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好時光
梅長蘇在陽光大好時悠悠轉醒,雖無法感知是何時分,但聽那屋外古樹上叽叽喳喳的鳥叫聲,想必現下已不早了。他的手摸索上身旁的床鋪,溫度微涼,看來景琰已走了不少時辰了。
這會兒藺晨恰好再次推門而入,看見梅長蘇已起身時微微一愣,“你醒了?我還琢磨着要不要喊你起來呢。”
梅長蘇這一個多月來已适應了自己穿衣,他一邊系着腰帶,一邊回道,“昨兒已睡了一整天了,哪還睡得下去。”
藺晨走上前,幫他穿上正服,又幫他束好發帶,“既然醒了,那洗漱過後便去院子裏曬曬太陽吧。大夥現下正在外頭等你呢。”
“大夥?”梅長蘇轉過頭看着他,“除了你、景琰、飛流、黎綱,這兒還有誰?”
“用陽氣補氣這法子畢竟罕見,晏大夫知道這事,立馬風塵仆仆地趕過來了。還有吉嬸,她擔心你的身體,特地托我派人送她北上。”藺晨順手整了整梅長蘇的衣領,卻聽得他的一聲低斥,“胡鬧!”
“現下是什麽時候,你也知道!這途中若是出了什麽差錯,那可是人命啊!”
藺晨一頓,“我也勸過,但他們鐵了心要上來。”
“……”梅長蘇沒再說話,不知是氣急,還是妥協。
良久後,他才開口,“我這就去勸勸他們。”
屋外,晏大夫安坐于木椅上,悠悠地喝着清茶,看來很是惬意。飛流卻是難耐地站在一邊,不時扯一下黎綱的袖子,笨拙地問道,“蘇哥哥,出來?”
黎綱拍拍身旁那孩子的頭,低聲安慰,“宗主快出來了,你再等等。”
自然,這一切,梅長蘇是看不到的。他前腳剛踏出門檻,那邊的飛流就咻地一聲沖到他面前,緊緊地抱住了他,聲音急切,甚至帶上一絲哽咽,“蘇哥哥!蘇哥哥!”
一月未見,這孩子想必是想他想得緊了。梅長蘇神色動容,輕輕拍了拍飛流的頭,“飛流乖,蘇哥哥沒事。”
飛流被他這麽一安慰,卻是無聲地哭了出來,淚水染濕了梅長蘇的灰衣,浸潤一大片。
“好啦,別哭了。”梅長蘇拍着飛流的背,聲音溫柔,“你再這麽哭下去,蘇哥哥可就又要幾個月見不了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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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剛出,他就一愣。
似乎之後的八八六十四天,他的确再也難見飛流一面。
飛流急了般一抹眼淚,紅着眼抱緊梅長蘇,“我不要蘇哥哥走!”
梅長蘇輕撫的手一頓,終是再次緩緩落下,“蘇哥哥,不走。”
一旁的藺晨看夠了好戲,走上前拎起飛流,“行了,你再這麽抱下去,你蘇哥哥也就不用入座了。”
被強迫遠離的飛流怒從心來,轉頭就啪唧一下咬上藺晨拎着他的手,疼得藺晨嗷嗷直叫。
梅長蘇雖不知發生了什麽,卻也知道是飛流在與藺晨玩鬧,不由一笑。
黎綱迎上來作了一揖,“宗主。”
“黎綱。”
梅長蘇憑着感覺轉過頭來,朝着聲音的方向問道,“這幾日,你們可還好?”
“那蕭庭生擒了我們,給我們服了軟筋散,困囿在廂房裏。”黎綱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氣憤,“幸好他小子識相,沒有什麽動作。不然,我一定第一個卸了他的手腳!”
“你可是親眼見到,他擒了你們,遞給你們含有軟筋散的清茶?”
黎綱猶豫了一下,“這倒是沒有。可是沈承不是和他是一夥的嗎?沈承做的,那不就是他的意思!”
梅長蘇搖了搖頭,聲音淡淡,“這世上連親眼見到的‘真相’都有可能是謬誤,更何況,你們連親眼見到都沒有達到。黎綱,沒有證據,就不要随意揣測。”
黎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話吞了下去。
藺晨擺放好椅子,牽引着梅長蘇坐下,“行了,今天難得天氣這麽好,你們就多曬曬太陽,少說那些晦氣事吧。”
“藺晨,晏大夫和吉嬸在何處?”梅長蘇扯了扯藺晨的袖子,擡頭問道。
“哼,你這才想起我來啊?”晏大夫就坐在梅長蘇對面,瞧着他一副面色蒼白兩眼俱瞎的模樣,就氣打一處來,“我也就在琅琊閣逍遙了幾個月而已,你身子骨怎麽又消退成這樣子了?梅長蘇,你若是富家子弟,家産肯定早晚被你敗個精光!”
梅長蘇似是想到了晏大夫往常被氣得胡須一抖一抖的場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連本想勸他回金陵去的心思都給忘得一個二淨,“這不還是有您在嘛,怕什麽。”
哪料到,晏大夫被他這句話激得更氣,直指着他喊,“敗家子!敗家子啊!”
飛流跑過來,擋在晏大夫面前,“不許這麽說蘇哥哥!”
“飛流,回來。”站在梅長蘇身後的藺晨慢悠悠地說道,“你晏伯伯說得對,他梅長蘇啊,就是個讓人不省心的。”
晏大夫得了贊同,氣也消了不少,哼了聲轉過頭去沒再說什麽。
蕭景琰趕回來時,見到的便是這麽一副陽光清耀、其樂融融的景象。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梅長蘇只耳朵一動,就聽出了蕭景琰的腳步聲。
這世上,有千千萬萬個人的腳是踏在地上,但總有那麽一人的腳步聲,是踏在你的心上。
蕭景琰一笑,“急着回來見你,見諸事已商定落罷,就趕回來了。”
晏大夫擡眼見到蕭景琰,聲音不淡不鹹的,“既然人來齊了,那我們便敞開來談吧。”
“以氣補氣的例子不是沒有,但是少得很。古來精怪小說裏的狐媚妖女,行的就是這種法子。咳……我不是那意思,你們都懂啊。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解釋為你們的‘氣’剛好符合彼此的需求,陛下乃天龍之子,陽氣過重,自該調節調節,而梅長蘇他體質過虛,又需陽氣補補,所以誤打誤撞的,你倆的……”晏大夫一頓,把“交合”一詞咕嘟着帶了過去,“剛好能起治療養生的作用。但是,情況究竟如何,我們也不能預料,畢竟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種以氣補氣的怪例。是以,這三天裏,除卻每晚的治療外,必要的把脈診斷,甚至一些私密的詢問都是免不了的。”晏大夫停了下來,想着自己一把老骨頭有什麽好尴尬的,又繼續開口說了下去,“總之屆時一切如何,你倆都要聽我和藺晨的命令去做。可明白?”
蕭景琰和梅長蘇一齊鄭重點了點頭,神色肅穆得不似在談論歡愛,而是在談論什麽攸關生死的決定。
藺晨見晏大夫把話說得差不多了,便看向蕭景琰,“行了,你跟我過來吧。”
蕭景琰沒拒絕,朝坐在椅上的梅長蘇看了一眼,而後緩緩跟在藺晨身後。
這民居不大,總共也就四五處廂房,梅長蘇和蕭景琰的乃是主卧,就在藺晨的屋子旁邊,再過去,就是飛流和晏大夫的,還有吉嬸一個人的。藺晨推開自己屋子的大門,走到他特地從金陵帶至此處的書簍前,從中挑出了一本《隴陽迷書》,遞與蕭景琰手上。
“喏,拿好。”
“隴陽迷書?”蕭景琰不解地擡頭問他。
藺晨卻是左顧右盼的,輕咳了聲,“那是龍陽秘術。”
這話一出,驚得蕭景琰差點把手上那本書扔到窗外去。
“你,你給我這本書幹什麽!”
“你上回把長蘇傷得那般重,這回是萬萬不可如此了!”藺晨換上一副正經的神色,不知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這本書可是我們琅琊閣閣中真傳,彙集各種歡愛秘術,能使房事快感倍加。”
蕭景琰尴尬地轉過頭去,“我用不到這些。”
“可你也想讓長蘇舒服些不是?”藺晨加重了語氣,皺緊了眉,“我不管你究竟是把這當作一場歡愛,還是治療,我對你只有一點要求,萬萬不可苦了他。”
“我自然不會……委屈他。”蕭景琰的聲音也連帶着帶上些沉重,不知是不是被藺晨給感染的。
“好,那你就把這本書拿走,一定要在今晚前把其中要義揣摩透。”藺晨又恢複了平常神色,把手中之書飛快往蕭景琰懷裏一塞,然後轉過頭去,不顧蕭景琰為難的神情,“我還有一樣東西要交予你。”他說着,從書簍裏找到了一小盒藥丹,放到推托不及的蕭景琰手上,“這盒藥丹有催情效用,卻于人無害。你暫且拿着,晚上待長蘇沐浴後,便讓他服下,即可便起效用。”
蕭景琰這下是真的紅了臉,但也只能接着,“我知道了。”
藺晨點點頭,然後就與蕭景琰一道出了門。屋外,衆人似是在談論着什麽好笑的話題,就連梅長蘇都笑意深深。
蕭景琰走至他身邊,輕聲相問,“在聊什麽呢?”
梅長蘇笑着搖了搖頭,“是你不知道的事。藺晨小時還沒學醫那會兒,把老閣主種着的秋露白蓮當作平常花草煮了吃,後來被他爹追着從山上跑到了山下。”
藺晨一聽,轉過頭去不滿地對着晏大夫說,“唉老晏,不地道啊!你怎麽把那陳年芝麻子的事都給抖出來了啊!”
晏大夫重重跺了下腳,“叫誰老晏啊?沒大沒小的,跟你爹一個德行!”
蕭景琰見此,多日壓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輕聲笑了笑。
這個午後,正是大好時光。
入夜。
梅長蘇已沐浴完畢,只着中衣地躺在床上。好在室內已添了不少火盆,暖氣氤氲,倒不似先前那般讓人冷得很。床旁不遠處擺放着一處香爐,爐上設有放着沉速香的銅絲架,底部點着小火,徐徐烘焙,其香幽韻而無煙,聞來心神盡安,還有難言的燥熱。
蕭景琰也是只着中衣地坐在床邊,臉色微紅,不知是被熱氣熏的,還是被羞意熏的。
“景琰?”梅長蘇見蕭景琰遲遲未動作,不由得開了口,“你還在嗎?”
蕭景琰一顫,“我在。”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俯下身,鼻尖對着鼻尖,“小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一旦開始,可是停不下來的。”
其實現下,他已停不下來了,因為一靠近身下那人,下腹就有一股火熱躁動被點燃。
梅長蘇一笑,把蕭景琰往下拉,兩人緊緊地貼在一塊,“我怎麽沒發現你這個大老爺們這般婆媽。”
話一出,連四周的空氣都被灼燒。蕭景琰的呼吸頓時粗重了許多,“婆不婆媽,等會兒見分曉。”說完,他張口叫咬上身下那張嘴。
說是咬,其實也不盡然。他的動作不帶粗暴,只是稍顯急切。
梅長蘇唇形姣好,蕭景琰用自己的唇細細描繪着,先是在那上唇輾轉親吻,然後再流連至下唇摩挲舔吮,直到将兩片唇瓣吮吸得飽滿紅亮,似帶有水漬的枝頭鮮果般才肯停止。
梅長蘇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刷在蕭景琰臉上,連帶着皮膚和心房都微癢。他趁梅長蘇一個不注意,撬開了他的牙關,舌頭長驅直入,激得那人又是一個輕顫。
蕭景琰知道梅長蘇除上回那次外,這三十餘年來根本未經情事,連口舌相歡更是未曾體驗過,心下不由一疼,動作緩慢輕柔了許多。
他掃過梅長蘇口腔裏的每個角落,挑逗着柔軟的內壁,待那人适應後,便直直卷上那人無處安放的舌頭,相相糾纏在一起,親密共舞,難以分離。
梅長蘇喘着氣,面色薄紅,口中偶爾溢出“唔唔”的呻吟聲。蕭景琰一邊不曾停頓地親吻着他,一邊伸手解下兩人的衣服,用帶有老繭的手指撫摸着那人細膩溫潤的肌體。寬肩窄腰,身形流暢,只是肉少了點,硌着手。
“長蘇,感覺如何?”他離開雙唇,在身下那人的耳邊壓低聲音輕聲問道,端的是低沉性感,喑啞好聽。
“還……嗚還行。”梅長蘇在二人親吻的間隙中抽出空來,喘着氣回道。
蕭景琰聽得心悅,從他的雙唇親吻至喉結,輕輕咬了上去。“你倒是誠實得可愛。”
“都是男人,還遮掩個什麽?況且,啊!……景琰,你,你別親那兒……”梅長蘇感覺到那溫熱的舌頭似乎流連往下吮吸上了自己胸前的兩粒,快感湧上大腦,聲音顫得不成句子,“況且,既是兩廂情願……那也沒什麽好害羞的。”
蕭景琰一笑,擡起頭來看着他,“你說沒什麽好害羞的,那為何不讓我親這兒?”
梅長蘇咬着唇,“感覺,奇怪得很。而且景琰,我不是女人,你親我這兒,讓我會有一種錯覺。”
一種,被當做女人的錯覺。
“景琰,你可看清楚了,我是個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他的手穿過空氣,覆上蕭景琰的臉,“我與你一模一樣,同是男人。你可曾明白?”
“我自然明白。”蕭景琰偏過頭,舔舐上他瑩白修長的手,啧啧作響,“長蘇,我從來不曾把你當作過女人。若是想上女人,後宮裏自有的是。可是我想要的,不是男男女女,而,只是你。”
他凝視梅長蘇瘦削清癯的面龐,就像先前千萬次那般,也像之後千萬次那般。梅長蘇長得算不得俊,也算不得美,那病後重塑的面貌更是讓他的線條過于淩厲,只是意外地,他的溫潤氣質恰到好處地柔化了那過于突出的線條,讓一切最終,歸于完美。這樣一副樣貌,又怎會是女人呢?他低低一笑,再次吻上了挺立在他面前的小粒,引出那人又一聲低沉的呻吟。這樣的聲音,這樣的人,怎麽會是個女人呢,怎麽會呢?他很慶幸,梅長蘇是個男人。因為只有如此,他們兒時才可成為玩鬧的好友,長大後才可成為傾心的君臣,而今,才可除了愛別無他由地在一起。
“長蘇,你既說是男人就要坦誠,那麽追随快感,也沒什麽不對吧?”他說這話時輕輕拉扯了一下被他吮吸得腫脹的小粒,激起那人不知是痛楚還是歡愉的呻吟。“這麽做,有感覺嗎?”
梅長蘇感知着從胸口傳至大腦的那炸裂般的快感,認命般地點頭,“有……感覺。”
蕭景琰似是獎勵般地輕啄了下他的胸膛,然後一手緩緩往下移去,握住梅長蘇已隐隐擡頭的玉莖。哪料到不過一碰,梅長蘇就大幅度地一顫。
“這麽快就有反應了?”蕭景琰半是驚詫半是調笑地問道。
“哈……”梅長蘇搭在他肩上的手縮緊了,指甲劃過皮膚,漾起情欲的火熱。“藺晨那藥……厲害得很。再加上這屋內的檀香,嗚!”竟是蕭景琰開始緩緩套弄揉捏起來,激得他喊出了聲。快感越積越多,就像是千萬火花在腦內爆炸,從未體會過這等歡愉的梅長蘇在快感中喘着氣斷斷續續地說,“檀香本就有催情的效用。”
蕭景琰回憶着《隴陽迷書》中記錄的一些小技巧,手指或輕或重,或揉或捏,或刮或刺,“蘇先生,你說是藥好、香好,可為何,不是我手法好?”
這話若讓平日的蕭景琰聽去,定要紅了一張老臉。但現下情欲正濃,氣氛正好,再怎麽羞人的情話,都能由心說出口。
梅長蘇此時全身都染上薄紅,看來雖不似女子那般嬌媚,卻也獨有風情,動人得很。他顫巍巍地扯了一把蕭景琰的臉,全然沒有往日的恪守禮法和半矩不逾,像極了昔日的小殊。“那敢問……敢問陛下……是從哪兒學的這些好手法?”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有藺晨的功勞。
蕭景琰一邊套弄動作着,另一邊,又拿過床頭的軟膏,往右手上塗了不少,“對着你,我就天賦異禀了。”
不要臉。梅長蘇想着,就在這時,蕭景琰的一根手指探入了他的後穴。
“你!”異物入侵的感覺讓他一挺,身體不自主地想要逃離,“你進來前,就不能先知會我一聲嗎?”
蕭景琰親吻上梅長蘇的胸膛,示意他放松,“我怕你對上次之事仍心有餘戚,所以擅作主張了。抱歉,弄疼你了。”說着,他緩緩退出只進了一半的手指,卻被後穴夾緊得停在半路。“疼倒是不如上次疼,只是感覺怪得很。”梅長蘇渾然不知自己的動作有多麽不妥,只覺面前這人的呼吸粗重了幾分,“既是治療,那便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你繼續吧,不必停止。”
蕭景琰只覺身體熱得厲害,恨不得什麽都不顧地提刀立馬沖進去。但好歹,理智尚存,他紅着眼眶深吸一口氣,彎了彎陷于那人體內的手指,輕刮着柔軟的內壁,關注着梅長蘇的每個反應。“那接下來,無論我如何動作,你都不許喊停啊。”
聽到這句話,梅長蘇因異感而輕皺的眉緩緩展開,他笑了笑,“不喊,不喊。”
蕭景琰吻上他的眼角,眼中是漩渦欲望,亦是滿載柔情,“現在,可是真的要開始了。”
說着,他的手指開始在梅長蘇的後穴中大力開拓起來,擠壓按磨,前進後退,搔刮旋轉,左右擴張。
梅長蘇微蹙輕喘,手指緊抓着被褥,掐出道道褶痕。
終于,在蕭景琰的手指碰觸到一凸起的小點時,梅長蘇狠狠一顫,白膩的脖頸向後仰去,嘴中更是無法自抑地洩露出呻吟,“啊!!”
這一下,竟是舒服得連前頭都有了出精的兆頭。
蕭景琰停止了在前的套弄,一邊繼續擴張着,一邊用空出的手拿過放在床邊的絲絹,綁上梅長蘇那挺直的欲望。
“景琰你,你幹什麽!”梅長蘇只覺有什麽涼物覆上了火熱,驚得他又一顫,而後,那物竟是把他快要纾解的欲望深深堵住,除了透明的液體仍在緩緩流出,其餘的快感再也無法發洩。
“藺晨說了,你不好出精太多。”蕭景琰見梅長蘇難受得流下淚來,心裏也不由一疼,聲音都沙啞了不少,“長蘇,你忍忍,再忍忍好不好?”
“你大爺的!”梅長蘇咬牙切齒,額上滴下清汗,“哪個男人忍得住……”
蕭景琰一頓,沒再說話。他默默地把手指加至了兩根,時不時地擦過梅長蘇的敏感點,希望能借此緩解那人的痛苦。
“哈啊……”梅長蘇的手覆上他的背,神情夾雜着痛苦與歡愉。
蕭景琰被背上指甲劃過的觸感激得輕顫了下,聽着那人因快感而舒服又因隐忍而痛苦的呻吟,他只覺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無盡的欲望。就連胯下之物也是脹得厲害,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雄風,長龍入洞。
但他硬是咬牙壓下心中翻騰滾燙的沖動,耐心細致地為身下人做着擴張,只輕輕摩擦那人的大腿內側,靠一二分的快感來暫解欲望。
越舒服越癢,越癢越舒服。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忍得難受?
蕭景琰額旁滴下如豆汗珠,一寸寸地浸濕了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