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淡,一點兒也不會發膩。到了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和閱歷到了一定的程度,總覺得要個孩子是很有必要的。有個孩子,感覺這個家更有活力。

龍道夫換了身家居服,把菜都洗幹淨的時候,倪阿嬌也跟着進廚房來了:“芹菜洗好了?”

龍道夫看了一眼她後面,發現小明沒有跟進來:“那小屁孩呢?”

“我讓他看動畫片。”倪阿嬌已經圍上了圍裙,轉身拿過芹菜就開始擇上面的葉頭,把葉子全部摘掉,她的動作極其娴熟,龍道夫站在旁邊把肉切成片狀,倆人配合得很默契。

想起章盈在地下停車庫跟她老公吵架的模樣,倪阿嬌就跟着氣憤,芹菜葉子都擇得發出一股狠意,看了一眼龍道夫,難免就感觸:“老公,我覺得你有個最大的優點。”

龍道夫切肉片切得仔細,非得切得大小相等,薄細均勻,随口就問:“什麽?”

倪阿嬌很認真地說:“良心好。”

龍道夫背脊一僵,頓住菜刀,回頭看着倪阿嬌,琢磨他這媳婦兒是不是在認真的說這話。

——老公,你有個最大的優點。

——什麽?

——良心好。

媳婦兒!他一米八幾的鐵漢子,難道只有良心好這麽個優點是大優點?

會做飯呢?會賺錢呢?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上得了床呢?倪阿嬌,白寵你了!

龍道夫默默轉過臉,繼續切肉,懶得跟她辯。

但倪阿嬌接下來這句話就讓龍道夫心頭一軟了。

倪阿嬌說:“專心對自己的老婆好,這就是男人最大的良心。所以龍道夫,對我,你真挺有良心的。”

龍道夫的菜刀一頓,說不感動是假的。他覺得倪阿嬌最大的優點就是敢于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情緒,她生氣了,高興了,都會跟他直接說出來,不會憋着,也不會讓他去猜,這點真挺好的。

她知道他愛她,這點認可很重要。

龍道夫背對着她,沒轉過身來,手臂往後一撈,就把倪阿嬌撈過來,把她的腦袋夾在自己的胳膊下,死死地夾住。

很多時候,這個男人會習慣性的掩飾自己被感動的情緒,大抵覺得一大老爺們兒還會因為女人的一句話而感動是挺怪的事兒,于是就會在這個時候掩飾掉自己的情緒。怎麽掩飾?就逗着倪阿嬌玩,非得看她炸毛,他會目光寵溺地看着她笑。

挺怪吧?

現在龍道夫就把她的腦袋夾在自己的胳膊下,倪阿嬌自然哇哇大叫:“你特麽的又夾我腦袋幹嘛!!放開!!!”

“胳膊酸,夾着幫我鍛煉一下肱二頭肌。”龍道夫面不改色,另一只手拿着菜刀還能繼續切肉片。

倪阿嬌用手直捶他後背:“你神經病啊!放開!!!”

龍道夫繼續無賴。

這場廚房鬧劇在門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才結束。倪阿嬌忒沒好氣地 腦袋去開門,章盈就站在外面,兩只眼睛通紅,明顯就剛哭過,眼皮子腫着,看到倪阿嬌,說不出話來。

“晚飯在我這兒吧。”倪阿嬌讓開道,想讓章盈進來。

她站在門口沒動,挺無奈地笑了一下:“下午我在家都做好菜了。再說,你老公也在,不太方便。挺謝謝你啊,把小明帶走。”

她的嗓子都啞了,幹幹澀澀。

倪阿嬌皺眉:“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吵了一架而已。”章盈笑得有些難看,如果倪阿嬌再問下去,她一定會哭出來,她是會把情緒往心裏憋的女人,倪阿嬌把她的性子摸得很清楚,也就不問了,把客廳裏的小明叫出來,章盈領着他回家。

倪阿嬌關上門,回到廚房,龍道夫已經把芹菜和肉片放下鍋了。

“把小孩兒接走了?”龍道夫問。

“嗯。”倪阿嬌點頭,磕了兩個雞蛋,把蛋清蛋黃倒進碗裏,用筷子攪勻。

龍道夫瞧出了倪阿嬌的不對勁:“怎麽了?”

倪阿嬌低着頭,看不出她的情緒,頓默許久才說:“老公……章盈旁邊的車位是她老公的。他老公的車子裏坐着個女人,你看到了嗎?”

龍道夫哪兒會注意這些啊,他連哪輛車是章盈老公的都不知道。

倪阿嬌擡起頭看他,目光沉寂:“那女的……我認識。”

【老孤教你談戀愛54】下蠱糾葛

龍道夫的手擱在倪阿嬌的腰上,呼吸均勻,已經熟睡過去。倪阿嬌睡不着,翻了個身,卧室裏沒有點燈,她睜着眼愣神。

在她彎腰抱起小明的時候,頭低下去,眼角剛好飄到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她也轉過頭來看她,面色平靜,事不關己,眼神相撞,倪阿嬌心口就拎了一下,抱起小明,跟章盈對視一眼,轉身就走。

闫木蘭,她叫闫木蘭。現在的瓢學子太多,而闫木蘭是她遇上的極少的還在圈子裏活躍的行家,是倪阿嬌唯一覺得……忒不好應付的女人。早些年倪阿嬌跟她碰過一次面,誰看誰都不順眼。後來聽說她去了泰國,倪阿嬌也沒關心。但最近一次知道她的消息就是幾個月前,有顧客上門求符,倪阿嬌一看他就覺得晦氣,不讓他進店,他在門口瞪大眼:“憑什麽不讓我進?!”

倪阿嬌捏着鼻子離他老遠,一臉嫌棄:“你得罪人了吧?”

他一愣:“啊?”

倪阿嬌已經開始燒了一把香在店門口熏,好似他全身都是一股臭氣似的:“你着了道。”

“着了道”是本家的行話,那人自然聽不懂,因為聽不懂,所以覺得倪阿嬌還像很有本事似的,更是賴着不肯走,一定要倪阿嬌講個明白。

倪阿嬌嘆了一口氣:“着了道呢,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被人下了蠱。你肯定得罪人了。”

那人一聽,愣神了許久,臉立刻哭喪起來了:“是的!我就覺得最近幾天我渾身不對勁!還有晚上,尤其是晚上,已經三天了!大前天我跟我老婆睡在一起,睡得很熟的,忽然就聽到窗外有人在叫我!我一下子就醒了,聽得千真萬确!我們家住的是別墅,外面有一圈的栅欄,我感覺那聲音離得遠,就是有人站在栅欄外叫我的,我連忙起來拉開窗簾看,沒人!然後接着是前天,也是晚上睡覺。睡到一半,又有人叫我!這回那聲音像是就在窗外叫我!最恐怖的是昨天晚上,睡到後半夜,我聽見有人就站在我床邊叫我!從栅欄外,到窗外,到床旁,那聲音是一天一天進來的!”

說着這些的時候,那個人的怕得臉都白了。

倪阿嬌聽着他的話,依舊拿着一大把香在他身邊熏:“啊,所以說你着了道。”

那人一定要倪阿嬌救他,說花多少錢都願意。倪阿嬌看看他,挺無奈的:“沒法救你。你得去求給你着道的人,就是給你下蠱的人。所以你好好想想你得罪過什麽人。”

那人哭喪着臉就走了。第二天他又來了,頂着兩個黑眼圈,看到倪阿嬌他就拿出錢包塞給她錢:“不管怎麽樣,你先給我什麽東西壓一壓行嗎?昨天我怕的要死,一晚上沒睡,就坐在書房裏撐着,但是後半夜,我就感覺我身後站着個人。那感覺可怕極了!我都快吓死了,你先幫幫我來着。”

倪阿嬌看他進來,二話不說,又開始拿着一把香點燃了熏他走過的每個地方,跟避病毒似的避他。

那人哭了:“大師,求你別熏我了,你救救我!”

倪阿嬌也挺着急的:“我都說了,我沒發救你。你得去找你得罪的人。”

他一聽,就冷靜下來了,告訴倪阿嬌:“昨天晚上我坐了一晚上想了很久。我做生意的,是會得罪人,但他們要給我下蠱早就下了,不會等到現在的。我想來想去啊,應該跟我前陣子碰到的事兒有關。我跟我老婆去吃飯,正好碰到一朋友也在那兒吃飯,他有老婆有孩子了,但跟在一起吃飯的是另外的一個女人,倆人一直在親熱。他們也發現了我,我打了聲招呼彼此心知肚明。但你知道,碰到這種事兒,難免私下會諷刺幾句,我在跟我老婆說的時候啊,那女人去洗手間,走到我們旁邊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她轉過臉冷冰冰的看了我們一眼……怎麽說,我從來沒有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面色會這般的恐怖。也不是說恐怖,就覺得死人臉,你懂嗎?眼珠子望着你都是毫無生氣的!”

這人說到這裏是怕極了,兩只手抓住桌子的邊沿,身子都是微微發/顫的。

倪阿嬌聽着他這個形容,愣神許久,點頭:“我懂。”

她懂。做這行的行家并不多了,能給人下蠱,并且長着一張死人臉的女人……只有闫木蘭了。

那男人離開後,倪阿嬌給圈裏的朋友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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