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捉奸
劉孜錦回家呆了第四天了,他本來就是家裏的祖宗,慈母慈父,就一個外公對他兇,現在他外公身體不好管不住他,這劉家可不就是他劉孜錦一個人稱霸。
“小錦啊,過幾天就是你生日。”劉孜錦的媽也快四十歲了,包養的那真真叫一個好,骨架嬌嬌小小的,說話軟糯,乍一看跟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這樣的女人怨不得能把劉孜錦那個財貌雙全的爹的心死死的抓在手上,“你想想要怎麽辦,是去外面的酒店裏辦還是在家裏弄啊?”
劉孜錦半個人都陷進了沙發裏似的,全身都像沒骨頭,一點精氣神兒都沒有,哪裏像是從外面才當兵回來的。
許安瑩坐到劉孜錦身邊,雙手扶着劉孜錦的肩膀,“小錦,你吱個聲啊。”
劉孜錦這幾天是玩的太狠了,從回來之後就跟脫缰了一樣,但是他玩的那麽狠,精致的臉上都一點笑意沒得,一點都不像開心的樣子。
許安瑩心疼他心疼的不得了,“小錦啊……”
她話還沒說完,坐在沙發上的劉孜錦把她搭在肩膀的手揮開了,“媽。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
“小錦啊,是不是當兵的時候有人欺負你了?”許安瑩怎麽會不知道劉孜錦嘴巴上不想人來打攪她,卻肯定是要什麽安慰的,“你這都回來幾天了,怎麽還是那麽瘦。”
劉孜錦抿着嘴巴,躺在沙發裏跟一尊精致的白瓷娃娃一樣。
“小錦,你跟媽媽說——誰欺負你了?”
劉孜錦抱着抱着翻了一個身,“沒有。”
看他這副模樣,哪裏知道他平時在人前是個什麽德行。許安瑩是把他放在心尖尖,肺葉子上面在疼,軟軟的手按在劉孜錦的肩膀上,“小錦,你別這個樣子,媽媽看了難受。”
劉孜錦跟他爸能扯到脖子對罵,但是跟他媽說的再橫,聽他媽哼唧兩聲态度就軟了,奇怪的不得了。現在可不就是。他轉過身來,看着扶着他肩膀的許安瑩,“媽——”
許安瑩這樣柔柔弱弱的女人,血肉都跟水做的一樣,四十多歲了 ,還說哭就哭,哭的人心裏憐惜的無法。
“媽,媽——你說你哭個撒子。”這下子急的換成劉孜錦了。他這幾天心裏不舒服,越玩越不舒服。
“小錦長大了,什麽事都不跟媽媽說。媽媽心裏難受。”許安瑩眼裏閃着淚光,跟馬上要哭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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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孜錦跟他爸一樣,在外面是王八蛋,回家就是孫子,兩個大老爺們都對他那個寶貨媽沒轍,“媽,真的沒事,你別哭啊,我真的沒事。”
許安瑩就坐在沙發上,雙手按在腿上,坐姿都貴氣的無法,但是說哭就哭的模樣卻是有點叫人吃不消。當然,她這個模樣也只是在家裏的,在外面,誰不說她許安瑩是個真正的貴婦?
“真沒事?”
劉孜錦應的斬釘截鐵,“真沒事!”
許安瑩做正了,眼淚都被她那手指輕輕一拂擦掉了,“那你跟媽說,你生日想怎麽辦?”
“随便喏。”
“怎麽能随便?小錦都十九歲了。”許安瑩笑容都溫婉的很,伸着手撫摸劉孜錦的鬓發,“看我們家小錦,越長越好看了。”
劉孜錦在他媽面前就跟個綿羊一樣,不是不能反抗,是怕他媽哭。一屋子兩個爺們,就被她一個女人的眼淚克的死死的!
許安瑩湊過來,“告訴媽,有女朋友沒有?”
劉孜錦一只手擡起來按着額頭,“沒得沒得!”
“胡說,我記得小錦以前還跟我說要把女朋友帶回來的。”許安瑩說的是劉孜錦十六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劉孜錦确實有個女朋友,處的也蠻好,後來不知道怎麽就沒信兒了。
劉孜錦以前什麽事都跟他媽說,但是過了十七歲之後,就進入叛逆期了,什麽事全部自己悶着,誰也不說了。他以前是有個女朋友,真的的挺喜歡,劉孜錦還特別煞筆的把人家姑娘送的木雕項鏈帶了一年多,現在圈子裏的人都還拿這個事兒笑他。後來那姑娘跟路寒祁跑了。這事兒其實不能怪路寒祁,他們那個時候上學,家裏太有錢了,怕被有心人盯上,在外地的學校上學,身份背景全部抹了,只是不巧的是,有一天路寒祁家裏出了點兒事,家裏的司機開着捷豹來接他,捷豹XF!七十萬往上走的車!開到這個三線城市的高中裏,有多顯眼就不說了。路寒祁上了車,再回來的時候劉孜錦那個小女朋友就把劉孜錦抛棄了轉投路寒祁的懷抱。可惜的是路寒祁懷抱都不給那姑娘敞開一個!
分手的時候,劉孜錦跟那個姑娘站在教學樓下面,小姑娘挺得勁兒,還穿着校服,尖尖的下巴卻仰的高高的,“人家家裏有捷豹,你只有自行車,我憑什麽跟你好。”
劉孜錦那個時候臉都綠了。
捷豹那破車讓他的初戀就這麽交代到這裏去了!
劉孜錦一轉臉就買了捷豹XF,空運到這裏來的,劉孜錦把車開到操場,當着那個姑娘的面兒用消防栓砸了個稀巴爛。然後劉孜錦就轉學了,路寒祁跟着也轉了。他們的仇就結在這裏。劉孜錦一直過不去這個坎兒,就算現在連那姑娘的臉都想不起來了,這個坎兒還是過不過去。
現在許安瑩一問,劉孜錦臉色就難看了,呼啦一下子站起來,“都說了沒得!”
許安瑩曉得看臉色啊,看到劉孜錦這副模樣,馬上也不說了。許安瑩也就是問了劉孜錦自己的意見,就下去給他準備辦生日了。
劉孜錦還是坐在沙發上,口袋裏手機響了,看都不看都接了,“喂?”
打電話的人旁邊還蠻吵,“劉少,出來玩啊。昨天走了怎麽都沒說一聲啊?”
“回去玩你媽去了!”
不等對方反應,劉孜錦就陰着臉挂了電話,他是真的在那地兒呆不下去。
他對女的現在真是好臉色都擺不出來,別的纨绔子玩女人,他就玩跑車,但這也不能說劉孜錦不知道男人女人那檔子事兒,男人有天性,他在軍營的時候沒得女人興致起來了還不是自己撸,回來的時候他也想了,先找個女人來一發,纾解纾解。但是女人衣服都脫了,他的手也摸進去了,只差他稍稍一擡腰的時候,劉孜錦他不舒服了。
這不舒服是心裏的。
昨晚那個女人全身都脫光了,兩條腿岔開跪在沙發上,劉孜錦的手都抓着他的胸口,只差一杆入動的時候,劉孜錦一擡手把這個女人推開,穿了衣服就跑回來了。
在回來的路上,劉孜錦腦子裏還反反複複的想,怎麽這個時候突然不舒服起來了呢他回來的時候,家裏的保姆給他炖湯,天知道劉孜錦最讨厭喝湯。
保姆說,是看劉孜錦心情不好,怕心裏燥了就炖的消除火氣的湯給劉孜錦。
劉孜錦那個時候就納悶了,他心情不好?他在外面飙車,鬥酒,暢快淋漓的發洩,怎麽還會心情不好?
保姆說,他從回來開始就沒笑一下。
劉孜錦從回來開始确實就沒笑一下。
劉孜錦回了自己房間,在沙發上一坐坐了一夜,把自己這幾天不對勁的反反複複的想了一遍,然後想明白了。他有一個習慣,每次都下意識的轉頭看後面,現在這個習慣還在,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卻都不是那個想看的人。
偷看一個人上了瘾是什麽滋味?
劉孜錦越想越煩,手抓着才長長的頭發,恨不得要把那些頭發揪下來一樣。
劉孜錦原本在上大一,中途被他老爺子踹到西藏去了,現在他回來了,學校那邊他也沒去一次,他家裏的人都憐惜他在外面吃了一年的苦,哪裏還會趕他去上學?就讓他在家裏玩了幾天了。就是劉孜錦想在家裏在玩兩個月,估計也沒人會說他半句不是。
許安瑩已經在訂酒店了,五星酒店,酒店裏在問要怎麽怎麽辦,請柬要怎麽做,布局要怎麽擺,擺多少桌,許安瑩事事都順着劉孜錦的,人家問她她也要在按着劉孜錦的喜好來,于是她給劉孜錦打電話,問劉孜錦雜七雜八的,劉孜錦被問了不耐煩了就一個勁說随便随便。到最後劉孜錦都要挂電話的時候,許安瑩征求性的問了一句,要不要請軍營裏的人,如果要請的話,就多擺十幾桌子。
許安瑩把請人的事一提出來,劉孜錦第一反應就是梁耀。
他是還在怄梁耀的氣,不敢巴巴的找過去,但是他現在過生日,把別人都請了在請這梁耀不就是有借口了!多好的主意哇。他就是想見見這梁耀現在怎麽樣了,請過來吃個飯,看幾眼不就好了。
許安瑩聽到劉孜錦突然興致高了起來,叫她準備這準備那,說要請軍營的戰友過來。許安瑩聽了心裏都是高興的,劉孜錦在軍營裏交了不少朋友啊!
母子挂了電話都還是興沖沖的,一個在高興兒子交了不少朋友,一個在高興能見到梁耀。
許安瑩高興了,給劉孜錦準備生日宴會的時候啊,卡刷的嘩嘩的,什麽都要挑最好的,什麽都要最貴的,什麽都還要親力親為。連那請柬都是她挑了半天才找到的款式,白底紅花,貴氣啊!價錢也貴氣,但是劉家不缺錢啊,只要這劉孜錦高興,許安瑩就不把錢當錢。這邊許安瑩在苦惱給自己的寶貝兒子送什麽生日禮物,這邊的劉孜錦在苦惱梁耀過來的時候穿什麽衣服。
他骨架跟他母親一樣小,穿着軍裝的時候就不如軍營裏的人好看,但是架不住他長相好啊,穿什麽衣服都俊朗的無法無法的。但是劉孜錦就是不滿意,那梁耀從來不看他一眼,他就覺得肯定是他軍裝穿的不好看。多糾結!母子兩個都糾結!
那邊的鐘源還不知道,他才把自己那個小叔子身份換過來,這邊就要出大事了!
劉孜錦沒去找鐘源要梁耀的聯系方式,是因為這京城就是他的地界兒,哪裏用得着別人,今年當兵的人都是有數的,劉孜錦打電話問了幾個人就問出來了,手裏捏着梁耀的電話號碼家庭住址,劉孜錦是既不好意思打電話也不敢跑到人家家裏去找,最後就扭扭捏捏了發了一條看了蠻公式化的邀請消息。
但是天知道,他只給這梁耀發了一條!
這邊的梁耀也怏怏的,他跟那女的私奔了,說私奔都侮辱了那私奔兩個字,他在外面把錢玩完了之後就乖乖的回來了,梁朦是他姐姐,疼他是一定的,原本梁耀還在擔心家裏人知道他當了逃兵之後要收拾他,沒想到她姐姐跟他說,都給他處理好了,叫他這一年好好玩。于是梁耀這一年玩的舒暢了!
家裏人都不知道啊,現在梁耀玩了回來了,家裏都把他捧着,一個兩個心頭的說他瘦了,但是鬼知道這梁耀是在外面玩兒瘋了的,一天下來跟四五個女的鬼混,能不是這副單薄的模樣嗎?梁朦還是吊着那鐘源,她其實也蠻看中鐘源的,畢竟人家身家也擺在這裏,三十歲又怎麽了?正是有魅力的時候。
梁朦正計量着怎麽把鐘源給套牢了,沒想到這鐘源自從回來之後就沒往她這裏走過。鐘源不來說,她梁朦又怎麽好意思開口?于是他們這事兒就這麽不尴不尬的吊在那裏。
梁家給才‘當兵回來’的梁耀買了一輛跑車,梁耀開着車在外面浪着呢,看到有人給他發短信,像是‘他’在軍營裏關系好一點的戰友,梁耀是沒什麽興趣,發了一條回絕的短信繼續在外面快活。
這邊抱着手機等消息的劉孜錦看到這條消息,他也沒別的感覺,被梁耀這麽冷淡習慣了,但是他還非請他不可了!劉孜錦又連着發了幾條消息過去,梁耀都沒有再回。也是,梁耀現在躺在女人的肚皮上睡的正酣,哪裏會有時間回他的消息哦!
還是那句話,他劉孜錦這次的生日還真是非請他不可了!
劉孜錦找人查了查,把梁耀現在在哪查出來了。梁耀在京城裏的一個玩樂場玩,劉孜錦昨晚就在那裏面,但是劉孜錦只要一想梁耀現在那裏面,手在摸哪個女人的腿,哪個女人的胸,心裏就不舒服的無法。于是這不舒服的劉孜錦劉大少爺,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開了車去‘抓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鐘源(抓梁朦手):梁朦,謝謝你,讓我找到了愛
梁朦(臉色羞紅):我很高興,能成為你的愛
鐘源(笑):不,我是謝你讓我遇到了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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