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5)
自己的雙手,“血!血!都是血!”
司馬南鳴看着在床上不停顫抖的人,“清,清,快醒來,快醒來!”他搖晃着宇文清的肩膀,希望他快從噩夢中醒來。
趴在地上不再做任何反抗的宇文清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他頭腦很不清楚,不知道是誰在叫自己。
“快醒來,快醒來。”
“好熟悉的聲音,是誰?誰在叫我?”宇文清看着血紅的天空,“誰在叫我?”
“清,你快醒來,那只是夢,只是夢!快醒來!”
“這是……”宇文清有些茫然,“聲音好熟悉,是誰啊?是……”
他精神突然一震,“司鳴!”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看着四周的紅,看着那些張牙舞爪要撕裂自己的那些魂魄,“這是在夢裏!”
瞬間,那些幾乎要淹沒他的絕望立刻飄散了。
司馬南鳴看着宇文清睜開眼睛,“你終于醒了。”
宇文清頭很痛,“嗯,做了很可怕的夢。”
司馬南鳴把人抱在懷裏,神色嚴肅的說:“那可能是你的心魔,我沒想到殺人對你的影響會那麽大。”
像是這個世界的人,即使會因為殺人而産生罪惡感,也不會像宇文清這般的強烈。
但宇文清從小所經受的教育把殺人當做最大的惡行,誰也沒有權利去剝奪他人的生命,即使那是個罪大惡極的人。
宇文清聽司馬南鳴說心魔,“只是個噩夢吧?”
司馬南鳴搖頭,“沒有那麽簡單,修煉的人,最可怕的便是心魔。清,我們要想些辦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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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清倒不是很在意,他本來也沒想在修煉上有什麽大進步。只是,如果一直被噩夢纏着的話,他根本無法正常的生活。
對于心魔,司馬南鳴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他只能把宇文清緊緊抱在懷裏,“清,有我陪着你,你不用害怕。”
宇文清對他笑笑,“嗯,我不怕。”
宇文清窩在司馬南鳴的懷裏,臉埋在對方的胸膛裏,閉上眼睛。
司馬南鳴輕輕的拍着他的背,“睡吧,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
梁妃躺在男人的手臂上,纖纖玉指輕輕的在男人胸膛上劃來滑去。那男人握住她作亂的手,戲谑道:“怎麽,剛才還沒有滿、、足你嗎?”
梁妃呵呵的嬌笑道:“怎麽會,你那麽勇猛,只是,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什麽事?”
“我聽說你動用了獵殺小隊,還是紫隊。比知道是什麽樣的人物竟然能讓你這麽大手筆。據我所知,紫隊,可是你手下最頂級的殺手小隊了。”
“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嘛。”
梁妃趴在對方身上,“我偶爾也會關心一下你不是嗎?”
男人沒在意她的借口,想到今天的事情,神色很不好,但也瞬間便收斂了,“沒什麽,只是前些日子曾在皇城見過一個叫宇文清的男人,而他身邊跟着一個讓我很有熟悉感的男人。”
梁妃清楚的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變化,但聰明的沒提,只是依着對方的話,疑問道:“宇文清?”她沒什麽印象。
“就是那個被你害的進了冷宮的男人。”
“是那個男人。”梁妃對那個男人的印象只是懦弱無能而已。
“嗯。我懷疑跟在他身邊的人便是司馬南鳴。”
梁妃不以為然,“怎麽會,司馬南鳴怎麽會跟與一個小小的男侍者在一起。”
男人自然料到了梁妃的想法,“司馬南鳴在失蹤前,曾經很關注那個男人。”
“什麽?!”梁妃坐了起來,“這件事你竟然沒告訴我!”
對于梁妃的過大反應,男人好像絲毫不受影響,“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據我所知,只是因為對方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藝而已。再怎麽也只是會成為一個比較受寵的廚師罷了。何況,對方是個男人,僅這一點,他就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威脅。”如果他真的僅僅只是個廚師的話。
她聽了覺得很有道理,笑吟吟的躺倒對方懷裏,“你說的對,司馬南鳴因為先帝的緣故,最不喜歡的可不就是身為男妃的男人嗎?”
男人捏了捏她的腰,“你剛才反應那麽大,怎麽,你覺得司馬南鳴還能重新回來奪回帝位?”
“怎麽會?”即使不會,她也要确保那種情況出現後自己的地位仍然不受影響。
“那麽結果呢,他們被除掉了嗎?”梁妃柔聲的問。
男人搖頭,“逃走了。”
“竟然在紫隊的手裏逃脫了!”這結果真的讓梁妃吃驚了。
那人冷笑,‘何止是逃掉了。’
梁妃見他神情不對,知道肯定有什麽還瞞着自己,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不會去問一些明知道不會告訴自己的事情,“我明天讓人去談談冷宮裏的那個人,看看你遇到的究竟是不是宇文清。不過,即使那個人不是司馬南鳴也要除掉。寧殺錯,不放過。”
“嗯。”男人敷衍的道。
“但又一點。”
男人不怎麽在意的問:“什麽?”
“若司馬南鳴真的死了,也要先瞞着我父親,他現在對那個位置的野心越來越大了。”
“怎麽?你不願意你父親做着翔雲帝國的帝君?”
梁妃的語氣理所當然,“他做了帝君我能有什麽好處呢,從貴妃,變成一個時區丈夫的公主嗎?我可不會那麽蠢。”她微眯着眼睛,“皇後的位置,我志在必得!誰也不能阻擋我,即使我父親也不能。而且,成為新帝的外祖父,我父親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也該滿足了。”
男人一直都知道梁妃對皇後那個位置有着他無法理解的執念,當然,這并不妨礙他的計劃,“新帝?”
梁妃笑着湊到他耳邊,“你和我的孩子。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
男人眼裏閃過精光,笑着說:“這個主意确實不錯。”
☆、79
79.
宇文清窩在司馬南鳴的懷裏覺得安心很多,他冷靜了一會兒,對司馬南鳴說道:“我們還是進空間裏去吧,你身上的傷很重,還是多泡泡池水好的快些。”
司馬南鳴聽他這麽說,想到那些池水對放松精神也有很好的作用,對現在的宇文清而言正好合适,便點頭,“嗯,我們進去吧,你身上的傷也要早點好才行。”
兩人下一刻便出現在空間裏。
空間總是能讓宇文清心情格外的平靜,他微笑着對站在身邊的司馬南鳴說道:“你先去水池那裏吧,我進茅屋裏拿些東西過去。”
司馬南鳴不放心宇文清一個人待着,便說:“我陪你一起吧。”
宇文清見他這樣,“那好吧。”
兩人進了茅屋,司馬南鳴坐在沙發上,看着茅屋裏的裝飾,“你這屋子裏的東西真奇特。”
宇文清從放翡翠的箱子裏拿出了塊紅色的翡翠,聽他這麽說,笑着回道:“這些都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不是這個世界的?”司馬南鳴感受了一下身下沙發的柔軟,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還真不像這個世界有的東西。
“這個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
拿好翡翠,宇文清看了下坐在沙發上的司馬南鳴,想了下,把水晶球拿了出來。
宇文清在司馬南鳴身旁坐下,把手裏的水晶球遞給對方。
司馬南鳴不解,“這個給我做什麽?”
“這個是用來測是否有靈根和靈根屬性的。”
“靈根?修仙?!”司馬南鳴有些驚訝的看着手裏的水晶球,他以前還以為這只是傳說而已。
對于司馬南鳴吃驚的反應,宇文清覺得這在情理之中,“是的,你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然後大腦放空。”
司馬南鳴照着他的話做了,宇文清則在一旁緊張的看着,畢竟有靈根的人,還真是很少的。
沒多久,水晶球便發出耀眼的金光,宇文清看着高興極了,“司鳴,你也是單靈根呢,你是金屬性!據說,單靈根的修煉速度要比別的多靈根要快很多。”
司馬南鳴看着發光的水晶球也有些發愣。他身為皇室,自然要知道的比平常人多些,那些曾經湮滅在歷史中的事情,自然也留下了蛛絲馬跡,所以,修仙的事情,自然也被皇室所知。只是,那個浩劫對修者大陸的破壞太大了,修煉法訣幾乎遺失殆盡,遺留下來的也只是一些不入流的修習功法。但,僅僅只是這樣,那些功法一出現也能引起一陣腥風血雨。而他之前所修煉的也僅僅只是一部修體的功法而已。
司馬南鳴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突然就接觸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而且還是一個一直被人所向往的世界,“你怎麽有這個?”
“這是我跟人交換的,既然知道你是金屬性了,等禦靈再出現我就向他換一本适合你的功法。”他說着起身去拿了塊黃、、色的翡翠。
他把翡翠放到司馬南鳴的手裏,見他依然一臉疑惑的樣子,“我待會兒都說給你聽。好了,我們先去水池裏泡泡吧。對了,你要不要吃零食,我再拿些零食去。”
司馬南鳴看着手裏的翡翠,想想也是,等會兒就會知道原委了,心裏也就不着急了,只是,他現在有些更像知道那個叫做禦靈的人是誰,聽名字,肯定是個男人。所以,作為伴侶的他,又開始犯伴侶特有的毛病了——吃醋。
在司馬南鳴心裏,一切出現在宇文清口中的男人都是可疑的,當然,女人同樣也是。
宇文清挑了好些吃的,并拿了個盤子後,跟司馬南鳴一起去了水池邊。
“司鳴,你把兩塊水晶扔進水池裏,那對我們愈合傷口會更有效的。”
“是嗎?”司馬南鳴沒想到翡翠還有這個功效,按照宇文清的話,把翡翠扔進了水池裏。
宇文清把零食吃的都在盤子裏放好,放在水池便,然後便開始解衣服。
司馬南鳴見他開始這個動作,立刻不再言語的在一旁看着,更開始宇文清還沒什麽感覺,但無感比較敏銳的他還是感覺到了旁邊射來的視線。
一看對方正一錯不錯的盯着自己看,宇文清臉上立刻紅了起來,不滿的大聲說道:“喂,你不脫衣服下去,盯着我幹什麽!”
司馬南鳴笑笑,“我不着急,你先。”
“哼!”宇文清還不明白他那點心思,把外衫脫了後,直接穿着裏衣下水了。
司馬南鳴看的滿眼可惜,剛才還為能看到對方在自己面前脫、光、光而激動了一下呢,看來是白激動了。
司馬南鳴迅速的把衣服脫了,只剩下褲子便下了水,靠在宇文清身邊。
宇文清對他說:“你老老實實的在水裏泡着,把傷口浸在水裏。”
司馬南鳴聽話的照辦,所以,他只能露出個腦袋在水上面,看的宇文清一陣的笑。
“堅持啊,這樣身體好的快,要是有個游泳圈就好了,還能套在你的脖子上。”想想那個效果,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司馬南鳴見他笑得開心,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而且,這個時候能逗笑對方還真是件大好事。
“好了,好了,快給我說說你這個奇特的空間吧,這可真比我們得到的空間戒指盒空間手環要好太多了。”
宇文清也學着對方的樣子在他旁邊露出個腦袋,然後說道:“當然比空間戒指什麽的要好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吧。你看,這個空間可是能夠種東西,還能進人的。”
司馬南鳴點頭,“是很神奇,肯定是哪個大能留下來的。”
“至于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我原來手上戴着的那個手環吧,那個手環便是這個空間的載體。之前我發現那個手環怎麽取也取不掉,後來無意中才發現了這個神奇的空間。當然,僅僅只是能夠種植東西和藏人,還不是他最神奇的地方,他最神奇的地方是茅屋裏的那個交換平臺。那個平臺可以連接其它位面空間,我們彼此之間可以交換東西。我就用翡翠跟他們交換了好些日用品還有修習的功法。不過,我現在固定交換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地球位面的方卓,一個是修仙世界的禦靈。什麽時候他們在線了,我介紹給你見見。”
“竟然可以連接別的世界,那麽說來,你房間出現的那些明顯看着就不屬于翔雲帝國的東西,就是你從他們手裏交換來的了?”
“嗯,是的。我們這個位面太落後了,好多東西都沒有,所以我就從別的位面換了來。但又不怎麽敢用,畢竟不好解釋嘛。”他說着自己嘿嘿笑了起來,“我之前拿出來的好些東西都是交易來的,還好你們沒問我是從哪裏來的,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們解釋。想向你們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畢竟那是你的秘密,問出來只會讓你為難罷了,所以也就不問了。”
宇文清湊到司馬南鳴旁邊,“所以說你很善解人意啊。”
“那有獎勵嗎?”
宇文清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個獎勵還滿意嗎?”
“非常滿意,當然,如果能夠更進一步,那我就更滿意了。”
“真可惜,你現在只能想想了。”
“我也這麽覺得。”好可惜啊,這個時候身上有傷。
司馬南鳴想到之前的決定,便跟宇文清說:“清,我們可能要搬離冷宮了。”
“搬出冷宮?為什麽?”宇文清想了一下反應過來,“你是說有人發現你的身份了,所以,繼續住在冷宮裏不安全?”
“其實我并不太确定,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讓驚雨給我們準備房子了,明天就能離開了。”
宇文清想了一下,“我們都走嗎?”
司馬南鳴搖頭,“小文應該要留下,畢竟他的情郎還在外面守着呢。”當然,這只是給宇文清的說法,冷宮裏必然需要留人,如果突然人都消失了,那麽那些人肯定就會知道宇文清的身份就是擊殺黑衣人的那個人了,那樣的話,暴露的就太多了。
聽司馬南鳴這麽說,宇文清也覺得有道理,“小文确實會留下來,只是,冷宮裏就他一個人能行嗎?我想着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你們可以經常來看他啊。”
“你是說我們還可以偷偷的會冷宮裏來。”
“當然,我只是擔心他們找到你,對你不利,所以我們才要搬出冷宮。”
宇文清坐起身子,“那你說我們改怎麽偷偷搬出冷宮,我突然不在冷宮了肯定還會引起別人懷疑的。不過……”擺出柯南姿勢,“那個帝君曾經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入冷宮,對我們還真挺有利的。”
‘那個命令本來就是我為了保護你下的。’
“但是,如果有人偷偷的監視冷宮的話,還是會發現的。”
“所以,要裝病,而且還是重病。這樣,病了的宇文清自然會經常呆在房間裏不出來了。”他想,明天肯定會有人來試探宇文清。
宇文清,“裝病這個我應該可以。”
‘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不過,我覺得為了增加效果,我還是弄得逼真一些比較好,我去看看禦靈在不,他那裏肯定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的。”他說做就做,立刻上了岸,跑去茅屋裏。
“禦靈?”司馬南鳴想着自己還是跟過去比較好。他剛決定起來,就聽到宇文清大聲對他說,“你要乖乖的繼續泡着。”
司馬南鳴沒辦法,只能繼續在水池裏待着,心裏想着那個叫禦靈的人肯定不是個正常人!
宇文清跑回茅屋,見禦靈竟然真的在線,然後迅速的換了衣服,然後在石臺上點了一下,對方那張木然的臉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我需要翡翠。”
“我需要讓我看起來生了重病的藥。”
兩人同時說道。
宇文清立刻去給禦靈拿翡翠,而禦靈則想了一下從自己的戒指裏拿出一瓶藥。兩人迅速的做了交換,禦靈便要去修煉了。
“你慢點,我還有話要說呢!”宇文清見他要下線立刻阻止道。
對方看向他,“什麽事?”
“呵呵,雖然你很不耐煩,但還是要問你一些事情。這個藥确實能讓人看起來病的很重?”
“快死了。”
“看起來快死了?那這個效果确實不錯,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吧?”
“拉肚子。”
這絕對是副作用,“會拉多久?”
“一天。”
這聽起來真讓人覺得不寒而栗,“什麽時候開始?”
“一天後。”
聽到這個結果,他還能接受一些,見禦靈又要下線,“等一下,還有事呢。”
見對方開始有些冒火了。宇文清汗了一下,“是正事,我有個……朋友,是金系單靈根,你能幫我找本修習功法嗎?我用翡翠跟你換。”
“不換!”竟然又是個單靈根!所以說,禦靈是不平衡的。
“我可以給你很多翡翠。”宇文清引誘道。
禦靈有些心動了,可惜宇文清這次沒有看出來,他還以為禦靈臉上的表情時不為所動呢。所以,他拿出在那個密室裏得到的閃閃發光的石頭給對方看,讓他意外的是,禦靈那張死人臉上竟然出現了驚訝的表情,宇文清開始懷疑其手裏這塊石頭的價值了。
“十塊。”
“不行,五塊,這個我也不多了。”他讨價還價的說道。
“好,成交。”
這回換宇文清吃驚了,禦靈竟然同意講價,他把五塊石頭傳了過去,見對方立刻寶貝的收了起來,宇文清疑惑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能量石,直接由能量凝結而成,可以直接吸收。而且是瞬間接受。”
“那麽厲害!”翡翠要吸收好久,還要一個小花過程呢。
“這并非天然而成的,而是由修煉者凝結自己的力量而成。”
“這樣啊。”想到自己手環裏的那一堆,宇文清有種自己真的發了的感覺。
就在宇文清感慨時,禦靈打算下線去練功,五塊能量石對他而言真是意外的收獲,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輕易的使用。
宇文清再次阻止對方,見對方眼神變得十分危險,他連忙表示,“我知道事不過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能量石。”
知道對方是要讨要能量石,不然立刻下線,這家夥竟然也會趁火打劫!
“一顆。”
“好。”
宇文清把石頭給對方後,神色肅穆的說道:“我最近殺了人。”
“所以。”
“我心裏無法平靜。”
禦靈鄙夷道:“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只有殺戮和死亡,你選擇什麽?”
“可我所待的世界并不是這樣的殘酷。”
“任何世界都有殺人。”
“可我沒有資格,我沒有資格去剝奪別人的生命。我知道我不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可後來,那根本不是正當防衛,而是單方面的虐殺!”宇文清激動的喊道。
禦靈眼裏依舊古井無波,“你有資格。”
“我……”
“你比他們強,你就掌控着他們的生命,殺不殺,只随你高興。”
“可我沒法平靜,我心裏很愧疚。”
“習慣就好。”殺的人多了,就自然平靜了。
宇文清知道他什麽意思,看着眼前沒有任何表情的人,“你能別用那麽平靜的口吻說出這些話嗎?”
“話說,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禦靈,“解脫。”
“你可真幸運。”
“不。”他一點都不覺得幸運,他殺的第一個人是自己的父親。
宇文清看着對方,“我無法理解你所待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
“黑暗。”
“好吧,跟你聊聊我輕松多了,雖然我并不認為我掌控着別人的生命。”
“功法下次給你。”對方果斷下線。
宇文清看着空空的屏幕哭笑不得,把手裏的藥收了起來,想了下,把一本書找了出來,然後去了水池邊。
司馬南鳴露出水面,“怎麽,你見到那個叫禦靈的人了?”
宇文清點頭,然後把手中的書遞給對方,“這本書裏記載着很多關于修行的基本常識。”他脫了衣服進了水裏。
“我向禦靈交換了一瓶藥,這個吃了會讓我看起來病入膏肓的樣子。”
司馬南鳴皺眉,“會對你的身體又傷害嗎?”
宇文清搖頭,“沒什麽問題的,你放心。”拉肚子只是個小問題。
宇文清打了個哈欠,“你看書吧,我躺一會兒。”說着他靠在池邊閉上眼睛躺着泡。
司馬南鳴來到他身邊,“你靠着我睡吧,這樣你也睡的安心些。”
宇文清便按照他的話,蹭到他身邊,依着他的肩膀睡了起來。
司馬南鳴看着宇文清的睡臉,在他心裏,這個人就應該無憂無慮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殺了人而受着心裏的折磨。
他在心裏默默的發誓,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80
80.離開冷宮
司馬南鳴一邊看着書,一邊時不時的看看懷裏睡着的宇文清,見他神色安詳,便放下心來。把書扔到岸上,然後抱着宇文清睡了。
大概七八個小時候,宇文清醒了過來,身上癢癢的,忍得難受。注意到司馬南鳴還沒醒來,也不敢有什麽動作,可身上好癢。忍的太辛苦了。
沒過幾分鐘司馬南鳴也醒了過來,他見宇文清正醒着,臉上還隐忍着什麽的樣子,立刻緊張的問:“怎麽,你又做噩夢了?”
宇文清連忙搖頭,“沒有,我睡得很好,都沒做夢。”
“那你?”看對方眉頭皺巴巴的樣子也不像沒什麽事啊。
“我身上癢的厲害。”說着他便開始脫衣服,把亵衣脫了之後就想往身上撓,被司馬南鳴眼疾手快的給抓住了。
“清,你別抓,你的傷口都結疤了。應該是因為這個才會覺得癢的。”
“結疤了?”宇文清看了下肩膀手臂上的傷,确實結疤了,這效果也太好了吧。
“身上的傷口都結疤了,那你的呢?”司馬南鳴身上的傷口都被他用繃帶給包紮着,現在什麽情況也看不出來,“你快把繃帶解開看看吧。”
司馬南鳴看了下自己的身上,“小傷口跟你一樣都結疤了,大傷口應該還沒吧。”他說着把身上的繃帶都去除掉了,和他想的不一樣,所有傷口都已經結疤了,即使他胸口上那個最嚴重的。
宇文清看着他胸口的那道傷疤,粉嫩嫩的,“看來你的身體恢複能力真不錯。雖然這池水有加快身體恢複的能力,也是因人而異的。”
司馬南鳴也覺得神奇,他用手碰了碰傷疤,很有真實感,很好,不是自己的錯覺。
宇文清沒去看司馬南鳴在幹嘛,他摸了摸肚子,好餓,身上還癢的厲害,他需要找些吃的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伸手拉過岸上那個零食盤子,挑了包肉幹撕開來開吃。還拿了塊喂給司馬南鳴。
“我們好像還沒洗漱呢,現在就吃。”
宇文清揮揮手,“顧不上這些了,好餓。感覺好久都沒吃飯了似的。”
司馬南鳴嚼了嚼口裏的肉幹,“味道怪怪的,沒你做的好吃。”
聽他這麽說,宇文清很得意,“那是。不過,也是因為你吃不慣這些陌生的味道,畢竟好些調味品都不是天然的。”
宇文清覺得吃這些小零食根本沒法滿、、足自己的胃,想想還是出去用廚房做些吃的比較好。他看了眼正好奇的研究那些零食包裝的司馬南鳴,“司鳴,我先出去準備些吃的,你身上傷重,還是多在池塘裏泡泡。”
“好,我在這裏面等你。”
宇文清上了岸,看了下只是露出個腦袋在水面上的司馬南鳴,看着就替他累的慌,想着有什麽辦法能讓他輕松些,便跑回了茅屋。
在茅屋裏四處看了看,沒有适合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見方卓竟然在線,‘就找他了’。
“方卓,你有沒有比較矮的軟榻?”
“有啊,你等一下。”沒一會兒,一個看起來很精致的軟榻出現在茅屋裏。
宇文清看看很滿意,“我想想看拿什麽東西和你交換。”
“不用那麽麻煩,你随便拿個東西來跟我換就行。”
見方卓整個人都很萎靡的樣子,宇文清關心的問:“你好像很沒精神?怎麽,發生了什麽事嗎?”
宇文清這麽一問,方卓整個人都顯得很沮喪的樣子,“他有好幾天都沒回來了。”
“你是說你的戀人?”
方卓點頭,哭喪着臉說:“你說他是不是已經厭煩我了?”
“這……”宇文清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他對那個男人并不怎麽了解。
“方卓,你也不要這麽快下結論啊。”宇文清想了一下,“是不是你總是待在他家裏,人也比較容易胡思亂想。我覺得你倒不如去個比較美麗的地方去旅游散散心。這樣,等你回來,就去找他把事情給問清楚。如果他真的不再喜歡你了,你就離開他呗,一個人又不是活不下去。”
“當然,還有一個更直接的方法,打電話給他,直接問清楚。”
方卓想了一下:“我覺得我還是出去旅行的好。”
宇文清也知道好多人都沒辦法直接面對愛情的消逝,他理解,鼓勵道:“方卓,精神些,去旅游就要忘記煩心的事情。還有啊,如果對方真的抛棄你了,只能說明他并不是那個你命定的人,也沒什麽好可惜的。”
“好吧,我會努力的。”他說的有氣無力的。
見他這樣,宇文清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有一種神奇植物的種子,它叫情絲。如果開花的話,會夜裏發光的。”
方卓聽得有趣,“那麽神奇?”
‘呵呵,還有更神奇的,還是不提也罷。’
“嗯,情絲花發光非常漂亮。我給你十粒,你有空可以種種試試,但有件事你可千萬要記住,如果情絲開花了,你千萬不要離他們太近的地方看。這花的香味有些奇怪的作用。”
“還有副作用,不過聽起來就更有意思了。”
宇文清見他有興趣,便給了他十粒。這些花種還是司馬南鳴私自收藏的,無意間說漏了,便被宇文清要去了一半多。當然,他對宇文清的說法卻是都給他了。
宇文清跟方卓說再見後,便拖着軟榻到了水池邊,對躺在水裏的司馬南鳴說:“看我給你弄來了什麽。”
“要這個幹什麽?”
“有這個你會輕松些。”宇文清把上面的抱枕和墊子都拿下來放在岸邊,司馬南鳴幫着把軟榻放在了水裏。
“你躺上去試試看。”
司馬南鳴睡到上面,水正好沒過他的身體,“挺不錯的。”
宇文清拿了個抱枕給他墊在頭下,“這樣你就不擔心被淹到了。”司馬南鳴笑着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宇文清說:“你還真聰明啊。”
“這個是事實,不用你重申。”宇文清看着閉上眼睛看起來很舒适,很滿足的司馬南鳴。
“司鳴,你以後不會跟我分開吧?”
司馬南鳴立刻睜開眼睛,“當然不會。我還怕你會離開我呢。”
宇文清笑了,“那是,我的追求者可不只你自己呢。”
司馬南鳴想到另外一個人,臉色立刻不好了,“劉慕威那個家夥是給不了你幸福的。”那就是個被壓的貨。
宇文清白了他一眼,“切。”
他湯水上了岸,“我去做吃的,你想吃什麽。”
“只要是肉就行。”
“這個要求不麻煩。”宇文清說着離開了空間。
司馬南鳴躺在水床上,想到宇文清之前的話眉間顯出憂色。
宇文清出了空間,屋子裏黑漆漆的,他點了燈,拿着出了房間。
今晚的月色很好,即使深夜,他也能看清楚路。他來到後院,感慨了一下,‘一個人大半夜裏出來感覺真不好啊。’
“誰!”宇文清突然回頭叱喝道。
“是我,宇文公子。”
看到來人,宇文清松了口氣,“是你啊向南,怎麽還沒睡呢?”
“有些擔心主子。”
宇文清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司馬南鳴身上的傷了,便笑着跟他說:“這個放心好了,他現在很好,身上的傷都已經結疤了。”他突然閉上了嘴巴,好像說多了。
向南好像沒聽出不對一般,“那就好。”
“宇文公子你這是?”
見他沒問,宇文清放心了好多,“我去做些吃的。”
“我幫你。”
…………………………
第二天,司馬南鳴從空間裏出來的時候,身上有些疤痕都開始脫落了。他們兩人剛打開門,便見到向南正站在樓梯旁等着。宇文清知道向南是有事情要跟司馬南鳴彙報,便先一步出去了。
向南跟宇文清打了個招呼,便走到司馬南鳴身邊,兩人進了房間。
“主子,我的手下剛才來彙報說,梁妃派了人今天來看宇文公子。”
司馬南鳴臉上沒顯出什麽意外的神色,“她肯定是向來試探一下。”
“不能讓他們知道宇文公子就是在那日圍殺下救了主子的人。”那樣的話,他們肯定會沿着宇文清的這條線一直查下去,那麽,這裏的密道曝光是遲早的事。
“這個我已經有了安排。你盡快找一個跟清身形相似的人來。”
“是。”
…………………………
林凱攔住來人。
“帝君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