
反爺緊急從庫中抽主角光環,抽到了:武力值。
反爺:我靠,終于。
但是武力值光環有啓動前搖時間,林覺曉需要等三十秒。
林覺曉天旋地轉的腦中忽然出現唐純鈞。
試鏡餘劍的時候,唐純鈞說:“我餘劍,從來就沒怕過誰。”
林覺曉要讓王衛所怕他。
林覺曉用力摳着洗手臺,眼睛眯起來,眼神兇殘而暴戾。
王衛所被林覺曉這激光一樣筆直而莽兇的眼神吓到了,真的是骨子裏飙出來的悍。
可王衛所想到從前種種,想到自己新的靠山,再想到林覺曉這種大明星,就算被強了也不敢聲張。
王衛所又把臉湊過來。
反爺:“5、4、3、2、1……”
林覺曉無力的身體獲得力道,他一腳朝王衛所下三路踹過去。
此時衛生間的門被大力踹開。
這力大無窮的啊,簡直很難想象門口站着的是個高挑清瘦的女孩兒。
林覺曉趕快收腳,來救星了!
但是他收勢不及,腳重重踩下,王衛所腳被他跺這麽一腳,當下小拇指頭都要爛了。
門口女孩穿裙子,帆布鞋,紮個高高的馬尾,不動的話應該是個淑女。
可她一腳踹開門之後兩步跑進來,當心窩踹了王衛所一腳,開口就是氣吞萬裏如虎,但是壓低成了氣音:“我他媽,艹你大爺的!”
林覺曉氣一松撐着洗手臺,“秦慈……”
“我靠,你這豬有事兒嗎?!”秦慈不解氣,又踹了王衛所一腳,聲音還是放得很低,因為外頭保安在錄像。
秦慈剛解決了海城的事兒,來開機宴找林覺曉玩兒,上樓就看見保安瘋狂往這跑。
保安說是好像有強迫行為,害怕出事。
秦慈一踹門才看見,他媽的強迫行為還是對林覺曉的,她氣得一腳踹開王衛所,這要不是她身份特殊,還得上去揍兩拳。
秦慈扶起林覺曉,說:“沒事兒了,姐在呢,報警,把這豬關起來,現在!”
保安把所有場景都給拍了下來,包括剛踹開門,王衛所掐着林覺曉的脖子,把臉往林覺曉臉上湊這低,包括秦慈見義勇為的那兩腳。
保安往外跑去清場,跟趕過來的唐純鈞撞了撞。
唐純鈞剛才被靳夏拉着去聊林覺曉的事兒。
花想慈善宴上唐純鈞對林覺曉那麽特殊,後來唐純鈞又當着直播鏡頭的面換座位換到林覺曉身邊。
靳夏本來就應該知道自己已經被針對了。
可靳夏自欺欺人,告訴自己,唐純鈞現在是在演兄友弟恭,好等到最後倒戈一擊的時候,讓林覺曉被這種背叛的核爆,炸得粉身碎骨。
可是唐純鈞對林覺曉太好了,靳夏到底不放心,今天喝了點酒壯了膽子,他問唐純鈞是不是在演。
是不是唐純鈞現在對林覺曉越好,等到時候親手讓林覺曉跌落的時候,林覺曉就會摔得越痛。
唐純鈞不置可否地嗯了聲,對靳夏說:“但你知道,他我不會放過,可是你如果學習他做那些破事兒,那我也會十分讨厭你。”
“別讨厭我好麽?”靳夏很急。
唐純鈞又不置可否地嗯了聲,靳夏喉嚨裏忽然泛出一聲咕哝,像是呻.吟。
唐純鈞不想奉陪了,說:“我去抽根煙,你早點進去吧,以後私下聯系。”
靳夏看着唐純鈞,忽然腦中“啪”一聲,腦中一個開關打開,他又又明白了,唐純鈞現在不能讓林覺曉懷疑,否則反裝忠就失敗了。
怪不得唐純鈞對自己總是淡淡的呢。
等林覺曉離開圈子再也爬不起來的時候,他就能跟唐純鈞光明正大了!
這樣看來,唐純鈞真是用心良苦啊。
靳夏決定以後都私底下聯系唐純鈞,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然而唐純鈞根本是在敲打靳夏,他怕靳夏整林覺曉。
靳夏這段時間還算安分,最好能一直安分到,唐純鈞把證據換過來。
靳夏現在是唐純鈞眼中釘,唐純鈞已在找人大力搜集靳夏的黑料,等後方牽扯出足夠重量級的人,靳夏惹不起的那種,那唐純鈞就會跟靳夏把林覺曉的黑料證據換過來銷毀。
靳夏其實什麽都不明白。
唐純鈞被靳夏叫到陽臺吸煙區,他出去之前讓木遙看着林覺曉。
木遙還是看林覺曉不怎麽順眼,就随便看一看,林覺曉跟鄭太後在包間裏發瘋,木遙也懶得管,木遙今天有很多社交任務要完成。
林覺曉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木遙看見了,想着這麽大個人能有什麽事兒,等回來就行了。
結果還真出事了。
林覺曉去衛生間都十分鐘了還沒回來,木遙有點急了,剛好唐純鈞回來,兩個人一塊去找人。
林覺曉晃悠悠地飄太遠了,飄到了一個很隐蔽的衛生間裏。
遇到了王衛所。
唐純鈞過來就看見秦慈扶着林覺曉。
林覺曉當然不怕事兒,剛才也實在是受驚不小,此時危機過去,他又暈又後怕,在努力站穩。
唐純鈞心咯噔一下,大步向前抓住林覺曉說:“怎麽了?”
秦慈扭頭,喊:“唐純鈞!我是秦慈啊,我靠裏頭有只豬,我給他關衛生間等警察過來了。二曉差點出事,不要臉的。”
秦慈一時都沒條理了,但是唐純鈞明白了。
唐純鈞對秦慈點了點頭。
林覺曉一直迷迷糊糊的,隐約聽見唐純鈞的聲音,知道自己終于安全了,他帶着點驚慌,朝唐純鈞懷裏倒。
唐純鈞一把抱住人,牢牢攔住林覺曉的腰,親了親林覺曉鬓角,說:“我在,沒事了。”
秦慈:“……”
木遙:“……”
唐純鈞一手圈住林覺曉,檢查林覺曉身上的傷。
手腕紅紫,脖子淤青,胸膛起伏已經是不正常的劇烈。
林覺曉無意識地喊:“唐,唐……”
唐純鈞抱住他撫慰:“我在。”
林覺曉感覺到唐純鈞一身的溫暖和幹淨,逐漸安定,唐純鈞松開懷抱,對秦慈說:“麻煩你先扶一下他。”
木遙趕快搶上前,他真沒想到一會兒沒看住就真出事了,心裏特別愧疚。
唐純鈞這眼神,木遙真是害怕極了。
木遙說:“對不起。”
唐純鈞冷冷地說:“幸虧沒事,你欠他的。”
唐純鈞說完脫了西裝外套,單手扯下領帶,把一對寶格麗Octo缟瑪瑙袖扣拆下放木遙手裏,袖子折到手肘,露出一截勁削的小臂。
唐純鈞眼神早已成了餘劍的眼神,那真是佛擋殺佛。
“你幹啥?”木遙緊張極了。
唐純鈞說:“教做人。”
聲音冰封千裏,唐純鈞推門,秦慈喊:“別啊!我去吧,你是公衆人物啊。”
媽媽粉急了,這要是爆出去,唐純鈞咋辦啊。
唐純鈞面無表情:“你身份更特殊,就別欺負百姓了,照顧好他。我來,爆出去、被告了,什麽都我但着。”
衛生間的門砰一聲關上,木遙眼皮一跳。
沃日,咋辦啊,不會整出什麽人命官司吧!
木遙急得轉圈圈。
裏頭傳來王衛所的慘叫,連連慘叫讓木遙終于放下心來,王衛所還能慘叫,說明還有命。
秦慈倒很淡定,要是她出手,還指不定怎麽樣呢。
唐純鈞出來之後表情不變,拖起林覺曉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打橫抱起人,進電梯回房間。
羅依依得到消息跑過來照顧林覺曉,都哭了。
警察很快到了,唐純鈞把林覺曉交給羅依依,自己去收拾王衛所。
王衛所鼻青臉腫的,警察問怎麽回事,衆口一詞:“不知道,自己摔的吧。”
警察:“……”
王衛所先是被林覺曉踩爛了腳指頭,又被秦慈當心窩子一腳,之後唐純鈞又專找那種打不出事卻能打疼的部位打。
王衛所慘得人想笑,秦慈就忍不住笑,憋死她了。
王天一聽到消息之後趕過來處理。
王衛所的投資《君臨》是絕對不可能要的了,這事兒還得曝光,王衛所等着被公司除名撸職吧。
往後也許會有資本博弈,但是有林鎮南在,誰都別想兜住王衛所。
林覺曉天昏地暗地吐了兩次,羅依依自責,自己應該看着林覺曉的,那會兒唐純鈞說讓羅依依休息一下,羅依依就沒寸步不離跟着林覺曉。
羅依依給林覺曉包紮好,一直抹眼淚。
門鈴響了,羅依依去開門,是靳夏。
靳夏急死了,問:“覺曉哥怎麽樣了?”
他生怕林覺曉酒後勾引唐純鈞。
羅依依對靳夏很防備,沒讓進門,就站門口擋着。
羅依依應付了兩句,忽然聽見背後響起腳步聲。
林覺曉竟然搖搖晃晃過來了,他一把扯住靳夏的領子。
羅依依以為要打架,趕快攔。
林覺曉另一只手大力一拍,把一張卡片扣靳夏肩膀上,說:“唐純鈞的。”
林覺曉真醉得太糊塗了,他竟然已經把王衛所的惡行忘了,只惦記着唐純鈞。
他想到一條妙計。
唐純鈞不是生氣麽,那他把駱成文給寫的情書給唐純鈞不就好了。
反正那情書上也沒署名,就當成是駱成文寫給唐純鈞的,跟林覺曉沒關系。
給他們操這種心,真好累。
林覺曉現在腦子被醉傻了,就怕唐純鈞從自己身上看見這紙片,所以趕快來找人轉交。
他根本沒認出眼前這人是靳夏。
靳夏心跳得很快,離開之後展開紙片。
“借你光輝,燦爛我光陰。”
林覺曉剛才說,這紙片,是唐純鈞寫的!
寫給自己的!
靳夏這一次徹底什麽都明白了,心裏說,師哥,我懂,我等你。
林覺曉把紙片交出去,感覺自己放下了一件大事,然後開始鬧起脾氣來。
他假裝小朋友,奶聲奶氣地撒嬌:“唐純鈞呢?”
羅依依摸着雞皮疙瘩:“快了快了。”
“哦!”林覺曉栽倒。
一會兒林覺曉又彈起來,說:“糖呢?”
“馬上馬上了!”
“我說糖,糖糖!”
“知道,唐,唐唐,快了快了,”羅依依覺得自己眼淚白流了,“就知道找他,我不能照顧你麽!”
林覺曉說不明白,好急啊,說:“甜的糖!”
“呸,還甜的,你吃過嗎?”
林覺曉忽然咕咕笑,“好吃嗎?我想吃。”
林覺曉腦子裏已經開上宇宙飛車了。
林覺曉好害羞,笑:“嘿嘿,羅小依,謝謝你。”
“以後千萬要小心……”羅依依眼淚又下來了。
林覺曉:“我要抽煙!”
成功止住羅依依的眼淚。
林覺曉日常不怎麽抽煙,但是羅依依會準備着,防止他要敬煙。
有一包萬寶路葡萄味爆珠的煙是林覺曉自己抽的,十分偶爾才會抽一根。
羅依依不給他,他就自己颠三倒四地找,羅依依只好給了他一根讓他噙着,沒給他點燃。
唐純鈞終于回來了,羅依依立刻遁走,給他們把空間讓開。
唐純鈞走進來,一眼就看見林覺曉半躺在沙發上,手松松搭在沙發邊沿。
林覺曉斜飛眼波,他吸了口煙,做了個勾引人的吐煙動作。
他長腿一支,自以為自己好欲一男的。
然而煙并沒有點着。
唐純鈞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表情了,他摸出打火機給林覺曉點燃了。
就那葡萄味兒的混合型煙草,一點勁沒有,抽一點當吃糖。
林覺曉盡最大努力,進行了“邪魅一笑”,然後沙着嗓子說:“唐,明天就拍吻戲,可我的初吻還在,不願意獻給給銀幕,怎麽辦啊?”
唐純鈞坐下來,圈住林覺曉,把林覺曉的煙拿過來噙嘴裏,淺淡的葡萄味,煙草和酒氣混合,四周滿是欲望将破前的蠢蠢欲動。
唐純鈞說:“你說咋辦?”
林覺曉用眼睛貓眼勾人,笑着不說話。
唐純鈞一把将煙擰滅了,煙屁股那點濕刺激得他當場就有反應了。
唐純鈞嘆了口氣,低頭朝林覺曉靠近,看着少年澄澈眼中的自己。
唐純鈞說:“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
林覺曉将一口煙噴到唐純鈞臉上,說:“唐,你要跟我颠鸾倒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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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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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