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 搞事 “夫君,你上來陪陪人家家嘛
雖然魏詢這話基本上跟“游泳健身了解一下”差不多的宣傳感, 但不知道為什麽,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有一種“課後補習班,清北包過”的霸氣感。
永寧侯再傻逼, 這會兒也該弄明白了, 魏詢這是在擠兌他,并非真實地給他提什麽意見。
只是,永寧侯這人的爵位得來畢竟也只是受祖輩庇蔭, 本人是沒什麽才能和大本事的, 能在朝堂混, 純粹就是今上給他那個侯爺的稱號一個面子,讓他恰飯罷了。
威壓下人還行,跟魏詢這種有着皇室真龍血脈的相比, 那還是不敢造次的。
自家那個不孝的女兒嫁了這麽個深城府的王府世子,倒是叫他頭疼了。
永寧侯對此不置可否, 只不鹹不淡地敷衍了過去,然後, 安靜如雞,開始吃飯。
其實,無視了那惡心的一家三口,整頓飯的氣氛倒是十分和諧友愛的。
飯正吃着,趙嘉樂看了眼趙嘉玥,一臉嫌棄,然後像是為了吹她的阿芙姐姐, 便故意道:“阿芙, 兩個月後的秋獵。今年,又該你奪魁了!”
趙嘉芙一愣,還沒顧得及細想, 她家小弟趙念疏已經丢下筷子,拍着自己的小胖手,提前給趙嘉芙鼓掌,道:“阿芙姐姐,第一!第一!”
趙嘉樂笑得十分得意,斜睨了趙嘉玥一眼,道:“我家阿芙姐姐,最擅騎射,年年圍獵都是第一,不像有些人,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只會嬌滴滴的,看着就跟得了什麽絕症似的。”
趙嘉玥雖被趙嘉樂擠兌,但她儀态氣質依舊端方,道:“阿芙姐姐天之嬌女,令人豔羨。”
趙嘉芙卻整個人都懵逼了,耳邊是趙嘉樂和趙嘉玥的嘴炮哔哔,還間或能聽見趙念疏在一旁吹自己的彩虹屁,表面雖然平靜,可她內心,早已翻江倒海、波濤洶湧。
可咋整啊!
她咋忘了這事兒呢!
原主雖然驕橫跋扈,但确實是騎射的一把好手,真身上馬,連替身都不用的那種。是百步穿楊、一箭八雕的那種牛逼。
原主也就只有在武力這一方面,才有了特殊的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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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嗎!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她趙嘉芙本尊是去駕校學個車都能氣得教練從駕校辭職的那種學徒,是連自行車都不會騎的二缺,交通工具不是公交地鐵就是兩條腿。之所以不打車,是因為打車比較貴。
讓她騎馬?
這跟搶她的錢有半文錢的區別嗎!
騎馬的同時還要射箭,還要拿第一?
趙嘉芙覺得有點兒窒息,以至于拿筷子的手,都不太穩。
魏詢覺察出趙嘉芙的異樣,便故作給她倒酒的樣子,湊到她跟前,壓着嗓子,問她:“怎麽了?”
“不舒服?”
趙嘉芙輕輕地擺了擺手,道:“我現在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魏詢非常擔憂,道:“東西吃壞了?”
趙嘉芙冷靜了下,決定先吃完這頓飯再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道:“沒什麽,我就是被他們誇得有點兒膨脹,沒什麽大事。”
魏詢:“……”
飯後,趕在太陽落山前,趙嘉芙就跟着魏詢一道回了王府。
秋獵一事雖在兩個月之後,但臨時準備定然是來不及的了,她必須提前想好應對之策,以面對到時候的狂風驟雨。
趙嘉芙因此愁眉不展,苦大仇深,魏詢看她一副蔫蔫的樣子,忍不住過來關心詢問,趙嘉芙沒敢告訴他實情。
趙嘉芙現在對魏詢還沒有百分百的信任,她是個穿書的挂逼這事兒,自然不能讓魏詢知道。
就算知道了,以魏詢的知識面,估計也很難理解這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邏輯。
她的事兒,捅出來,怕就是怪力亂神之說,估計是要被焚火祭天的,她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兒冒險。
去參加秋獵,她就得暴露自己不是原主這事兒。
她相信原身的技能應該是還在的,只是她沒辦法克服心理障礙。
可她要是直接說自己不想去參加秋獵,別人可能還會覺得她是故意在表演。
這就跟學霸說自己考試前緊張,不想去,肯定考得不好,最後還拿第一氣死學渣,是一個道理。
趙嘉芙一邊琢磨一邊往床上爬,魏詢早就已經洗香香擺好姿勢等待臨幸了。
這些天兒事情多,好不容易躺一塊兒了,趙嘉芙已經累得合上了眼,成婚一個多月,魏詢仍舊是處子之身,令他略有些憂傷。
畢竟,從前沒有喜歡在意的人,那種事情不幹也就不幹了,克制也就克制了。
可現在呢,心動的人就擱旁邊躺着呢,心态已經發生了變化,可還是啥也不能幹,就很郁悶。
雖然不知道趙嘉芙在煩惱什麽,但魏詢琢磨着,搞點事情,轉移一下趙嘉芙的注意力,她應該還是能找回快樂的。
魏詢單手支額,唇角微勾,将中衣的衣領扯開,露出半截精致好看的鎖骨,桃花眼眼尾微揚,一臉笑意地勾|引趙嘉芙。
趙嘉芙完全沒有看見魏詢十分明擺的誘惑勾引。
呵,男人,此時對她來說,一文不值。
趙嘉芙仍在努力思考,想找到一個合理的不去參加秋獵的理由。
如果……她懷上了崽崽的話!她是不是就不能騎馬!就可以不用參加秋獵了!
太棒了!
這種時候,就要看魏詢的本事了!
趙嘉芙忽然發現,這個男人,養了這麽久,養的還挺英俊。他終于可以發揮作用了。
“魏詢!”
趙嘉芙一臉喜色地撲到魏詢跟前,一張小臉離他極近,鼻息可聞,紗衣順着圓潤的肩頭滑落,可趙嘉芙渾然不覺自己此時對眼前的男人有着致命誘惑。
魏詢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視線只凝在那一抹紅唇上,嬌豔欲滴,楚楚動人。
魏詢喉頭微微發緊,手背青筋顯出。
趙嘉芙這會兒只顧着關心自己,只往魏詢的懷裏鑽了鑽,在他懷裏仰起小腦袋,眨巴了兩下眼睛,對了對手指,問他:“魏詢,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魏詢心砰砰直跳,媽的,萌死了。
魏詢舌尖舔了舔唇,控制聲線盡量不抖,故作鎮定,沉聲回她:“你問。”
趙嘉芙狠了狠心,決心豁出去了,厚顏無恥什麽的已經不重要了,保命才最重要。
她于是問魏詢,道:“魏詢,那個……你能保證讓我在兩個月能懷上嗎?”
魏詢整個人都怔住了,這是什麽問題?
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要幹嘛?
魏詢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懷、懷上?”
趙嘉芙點點頭,說:“對啊。”
魏詢眼皮突突直跳,那事兒……有戲???
但對于兩個月內就懷上這事兒,雖然魏詢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但……他決定還是保守一點,便道:“兩個月?”
“這也不能保證……”
話還沒說完,趙嘉芙已經一臉冷漠地從魏詢懷裏鑽出來了,好像剛剛那個在人懷裏嬌滴滴撒嬌求寵的人壓根兒不是她。
拔X無情!
趙嘉芙冷聲道:“那算了。”趙嘉芙擡腳,一jio把湊過來的魏詢踢開,一臉事後賢者時間的超脫模樣,道,“你這個廢物。”
魏詢愣了愣,擡手扣住趙嘉芙尖而小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有點兒脾氣似的問她:“不是,怎麽回事兒呢,就罵人廢物?”
趙嘉芙想問題想得已經有點兒飄了,毫不害怕,說:“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魏詢對于自己剛剛莽撞的回答十分後悔,他往趙嘉芙身邊蹭了蹭,語調微緩,撒嬌似的,說:“再給個機會?剛剛的問題,你重新問我一遍?”
趙嘉芙嫌棄地看了魏詢一眼,決定教會他做人的道理,說:“機會只留給長得帥的人。”
魏詢:“……”是說我長得醜的意思???
懷孩子這事兒太看天意,十分冒險,萬一失敗,還丢了貞操。趙嘉芙決定要找個穩妥點兒的法子。
她苦思冥想後,決定搞自殘。
但自殘這事兒不能搞太狠,關鍵是還要找人甩鍋,不能叫人看着太過刻意,得顯得自然一些。
趙嘉芙決定約魏詢上屋頂喝個小酒、看個月亮,反正所有言情劇都有這一套,假裝醞釀感情,然後,她就假裝醉酒,在屋頂蹦迪的時候,一不小心踩空,從屋頂上摔下去,反正高度看着合适,不至于摔殘了,骨個折還是可以辦到的。
到時候,她再哭唧唧地罵一罵魏詢,怪他偏要上房揭瓦,不僅能收獲一波來自魏詢的小內疚,甚至還有可能從魏詢那裏碰瓷訛點錢呢!
真是太聰明了!
這個計劃簡直完美周詳,除了她這樣的天才,不會再有人能想到了。
哈哈哈哈——
趙嘉芙叉腰狂笑。
是夜,趙嘉芙做好了準備,架好了梯子,在屋頂上等魏詢。
魏詢看了眼在房頂上的趙嘉芙,問她:“趙嘉芙,你爬那麽高幹什麽?”
趙嘉芙于是笑意盈盈的香肩半露,嗓音溫柔,像是在誘惑魏詢,道:“人家家想體驗一下,高高的感覺嘛。”
魏詢感覺趙嘉芙又在給自己設套。
趙嘉芙半俯下身子,朝魏詢遞出手去,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道:“夫君,你上來陪陪人家家嘛。”
圓月于空,倩影一襲,趙嘉芙唇角彎起,整個人明豔俏麗。簡直美得不像話。
魏詢心頭一動,哪怕明知道這就是趙嘉芙給他下的一個套,那他也心甘情願往裏頭鑽啊。
魏詢未有片刻遲疑,“嗖嗖嗖”地就爬上了梯子,上了屋頂。
兩人就坐在屋脊上,趙嘉芙一臉喜滋滋地從背後搬出兩小碟花生米,外加兩壺桃花釀。
魏詢擡眸,瞥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嚴肅,說:“你不是滴酒都喝不得的嗎?還想喝酒?”
話畢,就去搶趙嘉芙懷裏的酒壺,趙嘉芙自然不給,把酒壺抱得緊緊地,看向魏詢,委屈巴巴地說:“人家家怕疼嘛。”
趙嘉芙明眸一眨,貝齒咬唇,嬌滴滴,道:“喝點兒小酒,待會兒辦那事兒的時候,就不會疼啦。”
“你不許搶人家的小寶貝哦。”
她的眼睛笑成彎彎的小月牙,比天上的月還要亮。
魏詢手指一僵,喉頭微微一滾,只覺得心頭一把旺火都給她撩起來了,小姑娘滿腦子都在想什麽東西?
成天就這這那那的。
魏詢微微垂頭,沒讓自己笑出聲。
雖然不是很樂意趙嘉芙喝酒,但這會兒,趙嘉芙的理由過于充分,魏詢決定破例讓趙嘉芙喝上一喝。
趙嘉芙于是喝了一小口酒,其實這酒,她兌了水,基本也就等于在喝清水,主要是為了待會兒她辦事兒的時候還能保持清醒,不至于把自己摔得太慘烈。
這角度畢竟她都精心計算過的,一步都不能走錯。
沒喝兩口,趙嘉芙就站起來,擡手摁住額頭,裝作醉醺醺的樣子,在屋頂上胡亂瞎踩,一邊踩還一邊給自己加戲配臺詞,道:“哎呀,我怎麽頭暈了。”
“啊呀,整多了。”
“啊呀,我要摔下去啦,魏詢救我!”正說着,一腳成功踩空,“吧唧”就往地上一落,在空中的時候,趙嘉芙還伶俐地做了個自由轉體半周,以保證自己不會臉着地。
……
她确實沒有着地,因為她看見魏詢整個人飛身過來,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抱住她帶着她在空中來了個愛的魔力轉圈圈,然後,帶着她,平穩又成功地着陸了。
咋回事兒!!!
這人怎麽還能飛呢!!!
他竟然如此精準地就接住了她!!!
還轉了圈圈???
狗逼作者你能不能有點基本道德,你是不是想逼死我趙嘉芙啊!!!
趙嘉芙摔傷自己的夢想也破滅了,這天,她正在屋子裏琢磨着,要不要拿把剪刀把自己的手給戳個洞,假裝自己給魏詢縫制鞋襪的時候,不小心受傷。
如此,又能獲得魏詢的好感度,還是能順便碰瓷訛錢。
正美美的計劃着,外頭一陣喧鬧聲,趙嘉芙不明所以,叫了紅绡進來問,紅绡也不大清楚,便出去打聽。
哪知道,魏兮倒是不請自來了。
趙嘉芙對她沒什麽好臉色,魏兮對趙嘉芙自然也不怎麽樣,如此保持了一種惡毒姑嫂之間的完美平衡。
魏兮看了眼趙嘉芙捏在手裏的針線,賤賤地笑了下,陰陽怪氣,道:“喲,這都什麽時候了,世子妃還有工夫在這裏做女紅呢。”
趙嘉芙冷冷看了魏兮一眼,又望了望外頭日上三竿的樣子,陰陽怪氣回去,道:“喲,這都什麽時辰了,小郡主怎麽還不刷牙洗漱呢?”
這是罵我口臭的意思咯!魏兮很氣,但很快她又穩住了,她絕對不能忘了她這會兒來見趙嘉芙的目的,千萬不能被她打岔,忘了本命。
魏兮故作姿态地理了理發髻,道:“芊芊在我母妃的盛情邀請下,可是來了。這我大哥的青梅竹馬來上門了,我要是嫂嫂你啊,可千萬就坐不住了。”
說完,也不等趙嘉芙再回敬她一句,急吼吼地就走了。
趙嘉芙微愣,什麽她大哥的青梅竹馬。
魏詢這個狗逼,還有個青梅竹馬???
還是廣平王妃請來的?怎麽着,是故意請來膈應她的嗎?還是想着給魏詢納側妃了?
顧雲邺正巧路過,被趙嘉芙逮了個正着,她手裏攥着剪刀,捏得緊緊地,手背青筋都繃起來了,對着顧雲邺道:“小顧,你站住。”
顧雲邺站住了,看見趙嘉芙手中閃着寒光的剪刀,慌了。
趙嘉芙冷冷道:“進來。”
顧雲邺,進了。
趙嘉芙問他:“你舅舅的那個什麽青梅竹馬,你給我講講?”
顧雲邺看着他舅媽臉上要殺人的表情,心說,舅舅你死定了,今年正月我不剃頭,你也活不過過年了。
顧雲邺笑了下,抽了凳子坐屁股底下,離趙嘉芙遠遠的,怕她一個激動把自己給誤傷了,一邊斟酌着語句回她的話:“也不算什麽青梅竹馬,是外祖母遠方表親家的姑娘,小時候跟着表舅爺過來住過一陣子,沒多久就回去了。早年,外祖母還開玩笑,說要給舅舅還有她定親呢。”
趙嘉芙手裏的剪刀“咔嚓”了一下。
完犢子的狗逼魏詢,豔福不淺啊,除了有個她趙嘉芙心知肚明的白月光趙嘉玥,這還有朵羞答答的紅玫瑰靜悄悄地開呢!
還挺長本事。
雖說是陳年舊事,但趙嘉芙還是有點兒酸。
像是喝了八百碗醋那樣,酸唧唧的。
顧雲邺看見趙嘉芙手裏的剪刀,身子一抖,繼續道:“我琢磨着,這都是外祖母一廂情願。她跟舅舅是沒有什麽感情的,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忘了長啥樣了吧。”
“舅舅對舅媽您的心,天地可證、日月可鑒啊!”
趙嘉芙咬牙切齒,問:“叫什麽。”
顧雲邺:“啊?”
趙嘉芙深吸一口氣,重複一遍:“我問你,你舅舅那個青梅竹馬,叫什麽!”
“芊芊!”顧雲邺忙道,“也姓魏。”
有情人終成兄妹?
顧雲邺道:“雖然姓魏,但你也知道的,魏是個大姓,那個芊芊家裏頭,哪裏有舅母家世煊赫。”
趙嘉芙摸了摸臉,問顧雲邺:“那我跟那個芊芊,誰漂亮。”
顧雲邺豎起大拇指,道:“那還用問,當然是舅母您啦。”
“錯。”趙嘉芙噘嘴,氣鼓鼓道,“你應該說,她憑什麽跟我比!”
顧雲邺:“……”女人還真是難伺候。這問題明明是她問的好不好,他一個答題的考生,難道還要質疑考官嗎!
顧雲邺忙道:“是是是。”
趙嘉芙又問:“那她的才華,跟我比呢?”
顧雲邺這回學聰明了,忙道:“哪兒能啊,她憑什麽跟舅母比?”
顧雲邺學會搶答了,道:“無論長相、氣質、才華、家世,她都不能跟舅母比。”
顧雲邺繼續彩虹屁,道:“畢竟舅母您如此端莊淑娴大度。”
大度……
對。
趙嘉芙深吸了一口氣,大度,她堂堂魏詢的世子妃,怎麽能被個什麽狗屁青梅竹馬給弄亂了心神。
她得大度,要大氣,要拿出女主人的款兒來。
趙嘉芙牽了牽嘴角,扯出一個職業假笑來,對着雕花銅鏡補了個妝,又選了套最華貴的衣裳穿上,才在衆人的簇擁下,去了前廳。
去會會那個什麽芊芊。
趙嘉芙一路揚着下巴,拿出她最端莊的架子來,走到前廳。
魏芊一身鵝黃衣裙,略施粉黛,雖長得不是多麽明豔傾國,但也算得上是個小家碧玉的典範了。
她原本正在同魏詢說話,望着自己跟前的那一碟話梅,道:“都這麽多年了,魏詢哥哥還記得芊芊最愛吃的就是這酸話梅。”
她又拿起茶盞,十分淑女地喝了口茶,淺淺一笑,道:“還有芊芊最喜歡的碧螺春。”
“魏詢哥哥原來什麽都記得。”眉目間盡是深情,笑意勾魂攝魄。
完犢子的,魏詢就魏詢,還魏詢哥哥,鳥不起?就你有哥哥?都什麽狗屁破毛病。
你不僅有魏詢哥哥,還有嘉芙嫂嫂呢!
哼,破壞別人的家庭,你的婆婆以後不會喜歡你!這是趙嘉芙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詛咒了。
趙嘉芙儀态萬千走到魏芊跟前,揚唇漾出個傾國傾城的笑來,心裏頭不斷提醒自己,大度、大度、大度。
忍住、忍住、忍住。
別惹事、別惹事、別惹事。
魏芊立馬欠身施禮,禮數十分周全,嗓音細軟,道:“見過世子妃。”
趙嘉芙朝她擺擺手,示意她起身。
魏芊便起了,剛要坐下,就聽見趙嘉芙道:“原來這就是魏芊妹妹啊。”
趙嘉芙已經不管不顧什麽大度不大度的了,她忍個屁。人都殺到她面前來了,她還有聖母白蓮花的道理???
趙嘉芙掩唇輕笑了下,陰陽怪氣,道:“沒見着真人前,嘻嘻,我還以為是碗拉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