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是啊,你怎麽知道?闫木蘭老早就回來了,帶回了幾只泰國小鬼,生意挺好的。”
……
倪阿嬌躺在床上,翻了個身,龍道夫的呼吸就在她臉龐,這男人體溫熱,在冬天的時候就像個暖爐,她很自覺的往龍道夫的身邊靠了靠,閉上眼。
從沒想到,這些事兒就這麽糾葛在一起了……闫木蘭。
【老孤教你談戀愛55】瓷罐骨灰
男人必須知道的準則18:你得知道,女人是男人賺錢最直接的動力。 #我有一哥們兒,平時做個少爺,吊兒郎當,自從去年交了一個嫩妹子作對象後,他連搬磚的活兒都肯幹……真特麽的是個男人成長史!#
倪阿嬌大清早坐在風水店裏想着闫木蘭的事兒,誰知道門口直接走進來一個人,程邏那兒的項目主管,他走進來在她面前站定,倪阿嬌才反應過來——哦,她和程邏的生意還沒結掉。
去程邏那未建成的酒店的路上,倪阿嬌扣着羅盤特關心程邏的情況,就眼巴巴地問着旁邊這主管男人了:“你們老板……有女朋友沒啊?”
那男人睨了倪阿嬌一眼,思考片刻:“不知道诶。”
倪阿嬌點點頭,轉過頭看窗外的風景,半晌,又轉過頭來眼巴巴地問:“那你們老板平時是跟女員工走得近還是跟男員工走得近?”
對方:“……”
這問題怎麽有點怪呢!!
想了想,他回答:“跟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我們這裏聘請的女助理比較少。”
倪阿嬌一聽這話就嘆了一口氣,瞧她家的龍道夫惹得風流債!
到了酒店後這男人直接把倪阿嬌往最樓上的辦公室領,倪阿嬌覺得奇怪,這酒店有很多地方還未落成,但這間辦公室卻已經裝修好了。倪阿嬌推開門進去,程邏就站在窗前,辦公室極為寬闊,說是辦公室,還不如說像是一間極大的客廳。程邏就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聽到動靜,慢慢地轉過身來,環着胸,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羅盤上的指針忽然開始顫抖,慢悠悠地轉圈,沒有停止!
倪阿嬌低頭掃了一眼指針,站着沒動,脊椎忽而竄進來一絲涼氣,讓她忍不住挺直了身板。
程邏把兩只手緩緩地放下來,踏了幾步走過來,離開了窗戶外較強的光線,他的臉才慢慢地能瞧清楚起來。沒刮胡子,但不顯邋遢,修了形,少了以前的吊兒郎當,多了幾分的成熟。同樣穿着一身的運動休閑裝,随便套了一雙運動鞋,以前像是個能随時上運動場打籃球的少年,是個受,如今胡子一留,直接奔“攻”的形象上去了。
所以,倪阿嬌不止一次的覺得,女人蹬雙高跟鞋和男人留個修了形的胡子是一樣的,都能一下子改變自己的整體氣韻。
“進來啊,傻站在外面幹嘛。”程邏注意到倪阿嬌的眼神,笑着說,“我留了個胡子你就不認識我了?”
倪阿嬌眨巴眨巴眼,指針還在不斷的晃動,她抱緊了羅盤,走進去:“沒,挺意外看到你留胡子的。怎麽突然想到留胡子了?”
她走進去的時候,外頭的人很自覺地把門關上。
封閉的空間,指針顫顫巍巍地繼續晃動,沒有在任何的方位上停留一秒。倪阿嬌看着程邏,下意識的用袖子擋住了指針,慢慢地走過去。程邏示意她坐在沙發上,茶幾上已經用茶壺煮了熱茶。
沙發旁邊就是一張大書桌,這書桌跟倪阿嬌書房裏的書桌差不多,夠大,在上面寫毛筆字都不成問題,只是她喜歡在桌面上亂攤東西,非得把書都攤滿了她看着才舒坦,而程邏這裏收拾得極幹淨。
一臺電腦,一個相框,還有一個瓷罐子。
瓷……罐子?
羅盤上的指針忽而猛烈的旋轉!最後不偏不倚地指向了這個罐子!
倪阿嬌只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上蹿出來!
身後的程邏已經給倪阿嬌倒好了茶,把杯子推到一旁:“前天走得急,你沒回來我就走了。白白讓你給我點了壺茶,今天補回來。這茶我一朋友給我的,好茶。你過來嘗嘗。”
倪阿嬌轉過身,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淺嘗一口,這茶泡第一遍的時候得把水都倒掉,再泡第二遍,第二遍把這茶葉才泡開,味道才出來。程邏不懂,直接泡了就給她喝了。
“嗯,是不錯。”倪阿嬌敷衍,懶得跟他挑明。
程邏笑。
跟一大男人獨處一室喝茶是很不自然地事兒,像倪阿嬌這般性子,有什麽想法她都會直接說出來。所以在放下茶杯的時候,她就擡起臉直勾勾地看着程邏:“你今天把我叫過來,是為了說酒店風水的事,還是你的私事?”
程邏慢慢地喝着茶,擡起眼皮跟她對視。
倪阿嬌的臉色驟然嚴肅。只要遇到事兒,她的表情都會顯得有些凜然,尤其是眼神,堅定地讓你心虛。
但程邏一點兒也不心虛,等着倪阿嬌說下去。
“如果是為了酒店風水的事兒,你不會叫我來這間屋子。”倪阿嬌把一直遮着羅盤的手放下去,指針不偏不倚地指向了辦公桌上的瓷罐子,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你為什麽要把骨灰放在這裏?”
程邏緊緊地看着她,動作停頓數秒,把茶杯放下去,滿滿的茶水他只抿了一點,杯子放在茶幾上,水還是滿的。
“只是骨灰的一部分。舍不得隔着一層土去祭拜。”程邏說。
【老孤教你談戀愛56】程青程邏
女人必須知道的準則18:親愛的姑娘,不管你受過什麽樣的傷,也不要單純地妄想能用自己的傷口來換取別人的同情和認可。如果你的自揭傷疤換來的是別人對你的撒鹽,請不要怪別人的冷血,你該學會什麽東西是只有自己明白和不需要向別人展示的。#請原諒不是每個人都懂你的眼淚#
倪阿嬌看着程邏的表情,微微地蹙緊眉毛。程邏看着倪阿嬌一臉警惕的表情,發笑:“你別緊張。”
“沒緊張。”倪阿嬌還是皺着眉,稍稍偏了偏頭,更仔細地去觀察程邏眼底的情緒,“你……想讓我做什麽?”她就生怕程邏讓她來個招魂或者鬼附身的戲碼,她可不會啊!
程邏笑:“不會讓你做什麽的,放心。”
倪阿嬌當然不會放心,她覺得像程邏這樣的男人不會無緣無故把她叫來這只是為了喝茶聊天,所以不管這話題有多忌諱她也打算繼續問下去:“骨灰是你家裏人的?”
問得直接,想先看看程邏的反應。
程邏坐在對面,整個身子很放松地靠在沙發上,慢慢地搖頭,腦袋一轉,目光落在瓷瓶上。
倪阿嬌見過很多種陰陽相隔,見過很多種陰陽相隔着的人,有些人願意說這些過去,有些人閉口不談。倪阿嬌還無法分辨程邏屬于哪一種,唯一能判斷的是,他在耿耿于懷着這種陰陽相隔。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雙手又習慣性地插在褲子口袋裏,慢慢地朝書桌走過去,陽光從他的左手邊照進來,将他的影子投在了右邊,長長細細的一條,随着他步子的變動而向前移去。倪阿嬌的目光追随着他,看着他寬闊的背脊立在書桌前,他的手從褲袋裏拿出來,緩緩地放在了瓷罐上,動作很輕,手掌按下去的時候充滿了力度,但有極度柔和,這動作就像龍道夫有時候會把寬大的手掌輕輕又有力地按在她的頭頂上。
“程青。”他忽然開口,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下響起來,總帶着一些力度。
倪阿嬌的眉頭還蹙着。
程邏頓默片刻,微微偏過頭來看她:“程青。程跟我一樣,禾口王,青是青山綠水的青。”他的聲音很清朗,一點兒也不像是在介紹一個去世的人,也無法從他的語氣裏判斷這個死去的人跟他擁有着怎樣的關系。
他慢慢地轉過身來,與倪阿嬌對視,目光很柔和,柔和到幾乎看不到他應有的悲痛:“她死的時候肚子裏還有我的孩子。我和程青總覺得說……我們倆個在一起是很緣分的事兒,不用計較孩子跟誰姓,因為孩子的爸爸媽媽都姓程。”他攤了攤手,聳了聳肩膀,好像這是挺遺憾的事兒,只是挺遺憾的事兒而已。他又轉過身去 這個瓷罐,只有在背過身的時候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會慢慢地沉寂下去。
倪阿嬌筆挺地坐在沙發上看着程邏。
她到現在都不相信,程邏只是單純地把她叫來這兒喝茶,單純地讓她發現瓷罐裏裝着骨灰,單純地讓她知道這個骨灰主人跟他有着怎樣的關系。
太多單純連在一起就不是單純了。
倪阿嬌把羅盤放到茶幾上,朝程邏走過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