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番外一 難哥3

就這樣半年後,蕭野順利讓自己在林難心裏的形象從負一分變成了正五分。

然而這兩人的關系也就卡在這兒了。

倒不是蕭野不着急。

他巴不得明天就把人綁回家去領證,全身上下都打上自己的烙印。

但他不能。

他追人雖然光明正大的,可也講究火候,知道林難這脾氣不能硬來,要掐準機會,而且小朋友白紙一張,世界多大都沒見過就要和他搞同性戀,這萬一把他吓壞就得不償失了。他要的是,讓林難在想清楚所有後果之後,心甘情願地和他在一起。

最主要的是,林難現在對蕭野的态度,是熟悉帶着一點點好奇,這也就意味着林難還不完全信任他,或者說,這小孩除了戚寒之外,誰都不信。

年底前,蕭野因為工作關系去國外出差了半個多月,回來之後他發現林難整個的精氣神都變了——臉色蒼白,神情恍惚,幹活時候整個人都經常不在狀态,導致頻繁出錯,把這桌的東西送去那桌。

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突然就住進了酒吧的員工休息室裏。

蕭野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林難租的那棟樓着火了,因為是老城區,房子一棟挨着一棟,火勢當晚很大,燒毀了一大片兒,好在他人沒事,但東西肯定是都找不回來了。

新房子沒時間找,林難沒辦法只能暫時住在酒吧。

蕭野買了一堆吃的用的給林難送去。

一開始林難不收,蕭野就專門在酒吧留到關門前,再把東西塞給他,也不多廢話,給了就走。

林難不喜歡欠人家,就讓他別亂花錢。

蕭野說:“那簡單,你搬來和我住,我就不用另外花錢了。”

林難當然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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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野問:“為什麽?”

“你怕我?”

“我又不會做什麽,兩個大男人,我房子大,你幫我做點家務抵房租,還能少花點錢有什麽不好?”

蕭野逼得太緊了,林難越是拒絕他就越是不松口,把林難弄得狼狽不堪,甚至有點惱怒。

“你是不是認床?我看你在這兒也睡不好。”

林難一頓,突然慌亂起來。

誰都有秘密,這不可恥,但他不想把這秘密說給蕭野聽。他沒想過為什麽,就是不想在這人面前示弱,半點也不想。

蕭野看他臉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皺眉:“為什麽?我又不會笑你。”

“你會笑我的。”

“我不會。”

“你會。”

“那我們打個賭,如果我不笑,你就親我一下。”

林難知道這個賭沒那麽簡單,蕭野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他還是上當了:“那你如果笑了呢?”

蕭野說:“秘密,現在不告訴你。”

林難回:“那不行,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耍賴?”

蕭野打開手機備忘錄,寫了幾個字:“這樣,我先記下來,等你說完了,如果我輸了我們就按這上面的來。”

林難想了想,覺得還算公平就同意了。

他從屋裏拿出一團烏漆嘛黑的布料。

這本來是只老虎玩偶,是很小的時候有人送他的,跟了他十幾年,像家人一樣,林難到哪兒晚上睡覺都一定要帶着它。後來這老虎變得有點髒兮兮,表層絨毛都磨禿了,露出內裏的格紋布料。他不是沒錢買新的,商店裏比這老虎好看的比比皆是,但他就是不喜歡,誰都比不上這只。

沒想到最後還是留不住,一場大火把它燒成了一堆漆黑的廢料。

林難捏着那堆布料說:“我說完了,你笑吧。”

蕭野沒有笑,他接過那堆黑色的殘渣放進兜裏:“我有個特殊本事,你想不想知道?”

“?”

“我能變魔術,會把走丢的玩具找回來。”

林難知道他在哄自己,但把秘密說出口的感覺實在太好了,他決定今晚配合一下,不戳穿蕭野的幼稚。

“哇,好厲害。”

蕭野哈哈大笑:“你不信,那你完了,你等着!”

第二天酒吧關門前,林難在門口撿到一只等身大的巨型老虎布偶。

那老虎一本正經蹲在臺階上扒拉門。

“你好,我是小虎的朋友,小虎說它長大了,想去外面的新世界看看,但他又怕你孤獨,就讓我過來陪陪你,我做飯陪睡什麽都會,你把我帶走吧。”

林難一下說不出話了,明知道都是假的,明知道這悶熱的頭套裏就是蕭野那張不正經的臉,他的心還是狂跳起來,又酸又甜,有什麽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老虎把林難攬到懷裏,巨大的手掌像保護傘一樣攏在他頭頂。

林難想他們不是一路人,不應該這樣糾纏下去,這是不對的。

可是他放不開。

這麽溫暖的手,要他怎麽舍得?

于是他抱住老虎的臉,狠狠親了下去。

“昨天我輸了,願賭服輸。”林難說。

後來林難就搬去蕭野家住了,他死活一定要付租金,蕭野也不攔着他,每個月替他悄悄存進卡裏。

家裏有阿姨定期打掃,但每天瑣碎的小事基本上都是林難包了,蕭野負責做飯。兩人工作時間不一致,很難湊到一塊兒吃頓正經晚餐,但蕭野會盡量配合林難的時間。

這些林難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他想來想去,覺得自己貪了人大便宜,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該懂的事兒還是懂的,說到底還是因為蕭野稀罕自己。

可他不懂自己有什麽值得蕭野喜歡的,他何德何能?他心裏感激,也想要回報蕭野,但又想不到法子,總不見得再請一頓拉面。

兩人住一起,蕭野這個狗東西閑來無事就騷擾他,抓着機會就要揩油,哪怕是抱一下親一口也是好的。不過更多的,倒也沒有再做了。明明好幾次他都能覺得蕭野在失控的邊緣,這男人最多也就是把他抓過來親到窒息。

林難跑去網上偷偷查了男人和男人做愛的方法,吓了一大跳。這對戀愛經驗都沒有的他來說,實在過于刺激。

驚吓歸驚吓,一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片子裏那些男人的腹肌又不受控制地跑到林難眼前晃,和蕭野洗完澡半裸的上身交替出現。

夢裏,那些律動的裸體就自動替換成了蕭野和自己的臉,大半夜把林難活活吓醒了,床上一片濡濕。

蕭野早上起來穿着大褲衩,看陽臺上有床單在迎風招搖,很快猜到原委。他心裏有點複雜,想知道林難的春夢裏是誰,又不想知道。

于是渾渾噩噩地進了浴室,迎面就是剛洗完澡的林難,身子還沒擦幹,水從頭發上滴下一路順着鎖骨往下淌。他全身白皙但不瘦弱,手臂上還有一層薄薄的肌肉,勻稱漂亮,和蕭野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林難也沉默了,盯着蕭野瞬間鼓包的褲衩,又想到昨晚他看的視頻,然後他也有反應了。

兩人的鳥大清早就大大方方打了個照面。

浴室裏只剩下重重的粗喘聲。

蕭野一步一步走過去盯着他眼睛:“陽臺上的床單是你洗的?”

“是我。”

“昨晚做夢了?”

林難別過臉不說話,耳廓可疑地紅了。

蕭野貼住他哄:“春夢不可恥,不過這是身體給你的信號,告訴你要纾解了。”

林難本能地往後退半步,手抵上蕭野的胸。蕭野把他手拉下來,覆在自己褲裆上搓揉,布料下滾燙的溫度灼痛了林難,他猛地想甩開,被蕭野按住了。

“我聽不懂,你讓開我洗完了。”

“聽不懂沒關系,叔叔教你,乖,跟着我做。”

蕭野單手把衣服褲子瞬間脫了,露出結實精壯的身體,林難沒忍住瞥了好幾下。

這體格,比昨晚視頻裏的還要好看。腹肌六塊,還有人魚線,順着往下,是尺寸驚人的大鳥。

林難有點目不轉睛了,直到蕭野笑了一下。

老流氓把自己的下體和林難的貼在一起,又握住林難的手,覆在兩人器官上快速撸動。皮膚貼着皮膚互相摩擦。

林難爽得頭皮發麻,他胸口被蕭野的另一只手揉捏着,顫顫巍巍挺立在空氣裏,蕭野又嘬又舔,弄得林難終于發出難忍的呻吟。

“別擔心,叫出來,這是在幫你釋放壓力。”

蕭野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一陣電光火石之後,林難喘着氣兒在他手裏釋放了。蕭野居然放到嘴邊舔了一口,色眯眯地說:“難哥真甜。”

于是這兩人的關系,在半年之後,就莫名其妙地從室友升級成了撸友。

更進一步的轉機,是在蕭野出櫃之後。

在蕭家,出櫃這件事是要拿命去換的。

真不是開玩笑。

他們家世代從軍,拼的是一身骨氣,還有上一輩人認定的某種信念,是非曲折,是早就有定論和規矩的,寧死不能辱沒家風。

所以出櫃這件事,如果沒有林難,蕭野完全可以瞞一輩子,但命運就是這麽神奇。

他理直氣壯并寧死不屈,意料之中地被老爺子狠狠毒打了一頓,又被綁在椅子上關小黑屋,一天一夜不準出來,沒有吃的,只能喝點水,最後他耍了個心眼,假裝昏迷才被人擡了出去,趁着月黑風高,跑了。

反正也不管老爺子同沒同意,他這就算是通知過了。

那陣子蕭野沒回家,和林難說的是他加班,後來林難無意中知道真相,氣得沖到公司當場揍了蕭野一拳,差點把他打吐了。

林難是氣這人老是我行我素,老是做什麽都不計後果,嘴上說着不會把他當小孩,其實做什麽都護着他。

但他又怎麽能怪他呢?他一身的傷,青一條紫一條,差點沒了命,就為了擺一個追求他的态度。

這人太可怕了。

林難跪坐在蕭野身上,揪着他衣服咬牙切齒地說:“野哥,人是很不知足的,如果你繼續對我好,我就會賴上你,賴上你你就跑不掉了,如果哪天你要敢對我不好了,我就殺了你,天天到你墳頭罵你,這樣你還願意麽?”

蕭野似笑非笑地摸上他臉:“我願意。”

“真的?我很難纏的。”

“千真萬确。”

林難點頭,終于皮貼皮肉貼肉地啃了上去,他第一次主動親人有點急,沒掌握好力道一嘴子磕在蕭野牙上,撞出點兒血腥味。

舌吻的時候,林難迷迷糊糊想,原來親親是甜裏帶腥的。

後來蕭野又用實際行動讓他知道了,不光是親親,連愛愛也是甜裏帶腥的。

——

還沒完……

後面的番外放哪兒等我歪脖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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