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天斬煞 雙煞合并
生死一瞬間,周克明毛骨悚然,心跳極速攀升,兩腿發軟,腦門兒上全是汗。
王雲峰同樣驚呆了,他顫着聲問:“克明,你沒事兒吧?吓死爹了,誰這麽缺德,把花盆擺外面。”
與死神擦肩而過,周克明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喘氣粗氣回過神:“剛才我腿突然燙了下,突然跳起,這才躲過一劫。”
“哪個位置燙?你一百塊錢買的什麽什麽符呢?”
“是除厄符。”
周克明咽了咽口水,将手伸到發燙的褲兜裏,摸到一把香灰。
他看看指尖上漆黑的灰燼,一把抓住王雲峰的肩膀:“快,我們快回去,除厄符見效了!”
同伴差點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死,王雲峰也不敢說算命都是封建迷信了。
這次來青市旅游,是他硬拽着周克明出的門。
萬一好友有個三長兩短,他就算內疚一輩子也于事無補。
為了趕時間,兩人打車趕到仿古街。
看到秦千妙的一剎那,周克明就跟見到親人一樣,喜極而泣沖了上去。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一路上,他越想越後怕。
要不是除厄符替他擋了一災,被花盆砸到腦袋,他不死也得終身殘疾。
周克明是家中獨子,他要是出了意外,父母下半生怕是要把眼淚哭幹。
“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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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明一邊說話,一邊将錢包拿出,把裏面紅票子全拿出來還不夠,主動問秦千妙:“大師有支付寶賬號麽?我給你轉賬。”
好友的瘋狂,讓王雲峰瞠目結舌。
不過自我代入一下,他要是碰上這事兒,可能更瘋。
秦千妙收下現金,搖頭道;“這些夠了,你體貌清朗文秀,仁義傳家,本該一生平順小有餘財。如今被穢氣沾染,飛來橫禍,實屬無妄之災。”
“大師,您的意思是說,我沾上了不該沾的東西,那該怎麽破解?”
“你是在酒店中沾染的穢物,帶我過去,将穢物除掉便可化解。”
“多謝大師!”周克明感激不盡,短短一天時間內,從唯物主義變成唯心主義。
尤其是他仔細回想了下,入住酒店冷森森的,他夜裏睡覺夢魇了好幾次。
醒來時,總覺得黑暗中有什麽東西在盯着自己。
之前周克明以為是到陌生地方,水土不服導致的夢魇。
經大師提點後,他細思甚恐,慶幸得遇貴人,替他化解災厄。
秦千妙将家當收起,小馬紮寄放到隔壁店鋪中。
她今天露了一手,大家都瞧在眼裏,也願意行方便,和小大師混個臉熟。
到了酒店,秦千妙還沒下車想聞到一股濃重的腥臭氣。
下車後,她察看周邊布局,酒店幾百米開外就是農貿市場和一個小型屠宰場。
酒店對面,矗立着兩棟大樓,中間大約隔着兩米寬的夾縫。
在風水中這叫天斬煞,十分不利于居住在對側的居民。
還好酒店中多是旅客,住的時間不長,頂多感到身體不适,不至于釀成大禍。
“你們住在七樓,左數第七個房間。”
“大師,您可真神了。我們就在那兒住,聽說酒店拐角處房間陰氣重,我們特地找了個相對居中的位置。”
王雲峰一臉佩服,小大師果然不是江湖騙子,一眼就能算出他們住的房間。
“以後出門旅游,盡量不要住在兩棟樓縫隙相對的地方,這叫天斬煞,比普通陰氣很厲害。酒店周邊環境不太幹淨,彙聚在一起形成撞氣煞。”
周克明一臉茫然,追問:“大師,這天斬煞和撞氣煞是不是很兇?”
“也是你流年不利,撞氣煞遇到天斬煞,隐穢之氣,天長日久,漸漸成型,恰巧盯上了你。”
秦千妙一番解釋,讓周克明俊秀的臉龐略顯扭曲:“這樣說來,我還真是飛來橫禍。”
王雲峰拍拍好哥們兒的肩膀,一臉同情:“咱哥倆住一個房間,這玩意兒還挑人禍害。”
進了酒店,上樓前秦千妙先找了老板。
雙煞既已成型,除掉後放任不管,以後還會形成新的陰穢之物。
酒店老板年約三十,臉色晦暗,整個人看着很沒精神,說話更是有氣無力。
秦千妙開門見山:“宋老板,你們酒店最近一個月,是不是經常鬧出怪事。你最近經常做噩夢,胃部和咽喉都不舒服。店裏其他員工,也經常請病假,會在工作中受傷。”
宋老板怔然的望着眼前明麗如霞的小姑娘,堵塞在胸口處的悶氣,仿佛散去不少。
她句句點到要緊處,宋老板斟酌要不要曝光酒店目前存在的問題,王雲峰面色忿然的質問:“你們酒店既然有問題,為什麽不早說。我朋友被穢氣纏身,差點當街被花盆砸到腦袋!多虧秦大師出手相助。”
宋老板聽到此處,眼神一亮:“敢問秦大師人在哪裏,我想請他幫忙看一下酒店風水?”
做生意的人都重視風水,酒店近一個月頻頻出事,員工們怨聲載道。宋老板自己也生了病,接連找了兩個風水先生都無功而返。
再鬧下去,他只能停業整頓,以免釀成大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王雲峰退到秦千妙旁邊,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宋老板哭笑不得,搖頭道:“小老弟別開玩笑,小姑娘看起來還是個學生。”
而且還是稚氣未脫,出門還要背書包的學生
“我先到七樓,将煞氣形成的穢物除掉,之後再幫你們酒店更改風水布局。”
秦千妙走向電梯,王雲峰和周克明跟在兩側,宋老板猶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萬一小姑娘的确懂行呢?
他先前找的風水先生,一個比一個會吹牛皮,忙活了一通後,屁用沒有。
到了七樓,撲面而來的陰冷氣息,讓除了秦千妙外的人,齊齊打了個冷戰。
她從書包中,拿出幾塊小巧玲珑的玉珠,讓他們三人拿在手中。
“這裏煞氣重,你們拿上玉珠,免得受煞氣侵擾。”
說來也怪,宋老板将玉珠握在掌中,陰冷之氣仿佛消失一般,暖洋洋的氣流,從掌心往四肢百骸流動。
扭着疼的胃,還有針紮一樣難受的咽喉,都恢複到了健康時的狀态。
宋老板沉不住氣,主動問:“大師,這玉珠多少錢一個?”
王雲峰看了宋老板一眼,果然只要見識到秦大師的本事,立馬從質疑她的年齡和本事,變成“真香”黨。
“大師,我也想買。”
這些玉珠并不稀奇,裏面的靈氣才是寶物。
秦千妙随口道:“一萬一個,不過玉珠大約半年後,就沒滋養身體的效用了。”
宋老板不缺錢,得知玉珠能滋養身體,大喜過望:“我能多買幾個,送給家人嗎?”
王雲峰也想買,但一萬塊對他而言太高,只能自我安慰身強力壯百邪不侵。
“可以。”
轉眼來到707號房門前,周克明用門卡刷開房門,屏住呼吸将卡插到卡槽中。
燈亮了一秒,又滅了。
整個房間陷入濃重的黑暗中,宋老板瞪大眼睛,就玉珠貼到胸口位置。
周克明被穢氣包圍,面色慘白,喊了一聲“秦大師”,四周一片寂靜,無人回應。
其餘人仿佛瞬間消失不見,無邊無際的黑暗,将他吞沒其中。
再多唯物主義,都救不了周克明,他只盼秦大師能早點除掉穢物。
冰涼滑膩的不明物趴在在腳上,周克明想躲,渾身動彈不得。
“找到了。”
清潤悅耳的女聲響起,三人像是聽到了仙音,一個賽一個激動。
“秦大師。”
“大師救我!”
“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