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二天早上。
“……”托尼如同雕塑般僵立着。
他看着賈維斯錄下來的視頻——昨晚蘇是怎麽一路把他從王座上送回房間, 幫他脫掉衣服, 搬回床上又貼心的蓋好被子的。
托尼站在床邊, 回想半天還是腦中一片空白。他捂住頭發亂揉着, 一時間心痛得無法呼吸：“我怎麽就睡着了呢？！”
這點也讓托尼難以置信, 因為他昨天才肯定的給自己的狀态做估算, 除非昏過去或者立刻解決這件事, 不然他別想好好睡覺……結果他就直接睡過去了？還錯過了福利？？
不高興！！
托尼·大寶寶·斯塔克要鬧了！
“先生, 複仇者們已經在客廳準備就緒, 十分鐘後将要出發了。”賈維斯貼心的出聲提醒。
“哦對……九頭蛇。”
托尼回過神, 意識到今天大家還要去再剿滅一波九頭蛇。他三五下套上襯衣, 往門口走的同時連發幾條指令, “把剛才的視頻保存到最終端，這身衣服原封不動的封存起來，給我拿兩個吐司和一杯咖啡, 我去穿裝甲。”
“了解, 先生。”賈維斯一如既往忠實照做，悄悄複制好幾份視頻備份, 藏到他往常收集東西的保密區域。
等到托尼大口嚼着吐司, 一邊擡起胳膊讓新研制的馬克六號穿戴在身上，快步趕到複仇者聯盟的會客廳後，托尼才意識到哪裏不太對。
“蘇？”他确認的看看被人群包圍的黑發青年，“你怎麽起來了？”
今天的蘇绮之看起來神采奕奕，身上的繃帶全拆了，也換上了平時的衣服, 從外表看就像是沒受傷一樣。
“我打算和你們一起去。”蘇绮之果然這麽說。
“什麽？和我們一起去打九頭蛇？不行！你想都別想！”托尼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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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你勸不了蘇先生的，我們已經勸過他了。”史蒂夫無奈的開口。
“連湯姆蘇也……”托尼看看旁邊的湯姆，後者同樣黑着臉，眼神陰郁。雖然臉色很不好看，但是他默認了。
“沒關系的，一晚上過去，我的傷都已經好了。”蘇绮之活動着還隐隐作痛的肩膀，誇大了一點效果，“清理九頭蛇基地這種事，我要是沒去，以後會很後悔的。”
“說得對，大家一起去戰鬥才更爽嘛，哈哈哈哈……”索爾大笑起來，言談間找回了幾分以往的豪氣。
他們阿斯加德神族本來就崇尚戰鬥。索爾這段時間被發配到地球，沒了神力，只能老老實實當凡人，連說話都是虛的。昨天複仇者聯盟去怼九頭蛇的時候，生死危機之間索爾一急也爆發出了幾縷雷電之力。
靠着他微弱的能力，索爾昨天也算是把九頭蛇捶了滿頭包，所以對今天的戰鬥他就更積極了。
“昨天我們主要清繳了神盾局中的九頭蛇成員，名單上還剩下大大小小十幾個隐秘基地，其中最大的一個，就是今天我們要去的索科維亞基地。”史蒂夫在索爾令人尴尬的大笑聲中默默決定轉移了話題，他開始在屏幕上放出九頭蛇名單，對蘇绮之介紹的說，
“負責基地的九頭蛇高層是臭名昭著的九頭蛇頭號惡棍，斯特克爾男爵。”
“怪不得所有人這次都要去。”蘇绮之點頭裝作了然的樣子。
事實上……他當然了解那個基地。而且他也擔心那個基地中還有沒有馬克西莫夫兄妹。原本索科維亞的九頭蛇基地中在秘密研究洛基浪翻車後丢在地球上的心靈寶石，還把作為實驗品的一對雙胞胎兄妹催生出了超能力。但是他們本心并不壞，後來還加入了複仇者聯盟。
只不過這一次心靈寶石還在蘇绮之身上呢，他不能确定兄妹倆還會不會按照歷史軌跡待在九頭蛇基地。但是既然有可能，蘇绮之就不得不親自去一趟——瞧瞧旁邊臉色黑得像炭似的湯姆，說到九頭蛇基地他連身上的殺氣都壓抑不住了。
如果蘇绮之今天不自己去盯着點，他害怕湯姆暴怒之下把人殺光。
雖然自己兒子看在眼裏哪裏都好，但蘇绮之也明白，今天要是真打起來了，湯姆會覺得那對雙胞胎是暫時被九頭蛇蠱惑了，放過他們好好勸說嗎？或者史蒂夫和巴基勸說，他會停手嗎？
完全不會！湯姆太在乎蘇绮之了，九頭蛇差點殺了他爸爸，他就要以牙還牙，沒有別的選擇，全都要殺掉。
“那我就在這裏等你們回來了。”霍華德有些羨慕的說。
他再怎麽算也是文職人員，只能留在基地看別人出去打。不過別看霍華德本人沒什麽戰鬥力，他發明的東西都是能改變歷史進度的大家夥，曾經他就參與了中子彈的研究，靠發明生生加快了二戰的結束。再加上現在神盾局的懸浮汽車，留在斯塔克工業裏的大型能源反應堆等等。
沒有天才到讓人驚駭，九頭蛇曾經也不會專門派出士兵殺他。
“我們走吧。”巴基拍拍史蒂夫的肩膀，示意預定出發的時間到了。
神盾局來接他們出發的昆式戰機已經到了樓頂，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正是特工黑寡婦，一個大胸細腰大長腿的漂亮女人，但其實她戰鬥起來的樣子才最好看，飒爽英姿。僅僅靠着自己一身頂尖的特工能力，就能和美國隊長，鋼鐵俠這群人并肩作戰不落下風。
複仇者們接連登上戰機，在相對着的兩排座位上坐了下來，飛機在一陣颠簸後就起飛了。
蘇绮之開始左顧右盼，打量這一次的隊友。
以剿滅九頭蛇為目的，這一次的複仇者聯盟中成員多了不少，也難免因為戰鬥力分成了出場作戰的，還有後方工作的兩部分成員。
霍華德，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他的兩個心腹特工科爾森，希爾。這四個人是複仇者聯盟裏的後方成員——除了霍華德的那三個現在恐怕正在神盾局裏忙得不可開交呢。
剩下的雷神索爾，美國隊長，鋼鐵俠，綠巨人，巴基，湯姆，鷹眼和黑寡婦，再加上蘇绮之自己一共九個人，是複仇者聯盟裏能打的戰力，也是這一次戰鬥出動的成員。
“全員出動了啊。”蘇绮之輕聲的說。
這是現實中這些超級英雄第一次聯合，以後他也要和這一批人進行決戰，所以蘇绮之打算一會兒在打的過程中實際代入一下。
……
索科維亞是一個被積雪和樹林環繞的小城市，城市不遠處就是連綿不絕的雪山和各種懸崖峭壁。誰都不知道在那裏的山腹中隐秘的安置着九頭蛇最大的基地。
為了保證突襲效果，黑寡婦把昆式戰機停在了山林另一邊，給複仇者們換上了輕便的摩托車前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外圍偵查的敵人們已經發現了他們。
“有沒有人覺得他們發現的太快了？”托尼穿着金紅色的戰甲飛在最前方，他帶有金屬質感的聲音響起，尾調上揚的反問道，“我們還要穿過至少半片山林吧？”
“打過去就知道了！”索爾高聲說，他從襲擊的敵人手上奪過來一杆槍，像打高爾夫一樣豪爽的一棍把人抽飛了。
“哇哦，那可真疼。”巴基不經意看過去一眼，嘶了口氣，又把臉皺成了包子。
“別分神，我要贏了。”鷹眼在旁邊有些不滿的提醒他一句。他們兩個人正站在高地的樹後，一個用狙擊槍，一個用特制弓箭，比賽點射敵人，默契的掩護其他隊友。
像洪水一樣多的敵人從山林那邊湧了過來，還有一輛輛坦克和帶有新型武器的戰車。但是沖在最前面的綠巨人像遇到玩具似的，開心的随手一揮，就幹掉一波。飛在大家頭頂上的鋼鐵俠一套自動瞄準的小型導彈下去，又是一波。
最兇殘的是正前方的湯姆，氣到周圍全都彌漫着血紅色的霧氣，但凡有敵人被霧氣籠罩，全都被悄無聲息的變成了拍着翅膀，驚慌失措滿地亂跑的鴨子。
一時間滿戰場都是撲棱翅膀和嘎嘎的叫聲，還有那些原本的人手裏拿着的槍掉落的聲音。
黑寡婦頭發飛舞，一腿絞斷了一個敵人的頸骨，她喘着氣站起來，難以理解的看着湯姆那邊，慵懶沙啞的聲音裏也多出了一絲凝重：“這是什麽能力？”
“家傳的吧。”旁邊老老實實和黑寡婦一起對敵人上手搏鬥的史蒂夫回答，他看着湯姆，藍眸裏有些心有餘悸，“……現在連湯姆都變得這麽厲害了。”
不能惹不能惹。
雖然大家都打得很痛快，但是被他們默契的堵在最後面的蘇绮之卻只能幹看着——開什麽玩笑，受傷這麽重跟着來已經是極限了，還想親自上場打架？
這次說什麽他們都不同意了。
一只只慌亂無措的鴨子從前面的戰場上被漏了下來，拍着翅膀跑到了後方，用它們的喉嚨發出了雜亂的精神噪音，這場面看起來其實挺搞笑的。蘇绮之聽到隐約的“噗嗤”聲，回頭一看，卻發現巴基和鷹眼都肅着臉，一副酷酷的樣子在認真戒備。
他啞然失笑，也裝作沒發現的樣子轉回了頭。
“什麽東西？”蘇绮之飛快擡頭，眼疾手快擡手一接，掌心上就多出了一只通體漆黑的烏鴉。
這似乎是叢林裏原本生活的鳥類，似乎被他們的戰鬥波及到，小半邊身體都變得殘破不堪，傷口的邊緣處有着燒焦的痕跡。它被擊中後就掉落下來，現在躺在蘇绮之的手心裏偶爾微弱的顫抖一下。
在蘇绮之看來，這只烏鴉離死亡也只剩一會兒的工夫了。
“……”蘇绮之擡起視線看了看前面都在戰鬥的隊友們，遲疑了一瞬間。
烏鴉這麽重的傷很可能救也救不活了，到底救不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