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幼崽不是妖!
二狗子……
二狗子!
愚蠢的人類!
幼崽不懂闫桡的腦回路,他是怎麽想出這麽随便的名字的。
“我不同意。”
“嗷嗚!”
大狗子和幼崽異口同聲地反駁了闫桡取的瞎名,大狗子和幼崽互相盯着對方,充滿了敵意,闫桡只能撓撓腦殼,頭疼。
“闫桡,你說它是妖,那它會什麽妖術嗎?吃什麽?你要想在寝室養只狗,被發現了可是要強制把狗送去收養所的。”大狗子實在有些好奇,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只妖怪,怎麽也得會些什麽。
闫桡和大狗子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幼崽。
幼崽歪了歪腦袋。
萌死人!
這大概就是幼崽的妖術了。
“我可不管你們了,你現在要來學校住,那我就出去玩好了。”大狗子翻了翻自己的手機消息,幫闫桡把行李箱的東西整理出來,發現裏面有個一角燒焦的老古董懷表,不像是那種金懷表,表盤像是水晶做的,周圍卻是用了木頭雕成了樹枝模樣繞着的。
很是精致。
見大狗子對這塊懷表有興趣,闫桡說道:“這是我師父的表,上面的指針是不會動的,不過每次到了六點,十二點,都會有布谷布谷的叫聲。”
大狗子注意到表盤上是有只小小的布谷鳥圖案,用銀線勾畫,只有反光的時候才看得清。
“你師父的東西,對了,你師父不在身邊,家裏又遇事了,該不會是仇家尋上門來了?”大狗子胡亂猜着,
幼崽趴桌上看着大狗子,覺得這人還是有些智商的,瞎猜也猜到些了。
“對哦,幼崽一開始是在逃命的好像。”闫桡記起來,二狗子是被電焦了出現在他面前的。
幼崽看向闫桡,朝着闫桡叫嚷了兩聲,那才不是逃命,只是一時被陰了!
闫桡不知道為什麽幼崽總是很粘着他,這還沒多久,幼崽又朝他撒嬌了,于是抱起了幼崽,揉搓着幼崽的頭。而幼崽很不想搭理闫桡,不過,在闫桡懷裏很舒服,他忍了。
“你剛剛說你要出去?你爸不是去國外了嗎?留下來我們一起過中秋啊。”闫桡之前就邀請了大狗子跟他一起回去過中秋的,但是被拒絕了,現在大狗子又要走,他就不理解了。
大狗子一臉的無奈。
“那個……剛剛,你也看見了……”
闫桡瞬間明白過來,一邊點着頭,一邊拖着長長的尾音——“哦~”
大狗子臉紅了。
這還是闫桡第一次見到大狗子臉紅的。
“所以你是下面那個。”闫桡雲淡風輕的說道。
“上面的那個!”大狗子狡辯道。
闫桡不說話。
大狗子一巴掌拍闫桡腦門上,沒怎麽用力,教訓道:“你個未成年別想些有的沒的,少看片,多讀書。”
“再過三個月我就成年了。”闫桡是寝室裏最小的那個,也是唯一沒成年的那個,所以總是被寝室裏其餘三個當小孩看,加上他的臉,看着乖巧,總是讓人忍不住想把他當弟弟來照顧。
闫桡是屬于頂着這張臉去菜市場買菜都有阿姨免了菜錢的。
既然大狗子說清楚自己要和貓薄荷去過中秋了,闫桡也不會強行把人留下來,他總算是想起來自己是在什麽地方見過貓薄荷了。
當初大狗子吼着自己見鬼了的那個晚上,就是貓薄荷把人給送到了寝室,現在想想,說不準還有英雄救美的戲碼來着,但是在闫桡看來,貓薄荷實在是太危險了,大狗子遲早被貓薄荷吃的骨頭都不剩的。
很快就晚上了,闫桡抱着幼崽吃着外賣,順便理清楚這兩天的事情。
簡直是天翻地覆。
“算了,也不知道師父到底去哪裏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燒了家,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闫桡算是發現了,這只幼崽哈士奇也有一處好的,那就是不吃東西不拉屎。
這是多少鏟屎官的夢想啊!
幼崽突然咬了咬闫桡的手,還是那種很輕的咬,只是用他的尖牙觸碰到闫桡的皮膚,然後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咬的地方。
闫桡十分嚴肅地盯着幼崽,寝室的白熾燈燈光襯得闫桡的皮膚更白了,老實說,有些滲人。
“崽子,你是不是想吃了我?”闫桡認真問道。
闫桡覺得,幼崽肯定能聽懂他說的話,一只從天而降,還能在人面蜘蛛手上逃走的哈士奇,肯定和那些愚蠢的哈士奇是不一樣的。
幼崽被闫桡突然這麽一問,竟然發慫地把腦袋往後移,眼珠子也不敢看闫桡了。
這不就是被人拆穿了的表現嗎?
闫桡氣得跳腳,指着哈士奇幼崽的鼻子,說道:“你真想吃了我啊!我跟你說,吃人這種事要不得,是不對的,人肉不好吃,搞不懂你們妖怪為什麽非要吃人,你看啊,就是因為你們吃人,所以名聲特別差,那麽招黑,不能吃人,聽到了沒?”
闫桡說話的時候還轉了個圈,背靠着桌子,雙手把幼崽舉在空中,他希望這只小崽子能好好的反思反思,小小年紀,怎麽可以惦記着吃人的事。
“我不是妖怪。”
溫柔而深沉的聲音。
闫桡的瞳孔逐漸擴展,傻而震驚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小崽子就在他的面前突然變成了一個長發男人。
男人的雙手撐在闫桡身後的桌子上,而闫桡的手,在男人的胸口……
無比的尴尬,闫桡想不出還有什麽比這更尴尬的事情了,他想一腳把面前的男人給踹開,可是他不敢這麽做,這哈士奇幼崽是妖啊,還是只惦記着吃人的妖怪,現在又變成了一個比他要強壯得多的男人。
動手等于找死。
闫桡怕死,所以絕對不會一腳踢開男人。
可是,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
“出神了?”男人擡手撫上闫桡的臉,溫柔的一笑。
闫桡聽不得這人的聲音!
闫桡是個聲控,不是聲控開關,但是跟聲控開關也差不多了,他一聽到對自己胃口的聲音就忍不住想要冒粉泡。
“等會兒!你先別說話!”闫桡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這男人說話的聲音簡直撩人,一個字一個字的撞着他的心,闫桡覺得自己可能是心肌梗塞了,而且仔細一看,面前的男人比那個貓薄荷還帥,不過比他差點,闫桡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這點是不會變的。
男人收回手,站直了身,很聽話的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說。
闫桡頗為警惕地看着男人,男人比他要高出一個頭,一米九的樣子,站着十分有威壓感,他想不明白。
“我的幼崽呢?我那麽小的一只幼崽呢?”闫桡起身,問着男人。
男人一步上前,逼近闫桡,闫桡下意識後退被男人一手攔住,手放腰上了,闫桡想要掙脫,結果男人一頭栽過來,在闫桡耳邊說道:“我不是妖。”
闫桡的臉蹭蹭蹭紅了,慌亂地想推開男人,摸到毛絨絨的東西之後下意識地抱住了對方,闫桡看了看懷裏用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看着他的幼崽,舒了一口氣,他的幼崽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布栖就是小說中打醬油的布谷鳥,而且我是真的不怎麽會寫感情戲,我是直的,我還在慢慢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