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進桃源境!

事後闫桡總覺得別扭。

幼崽乖乖地趴在床上,闫桡盤腿坐在床頭,死死地盯着幼崽,他是想讓幼崽睡桌子上的,把幼崽往桌子上放了幾次,幼崽就自己往床上跳,而且別的床不跳,就挑闫桡的那張。

闫桡沒辦法,只能讓幼崽待在床上,反正看着幼崽身上也不髒,而且現在是秋天,真讓幼崽睡在桌子上,他擔心幼崽着涼,又不能讓幼崽睡室友床上,根本沒得選,然而這都不是事。

如果一開始,幼崽沒有變成那個男人的話。

闫桡突然一把抱起幼崽,指着幼崽的腦袋,話到嘴邊,啥也沒說出來。

闫桡實在是沒辦法把手上這個可憐無辜的幼崽和那個聲音無比好聽的男人聯系起來。

就算是妖,就算化形,哈士奇幼崽怎麽說也該變成一個可憐兮兮的小正太才對,為什麽會是個比他還要高的男人。

“嗷一聲。”闫桡命令道。

幼崽歪了歪頭,好像聽不懂闫桡這話什麽意思。

闫桡作勢要把幼崽往床下面扔,大學寝室,上床下桌,兩米左右的高度應該可以吓吓幼崽。

幼崽果然屈服在陰威之下。

“嗷——”

闫桡連忙收回手,躺下,抱着幼崽,說道:“崽兒,下次變人之前通知一聲,我好把你踹開。”

幼崽滿頭的黑線。

闫桡的床位離燈的開關很近,關燈,睡覺。

幼崽蹭了蹭闫桡。

闫桡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幼崽變的那個男人的模樣,仿佛自己現在就是摟着那個男人在睡一樣。

這想法把闫桡給吓到了。

闫桡松開手,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幼崽覺得自己失寵了,不過能和闫桡睡在一張床上他就很滿足了,于是心滿意足地往闫桡蹭過去……空的!到手的鴨子就這麽飛了,他很氣,非常的氣,不過一想到闫桡是去了什麽地方,他也只能把氣憋回肚子裏。

桃源境,闫桡一直在想,這名字應該是來源于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只不過這裏比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差太遠了,這裏什麽都沒有,那裏什麽都有。

“你清楚你想什麽我都是知道的,對吧?”

闫桡趕緊收了自己的神思,他确實是嫌棄這個地方啊。

“這地方的好處你想都想不到。”

闫桡趕緊點頭,可不能頂撞了裏面這位大爺,好歹也是救過他一命,知恩圖報是做人該有的品德,但是闫桡現在一窮二白,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這地方貌似只有我能進來?”闫桡問道,他發現幼崽沒有跟着他一起。

“這地方該說沒人能進來的,不過你既然有這個機緣,雖然蠢點,我也認了。”

闫桡不想去反駁了,他才不蠢。

“那我進來到底是要做什麽?你說桃源境的好處我想都想不到,那有什麽好處啊?”闫桡問着。

“閉眼。”

闫桡聽話地閉上眼,閉上眼睛之後,本該是一片黑暗的,可闫桡的眼前慢慢地出現了細碎的金色粒子,閃閃發光,而且越來越多,都在朝着闫桡聚集,之前他離開的時候,見識過這場面。

“這些是什麽東西?”闫桡問道,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金色粒子,那些粒子也不跑,就停留在闫桡的手上,闫桡能感覺到手心暖暖的,就好像是沐浴在陽光底下,很舒服,很放松。

想要睡過去。

“可千萬別睡着了,這些小東西能治愈你身上任何的傷痛,你就算是病了,得了癌症都沒事,進了這裏,它們都能給你治好。”

這是什麽開挂的設定?!闫桡覺得自己能進到這個桃源境簡直就是賺翻了啊。

“別急着高興,你要是沉迷其中,也很可能會永遠被它們牽制住,在這裏沉睡一輩子,等到某天醒來,發現自己雖然有神識,可沒了身體,不知今夕是何年,也不知出路,永遠困在這個地方……”

闫桡聽着那聲音,語氣愈發的失落起來。

好像,說的就是那人自己一樣。

闫桡猛地睜開眼睛,說道:“這世上是沒有天降的餡餅的,不過倒是有天降的哈士奇。”

“這桃源境,可是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地方,因為在這裏,修為可以迅速提升,偏偏你什麽都不會,可惜了。”

闫桡嘆了口氣,說道:“我是個半吊子術士嘛,師父教的那些我從來都沒認真聽過,我這麽愛學習,當然是一心撲在學業上。”闫桡艱辛自己只要上個好大學,出來之後找個好工作,就可以養活師父,師父就不用接那些跳大神的委托,當什麽術士,除什麽妖魔……

到頭來,天真的是闫桡。

“對了,既然你什麽都知道,那你知道崽兒是什麽妖嗎?”闫桡說這話的時候,腦海裏又突然想起來,那個男人緊逼着,用着足以讓他心肌梗塞的聲音跟他說自己不是妖。

“哈士奇啊,不過哈士奇能成妖?也許吧,這世上這麽多離奇的事情。”

闫桡死活不相信幼崽是只簡單的哈士奇,問了白問。

“上一次是為了救我讓我進了桃源境,這次你找我什麽事?”闫桡拉着話題回到正道上來。

一陣沉默。

闫桡有些發慌。

“你一個廢柴術士我找你有什麽用?”

闫桡一愣,不是這個桃源境裏的人救的他?那他是怎麽跑到這個鬼地方來的?

“你是自己進來的……沒想到多年後遇到了這麽沒有悟性的人……上天給我的懲罰啊。”

闫桡又是一愣,他自己進來的?

“我怎麽會是自己進來的,我可是從來沒有學過啊,師父也沒提到過桃源境這地方啊。”纏着闫桡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闫桡不知道自己該處理哪些。

“你也沒必要想那麽多,半吊子,你想學些術法嗎?”

闫桡想學,現在這種情況,他必須想,于是狂點頭。

對方似乎也很滿意。

“那你叫一聲師父。”

闫桡果斷搖頭,說道:“我只有一個師父,如師如父,不會再認別人當師父了。”

“你那師父都不要你了。”

酸的。

闫桡鼓着腮幫子,說道:“師父肯定是遇到事兒了,他會回來的。”闫桡還記得自己七歲的時候,是他師父把他領回家了,那時候他孤身一人,那也是他最無助的時候,是他師父拯救了他,給了他一處安心地。

再拜別的師父,這是忌諱,闫桡絕對不會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來的。

“算了算了,固執啊,我能怎麽辦呢,還不是得教你,不過,你不肯拜師,我就不能白教你了。我們做個交易。”

闫桡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不過他還是得考慮周全,于是說道:“你先說是什麽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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