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知道那标記還在不在?阮棉想着想着便入了夢,第二天中午,她悄悄的往深宮走去。
可能她穿着國子監的衣服,沒有侍衛為難阮棉,很順利的到達了大樹底下,還是印象中那棵參天大樹。
幾年時間了,大樹似乎還是沒變,可能是因為這裏靠近乾坤殿,所以沒人會來這走動。
阮棉擡頭仰望着大樹,尋找她曾經留下來的記號,她在樹枝上綁了一條帶子。
“找到了。”阮棉雙眼發亮的看向樹枝上已經快要被風化腐蝕掉的布,雖然看不清顏色。
但是絕對是她綁的那一條,阮棉找到相應的位置,用牆邊撿得碎瓦片使勁的挖了起來。
土還蠻硬的,阮棉手掐着瓦片手都掐的發紅,直到聽到一聲盯的聲音,是瓦瓷的聲音!
阮棉迫不及待的再加速挖掘,一個瓦缸露出土面,阮棉抱住瓦缸往上拔。
瓦缸是拔起來了,阮棉整個人抱着瓦缸往後摔去,摔得她屁股疼死了。
“嘶…”阮棉疼得直皺臉,揉了揉臀部,顧不上疼把瓦缸快速掀開蓋子。
裏面發着亮光的金子和一些首飾映入阮棉的眼中,阮棉大喜,有錢了有錢了有肉吃了。
把金銀和一些首飾拿走一半,還剩下一半被阮棉放了回去,重新封了起來又原地埋了進去。
阮棉拎着布袋塞進懷裏,小心翼翼的避開人群,她正想要找昨天那太監打聽打聽六皇子的事,食材之類的要不要找小火?
找小火可以,靠譜,其他人阮棉不是太信得過。
才走到某處偏僻的地方,阮棉就遇到了這輩子她都不想再遇到的人。
“站住!”一名侍衛見她走路姿勢怪異,攔了住阮棉。
“你在這做什麽?”侍衛見她身上的監生衣裳,又看了下她的腰牌,侯寧?
顯然是知道侯寧這個名字,侍衛見她抱着肚子。
“我迷路了,敢問國子監往哪個地方?”阮棉幹脆抱着肚子故作痛苦。
侍衛疑惑的打量她,“你怎麽了?”
阮棉難受的直哼哼,“我肚子疼,想趕緊找個茅廁。”
侍衛有些嫌棄,朝某個方向指去,“延着那條路一直走就是國子監,以後可不能再宮裏亂走,沖撞了貴人你可擔待不起。”
阮棉趕緊點頭,“記得了,那我能走了嗎?”一副要憋不住了。
侍衛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走吧,阮棉撒腿就往小道上跑去。
“發生何事?”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傳入阮棉的耳朵,她奔跑的身體僵了僵,跑得更是快了。
侍衛趕緊回道,“回皇上,是侯少爺方才迷路了。”
侯家?慕容今似乎忘了有這號人,“可是叫侯寧?”
“回禀皇上,是叫侯寧,如今正在國子監識書。”侍衛又拱手回道。
慕容今轉動了下指間的玉環,并未再言,四年過去,歲月卻沒在他的容顏上留下些什麽,依舊宛如谪仙般的容顏身姿,令後宮的妃子着迷于夢鄉。
阮棉使勁的跑,慕容今…她最害怕就是碰上慕容今,幾乎是本能使她拼命的躲開。
直到跑到國子監附近,她才停下喘着粗氣,還不斷的往後看,後面沒人阮棉才放心。
真是冤家路窄,這都能碰上,看來懷裏的金銀得省着點花,以免再次去取的時候又碰上了慕容今。
原地歇了一會後,阮棉趕緊回了住處,把金銀和一些首飾都藏在一塊磚底下。
她挑了一個銀錠子揣入兜裏,不知道她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出宮生活,在宮裏不自在不說,最重要是不想再跟慕容今有任何機會碰面。
面對慕容今,阮棉做不到不害怕,之前因為是翟公公,所以她才會不擔心慕容今對她做出格的事情。
如今這具身體可是女的,萬一慕容今那變态真發現了她,指不定會做出什麽變态的事情。
好可怕!阮棉不敢往深處想,抱緊雙臂搓了好幾下寒毛都起來了。
看向桌上放着的饅頭,阮棉拿起饅頭快速吃了起來,可能是這具身體低血糖,她感覺走路都有點走不穩了。
不能這樣下去,要吃點葷菜,阮棉邊咬着饅頭邊走了出門,再次找到了昨天的太監。
怎麽又是她?太監皺起眉頭,“侯少爺可是有事?”
阮棉見附近有人,拉着他到偏僻之處,“我是有事找你,你可是能給我弄一些葷食來?”
想來想去,還是別靠近小火來得好,她一點馬腳都不想露。
太監小胖看向她手中的銀錠子,并沒有太高興,反而皺起眉頭,“你這銀錠子哪來的?”可不能偷來的啊。
阮棉沒想到這太監竟沒有貪財,“你放心,銀錠子是我娘親留給我的,我一直不舍得用,這不萬不得已之下,只能拿出來應急了。”
太監見她瘦弱的身體,知道她處境不好,“盡量給你弄些熟食過來,找回的銀錢可不能外露。”可不是每個太監都跟他一樣。
阮棉感激道,“其中的銀錢你看着抽取一部分吧,多的給回我便好。”他好心是好心,該給還是要給。
太監卻不肯收,“行了,奴才還能貪您一孩子的錢不成。”上次被她纏得不行,才故意說出要銀錢,哪想到她還真就給了。
“哎,你先別走,還有一事問你。”阮棉拉住他的衣裳。
太監止住腳步回身看她,阮棉太想知道他說的六皇子不簡單一事。
“關于六皇子的事…”阮棉話還沒有說完。
太監就捂住嘴巴,“這事你歇了這心吧,奴才就算是死也不敢說。”他不過是無意中看到罷了,萬一被六皇子知道他看到了,估計那位太監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
阮棉:“…”她都還沒有問呢。
“侯少爺,奴才勸您別管皇子的事。”太監見她不罷休的模樣,苦口婆心勸道。
阮棉應了下來,但心裏還記挂着,太監似乎很害怕六皇子…
“奴才走了,明日中午把葷食給到您。”太監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遠,生怕阮棉又纏住他問東問西的。
阮棉望着他跑遠的背影,究竟是什麽能讓他吓成這樣。
這個答案一直困擾着阮棉,下午去到國子監,不禁時不時的望向慕容塵。
阮棉又是一次偷看,被慕容塵抓了個正着,阮棉趕緊尴尬的收回視線,沒過一會不自主的再次看向他。
就連下了學,阮棉想跟在他身後,才走出國子監就被幾人攔了住。
“侯寧?”一名長相清秀的監生,正在上下打量阮棉。
“就是他,是五皇子的走狗。”另外一名監生指着阮棉罵道。
阮棉皺起眉頭,視線看向已經消失在轉角處的六皇子。
“你們有什麽事?”阮棉問道。
“放肆,誰許你這麽跟四皇子說話?”監生上前一步,滿臉的蠻橫。
阮棉後退一步,不願跟人靠這麽近,四皇子看到上下打量阮棉,真像個娘們。
“你還真像個娘們。”四皇子揮開靠近阮棉的監生,擋在阮棉的身前。
四皇子高了阮棉一個頭,小小年紀一臉的陰邪之氣。
阮棉很不喜四皇子,前些年還跟着五皇子一塊欺負六皇子,那時可能還小,沒想到不過才四年,四皇子倒是越長越是歪。
四皇子輕佻的挑起阮棉的下巴,“長得挺滿意,女色本皇子嘗得不錯,男色倒也嘗嘗。”
其他監生有點懵,怎麽…四皇子這是要幹嘛?不是打她嗎?畢竟都是幾個年紀尚在十二、三歲的少年,對于四皇子的舉動感到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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