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甜蜜,禽獸

唐宅前後都有花園,由鵝卵石小路連通,整個花園是由著名的園藝大師設計的,處處自然處處美。

蘇複剛進唐家大門的時候看到的整片綠化其實就算是花園的一部分,大宅前面的更加自然一些,大宅後面的更多一些人工的感覺,鮮花綠樹,假山石凳,池塘小橋,搖椅秋千,讓人一進來就覺得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唐司柏端着小點心過來的時候,就見蘇複正坐在小池塘邊的石凳上,看着池塘裏歡快的游魚,管家魏叔則是蹲在小池塘邊上撒魚食。

見唐司柏來了,魏叔微微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唐司柏把托盤放到石桌上,坐到了蘇複的身邊。

此刻只有他們兩個,蘇複覺得不再緊張了,笑道:“你家的環境真好,都說環境養人,不是沒道理的。”

蘇複想,唐先生這麽儒雅謙和的人物,果然還是需要在這種可以修身養性的環境中養出來吧?

“你喜歡就好,以後這環境也會養你。”

蘇複一愣,扭頭看他,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拿起盤子裏的一個泡芙吃了。

唐司柏笑着,看着蘇複咬着泡芙,裏面的奶油沾到了嘴角上,就微微俯身過去,舔掉,順便吻了進去。

蘇複沒料到他這麽突然,吓得睜大了眼睛,雙手下意識地抓住了唐司柏的肩。

唐司柏輕笑了一聲,摟着蘇複的腰一起站了起來,相擁接吻,迎着上午的暖陽,溫情和諧,羞得小池塘裏的游魚都鑽到了水底。

這個吻沒有如昨夜那個纏綿許久,沒一會兒唐司柏松開了蘇複,在他嘴角親了一下以示結束。

蘇複就連忙扭頭四周看看,松了口氣,幸虧沒有別人在。

“你不要這麽突然。”蘇複無奈地坐了下來。

唐司柏湊過去,打趣着問:“那我以後吻之前先詢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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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複想象了那樣一個場面,好像比突然吻更尴尬……

“還是……咳……唐先生随意吧。”

唐司柏被“随意”二字逗笑了,捏捏蘇複的耳垂,不再逗他,把小點心推向他,柔聲問:“被我媽吓着了嗎?”

随手拿了個小點心吃着,蘇複看了看唐司柏,淡淡一笑,道:“有點,我電視劇看多了,以為有狗血大戲等着我。”

“比如給你一張支票讓你離開我?”

蘇複笑着點頭,“沒想到伯母這麽溫柔,是我陰謀論了。”

“如果是真的呢?你會離開我嗎?”唐司柏伸手握住蘇複空着的那只手,輕輕揉捏。

蘇複吃點心的動作一頓,看向唐司柏,他正柔和地笑着,陽光打下來,把他的笑容裝點得更加溫柔,很輕易地就觸動了他的心。

反握住唐司柏的手,蘇複嘴角帶笑,輕聲道:“不會,我的生活裏不缺錢,只缺一個唐先生。”

唐司柏就笑了起來,湊過去在蘇複的額上輕輕地印下一吻,溫柔而虔誠。他自己都不知道,居然會因為蘇複的這個答案這麽高興,比得到什麽都高興。他覺得自己和蘇複各方面都十分的契合,讓他更加堅定了要和蘇複結婚過日子的心。

看到他這麽高興,蘇複心裏也很高興,吃完手裏的點心就不再吃了,唐司柏拿出自己的手帕替他擦了擦手,兩人就坐在這裏曬着太陽閑聊。

蘇複想到剛才的那本雜志,唐母好像是特意要給他們看的,就問他:“伯母剛才說的禮服是什麽?”

唐司柏并不想現在就告訴蘇複婚禮的事,一是實在太早了,怕吓到他,二是他想把一切都準備好,然後給蘇複一個驚喜。

于是,唐司柏就道:“過一段時間是厲家夫人的50大壽,我媽是想讓你一起參加吧,所以幫着定制禮服呢。”

這也的确不是假話,不過參加壽宴的禮服完全沒必要準備得那麽精心的。蘇複不懂他們家的規矩,只當唐母是因為認同了自己的身份了,所以帶自己一起參加厲家的壽宴,心裏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但也很高興,畢竟被認可了。

一直聽唐司柏說家裏人很開明的,卻從未想過會這麽容易地就被認可,蘇複一顆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想必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聊了一會兒,唐司柏帶着蘇複在唐宅裏四處走走看看,蘇複還真是特別喜歡唐宅雅致的風格,走到哪兒入眼的都是一幅風景畫。

整個唐宅如同莊園一般,占地面積很廣,逛了一上午,也沒有把唐宅走遍。不過唐司柏都是挑了幾處常走動的地方帶蘇複認一認,有些偏一些的角落,不去也罷。

中午的時候,唐母讓胖嬸兒做了些唐宅特色的飯菜,留蘇複一起吃午飯。唐父今天一早為了避開蘇複,怕兩個長輩在惹得孩子不自在,早早地帶着孫子去厲家串門了。

于是中午就他們三人一起吃飯,明白了唐母的心意,再有唐司柏陪伴在側,蘇複也不那麽拘束了,與唐母對話起來也放松了很多。

三人剛落座吃了沒多久,唐司檸回來了,她也是昨晚聽父母在那邊偷摸地提起要見蘇老師的事,所以今天中午特意抽空回來一趟看一眼。

唐司檸進來的時候不如平時的大大咧咧,而是十分的優雅,高挑的身高,光澤的長卷發,踩着一雙私人定制的恨天高,散發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她是想在二哥心上人面前表現得完美一些,在未來二嫂心裏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

然而,當她進來看到蘇複的時候,猛然一聲大吼,踩着恨天高的腳猝不及防一崴,“啪”地撲到了蘇複對面的餐桌椅上,也幸虧了這餐桌椅,才沒摔個狗吃屎。

“你……你不是那個蘇先生嗎??!”唐司檸的一頭又滑又亮的長卷發因為摔了一下撲到了臉上,驚訝地看着蘇複的樣子實在是一點名門淑女的氣質都沒有。

蘇複看到她也有些意外,與唐司檸不過兩面之緣,他沒有把她與唐家聯系在一起過,沒想到她居然是唐司柏的家人。想到兩面之緣的原因,蘇複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

唐母記性好,被女兒這麽一鬧,她倒是也想起來了,之前女兒提過蘇複,好像去志願了她的研究,不過似乎不是自願的,被兒子背地裏阻止了。那個時候兒子還說是萍水相逢,沒想到現在卻在一起了,不得不說緣分這個東西還是有點意思的。

“今天怎麽回來吃午飯?站站好!成何體統!”唐母放下筷子,訓斥沒個淑女樣的女兒。

唐司檸驚訝了一下後也淡定了下來,果然自己之前猜蘇先生是二嫂是有道理的,這不就在一起了麽?

站直身體,甩了甩頭發,唐司檸看着蘇複笑問道:“這麽說我這個研究還是月老的紅線了?蘇先生你是不是那次來醫院認識的我二哥?”

蘇複是不知道他不适合做那個研究是唐司柏背後指使唐司檸說的謊,沒怎麽明白唐司檸的意思。

唐司柏微微眯眼,對唐司檸嚴肅地道:“坐下吃飯,食不言寝不語。”

見二哥不太高興的樣子,唐司檸不敢不聽,連忙坐了下來,拿起魏叔替她添來的碗筷就吃了起來。

蘇複懵懵的,看不太懂他們家人的相處方式,默默地低頭吃飯。心想,在醫院門口遇到唐先生那次,唐先生是認出了那張體檢報告是做什麽的了吧?所以才對自己說了那樣寬慰的話。

現在想想,那次的見面仿佛就在眼前,那個時候他們還只不過是陌生人,如今卻在一起了,緣分真是奇妙。

唐司柏見他默默地低頭啃飯,以為他又被自己家人吓着了,心下無奈,一邊替他布菜,一邊小聲地和他說話調節氣氛,讓他不那麽拘束。

在他的照顧下,蘇複很快就适應了下來,與他說着悄悄話,偶爾唐母也來插一句,氣氛倒算和諧溫馨。

而蘇複對面的唐司檸,就大口大口地吃着菜,心裏不爽,說好的食不言寝不語呢?你們在幹什麽?憑什麽就我一個人不能說?!

唐司檸最終也沒能和蘇複說上幾句話,吃完飯就被唐司柏趕去上班了。

兩人與唐母在客廳閑聊了一會兒,唐司柏帶着蘇複出去了。

今天天氣好,适合出去玩,不過兩個大男人也實在是沒有什麽地方好玩的,唐司柏就帶着蘇複去了京劇院。

把車停在了小亭子裏,沒急着去包廂,午後太陽正好,唐司柏就牽了蘇複的手,帶他四處走走。

上次來的急走的也急,京劇院周圍有意思的地方都沒來得及帶蘇複去看看,今天正好迎着太陽閑逛。

京劇院所在的這片區域以前并不熱鬧,直到京劇院在這裏建了,火了之後,才漸漸地熱鬧了起來,周圍也開了許多店面。

為了迎合京劇院的建築風格,周圍一圈的店面都是唐厲兩家建的,與京劇院相輔相成,所以這片區域在發展極快的B市,很是獨特,如今已然成了外市人慕名而來的B市一大特色。

迎合了這裏古風的建築風格,開在這裏的店面也多是些古玩手工藝品之類的,當然也不乏一些餐飲店,名字都取什麽什麽居,什麽什麽閣,挺有意思的。

唐司柏牽着蘇複的手,沿着這一片的店面一家一家地看,蘇複對古玩什麽的都不懂,只随意看看,覺得挺好玩。兩人逛了一圈,只買了些這裏的特色食物,準備帶去包廂一邊聽戲一邊品嘗。

一路上也有很多人注意到他們牽着的手,蘇複起先有些尴尬,不過唐司柏一臉的理所當然光明磊落,倒是也讓蘇複慢慢地改變了心境,歡歡喜喜的,沒再多糾結。

兩人一人拎了一袋特色食品,手牽着手回了京劇院,直奔包廂。

這個時候快要兩點了,下午第一場戲已經開場,還沒進門的時候就聽見了一樓大堂看客的叫好聲,兩人都有些期待。

他們這個包廂是常年不鎖的,方便親朋好友過來的時候自己進來玩,外人知道這是B市三少的包廂,也不敢随意闖入。

唐司柏牽着蘇複過來,一擰把手,開了門。

随後,兩人都愣了。

包廂裏面有些昏暗,看戲的那面大窗關着,窗簾也被拉上了,寬大的沙發上,柳岸赤身裸體地被厲朝壓在身下,細瘦的雙腿環着厲朝的腰,厲朝只脫了上身,褲子只是解開,沒有脫下,兩人相擁着做着不可描述的運動……

大窗的隔音效果很好,包廂裏聽不到外面的唱戲聲,只傳出了柳岸帶着哭腔的呻吟。

蘇複驚呆了,吓得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厲朝警覺性是很強的,一聽到門開,就停了下來,用自己的身體遮住了柳岸,頭都沒有回一下,冷冷地道:“出去。”

能随意來這個包廂的沒幾人,厲朝一猜就知道是唐司柏。

事實上唐司柏也習慣了,他一年總能這麽遇上幾次,心裏罵了句禽獸,牽着蘇複出去了,替他們關上了門。

門關上的一瞬間,蘇複就聽到了剛剛緩下來的柳岸急促地呻吟了起來,大概是看到他們來了,厲朝準備速戰速決了吧……

門一關,兩人就站在這走廊裏,蘇複手心有些出汗,從唐司柏手裏抽了回來,心裏撲通撲通跳,為什麽和唐先生在一起總能碰上這種場面,好尴尬。

蘇複看着手裏拎着的食品,腦子裏胡思亂想着,又想,柳岸好可憐,這小身板,厲朝做得這麽兇受得了麽……

唐司柏倒是比較淡定,他習慣了,過去捏了捏蘇複的耳垂,笑問:“又吓着了?”

蘇複握下他的手,無奈地道:“沒有,就是有點尴尬。”

“習慣就好,厲朝就是個禽獸,喜歡随時随地發情。”唐司柏毫不客氣地說着好友的壞話。

蘇複抽了抽嘴角,随時随地什麽的,還真不是好習慣,柳岸真可憐,不過看那樣子,估計也是樂在其中吧。

兩人靠在走廊的牆上,小聲地閑聊着,沒多久,門開了。

厲朝一臉不爽地看了他們一眼,衣服還是沒有穿,褲子勉強算是穿好了。

“唐二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打斷我的好事?!”

唐司柏瞥他一眼,推開擋在門口的厲朝,一邊牽着蘇複進去,一邊涼涼地道:“你管好随時沖動的下半身,就不會總是被打斷。”

厲朝惡狠狠地瞪了唐司柏一眼,哼了一聲,往包廂角落走去。

包廂的大窗已經打開了,門也沒有關,通通風。

蘇複正覺得奇怪,柳岸怎麽不在了?沒看見他出去啊?随後就見厲朝走到三角酒櫃那裏,推開了木牆……

“裏面是浴室。”唐司柏把袋子放到矮幾上,為蘇複解惑。

蘇複驚得張大了嘴,居然還有浴室……專門為厲朝設計的吧……

那張沙發剛剛還被用來做不可描述的事,雖然他們也愛幹淨墊了毛毯沒有弄髒,但是唐司柏還是很嫌棄,就牽着蘇複坐到了窗前的吧臺前,把買來的食品放在吧臺上,一起一邊聽戲一邊品嘗。

蘇複見他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無奈地直抽抽嘴角,唐先生身邊的朋友都有點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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