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劃線

在一個兩場比賽間隔期比較長的空檔, 許清被發配到了峽谷之巅。

許清不屑一顧：“幹什麽？我又不是沒打過峽谷之巅！”

陸明皓非常貼心地給出意見：“哥，你得拿小號打，不然他們認出你來就會照顧你一點。”

許清無所畏懼：“怕什麽？我都打過霜哥的號, 被對面五個人追着打，呵，不會有比這更誇張的照顧了。”

——他們倆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個“照顧”。

陸明皓指的是隊友會比較“照顧”他, 怕在直播或者被粉絲發現，不會罵的太過分。

而許清以為是來自對面的“照顧”。

兩個人跨服聊天，還誰都沒發現。

楊霖也說：“哥, 建議你打大師以上，掉到鑽一就別打了, 容易融入……”

兩個年輕小孩明顯更加了解峽谷之巅。

周堯打着韓服幸災樂禍：“多歷練幾天, 下場打誰？下游戰隊的話我能幫着打輔助, 放他去峽谷鑽一歷練一下吧。”

陸明皓給他鼓勁：“沒事，你把場上剩下九個都當成霜哥就好了。”

顧月霜：“？”

楊霖搖頭：“比較像陸明皓, 霜哥是真的能秀——非要說霜哥的話，是打GGB第二場時候, 那個狀态下的霜哥。”

周堯：“其實是隊友像陸明皓，對手像霜哥。”

許清：“……不能吧？我已經開始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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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秋等顧月霜打完一局，問：“雙排嗎？”

顧月霜：“不, 我要沖分，跟你一起排隊太慢了。”

林宴秋：“……”

不高興了。

林宴秋默默收走桌上的小零食，還把兩個人中間的零食架子挪到了另一邊。

許清受寵若驚：“怎麽忽然對我這麽好？”

周堯：“可能是送刑前的最後一頓。”

許清：“……你會不會說話！”

顧月霜無比茫然, 不知道林宴秋為什麽忽然要開始收拾桌子。

顧月霜見他騰地方，納悶：“你是要打掃衛生嗎？”

“……”

林宴秋大約沉默了十秒鐘，氣呼呼地小聲補上一句：“你今天都沒有零食了。”

顧月霜：“？？？”

顧月霜終于意識到林宴秋可能生氣了，但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麽忽然生氣。

顧月霜試探着問：“要換輔助了, 所以不高興了？”

周堯聞聲而動：“不能吧？小林你這麽嫌棄我的嗎？”

許清感動得涕淚橫流：“隊長等着，我一定很快就體驗完峽谷之巅然後回來跟你雙排！”

“……”

林宴秋沉默半晌，默默轉向顧月霜：“你明天的小零食也沒有了。”

顧月霜：“……？？？”

林宴秋繼續說：“三天內的都沒有了。”

顧月霜更加不解，撓撓頭，發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平時黑哥做錯事你是不是也這麽說話的？”

POG基地陷入短暫的沉默。

好像的确是這樣沒錯。

顧月霜一臉震驚地指着自己：“我跟狗一個待遇？？”

許清見雙C有打起來的趨勢，連忙煽風點火：“不至于，黑哥什麽時候三天沒有小零食了？”

周堯偷偷瞄了眼局勢，決定火上澆油：“甭管小林喂不喂黑哥，反正林爺爺是會喂黑哥的。”

許清點點頭，上輔開始唱雙簧：“而且有時候黑哥比我們吃的都好。”

陸明皓不明情況，但無意中小聲跟了團：“我上次偷吃了一顆黑哥的狗糧，還蠻好吃的。”

“？？”

許清都被他驚呆了：“你怎麽比我還喪心病狂？？”

顧月霜試圖跟林宴秋掰扯：“不是，我為什麽就沒有零食了？”

林宴秋拿筆在他們倆中間畫了條分界線，說：“冷戰半小時。”

顧月霜：“……”

幼稚！

許清看着桌上那條紅色的線無比好奇：“你拿什麽畫的？”

林宴秋：“可食用蠟筆。”

許清拿着他所謂的“可食用蠟筆”端詳一番，拍照搜索——

“愛馬仕口紅”。

許清：“？？？”

“你管這玩意兒叫蠟筆？”

許清越說越激動：“這他媽一管五百！”

林宴秋有點茫然，明明就是個外表樸素的小管，比普通蠟筆多了個白管而已，加了個可旋轉的設計而已，怎麽就五百了？

林宴秋簡單解釋：“我媽扔給我的時候是這麽說的。”

許清：“……”

一群精力旺盛的小夥子聞風而動：“讓我看看。”

“我還沒見過這玩意。”

“說實話五百一管你買嗎？”

“我傻了才買它。”

林宴秋問：“送你們的話，有人塗嗎？”

大家陷入沉默。

好像的确也沒人塗，放着也是浪費。

用它來劃三八線，至少是派上了一點用途？

許清：“霜哥你悠着點，你們中間那條三八線好貴的！”

顧月霜好奇：“這能擦幹淨嗎？”

林宴秋：“…………你是真直男。”

顧月霜：“？？？”

顧月霜：“不說了，我游戲開了。等這局結束咱們冷戰就結束了對吧？”

林宴秋：“……”

許清嘟囔：“清醒點，你們冷戰呢，你怎麽能問他問題呢？”

說着，許清這邊的游戲也開始了。

按照隊友們的要求，他這一把玩的中單。

其他四個隊友打一級團，四打四沒打贏，開始罵狗上單為什麽不來參團。

許清：“……”

對面上單也沒參團啊。

許清想着忍一時風平浪靜，不跟他們計較，默默在上路補兵發育。

——這不管放在哪裏都是正常的節奏。

結果誰知道才剛三級隊友們就又開始打架了。

一級團輸了，這時候再去打肯定不明智。

毫無疑問，這波團許清方又輸了。

打野氣急敗壞，把隊友罵了個遍，連沒參團的許清都沒能逃過一劫。

許清無故被罵也生氣，但又不想打字，怕被舉報，氣得想打人：“他腦子有病吧？！自己亂玩打輸了怪我？這都能怪到我頭上？”

顧月霜漫不經心：“罵回去。”

林宴秋默然地指了指這條昂貴的紅色三八線：“看到了嗎？你的聲音傳不過去。”

“……？”

顧月霜瞥了一眼，又繼續打游戲，“咱們中間隔了堵空氣牆嗎？”

林宴秋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

二十分鐘後，許清徹底崩潰：“啊啊啊啊——瘋了！這都是什麽神仙隊友？他這打野打不過對面，終于不送人頭了，我看他在刷野就沒管，反正他們不來我上路發育得挺好。結果他忽然跟隊友吵起來了，然後開始挂機了！挂機就算了還在泉水瘋狂罵隊友。我勸隊友們屏蔽，他們就開始一起罵我。氣死我了！”

許清還在瘋狂碎碎念，看來是被氣得不輕。

“最氣人的是，我還沒說舉報，他們居然準備先舉報我，說我挂機不參團，我簡直滿腦袋問號，到底是誰挂機啊？！”

“重點是他們還不肯投降！！非要挂在泉水那對罵，對面看熱鬧似的也不想推基地，氣死我了！還不如給我個痛快！”

顧月霜問：“之前誰抹黑我來着？我打游戲是這節奏嗎？”

陸明皓小聲給自己正名：“我打游戲也不是這個節奏啊……”

說着，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麽，他讪笑兩聲，小聲補充說：“其實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這種隊友可能也會挂機，打職業開始就不會了。”

楊霖笑着跟許清說：“胖哥，你這局運氣還挺好。好像沒有主播，不然你完了。”

許清：“？？？”

顧月霜也結束一局游戲，問林宴秋：“冷戰期是不是結束了？”

林宴秋沒回話。

顧月霜威脅：“你不理我的話我就去找路橙連麥雙排啦？”

林宴秋：“……”

顧月霜放慢語速試探着他的反應：“我真去啦？”

林宴秋目不斜視。

顧月霜：“歪？路橙？聽得到嗎？”

方步濤一邊拍手一邊走過來：“都沒人直播吧？也沒有跟人打電話或者連麥吧？有的話都關一下，咱們開個小會。”

林宴秋第一時間舉報中單：“她外面有狗了，正在連麥。”

“原來你在聽啊。”顧月霜笑了笑，又跟方步濤解釋，“沒有，開玩笑呢。”

方步濤再次确認：“別人聽不到我們說話吧？我簡單說兩句。”

他拿出行程單：“我們距離下一場比賽不是有接近半個月的時間嗎？不是休假，是洲際賽，我們春季賽第四，要代表LPL參加洲際賽了。”

“啊？”

一基地的人都無比茫然，在此之前沒有隊員有打洲際賽的經歷，對他們來說這個時間就是用來放假的。

楊霖連滾帶爬地撲向許清：“哥你別玩峽谷之巅了！一旦你适應了他們的節奏肯定要出事！！”

許清：“……”

陸明皓也出了身冷汗：“對對對，別玩了，多玩兩盤容易融入段位，最後就爬不出來了。還很上頭。”

許清大爺樣地癱在椅子上：“之前誰說幫我打輔助來着？”

周堯裝傻充愣：“物理意義上的打輔助嗎？”

方步濤喊停：“別鬧了，準備一下，我們要跟其他四個隊伍合宿了，準備一下合訓，洲際賽一共一周，這個要是輸了會被罵得很慘。”

衆人再次：“啊？”

方步濤也顧不上他們的疑惑和茫然了，只說：“收拾一下準備動吧，我剛剛才看到通知，今晚的機票。”

他又單獨把顧月霜喊過去，小聲拿着手機給她看：“官方給你定的單間，出門在外你自己小心點吧，小心被其他隊伍的隊員GANK。”

顧月霜點點頭：“知道了。”

她回去的時候順手從保溫櫃裏拿了兩瓶牛奶，遞了一瓶給林宴秋，問：“不氣了？”

林宴秋問：“住宿怎麽安排的？”

顧月霜：“我單間。”

林宴秋點點頭，起身說：“我去遛狗，順便跟爺爺打個招呼。”

顧月霜：“……”

這是氣消了還是沒消啊？

不過牛奶倒是帶走了。

顧月霜搖搖頭，跟路橙打了個招呼，散車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許清對着電腦哀嚎：“我這分白掉了？我還想着再打兩盤找回場子呢。”

陸明皓身為過來人連忙勸他：“不可能的，別打了。不然我們到時候真得換輔助。”

周堯：“得了吧，你之前無腦開團那段時間，是不是就峽谷之巅玩的？”

許清高聲反駁：“那明明是我的問題！你怎麽能怪峽谷之巅呢？！”

周堯搖搖頭：“孩子沒救了。”

在去機場的車上，隊員們還被林爺爺各塞了幾盒切好的新鮮水果。

許清還在翻各大電競論壇對于峽谷之巅的讨論和評價。

周堯看到，搶了他手機：“別看了，你是要代表LPL打洲際賽的人，看到MSI時候GGB的下場了嗎？不好好打你就是下一個GGB。”

許清搶回手機，找借口說：“可是我們就是第四名，天塌了還有前三在前面頂着呢。”

顧月霜坐在靠窗的位置，打不到他，說：“誰幫着打一下他？下手重點讓他清醒一下，不管什麽時候我們目标都應該是冠軍，拿出一點冠軍隊該有的氣勢來。”

許清被打得有點委屈：“但是我們确實是第四名啊。”

顧月霜：“對外你要謙虛一點，但是你心裏得有點傲氣知道嗎？沒有拼勁真的就一輩子只能當第四名了。”

她說完，又轉頭找林宴秋告狀：“隊長，不如把許清的零食也停了吧？這種擾亂軍心的話得停半個月零食吧？”

許清：“？？？”

你們是狗嗎？！

顧月霜又轉頭跟兩個新人說：“到時候會看到GGB和FJ隊，看到他們千萬別慫，要有那種‘你們都是我手下敗将’的氣勢。”

兩位新人瑟瑟發抖，心說這真的好嗎？

林宴秋點點頭：“确實是我們手下敗将。”

方步濤：“……你們都悠着點，別真把人給得罪了。”

周堯不以為然：“沒事，該得罪的霜哥都已經得罪幹淨了，你們不用怕。”

衆人：“……”

許清垂死掙紮：“別信他——霜哥闖禍有隊長幫着兜底你們有嗎？！”

然後被周堯給按下去，很快車裏又充滿了歡聲笑語，仿佛剛剛什麽也沒發生過。

當天晚上，代表LPL出征洲際賽的四個隊伍都入住酒店，POG是最後一個到的。

大家看到大堂設計都覺得新奇不已：“居然還是LPL的應援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裝修的，酒店裏到處都是LPL的應援和關于洲際賽的設計，連抽紙盒上都能看到LPL的圖标。

顧月霜被氣氛所感染：“還真的不能輸啊。”

林宴秋點頭：“四個隊伍出征，誰輸誰尴尬。”

顧陽匆匆忙忙問：“今晚你們準備幾點睡？要是沒有早睡的打算的話，都到我房間集合，我們得臨時研究一下其他賽區的隊伍。”

這個隊伍由上至下沒有一個人清醒意識到自己是春季賽前四，要代表LPL出征。

許清撓撓頭：“之前還說先不跟韓國隊打訓練賽呢，結果官方給安排了……”

林宴秋想得比較周全：“他們可能也想通過訓練賽研究我們的風格和打法。”

顧月霜看了看窗外高懸的明月，說：“我的一天才剛剛開始。”

其他三個隊伍得知他們要研究其他賽區隊伍，連忙說一起。

LPL幹脆跟酒店借了個大的會議室，四個隊伍包括工作人員在內一共四十六人全都坐下了。

晚上十點，衆人終于等來姍姍來遲的POG，路橙納悶：“你們就這麽點人啊？”

其他隊伍還有助教、副教練、分析師等等角色，而這些工作都被顧陽一個人包圓了。

POG因為貧窮，人員格外精簡。

顧陽腼腆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們今天才知道要打洲際賽，毫無準備，給大家添麻煩了。”

有人陰陽怪氣：“沒事，四號種子，沒人會對你們抱有期待值的。”

顧月霜聞聲望去，發現是不認識的人，小聲問：“這人是誰？”

會議室裏過于空曠，她的小聲甚至産生了回音。

林宴秋仿佛沒聽到，也小聲說：“不知道，沒見過。”

那人氣得臉色漲紅。

林宴秋怎麽可能沒見過他？

方步濤連忙打圓場：“Slow coffee隊的分析師。不然咱們先開個見面會，大家相互認識一下？”

顧月霜：“不用了，還是先認識對手吧。”

說是四個隊伍合作，其實是各打各的，看似共享一個BO5，實際上對每個隊伍來說都是BO1。

顧月霜笑了笑，意有所指：“我脾氣不太好啊，建議大家別惹我。”

四號種子他們自嘲還行，被別人說出來那就不是一個意思了。

路橙充當和事佬：“大家都是代表LPL出征的隊伍，沒有什麽優劣之分。”

說着，他帶着歉意笑了笑，說：“我們隊最近狀态不好，還請大家多包涵。”

雖說大家行為上有一些小摩擦，但還是很快進入工作狀态，開始研究其他賽區的隊伍風格。

說是洲際賽，實際上只用研究韓國隊伍罷了，其他賽區都是送經驗的，可以忽略不計。

工作人員介紹說：“咱們也不知道對方怎麽安排，所以我們只能分析一下出場順序。如果需要打第五局的話，我們會有一個隊伍需要多打一場比賽。如果真的出現第五局，那一局可能是LPL最後的希望，所以會壓力特別大——建議找心态好、且所有人都認可的隊伍打。”

許清有點懵：“一上來就先定第五局隊伍嗎？”

一號種子GGB的代表路橙提議說：“就POG吧，他們心态最好。”

SC戰隊立刻有人提出異議：“他們下路心态不好，而且AD不是身體不太好嗎？”

顧月霜敷衍地附和：“确實，不然讓你們來？”

都是內行人的時候，你行你上最管用了。

SC戰隊的人搖搖頭：“我建議讓FJ戰隊來吧，好歹也是春季賽亞軍。”

夏衍立刻擡手拒絕：“我們隊伍支持POG來，這個版本他們很強。”

顧月霜不樂意了：“那是版本強嗎？那是我們人強！現在評選一陣選手的話，我們AD絕對在列。”

衆人：“……”

還以為你不計較了，結果還是不高興別人說你們家隊長啊。

池南替自家隊長撐腰：“說就說嘛，你兇我們隊長幹嘛？”

顧月霜一臉無辜地陰陽怪氣：“我爹說不能對陌生人發火。”

顧陽：“……”

我沒說。

SC的人明顯感受到了針對，但是又不好說話。

POG明明是個新成立的隊伍，為什麽會跟春季賽的冠亞軍關系好？而且這幾個選手不都是新人或者透明嗎？哪裏來的底氣那麽嚣張？

GGB教練把話題拐回去：“你們有特別不想面對或者特別想面對的隊伍嗎？”

顧陽：“對我們來說都一樣，打誰都行。”

林宴秋小聲問顧月霜：“你看過LCK的中單水平了嗎？”

顧月霜搖搖頭，也小聲說：“沒有，說實話我心裏挺沒底的，他們中單好像普遍都強。”

林宴秋點點頭：“AD也都特別穩，有個AD特別厲害，一整個賽季加起來才只死了個位數，而且輸出特別高。”

顧月霜好奇：“他們沒輸過比賽嗎？”

林宴秋：“可能是抓機會和逃命能力都很厲害吧。”

POG雙C兩個小腦袋湊一起，咬耳朵特別明顯。

顧陽咳嗽兩聲提醒他們：“有些同學不要上課開小差啊。”

SC的人眼尖，直接點名提醒：“POG雙C在說什麽？也說給我們聽聽吧。”

顧月霜無比坦蕩：“我們想打一號種子，有機會的話讓我們試試。”

“有志氣。”路橙豎起大拇指，“不過這只能看運氣吧，如果有第五局的話，他們剛好排上一號種子的話你們應該能碰上。”

路橙這是代表GGB明晃晃地替POG撐腰了。

周堯問：“小組賽呢？”

夏衍解釋說：“是同號種子對抗，也就是說你們打LCK的四號種子。”

顧陽一臉遺憾地安慰自家孩子們：“還真的只能靠運氣，實在不行咱們回去約訓練賽，今年結束之前一定讓你們打一架，好吧？”

路橙敲敲桌子，提醒賽區戰友們：“洲際賽時間短，但是會給其他賽區的選手發峽谷之巅的超級號。大家用這個打訓練賽就行，千萬別玩峽谷之巅，容易擾亂自己節奏。”

許清沉默兩秒，說：“你說晚了，我以為放假，在隊友的壓迫下玩了兩盤，現在心态很崩。”

路橙有點擔憂：“沒問題吧？”

顧月霜不甚在意：“沒事，高強度訓練幾天就好了。”

許清暗示：“如果我們AD肯跟我雙排就更好了。”

會議室陷入沉默。

好一會兒，才有人小心翼翼問：“你們家下路組居然不雙排的嗎？”

許清一把辛酸淚：“對啊，我們AD被中單給拐走了，留我一個孤苦伶仃……不過沒關系，他們倆現在冷戰中。”

“……”

衆人心情複雜地看向POG雙C，看着也不像是冷戰的樣子啊。

顧月霜：“別看了別看了，再看小林隊又要跟我劃三八線了。”

林宴秋：“……那叫劃清界限！”

頓了頓，又小聲嘟囔：“什麽三八線，我都沒帶蠟筆出來。”

顧月霜話鋒一轉：“那我的零食呢？是不是也沒帶？”

路橙輕咳兩聲：“開會呢，嚴肅點！”

顧月霜拍桌而起：“很嚴肅的！沒有零食的我就沒有靈魂！”

林宴秋安慰她：“沒事，一會兒去買，去超市選購，不夠的話讓爺爺給我們寄。”

顧月霜淚眼汪汪：“我們小林隊果然最棒了！我覺得這周的比賽我們POG無敵！”

其餘三個隊伍的人心情複雜。

你們POG居然這麽草率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POG隊員們：沒想到吧？我們雙C就是這麽幼稚。我們都見怪不怪了（冷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