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現在集訓
校內排名賽正式開始，林星瀾場裏場外忙碌着。期間一次沒有看到桃城武，他被林星瀾整怕了。閑着沒事的時候，林星瀾會和乾貞治一起站在球場邊觀察部員們，雖然偶爾還是會被乾貞治的眼鏡閃到，但差不多已經習慣了。
越前龍馬果然勢不可擋，從比賽開始到現在一場也沒輸過，積分一路攀高，名次也節節提升，最後甚至拿到了和正選球員比賽的資格，首戰對手就是海堂熏。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新來的越前龍馬很厲害，就像當年的手冢。”
林星瀾嗯嗯點頭贊同。
海堂熏和越前龍馬的比賽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球。林星瀾到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手冢國光和不二周助正看的認真。
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星瀾也很看重越前君啊，聽手冢說你們早就認識。”
林星瀾點頭：“确切地說是和他哥哥認識。”
不二周助意味深長地點頭：“哦，和他哥哥認識。”
林星瀾被他帶着揶揄的口氣弄得半晌無語，這什麽語氣？
一天到晚笑眯眯，樂的張不開眼，一睜眼就沒好事。睜眼還好，起碼被損害的只是他眼前的人，笑眯眯的時候就巴不得天下大亂了。林星瀾吃他虧上他當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一看到他這幅笑眯眯的樣子就忍不住寒毛直豎。認識別人哥哥這種事有什麽好八卦的？
林星瀾做了個打住的動作：“什麽也別問，不許多嘴，看比賽！”
不二周助繼續笑眯眯：“好。”
越前龍馬漂亮地取得了勝利，一年級生立刻跑上場歡快地繞着越前龍馬，周圍的人被他們感染，一片歡樂的氣氛。
海堂熏站在一邊，突然揚起球拍狠狠敲打自己的膝蓋，一下一下直打得見了血。
所有人震驚地看着他。
等他停了下來，不二周助搖搖頭：“還是對自己要求這麽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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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瀾嘆息一聲，認命地拿起藥箱走到下場的海堂熏身邊：“坐凳子上。”
海堂熏一聲不吭地走到休息椅上坐下，剛伸手要摸傷口，被林星瀾拍開：“別動！想感染嗎。”
林星瀾仔細地清理了傷口，上藥綁繃帶，最後綁的時候可能用力太大，海堂熏哼哼了一聲。林星瀾白他一眼：“你知道疼的？自殘很有快感嗎？傻孩子……勝敗乃兵家常事，反省反省接受教訓下次改進，自殘算怎麽回事？以後不許了，記住了嗎？”
海堂熏低低應聲：“是，前輩。”
當天的比賽告一段落，林星瀾感慨良多。林星瀾讓所有人都先回去，比賽了一天應該都累了，她自己會收拾好球場。所有人都聽話地走了，但手冢國光還是留了下來，理由是：他今天沒有比賽。
林星瀾欣然接受了手冢國光的幫助。
兩人照舊踏着夕陽一同回家，在林星瀾家門口分別。
手冢國光轉身的時候，林星瀾叫住了他：“手冢君，明天你有比賽。”
手冢國光回過頭：“嗯。”
“你……”林星瀾張了張嘴，才說出一句話，“比賽加油，不要太勉強自己。”
手冢國光看了她半晌：“好。”
校內排名賽進行了一周後落下帷幕，本次代表青學出戰地區賽的共有八名正選球員。三年級的手冢國光、不二周助、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河村隆，二年級的桃城武和海堂熏，以及一年級的越前龍馬。
林星瀾把龍崎櫻乃和小坂朋香作為助理招進了網球部，希望這兩只不會像之前的柳生未希和安居院菱紗一樣沒幾天就撤了。
校內排名賽後，要定做正選隊服，按規定重新遞交一份身高資料到經理那裏。
林星瀾翻越前龍馬的身高資料時，當着當事人的面笑噴了：“這是近幾年我看過最矮的一份正選資料了，手冢君他們一年級的時候都比你高的。小不點，以後一定要記得多喝牛奶，身高這東西不注重會變成一輩子的遺憾的。”
越前龍馬：“……謝謝前輩關心！”
林星瀾止住笑想了想：“龍雅的身高不低，你将來應該問題不大，但還是注重一下的好。”
越前龍馬壓了壓帽檐：“我跟那個壞人哥哥什麽關系也沒有。”
林星瀾狠狠地揉着他的頭發：“小不點你真是太可愛了，龍雅是你堂哥啊！還在為他拐你出去玩，鬧別扭呢！男人要大度，懂？”
越前龍馬甩開她的手，扭頭走了。
林星瀾看着他瘦瘦小小的背影，忍不住搖頭，現在小孩真別扭，不過這背影和三年前的越前龍雅蠻像的。
乾貞治幽魂一樣冒出來：“你和越前以前就認識？”
“嚯！”林星瀾吓得險些半天上不來氣，“你打哪裏冒出來的！走路都沒聲音的！”
乾貞治捧着筆記本手不停筆，鏡片上寒光閃閃：“不是冒出來的，我觀察你們倆很久了，你和越前是不是之前就認識？怎麽認識的？在哪認識的？”
林星瀾：“……這個，對你的數據有幫助？”
乾貞治沉思一秒鐘後：“這麽跟你說吧，收集數據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絕不遺漏任何信息。”
林星瀾扶額：“好吧，我和龍馬确實認識，通過他哥哥認識的，在美國的時候。”
乾貞治：“他哥哥？誰？怎麽認識的？”
林星瀾扭頭就走，這不叫收集數據，這叫十萬個為什麽！
社團活動結束以後，乾貞治又來找林星瀾。林星瀾現在看到他就想躲，實在對他的“求知欲”感到可怕。
彼時林星瀾正在和手冢國光一起收拾球場，一南一北清理場地，一見到乾貞治她就頭疼：“你怎麽還不回家？這次沒當上正選，不好好去鑽研一下你的資料？”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數據收集得差不多了，我會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分析的。很快就是地區賽了，我和你談一下關于正選球員加急訓練的事。”說着遞給林星瀾一份資料，“這是我制定的訓練套餐，已經給了龍崎教練一份，你回去看一下，沒問題的話，明天開始就按這個執行。”
林星瀾：“沒問題，我相信你。”
乾貞治鏡片寒光一閃：“哦，我忘了說了，以後凡是跟不上訓練的隊員，都要喝蔬菜汁。”
林星瀾汗毛一豎，乾貞治走了很久也不能回神，直到手冢國光來催她回去。林星瀾一把握住手冢國光的手，迫切地道：“手冢君，絕對不要喝乾做的任何飲料，絕對不要！”
手冢國光面癱着一張臉：“……我知道了。”
林星瀾仿佛已經看到明天的網球場上，屍橫遍野。
後天是周末，林星瀾上午去釣魚，沒有遇到手冢國光，遇到了手冢爺爺和……安居院菱紗。
手冢爺爺發現林星瀾後，依然很熱情地湊過來聊了幾句，而安居院菱紗除了剛開始對林星瀾點了點頭外，之後就一直面無表情姿勢不變地坐在小板凳上，老老實實地釣魚。樣子很認真，但戰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林星瀾沒見她收過杆。
手冢爺爺朝安居院菱紗努努嘴：“星瀾，你覺得菱紗怎麽樣？”
林星瀾不怎麽了解她，不敢妄下斷言，只能含糊道：“做事蠻認真的。”
手冢爺爺嘿嘿一笑：“是啊，這性格，太适合給國光當媳婦了。”
林星瀾手一抖，驚跑了幾條圍着魚餌打轉的魚，蕩起一陣漣漪。
手冢爺爺：“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們年紀還太小，至少要國中畢業。對了，星瀾，早戀要不得，我剛剛就是跟你随口說一說的。”
林星瀾勉強笑笑：“我知道。”
下午林星瀾去圖書館的時候，倒是遇見了手冢國光，兩個人面對面看了一下午的書。
林星瀾已經很久沒來借書了，當初說會慢慢追上手冢國光的進度，可現在卻越差越遠。
手冢國光已經從雨果看到莎士比亞到日本古典小說再到英國古典浪漫主義小說。而林星瀾，毫無規律地瞎摸索，看到哪兒是哪兒。中間不停地去歐洲，早沒時間靜下心來看書了。
從圖書館出來，天還不是很晚，兩人就一路慢慢晃悠回去。
“快比賽了，手冢君還有心情來看書，不加緊時間訓練。”
手冢國光淡淡道：“不急在一時半會。”
林星瀾點頭：“說得對，雖然醫生說手冢君的手臂已經沒事了，但還是要多加注意。你要以最好的狀态，帶領青學走向全國。”
手冢國光點頭。
林星瀾看了看他的側臉，猶豫着問道：“手冢君，你和安居院……”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手冢國光奇怪地看向她。
林星瀾急忙搖頭：“沒什麽，不是重要的事。”
林星瀾沒讓手冢國光送自己到家，兩人在一個岔路口各自回家。她滿腹心事地到了家，卻看到家門口站着一個穿西裝的中年大叔。林星瀾禮貌地問：“請問您是……”
那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她立刻眼前一亮：“你是星瀾？”
林星瀾看着那張和林媽媽珍藏在錢包裏多年的照片上，一模一樣的臉，瞬間瞪大了眼睛，手裏的包砰地摔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