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君衍之:想叫我放你一馬是嗎?

第一輪比試持續五天,賀靈、君衍之和文荊的銳氣如竹子般節節攀升,勢不可擋!

賀靈将《四冥風》精進一層,狂烈旋風像刀刃一般席卷擂臺,無情不留餘地,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這場面如同他不耐煩的性格一樣,風卷殘雲,恨不得立刻結束戰鬥。

他勝七場,敗三場,得二十九塊小石子,進入第二輪。

君衍之的《枯木劍法》只練到第一層,穿刺威力卻叫人難以抵擋,足以把築基初期的弟子一并掃清。奇怪的是,劍法的殺傷力雖大,卻總能在最後及時收手,點到為止。

這實在與《枯木劍法》劍出必傷人的宗旨背道而馳。

劍品如人品,雖劍法高超,卻謙和容讓,讓觀者如沐春風。這比原本的《枯木劍法》更得人心,再配上他出塵的姿容風度,令人賞心悅目。

他勝六場,敗四場,得二十二塊小石子,進入第二輪。

如果說賀靈的賽事像歐美的年度災難片,君衍之的賽事像唯美的徐克電影,那麽文荊的賽事便像一部搞笑片了。

在這部搞笑片裏,男主角只懂得一招,便是揮劍。

清虛弟子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除了一招光刺術,這弟子竟然一無是處,即使最簡單的火彈術也沒用過。別人無論用什麽招數,文荊也只會用劍氣擋回去,否則便抱着腦袋在擂臺上四處逃竄。

這樣的男主角,實在少見……

而他揮劍所産生的劍氣,若不是有結界阻擋,真有小龍沖天之勢,豪情萬丈,叫人看了還想看,心頭又酸又爽。

事實證明,搞笑片的票房收入是最高的,于是看文荊比試的,倒占了劍宗大半。衆弟子一邊笑、一邊起哄、一邊與文荊稱兄道弟。

第五日會試結束,他勝十場,沒有落敗,得四十二塊小石子,進入第二輪。

只從小石子的數量來說,文荊倒成了慧石峰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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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荊出關後一直沒有見到段軒,這并不是奇怪的事,他本來也沒在意。

沒想到,這一日傍晚文荊正在練劍,段軒不請自來,飄然而至。

“青松指路。”段軒落在空地上,不多說廢話,簡短地說出劍式的名稱。

大龜蹲在地上,呆頭呆腦地望着。

段軒教文荊這一招已有大半年的時間,自那時起還未曾見面。文荊知道他要查他練劍的結果,心中雖忐忑,卻不得已使出一招“青松指路”。

他的動作中規中矩,并無大錯,劍氣卻有不足。

氣氛立刻降至冰點。段軒望着文荊不語,周圍空氣陰冷,帶着寒氣的風打旋而過。

“你練了大半年,就練成這樣?”段軒聲音低沉嚴厲,字如同飛刀一樣迸出來,“分心了?”

“沒分心!”文荊朗聲澄清。

“以你的資質,劍氣應比這強許多倍。怎麽回事?”

文荊理直氣壯:“我笨!”

段軒氣結:“笨還有理,好意思大言不慚?你根本就不笨,我看你是分心了!”

“沒分心……”文荊垂頭喪氣。

怎麽說他才能相信呢?

事與願違,就在這個時候,君衍之從空中飄來,端着一盤酒菜,溢滿酒香,似要與人共飲。他本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看到段軒的神色卻也明白了幾分,可惜他已被段軒看到,只好落下來道:“師父。”

段軒望一眼君衍之,向文荊冷哼一聲:“沒分心?”

文荊不知該說什麽,現在有口難辯,說什麽都錯。

段軒冷冷地說:“劍法小成之前,你們二人不許見面。”又面向君衍之道:“我對你信得過,但你師弟年輕,難以專心,近期不要來打攪他。”

君衍之低頭委屈,卻不得不說:“是。”

他本打算今夜與文荊喝酒敘舊,熱酒一入肚子,自然容易出事,明早委屈着讓他負責就好了,實在不行哭幾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又出意外……

現在該如何是好?

這一夜月明星稀,大龜安安靜靜地蹲在身邊,正是初夏美好的夜晚。文荊摸着龜殼剛要入睡,窗口卻傳來熟悉的悉索聲。他心中一喜打開窗,只見巨大的蟒蛇在窗外探頭,悄悄吐着信子,似乎有點害羞地扭了扭蛇身。

文荊不禁垂頭。這麽個撒嬌小公舉模樣,再配上個兇殘的蛇腦袋,實在有些詭異……可是這巨蟒本就是他的心頭肉,再怎麽撒嬌也是應該的,別人不喜歡,自己還不喜歡麽?

更何況,這蛇小性得很,容不得別人說它一句不好,否則就要使性子找麻煩。文荊一句話也不敢亂說,哄道:“你總算來了,我可想你了。”

巨蟒又害羞地扭了扭,自窗戶中爬進來,“咝咝”吐着信子,一圈一圈地把文荊纏住。

離別一年,果然思念得很……

文荊緊緊抱了它一會兒,輕聲嘆道:“我最親近的還是你啊。”他又摸了摸床頭,卻見大龜正在拼命往門外爬,不解道:“大龜總是跑……”

話未說完,蛇信子舔過他的臉頰,帶來一絲說不出的睡意。文荊的頭腦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什麽細滑的東西鑽入口中,卻擡不起眼睛……

這絲古怪的睡意,略略有些熟悉……

文荊垂下頭,陷入黑暗混沌之中,身體也不聽使喚地軟下來。

“砰”“砰”幾聲,門窗被關得死緊,房間裏一片黑暗。

蟒身在他身上扭動,肆無忌憚地貼着他裸露的肌膚,蛇頭又貪心不足地頂開薄薄的亵衣,摩擦細舔他光滑的肩膀。那肌膚的觸感非常美妙,蛇身扭動一會兒,接近尾端處的表皮翻開,慢慢露出一對帶刺的東西,色深而碩大,隐沒在文荊的衣衫裏。文荊毫無所覺,褲子卻被蛇尾拉着散開,露出年輕修長的大腿。

巨蟒既是神獸,本事自然不是尋常妖獸可比。那對東西的頂端微微潮濕,抵着文荊的腿根抽動幾下,分泌出不知是什麽的東西,摩擦着塗在文荊不可說的地方。

不多時,文荊遍身潮紅,摟着蟒身輕輕喘息。

君衍之接下來具體做了什麽,因光線太暗,作者沒看清楚,因此先放一放,等弄清楚了再寫吧。

第二日起床時,房門和窗戶大開,冷冷的山風穿房而過,舒爽得叫人不想起床。床邊空空如也,巨蟒也早已溜得不見蹤影。

文荊起床來到門外,摸了摸自己整齊穿着的衣服,微微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他低頭摸摸褲子,卻摸到粘濕一片,這才明白哪裏出問題了,臉一紅,連忙去沖了一個冷水澡。

于是,這晚的事如同春夜的細雨,太陽一出,連最後的一絲痕跡也不見了。

除了擂臺上比武,文荊果然再也未曾見到君衍之,兩人沒有交集,似乎又回到剛剛入峰時互不來往的情況。

君衍之每次見到他,也不過是溫雅地點點頭,并不多說什麽。

文荊自然不好意思再去找君衍之,即便沒有段軒的吩咐,自己一年前做的事情也不太好。君師兄雖然不提起,他卻不能厚着臉皮,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

這些糟心事多想無益,文荊把所有的心思放在練劍之上,晝夜不分地苦練。

半個月後,三輪會試終于結束。

慧石峰如日中天,氣勢銳不可擋!

賀靈的成就最高,在劍宗築基弟子中排名第九,可選上品功法兩冊,中品功法兩冊,上品法寶兩件,中品法寶兩件,靈丹三百顆,靈石三百枚。

君衍之未能混進前十,在築基弟子中排名十七,可選上品功法一冊,中品功法一冊,上品法寶一件,中品法寶一件,靈丹兩百顆,靈石兩百枚。

因這二人的年紀都在三十歲之下,賀靈與君衍之各多得上品法寶一件,靈丹一百顆。

文荊在練氣弟子中卻響當當地排名第二,獲上品功法一冊,上品法寶一件,靈丹一百顆,靈石一百枚。

他的人氣也最高,竟然與君衍之不相上下。

五大派的會試兩個月後便開始,文荊心中有事,像癡了似的,摒除一切俗事,不顧一切地勤奮練劍。他練劍時什麽也不想,且還會呆愣着自言自語,這副樣子肯定讓人笑話,文荊便挑了山下一塊僻靜之處練劍,如同閉關一樣,終日不見人了。

這一日回到房中,文荊看到大龜的身下壓着一張字條。

“明日下午就要出發,別忘了。君衍之。”

文荊皺着眉,心情七上八下。

五大派會試即将開始,魔修必然興風作浪……只是不知會不會出現書中衆人慘死、血水橫流的景象?自己的這一招劍術少有小成,自保尚且難說,不知道能不能将魔頭找出來?

還有長孫少儀……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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