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送禮
畢竟參加會議的都是職業選手、專業分析師, 大家簡單了解了一下比賽流程和對手，安排了一下接下來幾天的訓練賽，臨時會議就大致結束了。
GGB的經理提議說：“不然讓選手們都留下相互熟悉一下吧？不是有新人嗎？”
顧月霜：“确實, 我們隊伍新人有點多，還都怕生，希望大家別吓唬我們。”
幾個人笑了笑, 工作人員給他們留了點小零食：“那小朋友們玩的開心。”
池南摳顧月霜的字眼，帶着質疑又重音複讀一次：“‘我們’？你也是新人嗎？”
顧月霜：“怎麽啦？我不是新人嗎？我還能參加今年的最佳新人評選，是不是嫉妒我？”
池南：“呵, 有我在你應該沒戲。”
夏衍拍拍池南：“清醒一點，你再投胎一次可能還有機會。”
池南：“？？隊長, 怎麽你看不起我？”
夏衍：“他第一年打LPL, 你第幾年？只有第一年能評選最佳新人。”
池南：“……”
路橙感慨說：“年初轉會期的時候, 我們還在想為什麽我們隊競争不過一個新戰隊，後來才知道教練是你親爹。”
顧月霜沉默兩秒：“實不相瞞, 我是被騙上賊船的。”
顧陽才剛走到門口，豎起耳朵聽到這句話, 探頭回來喊：“不許趁我不在就說我壞話！”
顧月霜揮揮手：“那不然你別走，我當面說。”
“哼！”顧陽超大聲地表示不屑，然後抱着自己的筆記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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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只剩下選手, 一片祥和，路橙、夏衍和林宴秋三位隊長湊在一起，商量要不要點一些外賣大家放松一下。
顧月霜毫無違和感的混進了隊長堆裏, 對于零食心心念念：“零食能外送嗎？我還想吃薯片和冰淇淋。”
路橙發現他們這少了個隊長，明明四個戰隊，卻只有三個隊長在這裏商量，連忙指使楊弛：“去喊一下SC的隊長來吧。”
在場的選手們幾乎都三三兩兩跟熟人湊了堆, 幾個新晉LPL的小朋友很快聚到一起讨論經驗。
楊弛找了一會兒才找到SC戰隊的幾個人，這會兒他們正聚在一起小聲商量着什麽，楊弛正準備開口，誰知道SC的隊長主動說：“我們還是決定回去訓練了。”
路橙欲言又止，頓了頓，還是送出祝福：“好，加油。”
等SC的人走了，楊弛氣得慌，吐槽說：“他們一個個怎麽都這麽假正經？”
路橙連忙捂住他的嘴：“別背後說人家，你就總是口無遮攔惹的禍。”
楊弛遲疑地看了眼路橙，又看了眼顧月霜，問：“那我學着霜哥當面說？”
路橙：“……也別學！”
周堯幸災樂禍，幫着路橙說：“給你直白的翻譯一下，你們隊長的意思是‘好的不學學壞的？’”
顧月霜翻了個白眼，沒理他們。
池南問：“橙哥，你最近在跟霜哥雙排？感覺怎麽樣？”
林宴秋警覺地豎起耳朵。
路橙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為難地沉思幾秒，說：“有點野？”
池南納悶：“什麽意思？”
“喜歡無腦打架，無腦開團。”路橙說了兩句，求生欲極強地補充說，“沒別的意思啊，我就是在想他是不是故意整我，之前不是都很穩健的嗎？”
陸明皓本來在跟同為新人的其他隊伍的朋友聊天，耳尖聽到有人說Frost穩健，跟他們隔着至少三米，大聲喊話，聲音中充滿着詫異和懷疑：“我聽到了什麽？！居然有人說霜哥穩健？”
林宴秋波瀾不驚：“挺對的，穩中帶皮。”
路橙：“啊？穩沒感覺到，有點過于皮了。我上次跟他雙排，結果在我去GANK的路上，他強行越塔把人給殺了，我連個助攻都沒蹭到，白跑一趟，本來想搶兩個兵賺點路費，結果也沒搶到……”
林宴秋忍俊不禁，心情終于好了些。
顧月霜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問：“點奶茶了嗎？我有點困了。”
林宴秋調侃她：“點了，你就守在門邊，到時候可以先選。”
池南好奇：“不是說什麽大師算命？”
路橙眼神犀利：“誰說的？”
楊弛讪讪舉手：“我錯了……他問我你最近怎麽老跟霜哥雙排，我就說了。”
路橙嘆了口氣，估計現在全聯盟都知道了。
顧月霜直擊要害：“其實特簡單。韓式運營是養大腿，一般養中下，更多的是AD，養到成型直接接管比賽。但是你們POG是野核玩法，中下可能會做出犧牲幫你搶野怪。你們現在相當于直接換核，你沒有當狗的意識，你們中下也沒有當大腿的意識，但是你們非要硬套這個玩法，沒問題才怪了。”
夏衍：“但是他沒法當狗吧？”
FJ隊可太了解這種明星隊伍明星選手的運營模式了，不是C位、不是大核的話，沒法讓人眼前一亮。
觀衆們就是喜歡秀起來的場面，大家喜歡刺激的打架、團戰環節，很少有人會喜歡看補兵。
顧月霜納悶：“為什麽非得當狗？原來的打法不好嗎？”
路橙苦笑：“但是打不過。”
顧月霜：“那是你們沒打好，你們多練練，說不定就打過了。”
池南點頭：“我覺得應該要去練練心态，建議去鬼屋密室玩一圈。”
顧月霜：“……”
為什麽你們一個兩個的這麽喜歡推薦鬼屋密室？
路橙好奇：“鬼屋密室？”
池南用力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推薦：“只要你從頭到尾體驗一遭，出來之後會浴火重生，煥然一新的。”
顧月霜跟着點了點頭：“對，你看這個六十七歲老文盲玩了一遭密室之後，已經變成二三十歲的能說成語的小青年了。”
池南咆哮：“怎麽就三十了？！十幾二十歲！！”
他在被顧月霜傷害之後就再沒有染發，染過的部分已經被剪掉了，現在能看到的都是黑發，從叛逆少年變成了乖巧學生。
林宴秋拿着手機給顧月霜看，小聲問：“我看到這邊有家免稅店，裏面有很多不錯的零食，但是不外送，要去看看嗎？”
顧月霜有點心動，問：“現在嗎？他們開着嗎？”
林宴秋搖搖頭：“明天，我們悄悄去。”
顧月霜：“啊？沒關系嗎？”
林宴秋理直氣壯：“人太多了，買回來的零食都不夠他們分。他們想吃的話自己去買。”
楊弛問：“你們倆小聲嘀嘀咕咕什麽呢？”
顧月霜一身正氣，仿佛他們剛剛在談論正事，指着投影儀問：“有人會操作嗎？我們吃東西的時候順便放點LCK一號種子的比賽視頻看看？”
池南不屑：“不是說今天開爬梯嗎？看什麽LCK比賽視頻，一會兒搖骰子或者抽簽，抽中誰就用這個大屏幕放誰的下飯錦集好吧？吃飯的時候就該放點下飯的東西。”
游戲裏的下飯指的是菜——一般是選手們的失誤或者迷惑操作。
顧月霜：“玩這麽大？我沒有下飯操作怎麽辦？”
“？？？”
池南滿頭問號，一臉不服地指着電腦：“就你們打GGB那場我都能給你剪出來一個十分鐘的好嗎？”
顧月霜也滿頭問號：“我下飯的都有十分鐘，那秀起來的豈不是能剪輯半個小時？合着當時導播全拍我了，還是你看的我的單人視角？”
忽然暴露的池南沉默幾秒，生硬地繞到下一個話題：“外賣什麽時候到？”
他們今天點得挺多，外賣接二連三的到，基本都是年齡小的小朋友們搶着去跑腿。
三個隊伍的二十個選手，全都是二十左右、除了打游戲什麽都不會的人，一個個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興奮起來，開始鬼哭狼嚎。
路橙捂着耳朵無奈地笑笑：“一會兒準要被投訴”
顧月霜：“只要他們吼得夠大聲，我們就聽不到敲門聲和投訴聲。”
林宴秋：“那可能也聽不到外賣電話和外賣小哥的敲門聲。”
顧月霜沉默兩秒，覺得這個後果有點嚴重，于是用力地拍了兩下桌子讓這群猴子安靜下來。
選手們都被這個敲桌子的聲音吓了一跳，茫然地看向顧月霜。
會議室裏安靜得吓人。
林宴秋清了清嗓：“大家安靜一點，不然聽不到外賣聲音了。”
坐在顧月霜正對面的許清看着桌子上新長出來的裂紋，心情複雜：“霜哥，你把桌子給拍裂了。”
顧月霜：“？”
選手們：“？？？”
林宴秋問：“手疼不疼？受傷沒有？”
選手們：“……？！”
這是重點嗎？！重點不是她徒手把這個看上去無比結實的實木桌給拍裂了嗎？！
陸明皓顫顫巍巍，深知自家小破戰隊挺窮，問：“要賠錢嗎？”
許清尴尬地咳了兩聲：“只要我們不說就沒人知道是霜哥幹的。”
林宴秋一本正經地找理由：“實木桌是會因為幹燥而産生裂痕的，說不定這是本來就有的。”
顧月霜看了看自己通紅的手掌心，又看了看這群剛剛還鬧鬧穰穰的“猴子”們，問：“還吵嗎？”
選手們集體搖頭，看上去無比乖巧。
生怕顧月霜忽然給他們來一下。
林宴秋雲淡風輕：“剛剛誰吵的最大聲？直接拿出被秀錦集伺候吧。”
小選手們：“？？？”
居然還要公開處刑的嗎？！這麽狠？
路橙想到顧月霜說POG新人怕生，所以随便點了個自家心态比較好的小選手，說：“從你開始吧。”
那小選手不樂意：“剛剛堯哥喊得最大聲。”
周堯禍水東引無比娴熟：“顯然楊弛喊得比我大聲啊。”
楊弛連忙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啊。”
顧月霜：“直接找個厲害上單的天秀錦集吧，他們倆肯定都是背景板。”
楊弛、周堯：“？？？”
這一晚上三個隊伍爬梯開得無比快樂，大家看了不少在場選手的被秀名場面，導致三個隊伍熟悉起來得特別快。
第二天集體放半天假，POG雙C醒了之後就結伴奔向免稅店找零食。
顧月霜知道零食都在二樓，但是林宴秋說他想現在一樓看看，顧月霜只能陪着，好奇：“是要給阿姨挑禮物嗎？”
在顧月霜眼裏，阿姨是個把愛馬仕口紅扔給兒子當可食用蠟筆的人，應該是個非常有錢且品位很高的富太太，所以一般禮物估計看不上。
顧月霜處于禮貌和自信，問：“需要我幫你參考一下嗎？”
林宴秋點點頭：“像你這麽大的小姑娘，應該會喜歡什麽顏色的口紅？”
顧月霜聽着覺得不對勁，壓下心底的好奇心，問：“當成人禮嗎？應該是嫩一點的顏色吧。”
她大概知道什麽顏色合适，但是并不了解這個世界的彩妝色號，遲疑兩秒，還是說：“不然還是求助店員吧。”
林宴秋也覺得這方面櫃姐可能靠譜點，找來櫃姐，指了指顧月霜問：“和她差不多的小姑娘，用什麽樣的口紅比較合适？當禮物，想選好一點的，能幫忙參考一下嗎？”
顧月霜對這個描述滿頭問號。
你給別的小姑娘買禮物就算了，還拿我當參考？
你還是不是人？
櫃姐仔細端詳了一下顧月霜，找林宴秋确認：“是這個年齡，還是這個長相？”
林宴秋：“長相、風格都差不多，頭發也不長……也說不定會修成長發。”
林宴秋的描述充滿了不确定。
櫃姐說：“他這種長相适合濃顏，臉上濃墨重彩會很好看，顏色不能太淡，不然會讓人覺得沒有氣色。”
說着，櫃姐拿出幾款她覺得合适的顏色給林宴秋，見他們倆都是男生，問：“要塗在手上看嗎？但是可能上嘴會有點色差哦。”
林宴秋拿着在自己手腕上試了下顏色，又非常自然地轉頭問顧月霜：“介意上嘴嗎？我想看看效果。”
“其實是介意的。”
顧月霜非常不情不願，心說你拿我當工具人給別的小姑娘買禮物，還要我來試？？過分了吧！
林宴秋仿佛沒聽到她的抗議，跟櫃姐說：“幫她塗一下吧，謝謝。”
顧月霜：“……”
過分了啊！
雖然內心一堆吐槽，但顧月霜還是口嫌體正直地幫了這個忙。
畢竟林宴秋平時也幫了她不少，還幫她隐瞞身份。
雖然這個忙怎麽想怎麽委屈。
林宴秋看了上嘴效果，真心誇道：“挺好看。”
又問櫃姐：“還有什麽自然點的顏色嗎？”
櫃姐秒懂，娴熟地從櫃臺裏找出另一款：“這個年紀應該還在上學吧？的确不能塗太濃的，可以看看這個色號，也合适。”
林宴秋：“剛剛那個顏色也要了。”
櫃姐眼前一亮，覺得林宴秋氣質不錯，應該是誰家的小少爺，有錢，幹脆連帶着粉底、防曬、眼影、腮紅等等全套奢侈彩妝，見他還沒有為難的意思，又給推薦了一套護膚品。
林宴秋覺得合适的都給包下來了，見顧月霜一臉不高興，問：“累了？”
顧月霜點點頭：“确實。”
她是什麽苦命工具人。
說好帶她來買零食，結果試了一個多小時的化妝護膚品了。
想到這，顧月霜深深嘆了口氣，林宴秋對那個小姑娘可真好。
也不知道是誰家小姑娘這麽好運。
居然能請到她這麽大牌的工具人。
林宴秋笑：“一會兒零食随便挑，我請客。”
“還要奶茶。”
顧月霜得寸進尺。
一般來說她都會推辭一下，但是今天她确實是累了，而且她當了這麽久的工具人，宰林宴秋一頓完全沒問題。
林宴秋趁着櫃姐打包的功夫，還去另一個櫃臺挑選了一款香水。
這方面他有研究，就幹脆讓顧月霜坐在這邊等他回來。
顧月霜本來累得不想動，忽然想起來剛剛有看到兩款顏色挺好看的口紅，質地也合适，雖然她不能用，但是她妹妹可以呀。
顧月霜找櫃姐問：“這邊能郵寄嗎？”
“可以，還挺方便的。”櫃姐笑眯眯給她解釋。
這兩位可是今天的財神爺，她态度非常好。
顧月霜點出她覺得不錯的兩款口紅，在手上試了下色，确認沒問題，就買下來給顧星染郵寄回去了。
好長時間沒見過面了，也不知道顧星染現在跟她是不是長着同一張臉。
但是這張臉好看，畫成什麽樣子都好看。
想到這，顧月霜心情愉悅了起來，哼着小曲填快遞單。
她甚至有點惡毒地想，塗在她臉上好看的東西，也不知道塗在林宴秋想送禮的那位小姑娘臉上好不好看。
同款這種事，誰醜誰尴尬呀。
但很快她又沮喪起來。
林宴秋眼光肯定不會差，看上的估計是個美上天的小仙女。
長得不好看的話，他應該不至于這麽有耐心。
顧月霜咬牙切齒，決定一會兒一定要狠狠宰林宴秋一頓。
買零食哪夠啊？一會兒午餐都挑貴的點，不出這口氣她就不姓顧了。
櫃姐打包的同時茫然不已，心說這小帥哥怎麽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生氣？情緒起伏波動太大了吧？
沒一會兒，顧月霜處理完送給顧星染的禮物，又抽空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得知妹妹高考結束出去旅游了，這會兒不在家。
彩妝護膚她都送了，現在顧星染什麽都不缺，讓顧月霜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就行。
顧月霜跟媽媽閑聊了一會兒，挂了電話之後覺得自己選口紅這個決策真是太英明了。
她本來還想送點首飾，但是以她現在的收入買不起太貴的，這種東西寧缺毋濫，所以她還是放棄了。
顧月霜見林宴秋好久沒回來，幹脆跟櫃姐打了個招呼，跑去找林宴秋了。
去的時候林宴秋正在香水區聽櫃姐給他介紹。
顧月霜心裏有點泛酸，忽然不想去找林宴秋講話，自己在店裏逛了一會兒，挑了兩款合适的香水送給媽媽和妹妹。
林宴秋其實一早就注意到她了，他等顧月霜買完，想瞧瞧繞後過去吓她一下。
誰知道還沒走近就被顧月霜發現了。
林宴秋無奈地笑了笑，把香水噴在手上給她聞：“這個味道怎麽樣？”
顧月霜覺得挺好聞，一本正經地說：“适合黑哥。”
林宴秋哭笑不得，覺得她這樣還挺可愛，說：“這樣啊，我還買了準備送你呢。”
顧月霜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說：“我回去就轉送給黑哥，黑哥值得。”
狗的鼻子比較靈敏，太濃的味道對狗不好，但是林宴秋拿的這款香水味道挺淡，黑哥估計也不會嫌棄。
顧月霜遲疑半晌，欲言又止，心說這個人不會連小姑娘和黑哥的未來相處都安排好了吧？？
平時多噴點這種香水，然後讓小姑娘去見黑哥的時候，也給小姑娘噴這種香水，這樣黑哥就不會嫌棄他家小姑娘了。
顧月霜自顧自腦補一同，心說林宴秋果然是個心思缜密的渣男。
林宴秋該買的東西都買完了，郵寄地址全都填的林老爺子家，讓林老爺子先代為保管，等他們回去了再一起交給顧月霜。
林宴秋問：“去買零食？”
顧月霜沒什麽精神：“我累了，不想買零食了。”
林宴秋笑：“也是，你自己都不怎麽逛街，陪着我逛街辛苦了，咱們去吃東西？”
顧月霜：“我要吃貴的！”
“好。”林宴秋簡直有求必應，開車帶她去找美食店。
顧月霜的味覺都被林老爺子養刁了，想找到一家合她心意的還挺不容易，還好林宴秋提前做過功課，找林老爺子請教過這一片的美食店。
顧月霜在車上看到後視鏡裏的自己，妝已經全都卸幹淨了。她早上看過濃妝豔抹的自己，再看看現在的自己，确實沒有什麽血色，像是生病了。
她問：“萬一給你家小姑娘挑的東西不合适怎麽辦？這不能賴我吧？”
林宴秋被“你家小姑娘”這個稱呼說得心頭一跳，平複兩秒才說：“不會，肯定合适。”
顧月霜更不開心了。
心說這種稱呼你居然都不反駁，看來真的是悄悄談戀愛了。
顧月霜幾乎是明示：“在役期間談戀愛是不是不太好？容易分心吧，而且異地戀沒前途的……”
林宴秋：“不是異地戀。”
他停頓許久，才繼續說：“也沒有戀愛。”
顧月霜已經沒什麽心思去理他了。
狗男人。
還是游戲好，LOL女神永遠不會欺騙她。
她一定要發憤圖強拿個世界賽冠軍再拿個FMVP，工作使人忘記煩惱。
顧月霜猛然意識到，自己這心态很有問題。
她好像，是在吃這個小姑娘的醋？
這不太對啊。
顧月霜搖搖頭：“算了，沒意思，不問了。”
她不問了，他卻自顧自說個沒完：“其實上次化妝師給你化的那個妝還挺好看的。我當時就在想，你要是打扮一下肯定特別好看。”
顧月霜：“我不打扮也好看。”
“對，不打扮也好看。”林宴秋笑了笑，順着她的話說，“你生日不是在年底嗎？到時候可能在打世界賽，接下來半年可能都沒什麽假期了，我就想着趁這次提前幫你把成人禮都準備好。”
“哦。”顧月霜心不在焉地應着聲。
車上大約沉默了半分鐘，顧月霜後知後覺地一驚一乍：“什麽？我的成人禮？？那瓶香水嗎？”
林宴秋笑出聲：“不是，今天試的所有東西都是給你的。”
顧月霜：“？？？”
她腦袋空白了三秒，完全無法思考。
合着自己跟自己生了一上午的悶氣？
林宴秋繼續說：“之前那支劃三八線的筆……哦不是，是口紅。是我找我媽媽請教的時候，她當成反面教材扔給我的，說這種又不實用又貴，簡直就是可食用蠟筆。她其實給我做了很多功課，不過我聽得不是特別懂，所以還是想着帶你來試試。”
顧月霜：“你早說啊，早說我不就認真試了嗎？”
林宴秋：“？”
“我早點說你還肯試這些嗎？”
“……哦。”
顧月霜想了想，她可能确實不會願意試。
“其實今天買的這些在你臉上都挺好看的。”他頓了頓，又怕顧月霜不滿意，“你要是覺得不合适的話，咱們回去重新買？”
顧月霜揉了揉自己空癟癟的肚子：“正好，我又想買小零食了。”
林宴秋：“好，一會兒吃完午餐咱們再回去。”
顧月霜連忙擺擺手：“不用不用，我随口說的不用當真，但是這麽貴重的禮物，送我真的好嗎？”
林宴秋一本正經：“我覺得可能不夠，我們一起努努力，把世界賽的獎杯捧回來給你當成人禮禮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