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未終 (2)
後,林枝就頗有大人樣的對阿朵哥哥說:“阿朵哥哥,你這麽兇,他們就不和你玩了。”
Adolph瞥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往他臉上一擰,将兔叽眼又弄紅了一點兒就轉身回了班,讓林枝小同學傻了眼。
林枝巴巴地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不能進去叫人于是就走了,Adolph假裝着看窗外風景,其實一直盯着外頭看林枝朝校門走,直到不見。
回家之後冷媽媽看到了林枝的傷,雖明白了緣由,但還是心疼地不行,給林小枝做了一桌他愛吃的。林小枝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和媽媽說:“明天我想和同學出去玩......”
“哪個同學?女同學嗎?”冷媽媽笑道。
林小枝不知怎的,臉有點紅,忙回答:“才不是,是男同學。”——現在想起來,這句話好像更危險??但放在那時,冷媽媽只想得到林枝是和要好的朋友出去玩,怎麽會不同意,只是擔心他們的安全,得到再三保證之後才答應了,還讓他帶禮物給同學。
第二天一早林枝就給Adolph打了電話,說要出去玩,要不要去接他。Adolph心想就小兔幾那傻傻的樣子,不要丢了就好。于是約定在步行街口見。
司機把林枝送到地方,卻不敢先走,這要是把這個小少爺丢了可不得了!于是林枝便在自以為一個人其實還是重重保護下捧着小禮物盒子在街口等人。
轉一個頭,再轉一個身,踮着腳畫一個圈,無聊地甩着齊劉海,再一偏頭,就看見熟悉得身影往自己這邊走來。
林小枝自然而然地調出一個笑容,馬上就要撲過去的時候,另一個和他身高相仿,稚氣未脫的小男孩從Adolph身後閃了出來,眨着一雙和Adolph一樣的冰藍色眸子對他喊:“你是誰!”
林枝不認得這個阿朵哥哥帶來的男孩,卻看到他們相似的樣貌,想到那小男孩應該是Adolph的親弟弟,于是就軟着聲音問:“你是阿朵哥哥的弟弟嗎?”
“嗯!”男孩攥着Adolph的手,看着眼前和他一樣高的小男孩,覺得十分地好奇。哥哥不喜歡和別人交往,更沒和同學出去玩過。今天媽媽出差,他還以為哥哥又會把他們倆都關在家裏,沒想到哥哥還把他帶出來見朋友!
林小枝看着他握了Adolph的手無比自然,隐隐有些羨慕,但又想自己也有哥哥,就不在意了,把小盒子遞給了Adolph,又把裝着小蛋糕的小盒子給了那個小孩。
男孩接過一看,是一枚樣式簡單的尾戒。他看上去幾分嫌棄的樣子,實際上還不是套了一下,大了一點點。他把禮物收了起來,心想不會是在校門口的店裏買的吧......卻還是嫌棄不起來。
林小枝看不出他的心思百轉,又傻傻地把自己交代了:“我在校門口店裏買的,會不會大了啊?”
Adolph還沒說話,他身邊的外國小帥哥就跳起來沖他做鬼臉:“Adolph才不喜歡這麽便宜的東西!”
“Vito!”Adolph拉了一把弟弟,雖然他平時對林枝挺不客氣,卻不想別人——甚至是自己的親弟弟——也這麽對他。
但他低估了林枝的承受力,聽到Vito無禮的話有些不解地問:“也比較貴呢......你叫Vito對不對?很好聽的名字......”
于是Adolph就看着林枝迅速和Vito熟稔,突然就覺得林枝簡直是披着小白兔的外表上手了多少人啊,自己一開始理他的時間也太短了,早知道還是要晾他幾天!“憤慨”的少年也不記得疑惑林枝枝可以準确地喊出弟弟的名字,而自己不行?!
周末步行街人比較多,他們一行人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Vito一開始就對跟着他們的攝制組就很好奇了,而且這時候和林枝也玩起來了,便問他:“他們為什麽要跟着拍你啊?”
林枝用自己的理解和Vito說了,小男孩嗯啊了幾聲,突然輕叫了一聲:“也就是說,幾天後你就要回家了?”
兩人的對話全被跟在後頭的Adolph收入耳中,少年的臉色難看了幾分。他知道林枝是參加電視節目的主人公,卻不知道會那麽快分開,甚至那種感覺一湧上來,那麽鮮明,第一次讓他難受。
“是啊。”林枝也有些低落,之前他倒不多想,現在偷偷回頭看阿朵哥哥,卻很是舍不得。要是他回去了,就沒人和阿朵哥哥玩了呢......他一個人好孤單吧......別人會欺負他嗎......
愈想愈走神,手上拿着一個小彩泥捏的孫悟空轉着。不經意一瞥,卻被遠處一個将手伸進女人小包裏的男人看住了,他張了張嘴,指着男人沖那女生喊:“小偷——”
男人迅速地收回手,還想要趁亂溜走。不遠處Adolph一個邁步上去就将人掀倒在地,女生慌亂地翻找自己被劃了一道小口子的包,沒發現損失。
工作人員們找了步行街的保安,而Adolph一直黑着臉,一手牽一個小孩站在人群外頭。Vito還很興奮的樣子,一直在誇林枝好勇敢好厲害,一直念叨到了Adolph再不能忍,喊Vito閉嘴。
本來林枝還很腼腆的樣子,小臉紅紅的。可身邊人明顯氣質壓抑,他怎麽也覺得不對。又想起今天阿朵哥哥就沒怎麽對他好,一直都牽着Vito的手......哎呀反正就是一些有的沒的,讓林枝難過地咬着下唇垂着眼。
Vito看了看氣氛不對的二人,不敢對哥哥怎麽樣,只好去撩男孩的齊劉海:“小枝,你怎麽了!”
林小枝不說話,再走了一會兒還甩開了Adolph的手——一般只有受了委屈的時候才會對哥哥不好。Adolph一把抓住了他軟軟的小手,皺着眉,手上用了點力氣。
“你放開......嗚痛......”林枝是真覺得委屈,自己明明做了對的事,為什麽沒得到阿朵哥哥的表揚?還......
Adolph怎麽會放開,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語氣很沖的開口:“你那麽做,會有危險!”
林枝聽到他說話,卻還不是表揚自己,眼圈直直地泛了紅。
Adolph把他十多年那麽一點點的耐心全給了這兩個弟弟們,只好硬着頭皮解釋:“要是那個男人打你呢?做好事也要講究方法。”
林枝咬了咬下唇,還未成熟的思想就一直消化着阿朵哥哥說的。孩子的是非觀很直接,對是對的,要表揚;錯是錯的,要指出來。可阿朵哥哥說的,似乎也很有道理......
Vito這是來幫腔,戳他圓圓的酒窩,藍眼睛瞧着他:“Adolph說的都是對的,小枝要聽他的哦!”
林枝想了一會兒,還是掙紮着點了點頭。Adolph剛松了口氣,小孩忽地掂了腳勾上他脖子,把小臉埋在他肩窩裏。他幾乎是一下子就僵了,他不習慣與人這樣親密地接觸,抱着Vito也不會肯他做這麽肉麻的動作,可又......有點舍不得推開懷裏軟軟的身軀。
好在小孩就抱了一會兒就松開了手,也有點不好意思,軟軟地道歉:“剛才......我不該亂發脾氣。”而且抱他,只是因為和哥哥也是這麽做的,表示歉意。
Adolph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好孩子。”
三人又重回了融洽态度。在步行街走走逛逛,給弟弟們都買了小禮物,Adolph還帶他們去了兒童樂園玩。月落西山時,也終于到了分離時刻。
林枝沖他們揮手,笑眯了眼對Adolph說:“我回家之前會去學校看阿朵哥哥!回家後也會給阿朵哥哥打電話的,阿朵哥哥要接啊!”
而在車窗外愈駛愈遠的視線裏,林枝終究沒讀清Adolph對他說了什麽,而這一次分別,再遇已是四年後,少年将成青年,小孩已為少年,多少歲月無情,卻仍都保有這段純摯的感情。
交換提前結束是因為交換到自己家的哥哥傷到了腳,便提前接了回來。林枝和冷爸冷媽接了冷墨哥哥回家,雖然冷墨哥哥也喜歡冷着臉,但他和阿朵哥哥處得好好的,和冷墨哥倒也氣氛和諧。
不過,回了自己家的林枝還是抱着哥哥哭了一場,讓莫卿哄了好一會兒,才又變回那個纏着哥哥不放的小兔幾小少年。
初中讀完,哥哥沒上大學就出去打工,高一那年的聖誕節哥哥告知家裏準備出國當模特,高一的畢業季重遇了冷墨哥,那場交換生活才從記憶裏跳出來,從迷蒙重新變得清晰。那些人那些事,那個人。
他仍記得自己在行李裏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寫了Adolph電話的紙片,不知道是不是掉在冷墨家了。小升初的那個暑假他嘗試着從他僅記得幾位號碼的號碼一個一個撥過去,其中有過一個沒說話的人,他卻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所以放棄了。
知曉冷墨哥和哥哥的感情,林枝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他和Adolph。當年的記憶像是不甚清晰,卻總記得少年暗色的臉,不語的唇,現在回想,除了崇拜,還有完全被吸引的注意吧。
所以,認出那個獨身走過的青年,撲入他久違的懷抱中時,心底似乎被埋滿了,是多年的遺憾,此時,也終于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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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枝枝超級萌~~~
番外一完了~下一個番外嘻嘻嘻
番外二:彌真
幾簇偏白的燈光打在豎一字型的T臺上,全場的燈光都暗下,伴着音樂節奏,一個穿着貼身黑西裝的男模特從幕後轉出來,踩着節奏冷着眉眼。
這季DiorHomme秋冬主打的是輕皮草大衣配黑西裝在內,模特們梳黑發,化着深色妝系,突顯了極蒼白的膚色。冷峻的模特們一個個展示,最後出場的男模讓大多數人都松了口氣,不少攝影師們争相為他拍照,青年穿着深色的定制西服,與他人不同,他戴了個黑色禮帽,十分地紳士。
回到後臺,Sean坐在化妝間裏正在卸妝,待會兒還要換了衣服接受采訪。雖然他宣布不再參影,但是仍簽下亞洲地區代言,所以人們對于他的出現很是期待。後臺人來人往的,不過他還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司沐。”
青年也看見了他,便過來聊天。司沐也是近幾年才走向國際T臺,逐漸步入超模行列,每到時裝周也是匆忙的行程。“聽說婚期是今年七月份?”
“是。”莫卿微微笑了一下,右手上的訂婚戒指閃着光,“我覺得有些急,他喜歡。”
司沐看得出他的開心,自己也為這個朋友高興,而自己......這邊他還沒想到什麽呢,這裏的助理就朝自己說:“司沐,有人送了花給你。”竟是一束桃粉的玫瑰花,上頭還夾了一張幽香的卡片。
別的司沐沒看懂,那個風騷的簽名近來他是看過很多次了!BeauClot先生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神經,那天莫卿的訂婚宴上拉着自己喝酒,下一次再見時是在一個秀場後臺,竟然就被堵住問:“我能追你嗎?”
莫卿見他臉色乍紅乍白的,也覺得難得看得到他臉上這樣的表情,本不願多管,卻瞟到了卡片上的簽名,不禁問:“Beau送的?”
司沐有點尴尬,卻又不覺得有什麽好隐藏的,便承認了。于是被八卦地注視了,Sean很仗義地推銷着自己的室友:“Beau人還是挺好的,雖然笨了點,但你聰明就夠了......”
“嗯......我們現在只是朋友。”這話說得只有一點點心虛啦,畢竟被這樣追,對那個傻乎乎二兮兮的金毛也有點怪可愛的感覺。
“你們去折騰吧。”莫卿也不是什麽紅娘,別人的感情生活他不多插嘴。司沐點了點頭,這時助理提醒莫卿去換衣服,兩人便告別了。
莫卿進換衣區時,大部分模特已經換好走人了,他待會兒還有幾個采訪,倒更晚些。才解了兩顆扣子,一只大手便從旁邊斜伸過來,包住了他解扣子的手。他吓了一跳,才意識到那個人是......冷墨?
“你來了?你......來看我的秀?”三個星期沒見了,莫卿也掩飾不住眼裏眉梢的欣喜,不由近了一步。
冷墨直接把人給摟緊了懷裏,摸了摸他的臉,有些埋怨地說:“都瘦了,這幾個禮拜沒好好休息嗎?”
莫卿把勾着的嘴角壓在他頸窩裏,也雙手抱着他的背,說:“好想你。”
于是這句話就成功地堵住了冷墨的“興師問罪”,但也帶來的“副作用”是一個熱烈的吻。愛人扣着他的後腦勺,微托起他脖頸與他接吻,舌尖有力地頂開他的齒縫,久違的甜美滋味讓二人都有些忘我。
莫卿安撫地摸他的脊背,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手心碰到了一些胡渣,他帶了些迷戀的感覺去摩挲。
這個動作應該是取悅了冷墨,不由将離家二十多天的愛人頂在一堆衣服上,唇齒磨得用力,一只手熟練地解着他的襯衣扣。
莫卿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舌頭,再迷戀地親了親愛人的下巴。配合他的動作換下了襯衣,被擁入他的外套裏,以免春光外洩。胸前兩抹紅纓被人有幾分重的撚了幾下,愛人的吻已來到他細長的脖頸上。
“唔......有人......”SeanMo慶幸自己剛才走進兩排最裏頭的衣架裏,隔着幾個衣架他還似乎聽到了別人的交談聲。
“卿寶別叫太大聲。”冷墨低笑了一聲,一手撫弄他的腰肢,一手解開了他的西裝褲。莫卿掙紮着去扯他的耳朵:“不準......嗯......在這兒......”
若此時有人在場,看見的便是在衣服的遮擋下,兩個男人在角落裏親吻交纏,被壓在衣服縫的牆上的青年似乎被包裹進了身前人的外套裏,而兩個人的下身都穿着褲子,交融在一起看不清楚。
“松手......你......”半晌,青年略顯甜膩的嗓音裹着急促的渴望,一手摟在身上人的脖頸上,盡力将身子貼在他身上。
冷墨暧昧極了地含着他的耳垂撕咬,大手裹着他的手動了起來。青年忍耐不住被磨蹭那敏感的縫隙,可憐地翕張着。他忽地摟緊了他,将脫口而出的低吟咽在兩人又觸在一處的的唇舌間。
莫卿是稀裏糊塗地被挑逗出來了,還是稀裏糊塗地被人一把扯下了沾了兩人體液的褲子,稀裏糊塗地被人牽出去做采訪。硬着頭皮回答了幾個問題,出門時,冷墨的車就停在外頭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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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了回複!開心的!
雖然今天也考了六級【(。?_?)/~~~】
明天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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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淩晨時分,巴黎的夜風還是挺冷的,路上也沒什麽行人車輛,莫卿這才想起問:“今天到的嗎?住哪兒啊?”
“今天下午到的,住你那兒。”冷墨這麽說,又微眯了眯眼,笑道,“該不是和別人同租的吧?”
莫卿頗有點不想理他,設定好了目的地就歪頭看他。冷墨被他瞧得心裏熱熱的,瞟見他眼底發青,還是舍不得怎麽鬧他。到家時都是自己半攬着人上的樓。
莫卿租的是一套埃菲爾鐵塔旁的小公寓,只住一個月。卧室的窗子正好對着那座舉世聞名的鐵塔,兩個人洗完澡後,還在窗邊喝了點紅酒說了會兒話。本來莫卿還以為愛人會将未完成的事做完,可冷墨只将人摟了,安撫:“先休息好。”
但是與這話不符的是身後頂着他的東西,青年向後摸索了一下就被人攥住了手指。青年壓低的,帶着濕乎乎氣息的話就吞着他的耳垂響起:“等下別說老公不體貼,嗯?”
青年聽了反倒乖下來,收回了手指,乖乖被人摟着睡覺。一會兒還是轉了身,拱在身後人溫暖的懷裏安穩地閉上眼睛。黑暗中,冷墨閉着眼都在笑。
難得好眠,日上三竿了床榻才漸漸有人轉醒。莫卿感受到陽光,感受到身旁人的溫度,就抑制不住唇角上翹。
枕邊人的睡顏也很安靜。黑發略亂,眉峰平舒,雙眸狹長,鼻梁挺直,下巴上略微冒了些胡茬,顯得更加性感。
他輕輕伸手摸了摸他的唇,微微有些幹燥,便撐了一手在他耳側便輕輕吻了下去。他就想着這樣做,充分感受着自己愛的、愛自己的那個人的存在。
他是那麽的迷人,是那麽的溫暖,給他安全給他一個家。年少無愁,他們是相伴的那一對,是漸生情愫的那一對。經世幾年,他們是為愛糾纏糾結的那一對,是最終勇于走出那步的那一對。
他以前總有些愧疚,總覺得是自己的那些遲疑讓他曾陷那般孤獨的境地。才聽他說:“愛情裏沒有公平,沒有對得起對不起,只要你愛我。”只要愛,只要去愛,用他有的捧上來。
他貼在他唇上輕聲道:“我愛你,今天也是。”
就像公主殿下被吻醒,冷墨也醒了,也沒被難得主動的愛人吓着,手一勾就将人帶到自己身下了,很快就把人身上的睡意給扯了個幹淨。莫卿也解開了他的睡衣,探手摸他的肌肉,用一種稍嫌挑逗的手法。
冷戾的青年握住他細白的腳踝将他朝自己身下拖了一下,自然而然地侵入了他雙腿之間。将他一條腿纏在自己腰身上,冷墨俯下身和他接吻,誰也不嫌棄早上還沒梳洗。
沒用戴套子,冷墨緩緩進入身下人緊致火熱的身體,進了大半的時候突然用力,完全地将自己埋了進去。
莫卿微蹙了眉,勾着他的脖子長長嘆了一聲,身體之間親密無間的交融着,兩顆心也沒有距離地交映:“嗯,好了......”
待他緩過了身體最初得難受,冷墨扶住他的腰便抽插起來。開始還是一下一下緩緩的,漸入佳境後便添了些技巧。身上人往前重重頂了一下,急切地采着深處的甜美果實。青年有些難耐地搖了下頭,将修長的雙腿張得更大些。
冷墨短促地笑了一下,伸手覆上小小卿,自己不停動作,手上還不算溫柔地撫慰他。壞心的愛人瞧着他為了抑制呻吟而咬上自己紅潤下唇時,還彎下腰來吻他:“給我聽,寶貝......”
“......唔......”本想笑他,卻還是報應在自己身上。青年捧住他的腰,保持着身體相連将人翻轉過去——巨大的快感從身體深處湧來,他不知道自己的呻吟中喊了什麽,只知道身後覆上來的人貼合着自己的身體,咬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操進了他身體。
後背位讓冷墨進的很深,讓莫卿顫着唇無法抵抗他的入侵,十指抓皺了床單。不斷的侵占中,他們不知身在何方,卻在乎對方是自己想要糾纏的人,他們深深愛着對方,這讓快感幾乎麻痹身心。
在浴室裏又做了一次,但這次冷墨很溫柔,像融融水波一樣将二人包裹,抵着他的敏感點輕緩地厮磨,在他嘆息般的呻吟裏一起射了出來。
于是冷墨将手指探進去的時候,莫卿還有些恍神,輕輕動了動,啞着聲音說不要了。冷墨輕吻了吻他的眸角,讓他枕在自己肩上好好睡,哄道:“我把東西弄出來。你休息一會兒。”
莫卿昨晚好睡,所以情事之後只是有點累,卻是睡不着的,況且他的手指還埋在後頭緩緩動作,每一點刺激都讓他忍不住身體輕顫。冷墨壞心眼地好好清理了一番,見愛人臉頰騰上微紅,便知道自己的戲弄起了效,更是膩在他身上起不來了,但浴缸裏水漸漸涼了可能會感冒,兩人又沖了一下澡,總算是真真正正地“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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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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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睡衣一看,快十二點了,難怪都有點餓了。冷墨本來說下樓吃,莫卿翻了一下公寓裏的存量,覺得還是支撐得了這一頓,于是套上圍裙下廚了。
冷墨看着自家卿寶肩寬腰細,穿這種系腰間蝴蝶結的灰圍裙顯得腿更長了,勾得他心裏癢癢的,回想起青年腰身之細韌,長腿纏上自己腰間,夾緊、松開......
莫卿做好了炖飯,身旁就有大狗磨磨蹭蹭地就過來了,死皮賴臉地要抱着人一起吃。莫卿和他在一起也這麽久了,別的親密有很多,但這個......所以莫卿輕輕拍了一下他手背,讓他好好吃飯。
結果冷墨不依不饒的,莫卿也無可奈何,其實心裏也沒有真的抗拒,他臉上表情剛一松,冷大狗就把人拖過來好一番親昵,将人按在自己腿間,一手繞過他右手臂去舀牛腩炖飯。看他有些不方便,莫卿嘆了一聲,拿過勺子喂到他嘴邊。
冷墨達成了自己的“奸計”,心裏樂得花兒一樣,但臉上沒怎麽表露,不過很認真地吃掉了莫卿做的食物。
兩個人膩膩歪歪地填飽了肚子,冷墨才問:“昨天是最後一場了吧?訂的今晚的航班?”
“嗯。”背後靠着的是他的胸膛,心髒的跳動清晰可聽。莫卿一向覺得心跳聲最令他心安,特別是來自冷墨的,就像你知道這顆心不僅為他的身體跳動,還為自己而跳動。那顆心髒,承載了兩個人的生命。
“我想,我們可以有個休假?”冷墨摟着他,輕笑着問他。平日他要上班,莫卿要去上攝影課,而且還要參加DiorHomme的一些活動,一些時裝周的話還要滿世界地飛,所以兩人也是要湊出個假期來。
莫卿露出驚喜的表情,不由就開口了:“我帶你去看我以前住的地方,看我以前打工的餐廳,還有......嗯......”青年難得話多一點,就讓人把話頭堵了,還暧昧地舔了一下他的唇角!
冷墨慢條斯理地起身,還在莫卿的目光裏解釋了一下自己剛才的突然襲擊:“覺得卿寶認真說話的樣子特別誘人。”
雖然籠統地這麽說,但要是冷墨真的說,是莫卿想把在這陌生地方的生活說給他聽的樣子令他感動。他們分開的時間裏,對彼此都是巨大的吸引力,像是去挖掘一個绮麗秘密的欣喜。
下午兩人還是窩在家裏看電影,是文藝的小衆電影,在某個鏡頭裏甚至看到了莫卿的身影。
在冷墨灼灼目光裏,他只好解釋那個導演和他是朋友,上次少了個龍套,就讓他去友情客串了,但真的只有這麽一部出鏡熒屏作品。
冷墨露出深思的表情:“那導演沒騷擾你吧?那個鏡頭......”不要以為他看不出來有多麽黏在他家莫卿身上!
莫卿才不會告訴他那個導演一開始想追他來着,但他對這種桃花是拒絕的,只說:“你以為到處都是‘貴圈真亂’麽。”
冷墨湊到他耳邊笑:“要是在國內,潛的第一個就是你。”
“喲,看來還真想過?”莫卿知道他開玩笑,挑着眉看他:“要是沒遇着我,不知道會有多少喊金主的呢。”
“老婆冤枉!從來沒有過別人!”冷墨大狗耍賴地去摟他,在他身上亂蹭,蹭得青年腰身一陣陣發酸,連忙阻止了這種到頭來還是讓冷墨賺夠了便宜的行為。冷墨順勢倒在他大腿上,側着頭去看電影,可視線還是盯着愛人優美的下颌曲線不放......
晚飯是在樓下的餐廳裏吃的,地方雖然不大,但是布置得很文藝小資,而且經典法餐也做得很好吃。
兩人坐在窗邊,點了高高低低幾個心形小蠟燭,燈光又打得恰到好處,氣氛好得無法複加。吃到一半時,一個法國小夥就過來了,手上拿了一張照片,上邊赫然是在櫥窗外拍的兩人勾着唇角的對視的場景。照片拍得很好,拍出了二人間彌散着的愛情的氤氲。
照片直接送給了他們,那法國小夥兒确認了莫卿是SeanMo,還高興地要了個簽名,最後走的時候還狡黠地祝他們幸福。
冷墨一直都含着微微的笑意看着二人互動,待那法國小夥走了,莫卿看他溫柔表情,不知那男人在想什麽。
看着他展現出的魅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讓那麽多人喜歡,談不上嫉妒愛慕他的人們,這種滿足感來得很突然。這個人,這麽好的人,是自己的。這樣想,冷墨都覺得十分之美妙,于是就蕩漾出了那樣的表情。
第二天兩人都沒賴床,起得還挺早,推開窗子時呼吸到了最清新的空氣,整個人都輕盈了不少。
兩個人一起出的門,牽着手。在這裏他們不需要擔心那麽多,牽手也好,相擁也好,都是他們自己的小天地。
在那座舉世聞名的鐵塔下,冷墨吻了莫卿,是一個很平常的吻,心頭卻浮起悵然和感動。
歲月無情,終是讓他在有限的生命裏找到了于他來說無法替代的人,而且,逐步分享着他們以往獨自的生活。
“這裏是Gloire的總部,轉過那條街過兩棟樓,有小花圃的是我住的公寓。”兜兜轉轉還是回到這條熟悉的街道,當年他常在樓上工作間透過玻璃窗看着外頭街道人來人往的景象,卻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心愛的人在這街上走過。
青年們交談、嬉笑,眼神明亮,唇邊帶着笑。他們的身影就像大多普通的人,沒有什麽特別的,他們也這樣普通地戀愛着,生活着。
以前公寓下的冰淇淋小站,那個大叔還記得他,很熱情地和他打招呼,還給兩人的冰淇淋上多淋了果醬:“玩得開心!”
兩人靠在蔭處吃冰,就像少年時。冷墨吃了兩口,看見莫卿嘴角沾了點果醬,于是果斷湊上去幫他“吃”了,鬧着鬧着便抱在一起輕輕地吻了一會兒,直到莫卿紅着臉低聲提醒冰淇淋要化了。
“以後,會有我陪着你。”冷墨知道他在想什麽,輕聲說道。
“嗯,會的。”莫卿緩緩笑了,他知道的,一直都是。
十指相扣的戀人們錯過那過去的七年,卻會有這一個七年,下一個七年,很多很多個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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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也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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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團圓
天泛着淡淡的青色,薄雲略沉地壓在沉暗的樹林上方,偶爾驚起還未南歸的鳥群,刺啦一聲劃破冬日山林的寂靜。
一片半枯半燥的葉子從枝間輕輕斷裂,落在了平靜的水面上。水潭邊的樹枝被人輕輕撥轉開,兩道身影相繼地鑽了出來。
“路都野了,好像沒人來過了。”莫卿把手上探路的棍子扔了,拍了拍手站在水潭前。跟在後頭的男人拍了拍他衣服上蹭到的枯枝碎屑,然後把下巴頂在他肩上和他一起看着稍顯落敗的水潭。
水潭沒變大沒變小,水面上落了一些枯葉,潭心倒映着蒼青天色,透到深處還有微幽墨綠色。不知是魚或雨,在水面蕩開一層層漣漪。
冷墨把手插在莫卿衣服口袋裏,連帶着握着他的手,懶聲道:“我走之後你還來過嗎?”
“......沒。”莫卿笑了一下,“我老想着你幹嘛。”
這話說得快了,話音一落冷墨就笑了一聲,眯着眼挺壞地說:“原來看見水潭這兒就想的是我?”
莫卿但笑不語。于是身後大狗腆着臉就把人逼到了水潭邊大石頭那兒,讓人坐上去自己俯身在他耳邊咬耳朵。本來還是好好說話呢,不知提了什麽,逗得人臉頰一路紅到耳尖,還伸手去推他。
冷墨順勢一倒,把人給壓了個實,嘴上也親到了,實實在在的。莫卿向來不抗拒他的親近,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便投入其中。
手在石頭上撐了一會兒發現還是挺涼的,雖然兩個人都穿着薄羽絨服,但冷墨還是擔心冷着他了,摟着他坐起身了。“以前老想再來這塊兒看看,這次還真上來了。”
莫卿語氣有些感慨:“路也不好走......都八九年了。”
冷墨偏頭看他側臉,這種沒太陽的冷着天的天色下,青年的側臉帶了些冷豔的鋒利,那種沉靜的目光總是很能打動他。冷墨扣着他的手,将手指嵌在一處,摸到了無名指上的戒指,沒有說話。莫卿回應的是微翹的唇角。
兩人又在潭邊走動了會兒,終于感覺到水潭凄清的冷感慢慢傳了過來,本來是心血來潮要大冬天來看以前夏天玩耍過的水潭,看到了也就打算回去了。才起身,走在前頭的莫卿不知道被什麽絆了一下,眼看着就要往旁邊的水裏摔過去。
後頭冷墨馬上伸手拉了他一下,兩人混亂地保持了一陣平衡,最終還是以冷墨濕了大半條腿結束,小涼風那麽一吹,還是挺冷的。
莫卿急了,扯着他往山下快步走。倒是濕身的冷墨沒怎麽急,還總去鬧人家莫卿,要不出聲逗他,要不就是去扯他衣服,鬧得莫卿差點想把他扔在山上不管了,又想到大冬天的被弄濕不是小事,只想快點把人帶回家弄幹。
兩人從另一條山路下山,也不知道走了哪些岔口,前面赫然出現了一個被枯草碎枝擋了大半的山洞口。本來還笑笑鬧鬧的兩人都站住了,腦海裏那些記憶飛快地閃過,像一場絢爛的夢。
奈何洞已經完全荒廢了,而且很髒,莫卿沒準冷墨再進洞裏“憶往昔”的提議。然後冷墨就有點賴上他了,狹促道:“這可是我倆的初吻地,莫先生不打算重溫經典麽?”
“......我當時還以為你燒糊塗了。”莫卿覺得冷墨在他心中的形象又坍塌了一些。以前形容的冷戾沉默呢!全部還給作者了嗎!
“我那時候不是說了,我很清楚在做什麽。”冷墨摸他的臉,“情不自禁。”
莫卿陷在他深情目光裏,差點給忘了這人身上還濕乎着。被人摟近了才感覺到他身上的涼氣,想讓他快點下山又遲疑了一下,被人捉着要親。青年哭笑不得:“回家随便你怎麽‘重溫經典’。”
“那時候你有沒有喜歡我?”回到這裏似乎也變回了14歲少年的冷先生問了個純情極了的問題。
莫卿也很給面子,也許是想起年少初次的心動,誰也都忍不住害羞,而幾乎逼迫地承認了:“有點。”
年少的冷墨吻上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閉眼睛,是動心的羞怯吧。
回答了的莫先生不想糾在這問題上,忙扯着人下山。兩人終于趕回了家,村子裏各家各戶都貼春聯挂燈籠,上上下下都整饬得挺好。他們下了山那時松開了彼此握着的手,像是親密朋友一般錯肩而行,可視線總是落在對方身上,那是遮掩不了的羁絆。
幸好山口離家不遠,才進院子,眼尖的林枝就小炮仗似的蹦過來了,驚訝地問:“怎麽弄濕了?”腦子裏卻掠過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猜想,并且很興奮又偷摸去打量哥哥,失望的是并沒有發現小草莓什麽的......在衣服裏?
“不小心,我領他去換褲子。”莫卿和弟弟說完就領人上樓了,拿了褲子給他的時候被人一扯半歪在了床上,青年微痞的樣子讓他心裏一軟,又聽人說:“老公換褲子你躲什麽躲嘛。”
莫卿要被他這小樣個弄笑了,平時也沒憋着他啊......淡定地捏了一記某人腿上的肌肉:“果然時隔多年,還是燒傻了。”
冷墨的确是拉下臉去逗他了,自己也笑了,還調戲媳婦兒,裹着他的手拉自己的褲子。莫卿摸到略涼的體溫還是擔心了,要給他找暖寶寶,被一連串的“不用”給堵了回去。冷墨只要求莫卿陪他在床上躺一會兒,暖起來就好。莫卿對他沒辦法,就由他去了。
兩人躺得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