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幽閉?妹妹--

尼亞還在火速趕來的路上~

莫名……開了一個隐形的車……等等這進度是不是有點快?沒親親過居然直接開?車了,雖然是兒童滑滑車那也是車啊喂!

( ′艸`)(o′艸`)(/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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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只知禦臺所因為中毒而在新禦所修養,與外界隔絕,卻不知新禦所早已只是個空殼子,光有侍從不見主人。

每次筱楓院家繼過來,兩人都會鬧得不快:一個非要對方認錯,又帶着憎恨折磨;另一個死倔強不覺得有錯,逼着對方放了自己的手下。為此吵過甚至也打過,當然夜神月永遠都是輸的那個,嘴上說不過滿口道義的筱楓院家繼,手上打不過自幼習武的将軍大人——沒中毒前就打不過,中毒後就更別提了。

每每被安排來照顧他的侍從看見他身上一兩處的淤青時,一邊覺得将軍狠心——曾經不舍得罵,更別提打。一邊又覺得是夜神月應得——手上抓了那麽多條幕臣的命。

雖然将軍也是打算一個一個除掉的,但是自己除是一回事,被別人代替,殺了自己的臣下又是一回事。筱楓院家的面子都被拂光了!

那一天的乖順都是錯覺!筱楓院家繼再次忍住了暴走的沖動。

不管怎樣,夜神月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責,認為他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并且多次執着于再次反擊,反擊不成又尋找一切辦法自殺——用他的話來說,像這樣被監禁的日子簡直就是人格屈辱,與其暗無天日過活一輩子,不如幹脆地下個地獄!

筱楓院家繼自然不同意,處處防止他自殘——脖子上的鏈子去掉了,手上腳上的鏈子也縮短到不足以讓他動彈的地步——除非是自己在旁邊的時候。

他今天再一次抛開了下午和老中內大臣等人的政論,交給渡去完成——因為這個人居然選擇了絕食。

“夜神月,你到底想要怎樣,我說過我不會殺你。”

夜神月斜眼看着他,冷笑一聲“不會殺我?我倒更希望你現在殺了我。要麽收回你打擊魅上他們的力量,放了海砂,不在追究這件事。要麽就不要管我。”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筱楓院居高臨下地望着他,“現在是你有求于我,月君,請你看清楚狀況。”

夜神月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将他當成空氣。

“你要我像前天那樣對你嗎?”筱楓院突然問。

夜神月聞言渾身一顫,臉上露出極為恥辱卻又帶着略含恐慌的神情,他往後縮了縮,那簡直就是他的噩夢——在滿眼滿眼看不清的黑暗裏被按在那人身下不加憐惜地侵犯,絕望和恐懼侵占整個心房,沒有人能救他,沒有人能幫他。沒有光亮,沒有盡頭的疼痛和疲倦。

除了耳邊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帶着報複冷漠的聲音和他呼出的熱氣;還有滿室回響的,恥辱的交媾的撞擊聲,一切在沉默中沉澱,在沉默中重複。這就是筱楓院對他的懲罰,比起淩遲還要讓他難以忍受的懲罰。

筱楓院朝他走近一步,夜神月又是一縮,神情卻依舊倔強,牙關緊咬,幾近麻木。

“我不會讓月君死,也不想對月君太粗暴。”他的手指捏上夜神月的下颚,将他別開的頭掰正,迫使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筱楓院要是想要将你逼近絕路,那麽方法會有很多,要是月君再想用絕食或者其他很多的辦法自殺來逃避這些的話,我會讓你在地獄裏也要後悔得活過來的。”

他的伸出手攔住他的腰,用了不小的力道,抑制夜神月激烈的反抗,将人勒得生疼。

“是月君你,逼得我不得不這樣對待你的。如果你願意就此收手,乖乖待在我的視線下接受監視,并且承認你所作所為對筱楓院家威信的觸犯的話,我也十分樂意對你溫柔一些。”他看着夜神月一臉憤憤地望着自己,将手從交領出滑進對方衣下,脫下了那件素白單薄的外衣。

“住手!筱楓院……”夜神月緊緊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更進一步,“你真是個變态!”

“變态?”筱楓院重複着反問一遍,臉上也布開一個讓夜神月心驚膽戰的陌生的笑,“明明,是月君你,知道自己是個男人,還把自己當個女人,在吉原當花魁接客,自辱尊嚴的吧?然後又明知自己是個男人,還要答應我的請求嫁給我,又要像個貞潔烈女似的不準我碰你,維持那點表面上的矜持。說到底你這副身子,已經在吉原的腐水裏泡的,朽蝕殆盡了啊。”

“你這個——!!!”夜神月聽得雙眼泛紅,青筋畢露,砸過去的拳頭卻被筱楓院結結實實擋在手心,還被抓過去輕佻的親了一口。他氣的嘴皮子都在抖。

“月君,要保持心情平靜啊,不然你的心髒可受不了,我可不想再為你叫禦醫。”也不想再看你一臉毫無知覺地沉睡于榻上的樣子了啊。

筱楓院在他眼睑上輕輕一吻,然後是鼻子,嘴唇,手下也動作不停的解開他腰帶,一邊又把夜神月的兩只手腕全都死死按在他頭頂,将他的扭動幅度壓制到最小,“不要反抗,月君。你忘了嗎?尺澤巷的一戶富商家,可是有一位名為妝裕的少夫人,聽說她最近給那戶人家添了個可愛的男孩呢……”

!!!

夜神月心神震動,不敢置信筱楓院竟然還算計到了妝裕身上,“你……妝裕她和這件事……”

“是,沒有任何關系,我知道。但是,她和你有關系,光從你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來看,罰起來的話只用一句話,我就可以把她也扯進來了吧?”他俯下頭,又在他喉結上輕輕咬了一口,如願聽到一聲輕哼。

“不會的,你不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夜神月搖頭,因為刺-激而身體輕-顫,眼中也帶上了水光。

“月君你都不肯遵守道義了,為什麽我還要為你遵守你認為的道義呢?所以不要再掙紮反抗了,你在這裏愈想解脫,和你有關的人就會代替你接受那些懲罰……”

最後一根防線驟然崩潰,夜神月仰頭,不再推開筱楓院,以及阻止他親吻他脖頸和在他腰際線游走的手的動作。

他緩緩閉上眼睛:到底是輸了,以這樣一種誰都想不到的屈辱的方式。

“吶,月君,”筱楓院低低的、難得溫和的聲音在他後耳響起,呼出的熱氣讓他忍不住一陣戰栗,“你的妹妹都做母親了,你也努力點,給我一個繼承人吧……”

夜神月已經沒心思再對筱楓院蠢到冒泡的話進行任何抨擊和尊嚴上的捍衛。

他已經徹底丢盔棄甲,輸了與筱楓院的較量,毫無回旋的餘地。所有的弱點都被毫不留情的揭露,抓住。不論是親人還是盟友……或者是自己的心,全都輸掉了啊。

為什麽殺不掉他呢?為什麽明知道他愛吃甜食且一定會陪自己吃,卻不去下毒;為什麽明知道他夜夜就在自己身後,将整個胸膛毫不設防地袒露,卻不去拿刀刺透他心髒;為什麽明知道……已經快要放不下了,卻還是要放任自己把視線一次又一次地聚集到這個人身上,而不快點離開,切斷所有束縛自由的情絲……

到底是,輸的一敗塗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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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澤巷頭,長長的武士和侍女隊伍帶一頂華麗的轎子沿着街道緩行。

“行人避讓——将軍禦臺所駕臨——!!!”

隊前的人敲着響鼓,清空前方道路,街道上的百姓聞聲一下散開又立刻在兩邊聚攏,顫顫跪倒望着那頂就仿佛是從天上下來的轎子,裏面的人,是像美麗而不可觸及的雲一樣高貴的存在啊。

夜神月将頭斜靠在轎內的板上,透過轎子的紗窗看着外面隐隐約約的行人百姓——這是最近的距離了,與這個真實的世界接觸,還能聽一聽曾經天天能聽見的,百姓的聲音。

“讓我去看看,筱楓院,”那天一切都結束後,他無力的靠在筱楓院懷裏這樣說,聲音因為過于刺激還帶着餘顫和哭腔,“我要去尺澤巷——”

後半段話又被吞沒在對方口中。

筱楓院答應得很暢快。一般讓這個男人稱心滿意之後自己要求什麽他都會答應得很暢快(只要不越過那些底線的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筱楓院對他真的已經是十分包容了,夜神月一直很清楚。

看夜神妝裕的要求是不讓對方知道他的身份——當然指的是哥哥的身份。

他現在是禦臺所:大病初愈從寺院祈福歸途中,因為勞累而選擇找戶人家暫歇的禦臺所。

瞧,連事情的背景和所有身份,筱楓院都為他規定好了。不過這樣也好,比起以前遠遠看一眼,這樣子反而還有可能近近地看看自己的小侄子,還有用這個身份與自己的妹妹說幾句話。

西野寺家對于禦臺所的駕臨自然是盡其所能讓夜神月舒适高興,禦臺所高興了将軍就有可能高興,将軍高興了他們家的生意道路就會可見地光明平坦起來。

“妝裕!聽話,那一位可是雲端的人,要是不小心冒犯了,你和奏都有可能出事的!”西野寺淩對自己的妻子說。

夜神妝裕,不,西野寺妝裕緊了緊懷裏的襁褓,“不,不會的,相信我,絕對!那位既然來了這裏,我們就要招待好!”一定,一定不是偶然,一定是為了妝裕,所以才以這種方式來的啊。

“要是孩子突然哭了的話……”

“禦臺所會諒解的!”西野寺妝裕肯定的說,“将軍那樣明事理,禦臺所也一定很明事理。”

西野寺淩沒辦法阻止妻子,只好嘆口氣,“那我陪你?”

妝裕白了他一眼:“将軍的後宮是男人能接近的嗎?母親和我一起接待就好了。”她抱着兒子往北苑走。

“放心吧,妝裕不是個冒失的人,她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西野寺夫人對兒子這樣說,微微一笑,“我會幫你看好她不讓她亂說話的,不要太擔心。”

“禦臺所夫人,西野寺家的夫人和少夫人在外邊,”一個侍女走近來說,“您看要不要送走她們?”

夜神月原本萎靡地靠在靠手上,撐着額角休息,到底是不如以前的身體,而且昨晚筱楓院太過了。

但是他聽了侍從的話,精神頓時就來了,“不,我要見!讓她們進來。”他做直身體,看着侍從們把垂簾放下。今天天氣明媚,借着正好的日頭,他可以透過簾子勉強看清妝裕。

“小林,給她們兩個坐墊。”夜神月趕在兩個人行禮前飛快的說,眼神卻一直看着西野寺妝裕和她懷裏吮着手指四處亂看的孩子。

西野寺夫人說了一堆贊捧的話,夜神月卻一句也沒聽進去。

“這個孩子,叫什麽?”他問。

“是叫奏,西野寺奏,禦臺所夫人。”西野寺妝裕隔着簾幕,努力的想要看清裏面的人,眼淚在她克制下也沒能忍住模糊了視線。

“奏啊,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夜神月拿折扇敲了敲身旁的地面,“到這裏來。”

“禦臺所夫人!”一直在背後默不出聲的侍從開口了,那是筱楓院的人,夜神月臉上的笑意頓了一刻。然後漸漸隐去,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又回到了在大奧中的麻木。

西野寺夫人也是十分驚訝,生怕兒媳就這樣幹脆的上去而沖撞了對方: “這不合禮數,禦臺所夫人。”

“既然難得出去一次,就讓他開心一些吧。”鷹部的紀田舂記起來将軍對自己說得話,想了想,還是把一個坐墊放到了夜神月身邊,然後掀起半邊簾子。

夜神月為他突然的變卦感到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

他看着妝裕抱着孩子走進來,期待的問:“我可以抱一抱嗎?”

“當然。”她将孩子遞給他,在旁邊坐下,對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依舊保持沉默:既然夜神月不願意點破一切,那麽自己便随着這個從未見過,卻在記憶中一直保護自己的哥哥的意思,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好了。

“大奧,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吧。”她問。

夜神月逗孩子的動作一頓,看向她,卻發現西野寺妝裕正用一種仿佛是在追憶,又高興的溫和的表情看着他。他的心裏一陣震動,低下頭繼續看孩子,“是啊,很漂亮。”

有一瞬間,他覺得妝裕其實什麽都知道。

進入大奧的人,不能對外講述任何有關大奧的事,是以夜神月也沒有多說,只是用一句,“我很慶幸,我能遇見将軍。”來概括所有。

這樣假如妝裕真的什麽都知道的話,起碼也能讓她放心。

他從腰帶上解下一支做成笛子樣的玉墜,放進襁褓裏“這個曾是将軍送的,對于我來說只是把玩,不如送給這個孩子,和他的名字也很配。”

他将奏遞還給西野寺妝裕,“聽說,西野寺家是經商的?”

“是的。”

“關于什麽的?”他問外邊的西野寺夫人。

“是關于從西方運來的一些零碎貨物,首飾、點心、物件都有。”

“既然這樣……将軍愛吃點心,大奧的點心種類也都那麽幾樣,不如以後你們進來的糕點,都送一些到宮裏吧,我會喜歡的。”

原本西野寺是想借着禦臺所來提高一下自己生意的名氣,卻沒想到夜神月一句話,直接讓她們講這生意做進宮裏,西野寺夫人自然喜不自勝。

“我很高興,也很感謝你們的招待。”夜神月站起來,“不早了,回到宮裏太陽就要下山了,我們得回去了。”

侍從們為他這一句話又立刻忙碌起來,紀田舂到是沒想到夜神月會如此自覺的說要回去,他本來以為,禦臺所會舍不得離開的。

“……希望你能高高興興的。”路過西野寺妝裕身邊時,夜神月沒有任何遲疑,也沒有轉頭看她,只是輕輕的,對她說了這句話。

西野寺妝裕跪在地上為他送行,聽見這話,淚水便再也沒能抑制住,只能将頭伏低,再伏低,隐藏滿面濕意。

希望你也能高高興興的,哥哥。

她在心裏這樣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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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穿過這道宮門,見到的卻是與剛進入大奧時滿天櫻花飛舞的景致不同,此時正是已經第二年仲夏,綠意深深,叢花茂盛。

也許,這會是最後一次路過這道門了啊。他在心底這樣想。

轎子晃晃悠悠,到達大奧時正好夕陽将要落下,夜神月的視線裏又已經是一片昏暗,看不清什麽了。感覺到轎子穩穩落地,他的心裏在失落的同時,卻又有了莫名的安定。

轎門被打開,道路前方,筱楓院正負手站在那裏,背後是一摸夕陽的餘晖,夜神月看不清他的臉,但那身白色的羽衣很好認,在昏暗的視野裏也比別的都要顯眼——自從他的眼睛不好之後,筱楓院就多穿白衣之類的淺色,每當日暮低垂時,就能在夜神月眼裏,留下最為鮮明的映像。

這個男人,總能在給他溫暖體貼的感覺的同時,又會用一些話或手段來折損踐踏他的尊嚴。而自己,則在依賴喜歡的同時,又會深深憎恨他的折辱。

這樣矛盾的感情,卻偏偏都是筱楓院家繼一個人給他的。

他看着筱楓院對他伸出手,用那低沉的嗓音對他說:“回來了。那麽一起回去吧。”

看不清東西的夜神月很乖順,筱楓院知道,也很喜歡,但或許他不了解的是:每當夜幕即将降臨時,這個被黑暗包圍的男人,到底是多恐懼,多無助,多需要一個人像現在這樣對他伸出手,而不是冷言折辱,将其逼進絕地。

只是這一切,都要在以後,他才能慢慢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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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c!發了老半天,居然還是不讓發發發發!敏*感*詞在哪裏(ノ=Д=)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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