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曉青面對阮棉提出的懲罰,她深呼吸一口氣,身體卻不停發抖,如今這個時候,她是不會放過阮棉手中的包袱。

興許就連阮棉都不知這裏面有禦賜的金簪,曉青十分篤定。

阮棉心裏笑道,真不知她哪裏來的自信,面上卻表現出有些不安。

“不如…”阮棉一副想反悔的模樣,曉青立即搶了聲。

“如包袱中無宛貴妃的發簪,奴婢願承擔此責罰。”曉情生怕阮棉反悔,反正皇後娘娘她曾言會幫助于她。

嬷嬷一直聽曉青說是發簪,她都不知宛貴妃丢失的是發簪,她又為何這麽肯定?而且還這麽肯定道,仿佛她看到過宛貴妃的發簪出現在阮貴人殿上似的。

很明顯雨貴人和秦貴人都從曉青的口中聽出了些許貓膩。

阮思一直在聽着,望着阮棉的背影心裏頭很不好受,她不僅護不住自己的妹妹,還要她自己的妹妹來護住她…

嬷嬷本就不偏向誰,“既都這般說,那老奴便把包袱打開便是。”

嬷嬷當着幾人的面,将包袱打開,裏面全是一些吃食,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東西。

曉青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怎麽可能?”這怎麽會沒有,那發簪哪去了?莫不成還會在消失在了阮貴人的殿內?

嬷嬷冷眼看向臉色瞬間煞白的曉青,還未說話,一道溫柔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本主自認未曾虧待于你,為何你要這般污蔑本主和本主的妹妹。”阮思小臉滿是傷心之意,身子更是搖搖欲墜。

“阮貴人。”嬷嬷見她要倒下,趕緊上前扶住她。

曉青不可思議看了看阮思,又看了眼滿是小吃的包袱,“那發簪肯定在你殿內!”不在這裏,肯定就還在殿內。

阮思失望的看着她,“你所言的發簪,本主根本未見過,又何來你口中所言。”

雨貴人就覺得十分奇怪,“你怎知是宛貴妃丢失的是發簪?”

阮棉安撫了下阮貴人後,故作疑惑,“奴婢記得劉公公搜尋得時候,只道了是宛貴妃的貴重之物,并未言是何貴重之物。”

阮棉的話一出,雨貴人和秦貴人十分質疑她,此事事關明月殿,她們可不想明月殿背上偷竊禦賜之物的名聲。

“來人,先把這婢女抓起來。”雨貴人皺眉道。

曉青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幕,“不是奴婢所為,奴婢只是看到了有人把發簪放在了阮貴人的床褥下。”

“阮貴人!阮貴人!”小紅着急的喊着暈厥過去的阮思。

阮棉趕緊掐她的人中,雨貴人和秦貴人皆被她吓一跳,一時之間整個明月殿亂成一團。

皇上聽到阮貴人昏迷了,心中着急,便趕來了明月殿。

阮思已經醒了,正無聲的落着淚,見到皇上了來了,先是不可置信,接着便依偎在他的懷中哭泣不已。

“嗚嗚嗚…皇上,妾身身處後宮,一直安分守己,如今卻招陷害,差點毀了妾身的清白。”阮思梨花帶淚,被皇上緊緊摟住。

“此事朕已知曉,朕派人在查了,愛妃莫要哭,朕瞧着心疼。”皇上愛憐的擦拭去阮思的淚珠。

阮棉在一旁頭都不敢擡,原來這就是皇上,聲音還很年輕,給她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但是想到六皇子和文中皇上所做的事,果然人不能看表面,至于皇上她好像記得全名是叫慕容今。

名字不如六皇子的好聽,她不用擡頭都能知道雨貴人和秦貴人朝阮貴人投去的羨慕嫉妒的小眼神。

天色已晚,她擔心六皇子挨餓,幸虧那袋包袱上的吃食還安然無恙,晚上她就偷偷跑去給六皇子,他一小孩肯定更喜歡吃這些小點心。

沒一會,阮棉和其他的婢女都被揮散了,阮棉走回了她住的地方,接下來的事情,并不是她身為三等婢女可以知道的事。

但是阮貴人她的每一步,阮棉覺得走得都恰到好處,看來阮思當上了嫔妃并不是偶然,她有這智慧。

阮棉相信阮貴人抓住機會,便不會輕易讓陷害她的那些人好過,有皇上的寵愛,比什麽都強。

放下了心後,她抱着懷中的小包袱,進了屋內。

燕子早已在一旁等得心焦心急的,見她相安無事的推門而入,大大松了一口氣。

“可算回來了,怎麽樣?你有沒有事?阮貴人呢?”燕子急急上前拉住阮棉的手。

阮棉不慌不忙的把包袱放在桌上,湊到燕子耳中說了幾句話。

燕子聽得是心驚膽顫,還好最後沒事,“以後你更要小心些,我怕你會被別人給盯上。”

雖然阮棉說得是大概,可她還是能猜到,做出這一切的肯定是宛貴妃和皇後,這種事情,她在宮中見多了。

宛貴妃和皇後想要對付受寵的阮貴人是不太好再次下手,但如果對付阮棉,就跟掐死一只螞蟻差不多。

阮棉自然知道,可那能怎麽辦?只能祈禱自己運氣好些,就算她出事了,她一個婢女能找誰做主,找阮貴人?說不定還把阮貴人拖下水,所以她只能聽天由命,“我知道的,燕子,今天你也累了,早點歇息吧。”

阮棉拍拍她的肩膀,等下她得找個機會去六皇子殿中。

拿出兩個油紙包塞在燕子手中,燕子想拒絕,阮棉當然不會收回去。

夜晚正式降臨,天空飄起雪花,外邊的地上漸漸推積滿了越發算是厚的雪。

屋內的人逐漸睡去,阮棉悄然打開門,出了去,手中抱着包袱,她攏緊了衣領,雖然下雪時沒有融雪時冷,但依舊是很冷。

阮棉快步朝矮牆走去,熟練的翻出牆,此時宮中空無一人。

她跑向如品殿的方向,幸好此時的雪并未積得太多,跑起來沒有太大的障礙。

到了如品殿外,阮棉朝門縫裏看去,裏面黑漆漆的,可能是六皇子并沒有油燈的原因吧。

她悄然打開殿門,走了進去,習慣了夜晚的黑暗,阮棉能看清路。

輕手輕腳的來到殿內門外,阮棉顧不得身上落下的雪,輕輕的把殿門打開。

慕容塵小小的身子緊繃着,以為又有人要在他殿中放些老鼠或者蛇,麻木的緊閉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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