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作者有話要說：
“閣主近來可好？”齊俨按照信中所說的地點如約與金玉閣主見面。
“還行。”金玉閣主十分冷淡，“上次的比賽，閣下成績如何？”
“你不是應該知道了嗎？”齊俨覺得他是多此一問。
“我認為你應該再說一遍。”金玉閣主似乎并不意外齊俨知道他派人跟蹤齊俨的事。
“我用一兩銀子，三錢買了一盤豆腐，五錢給了花影當報酬，兩錢付了賣豆腐時所在場地的租金。”齊俨細細道來。
“然後？”
“然後用一百兩黃金的價格賣了出去。”齊俨輕輕松松地報出了一個天價。
“你果然厲害，居然用半個時辰掙到了一百兩黃金，而且善于運用人際關系和地理位置，你利用第一美人的名聲和人口流動的最密集處把你只用三錢銀子買的東西賣出去，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商業頭腦。”金玉閣主由衷地誇他。
“好說，你也很厲害。”齊俨倒是謙虛。
“哦？你說說看。”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也有派人跟蹤你吧？”齊俨毫不避諱。
“是。”
“所以我很清楚地知道你拿着一兩銀子找皇上提了一個字，然後把這兩銀子賣給了想炫耀的大官。一般人一定會花掉一兩銀子去賺更多的錢，不會有人想到銀子這個東西本身也是可以用來收藏的，這就是你厲害的地方，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你比我更勝一籌。”齊俨打從心裏佩服眼前的這個人。
“是比賽就一定有勝負，那我們這次是誰贏了呢？”金玉閣主好象不想和齊俨多說廢話，馬上切入正題。
“我們以最後的結果來說話，我掙到了一百兩黃金，而你，也掙到了一百兩，所以，我們打平。”齊俨說。
“也就是說，以前我們定下的賭注都不算了，我們以後還要在長安城裏争客源、搶生意？”金玉閣主說。
“看來，只能這樣了。”
“但是如果我們之中有誰贏了那賭注，也就是十家開在黃金地段的店鋪，那就會增加很多的實力？”金玉閣主好象想說什麽似的。
“沒錯，可是我們打平了不是嗎？”齊俨說。
“不，是我贏了。”金玉閣主很平淡地說。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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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砰！啪！”齊俨摔壞了所有能摔的東西。
“少爺！”淩殇從沒見過齊俨發這麽大的脾氣。
“可惡！我居然輸給他！”齊俨恨恨地說。
“什麽？少爺？你說……你輸了？”淩殇不敢相信，齊俨是一個多麽高高在上的人，即使花心，即使和每一個人笑臉相對，即使平易近人，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已，少爺是一個高傲不羁的人，從來沒有輸過，可是這一次居然輸了？
“對！我輸了！”齊俨大叫。
“怎麽會？”淩殇還是不敢相信。
“這是事實，我輸了！輸了！懂嗎？出去，我要安靜一下！”齊俨不耐煩地說。
“是。”淩殇轉身關上了門，然後趕快去找阿果，每次阿果的出現總能給少爺帶來歡樂，希望她這次能讓少爺心情好轉。
齊俨坐在大廳裏，周圍滿是被摔碎的東西。
齊俨的思緒回到了一個時辰前……
“你說什麽？我輸了？怎麽會？我們明明打平了！”齊俨以為是金玉閣主算錯了，可是聽他那麽肯定的口氣，齊俨的心裏也不免開始打鼓。
“沒錯，我們的确每人掙到一百兩黃金，可是，我的一百兩黃金裏不包括我的本金，也就是那一兩銀子，但是你包括了，所以你要從你的一百兩裏扣除那一兩銀子，所以，我贏了你一兩。”金玉閣主分析完後，齊俨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你确實很厲害，是個不可多得的商業奇材，加以時日，你一定會成就大業，可是，在這之前，我，比你更厲害。”金玉閣主走到他面前說，雖然矮小，但是齊俨仍然感到了那逼人的氣勢。
齊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他只知道，自己輸了……
“少爺。”阿果不知什麽來到了齊俨身邊，然後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阿果，你不生氣了？”齊俨問。
“阿果不敢，阿果只是個奴才，不敢生少爺的氣。”阿果刻意和齊俨拉開距離。
“阿果，你也覺得我輸了，看不起我對不對？”齊俨理解錯了阿果的意思。
“沒有！我沒有！”阿果急着辯解。
“行了，你不用說了，要是我是你，我也會看不起這麽沒用的人。”齊俨很心灰意冷。
“沒人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阿果顯得很激動。
“阿果……”
“什麽？”阿果以為自己的勸說起作用了。
“你能不能換一句安慰人的話？這句太老了。”齊俨說。
這、這一坨坐在這裏類似于人的物體真的在生氣以及失意嗎？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來？居然還有心情趁着生氣的空閑在那邊嫌東嫌西的！阿果真的有種想把這個物體丢在這裏不管的沖動，可是又不忍心，只好強壓住自己心中想殺人的沖動，好言相勸：
“少爺，話雖然俗了點，可是你要理解其中的內涵啊，你要有自信才行啊！要相信，你是最棒的！”
“阿果，不像。”齊俨又說。
“不像？不像什麽？”阿果問。
“你還差了一點，你應該這樣，把一只手握成拳，用小臂帶動拳頭，然後把小臂從上到下往裏收，嘴上還要配合‘你是最棒的！’這句話，這樣的話，就會比較像是天字第一號俗人了。”齊俨損她。
“少爺！你太過分了！我好心好意來安慰你，你反而反過來損我，太、太、太什麽來着？”阿果的詞句不多，只好在正義憤填膺的時候停下來想想。
“恩将仇報。”齊俨提醒她。
“啊對！恩将仇報！”阿果總算把一句話說完了。
“嗚嗚～～～！”齊俨突然把頭低下然後哭起來：“人家本來就很傷心了，你還欺負人家，罵人家，好傷人家的心啊！，人家、人家好命苦啊！被一個丫鬟罵！人家不要理你了啦！”齊俨“哭”得很大聲。
阿果慌了，連忙說：“少、少爺，我沒、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別傷心了，我不是故意的！”
“嗚～～！”齊俨“哭”得旁若無人呼天搶地，已經深深陶醉其中……
“少爺！你要怎麽樣才能不哭了啊？”阿果很無奈。
“你這個月月俸沒了。”齊俨抽抽咽咽地說。
“好好，只要你高興。”阿果無所謂。
“我沒事了。”齊俨達到目的，于是沒事人一樣擡起頭來。
“呃……少爺，你沒事啊？”阿果很茫然，剛才好象有個哭的撕心裂肺的家夥吧？難道是見鬼了？
“我很好啊，阿果，你能不能用你的語言來安慰我？只有三句的機會。”齊俨說。
“我的語言？”阿果不明白。
“第一句。”齊俨真的開始算。
“啊？這句就算？”
“第二句。”
“……只是一兩銀子而已，輸了又怎麽樣呢？下次贏回來不就好了？”阿果呆呆地說。
“是啊，只是一兩銀子而已，有什麽呢？”齊俨若有所思。
“我不懂什麽大道理，只是知道娘從小告訴我，不高興就要說出來，和人有矛盾就要吵出來，傷心了就要哭出來，激動了就要喊出來。可是發洩完了以後就不能在陷在裏面了，人都是要朝前走的，你剛才已經發洩夠了，該振作了，想想怎麽打敗他吧。”阿果很冷靜地說。
“說的好，阿果，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齊俨誇她。
“嘿嘿，普通啦！”阿果不太好意思，“我不是很會安慰人。”
“我沒有說這個，我是說，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麽快就把你的身份暴露了。”齊俨冷冷地說。
“什麽？少爺？你說什麽？”阿果一臉呆相，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說，你金玉閣主的身份暴露了，洪萍果，這一局，我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