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阮棉瞳孔微震,連忙低下腦袋,心跳不停的加速,她剛才的不一定是錯覺,很有可能真的是慕容今一直盯着她。
為什麽?阮棉十分不明白,她的身份卑微,長得也不算是傾城傾國,慕容今怎麽會關注到她的?
阮棉百思不得其解,她現在就想躲起來,根本不願意跟慕容今有任何的接觸,哪怕是視線上對撞,她都感到很是避諱。
慕容今見她如兔子般的躲避于他,薄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阮棉心神不寧的給蕭陌森的空碗夾了一筷子菜,回過神後,才發覺對方已經沒有再吃菜的打算。
蕭陌森對她夾菜的動靜感到些許不耐煩,睜眼望去,便看到她露出十分不安的神情,往四周看去,一眼便注意到皇上還來不及收回的視線。
不屑一笑,以為阮棉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在勾引皇上,倒是識相,知道他無動于衷,便朝皇上下手。
阮棉因為逐漸有些缺氧,嬌美動人的容顏此時正泛着些許嫣紅,給她本就閉月羞花的嬌顏增添了幾分春//色。
一旁朝臣的男眷們紛紛側目望她,阮棉還在沉浸在害怕當中,根本不知道因為容顏上的奪目,引得了異性的關注。
阮棉沒有注意到,倒是蕭陌森注意到了,但是他似乎并不打算理會。
宴會很快就結束了,阮棉看着衆人紛紛準備起身,松了一口氣,總算要結束了。
“朕乏了。”慕容今正準備離席。
皇後典雅的笑了笑,“回到殿內,臣妾給您揉揉肩。”
宛貴妃雖然也是笑着,但笑未達眼底。
慕容今揮手,“不必,讓婢女來即可。”
皇後的笑意僵了住,随即又笑道,“臣妾遵命,那便讓小竹伺候您可好?”
伺候着皇後的小竹,臉上掩蓋不住的嬌羞和歡喜。
宛貴妃原本要揚起的得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不要臉,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膈應的慌。
其他妃子都在暗中看戲,多希望皇上要她們伺候。
然而慕容今卻還是拒絕,“不用,就她吧。”白皙纖長的手朝臺下一指。
皇後微微皺起眉頭朝皇上指的方向看去,宛貴妃如是。
只見一名宮女正在側着身子給大理寺少卿倒着酒,雖然她們這個角度看不清宮女的容顏,但哪怕是較為厚重的宮女服,依舊遮不住女子凹凸誘人的身段。
原本一直在安靜聽着阮思,好奇的擡眸看去,卻看到皇上指得是自己的妹妹…
阮思瞬間整個人血色盡失,眼中滿是震驚和恐懼!
阮棉還在給蕭陌森倒酒,剛倒完酒,又見蕭陌森主動與她對視,“恭喜。”冷聲緩緩吐出兩聲。
阮棉:“?”不明所以,剛要詢問清楚的時候,就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一名公公冷眼瞧她,“皇上有令,命你前去伺候皇上。”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猶如一道巨雷劈在阮棉的天靈蓋上,寒意瞬間從腳跟升起,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渾身顫着抖。
翟公公被她瞬間白得吓人的小臉,似乎很是不解,這可是天大的恩寵,其他人是想求都求不來。
“可是聽清楚了?”翟公公不悅的再次出聲問她。
阮棉強制自己鎮定下來,只是去伺候而已,不一定會發生什麽,她要随機應變,還不到絕路。
“奴婢遵命。”雖然她在心裏不斷的給自己心理暗示,但她驚恐的神情騙不了人。
還有她放下酒杯時劇烈顫抖的手,蕭陌森皺起眉頭,這并非是喜意,而是…懼怕。
蕭陌森若有所思的看着阮棉離開的背影,被天子寵幸,身為宮女,應是一生所求,蕭陌森顯然不解阮棉為何表現得如此恐懼。
翟公公一張大白臉,很是不喜阮棉,“好好伺候皇上,要是有一絲伺候不到位,咱家唯你是問。”
阮棉恭敬的朝他行禮,“奴婢謹遵公公所言。”她掐着泛白的手,額間滲透出些許薄汗。
阮思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公然被皇上帶走,她顫抖着沒有血色的唇,皇上為何要将棉兒推向風尖口!
皇後和宛貴妃自然認出了這是阮貴人的妹妹,眼中自然含有極度的怒氣以及晦暗不明的毒辣。
阮棉心思繁亂,她此時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想着對策,但又如何是她能掌控得了的局面。
慕容今如玉般溫潤的俊容,唇角帶着些許笑意,眼中望向朝他走來的阮棉,如同捕抓到獵物一般的玩味。
阮棉一直就低着腦袋,直到看到明黃的鞋,她才止住腳步,暗自深呼吸,靜候在一旁。
慕容今轉動了一下手中的指環,朝側邊出道走去,阮棉很想不跟上,但她不跟上的後果,并不是她能夠承擔得起的。
阮棉屏緊呼吸跟在慕容今身後,皇後和宛貴妃以及妃子們嫉妒狠毒的眼神,跟随着阮棉的背影。
弄死一位婢女,又有何難?宛貴妃冷笑一聲,無所謂的站起身,朝皇後行了一禮後,便也離席了。
阮思指甲都陷入掌心中,她卻感覺不到疼痛,連忙起身要追上皇上和阮棉。
阮棉跟在慕容今身後,隔着好幾步的距離,跟着跟着,突然前面的男人停了下來。
差一點她就撞上了慕容今,幸好及時止了腳步,因為此時靠得近,男人獨有的荷爾蒙正侵襲着阮棉周身。
阮棉把腦袋低得更是下了,抑制住內心的恐懼。
頭頂上傳來慕容今的低笑聲,“朕乏了,扶朕上轎。”
一襲軟轎正在不遠處,但還是有點距離,阮棉咬着唇,“皇上,奴婢到轎外再…”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臉頰就被一只大手掐住,阮棉吃疼的想掙脫開,卻無法掙脫,反而被迫的擡頭對慕容今對視。
男人眼中強烈的占有欲,令阮棉十分想要掙脫逃走。
“朕可有允許你開口?”慕容今溫文爾雅的聲音,在阮棉聽來,如奪命的魔鬼。
阮棉驚吓得眼眶不自覺泛紅,被他掐緊的細嫩雙頰,櫻桃唇吃疼的微張,驚恐的模樣,令慕容今仿佛看到了那天夜裏雪地上的她。
俯視着她誘人的唇,慕容今喉結滑動兩下,控制住不把她就地辦了。
慕容今放開了手,阮棉顧不上被掐得發疼的臉頰,連忙後退好幾步,好可怕!這種無法抗拒的力氣和他的權勢,令阮棉抖着身子後背滿是冷汗。
“過來。”慕容今朝她輕柔道。
阮棉卻後退一步,她此時無助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強忍着眼中不斷滲出的淚光。
慕容今溫潤如玉的俊臉一沉,“朕再說一遍,過來!”
阮棉被他最後壓低的聲音吓得渾身又是一抖,只能緩步上前。
慕容今見她動了,神色才恢複如常,阮棉走到離他有幾步之遠時,慕容今不太耐煩的将阮棉強制拉了過來。
把她貼在身側,兩人靠得十分近,阮棉非常想逃,但是理智告訴她,逃只會讓慕容今對她越發的惱怒,說不定連阮貴人都會被她所拖累。
慕容今把手臂挎在阮棉柔弱的肩膀上,瞬間雄性荷爾蒙包圍了阮棉,就連鼻息之間環繞的都是慕容今身上的龍涎香。
“朕要上轎。”熱氣噴灑在阮棉的耳後,阮棉又是一個顫抖。
連忙深呼吸着,忍住要推開他的沖動,“是,皇上。”
臉頰兩側的還在隐隐作痛,慕容今剛才那一掐,用的力氣很大,阮棉能感覺到臉頰有些腫了。
慕容今靠在阮棉身上,任由她扶他走向軟轎處,眼神卻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