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經驗,探索
唐司柏和蘇複坐在吧臺邊聽戲,厲朝和柳岸在浴室裏洗澡,在這期間,唐司柏聯系了專門負責打掃後面小樓的阿姨,過來清理一下。
這間包廂雖然是他們幾個的私有物,但畢竟也是幾個人共用的,即便覺得在這裏啪啪啪很刺激,厲朝也會在沙發上墊上毛毯,一是不影響其他人的使用,二是沙發坐過的人很多,厲朝不想自己媳婦兒的身體和他人有間接接觸,也是為了幹淨。
不過他個大老粗能做到這點就不錯了,至于丢在地上的套套和随手亂丢的KY,就沒辦法了,基本上每次做完,都會有阿姨過來清理一遍。
蘇複就見那個阿姨輕飄飄地來輕飄飄地去,揮一揮撣子,帶走一筐東西,一看也是習以為常了。
等清潔的阿姨走了,包廂裏又恢複了以往的雅致整潔,還噴了些味道很淡雅清香的清新劑,連沙發都換上了新的配套沙發套。
聯想起上次在溫泉聽到隔壁史琛和範堯的啪啪啪,蘇複單手托臉,偷偷看了看身邊認真聽戲的唐先生,莫名覺得有些可怕,要是唐先生以後也沾染了這樣不好的習慣怎麽辦?
剛冒出這樣的念頭,蘇複就被自己羞了個大紅臉,之前還說唐先生進展太快,自己這又是在想什麽???
一場戲唱完,唐司柏贊嘆地點點頭,扭頭就看到蘇複正紅着臉看自己,不由得輕笑了出來,伸手捏捏他的耳垂。
“怎麽了?這裏很熱?”
蘇複尴尬,搖了搖頭,心裏又有些擔憂,自己的狀況自己知道,他也許不能和唐先生有和諧的不可描述生活,不知道自己勉強一下,唐先生會不會看出來,會不會不高興,就跟賀紹齊一樣,得不到滿足,出去找別人?
蘇複搖了搖頭,他相信,唐先生不會的。他記得唐司柏說過,他是個追求兩情相悅的人,遇上一個覺得能過一輩子的人,才會考慮結婚。蘇複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他心裏算不算那樣一個人,但是他想,只要他們在一起一天,唐先生就不會做那種事,因為他不是那樣的人。
唐司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覺得他怪怪的,就湊過去看他,摸了摸他的額頭,柔聲問:“不舒服?”
蘇複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想到點事。”
唐司柏點點頭,蘇複既然這麽說,就是不想說什麽事了,他也不多過問,拿着今天的演出表,跟蘇複說着下一場是什麽戲。
蘇複不再去考慮那還沒邊的事,興致勃勃地聽他講,畢竟難得放松一天。
第二場戲還沒開場,角落裏的浴室門開了,柳岸是被抱出來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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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朝自己只穿了浴袍,把柳岸打橫抱到已經整理好的沙發上。因為有人在,柳岸本來是想自己走出來的,但是厲朝不許,一把就給扛了起來。
柳岸無奈,坐到沙發上後,整個人都縮在又大又厚的毛毯裏,只露出一張紅透了的臉。
“把窗給老子關了,老子媳婦兒感冒了跟你們急!”厲朝粗聲粗氣地指了指窗,然後拿着幹毛巾坐到柳岸身邊,把他身上的毛毯拉開了一些,替他擦半幹的頭發。
唐司柏無奈地笑笑,關了大窗,蘇複也連忙去把包廂門關了。
柳岸更加不好意思了,本來人就長得比較矮小,這下縮在沙發上跟只兔子似的,與身邊高高大大的厲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唐司柏對他們膩歪沒什麽興趣,窗戶關了就開了鑲嵌在牆上的音響設備,被大窗戶屏蔽掉的唱戲聲就完美地響了起來,與開窗時聽的一般無二。
蘇複扭頭四處看了看這間包廂,看似簡單雅致的小包廂,不知道藏了多少意想不到的功能。
下面第二場戲已經開始表演了,唐司柏拿着演出表,一一為蘇複介紹參演的人。
他們身後的大沙發上,厲朝已經替柳岸擦好了頭發,替他把毛毯裹緊了,開了空調防止他感冒,随後就脫了自己的浴袍,大大咧咧地開始穿衣服穿褲子。
蘇複本想扭頭問問他們要不要吃點東西,卻被唐司柏摟進了懷裏,沒讓他往後看。不用想都知道,厲朝已經在換衣服了,一點都不矜持不注意場合的野蠻粗糙貨。
蘇複不明所以,不過唐司柏既然不想讓他回頭,他就不回頭了,安安靜靜地呆在他的臂彎裏看戲。
每每有外人在的時候,柳岸也時常有一種好丢人的感覺,但是有什麽辦法呢,厲朝自小在一堆臭男人堆裏摸爬滾打的,根本不覺得自己這麽糙有什麽不對的。
久而久之,柳岸也覺得厲朝這種什麽都不在乎的粗糙性格特別男人特別帥,天天這麽給自己洗腦,柳岸現在已經被厲朝迷得服服帖帖了。
厲朝今天沒有穿他的軍裝,穿的比較休閑,換好衣服,又是人模人樣了,修長筆直的雙腿就能迷倒萬千少女,如果忽略他野蠻粗糙的性格的話,看着也是個迷人貴公子。
“吃點什麽?我去買。”厲朝俯身,一手撐着沙發背,把縮在沙發上的柳岸環在了身下。
“粥吧,我想吃仙味樓的牛奶燕麥紫薯粥。”柳岸仰頭看厲朝。
厲朝面色柔和,低頭親了親柳岸的唇,道:“好,你休息一下,我這就去買。”
柳岸看看對面窗前坐的兩個人,自己吃有點不好意思,就跟厲朝說:“再買點別的,帶點給唐二哥和蘇複吧。”
厲朝面色一沉,對那兩個打斷他好事的人還是很不爽,可是奈何媳婦兒開口了,只好點點頭,替柳岸把毛毯緊了緊,站直身子,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走向唐司柏和蘇複。
“老子媳婦兒問你們要吃點啥。”拳頭用力地敲擊了幾下吧臺桌面,厲朝瞪着唐司柏問。
唐司柏瞥他一眼,淡淡擺手,示意——走開,不吃。
厲朝立馬就暴躁了,心想老子媳婦兒好心好意的,你們居然不領情,不過他當然不會真的和唐司柏動氣,只粗暴地踢了一腳吧臺,風風火火地走了。
還在唐司柏臂彎裏的蘇複扭頭看他,一臉驚恐,朋友相處真的是這個樣子的嗎?好可怕。
唐司柏見蘇複這樣子,好笑地捏捏他的耳垂,道:“別理他,暴躁慣了,小時候生氣起來恨不得把厲家拆了,現在已經算收斂了。”
蘇複縮了縮脖子,這居然還是收斂的,那以前該是什麽樣子?
“沒有拆成?”
唐司柏挑眉,“據我所知是有過幾次很嚴重的房屋損失,不過最後都被勸了,算是沒拆成。”
“被父母阻止了?”
“父母?”唐司柏失笑,搖頭道:“厲家父母對厲朝來說只能起到一個管教的作用,厲朝真的發起脾氣來,厲伯父出動軍隊都阻止不了他的。”
“這麽可怕?”繼上次為範堯掬了一把辛酸淚,蘇複現在又為柳岸捏了一把汗,太可怕了!
“是很可怕,不過一物降一物麽,厲家還是有人能降住厲朝的。”唐司柏說着,與蘇複靠近了些,笑道:“厲朝有個雙胞胎弟弟叫厲代,異卵雙生,從小身體就很不好。小時候很多人都說是厲朝在母體裏的時候搶走了弟弟的營養,所以才一個身強力壯一個病氣纏身。厲朝一直十分在意這個說法,所以對誰都可以很暴躁,就對他弟弟百般寵愛,每次發起脾氣來,十頭牛都拉不住,但是只要厲代往他面前一站,脾氣立馬就收了,厲朝就是怕自己一個失手傷了弟弟。”
蘇複聽得有趣,沒想到厲朝這麽暴躁,居然還是個弟控。
唐司柏又道:“別人都是一物降一物,厲朝大概是脾氣太暴躁了,老天給他安排了兩個克星,另一個就是柳岸,厲代是捧在手裏寵,柳岸就是含在嘴裏寵,你以後相處多了就會看到,還是很有趣的。”
厲朝多麽寵柳岸蘇複已經體會過了,的确和他的脾氣有極大的反差。扭頭看了看,柳岸正一個人裹着毛毯縮在沙發上,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笑眯眯的。見蘇複在看自己,柳岸對他展顏一笑,十分友好。
蘇複也對柳岸回了個笑容,對唐司柏說去陪陪柳岸,唐司柏就放他去了,他身邊的朋友,他也希望蘇複能相處好。
蘇複心裏其實是有些私心的,以前他對自己的性向諱莫如深,所以周圍沒有什麽同類朋友,就算偶爾遇上幾個也不會深交,這也導致了有什麽問題他沒人交流讨論,就像之前和賀紹齊X生活不和諧,辦事沒有快感,他也只能偷偷地去論壇詢問。
事實上蘇複也是看過一些片的,但是他至今不是很明白,為什麽那些受這麽享受,真的很舒服麽?
蘇複覺得,也許可以偷偷問問柳岸?
于是,蘇複坐到了柳岸身邊,心裏醞釀着疑惑了許久許久的問題。
柳岸看到蘇複過來,挺高興的樣子,放下手機不玩了。
他雖然有時候也很腼腆,但是比起蘇複,柳岸其實更大膽一些,于是就好奇地問:“你和唐二哥在一起了?”
自己的問題還沒醞釀好,就先被問了,蘇複看着前面專注看戲的唐司柏,微微笑了笑,點點頭。
柳岸有些吃驚,覺得進展好快,明明前幾天唐二哥還在折紙花追求啊,這麽突然就在一起了?果然唐二哥就是唐二哥,劍走偏鋒,不管別人說折紙花娘裏娘氣,做了一大捧,一下子就追到手了!
不過也是唐二哥心細手巧,紙玫瑰做的這麽逼真好看,再想想自家那位學了幾天做出來的爛紙堆,柳岸就很是無奈了,那麽醜還非要裝飾在他的房間裏……
蘇複看着柳岸一張好看和善的面容,心裏想,問他應該可以吧?可是這樣會不會讓人家不自在?
“你怎麽了?”柳岸裹了裹身上的毛毯,問蘇複。
蘇複清了清嗓子,把問題憋了回去,搖了搖頭,道:“沒事,你今天不上臺了?”
柳岸微微紅了臉,點頭道:“他明天要出去執行什麽任務,好幾天才能回來,我今天陪他。”
蘇複也點點頭,最終也沒有問出那個難以啓齒的問題,兩人反而閑聊了起來。柳岸問卷卷怎麽沒來,蘇複說卷卷現在上幼兒園了雲雲。
兩人聊了一會兒,唐司柏過來了。
不過唐司柏沒有坐到蘇複身邊,而是坐到了柳岸身邊。
“聊什麽?”
蘇複“心裏有鬼”,自覺尴尬,道:“随便聊聊,你不看了?”
唐司柏看了看手裏的演出表,道:“這場戲後半部分不是很喜歡。”
“是什麽?”蘇複接過唐司柏手裏的演出表,看起了這場戲的內容詳解。
音響沒有關掉,包廂裏還萦繞着外面唱戲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蓋過一些細語聲。
唐司柏見蘇複看得認真,就湊到了柳岸身邊,小聲道:“二哥有些事想問你。”
柳岸扭頭看他,微微靠了些過去,示意他說。
唐司柏又看了蘇複一眼,見他沒有注意這邊,才小聲問柳岸:“你和厲朝做的時候真的有快感?”
柳岸一驚,蹭得紅了整張臉,心道唐二哥怎麽問這種問題!
唐司柏微微眯眼,看了看蘇複。柳岸就明白了,唐二哥這是怕自己不了解,以後不能給蘇複性福?
偷偷扭頭看看蘇複,蘇複沒有看他們,柳岸才紅着臉小聲道:“是……是舒服的……”
唐司柏聽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本來還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畢竟和蘇複才剛剛開始,他才沒有厲朝這麽禽獸。但是今天不下心撞到了,就讓他不得不先考慮起來,他們以後是要結婚過日子的,X生活必不可少,兩個男人怎麽做才不會傷到他,才能給他快樂呢?
唐先生是個有規劃的人,他可不想憑着男人的沖動去做事,以免傷了蘇複,給他留下不美好的回憶。
柳岸見唐司柏想得認真,心想大家本來都以為唐二哥是異性戀,沒想到會和蘇複在一起,恐怕唐二哥自己以前也沒有料到過,對這方面不了解也實屬正常。
想了想,柳岸小聲地道:“唐二哥需要的話,厲朝那裏有很多片子,我可以給你拷過來。”
唐司柏挑眉,輕笑着問:“厲朝還看片?”他還當厲朝天生禽獸呢。
柳岸有些尴尬,道:“這個……一般第一次都會做些準備的吧?不過看片也只是初步了解一下,其他的,每個人體質不同,還需要自己探索的……”
“探索——”唐司柏品味着這個詞,嘴角帶笑,這個詞很微妙啊。
兩人沒再多讨論探索的話題,蘇複就扭頭看他們了,包廂的門也開了,厲朝拎着幾袋吃的進來,猛地睜大了眼睛,幾步踏過來把東西往矮幾上一砸。
“你們他媽的圍着老子的媳婦兒幹什麽?!”
蘇複一驚,連忙坐得離柳岸遠一些。
唐司柏瞥了厲朝一眼,有些嫌棄,不過也起身走開坐到蘇複那裏去了。
厲朝一臉不爽,一屁股坐到柳岸身邊,問他們剛才說了什麽。柳岸自然不能把唐司柏說的話說出來,不然厲朝指不定要發脾氣或者就是大聲嘲笑唐司柏沒經驗,于是就随便扯了些別的。
厲朝一臉不相信,柳岸就連哄帶騙地哄了許久,最後說好餓了,厲朝才不再糾結,連忙拿了他要的牛奶燕麥紫薯粥給他。
他們兩吃起了遲來的午飯,蘇複坐在唐司柏身邊,也有些好奇,問:“你剛才和柳岸說了什麽?”
唐司柏淡笑着捏捏他的耳垂,道:“也沒什麽,就問問經驗。”
“什麽經驗?”
“探索的經驗。”
蘇複眨眼看他,覺得唐先生好深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