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讨厭

說楚南風有病,寧悅覺得自己也有一點病,五分鐘前,她條件反射地對他說:“我要吃排骨蓮藕湯和肉片炒四季豆。”

說完後,她自己被吓一跳,點菜怎麽點得這麽自然。

現在,楚南風人在廚房,她一個人待在客廳,懷疑人生中。

她來這,是要罵楚南風的。

搞了半天,怎麽像來作客?

寧悅調整了下坐姿,舒适地準備玩游戲,坐等吃飯。

手機剛打開,她哥一連串的微信消息發了過來。

【悅悅,你跟楚南風如何認識的?】

【你倆什麽關系?】

【為什麽你們要約好去他家?】

【老實回答我,不許說謊!】

她哥問題好多,怪楚南風說了那句話,寧悅不得不回複:【我們沒有關系!他說去他家,他是開玩笑的。】母親和妹妹都認識楚南風,不足以讓寧安震驚,令他震驚的是,妹妹和楚南風關系非同一般。

妹妹的回複,寧安連标點符號也不信,他們當時兩人說話的內容和語氣,絲毫不像沒有關系,明明看起來就很熟悉。

寧安:【南嶼集團的總裁,有時間跟你開這種沒營養的玩笑話?你別逗我!】她哥指出楚南風的身份,寧悅有些意外。

細心想想,她母親早說,她哥要接受南嶼集團的Ooffer。自己老板叫什麽,大概長什麽樣,她哥大概會提前在網上搜索資料,能夠認出楚南風,不足為奇。

寧悅:【我們什麽關系,我就不跟你說了。】

寧安:【……我是你親哥!】

寧悅:【我還是你親妹呢,誰沒點自己的秘密。】寧安:【如果你和楚南風是戀愛關系,堂堂正正地說出來,又沒什麽。】一對年輕男女,約定好時間,哪天去某方家裏,大概率是超越普通男女之間的關系,寧安不由猜測他妹妹和楚南風在戀愛中。

寧悅:【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寧安:【楚南風認識媽,我去問媽。】

寧悅:【我還沒離開湯臣名苑,你要是敢問,我等會去打斷你的腿。】寧安:【……你和楚南風的關系,見不得人嗎?遮遮掩掩的!】寧悅:【你才見不得人!我們倆真不是戀愛的關系,比普通朋友要熟悉一點而已。你不要瞎跟媽說什麽,也不要說楚南風是南嶼集團的總裁。】母親已經問過一次,她和楚南風是什麽關系了。

她哥若再是跟母親說什麽,弄不好,母親連夜飛來S市,當面問她。

寧安不知道是否要相信妹妹,見她嚴禁自己再問下去,也不能去問母親,他打消要今天弄清楚妹妹和楚南風關系的念頭。

但是,他要馬上确定自己入職哪家公司,他是去南嶼集團,還是不去?

寧安:【悅悅,媽跟你說過,有哪些公司給我offer吧,以目前情況看,我能去南嶼集團工作嗎?】她哥問的這個問題,寧悅也糾結。

之前,楚南風不認識她哥是誰,無所謂她哥去不去南嶼集團工作。

如今,她哥和楚南風見過,再去南嶼集團工作,有點怪怪的。

寧悅:【你自己看着辦。】

寧安:【……】

結束聊天,寧悅在游戲的天堂裏遨游。

一個多小時後,楚南風過來叫她吃飯。

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湯,寧悅有種來作客、楚南風在招待她的感覺。

假若是分手前,這樣的場景再正常不過,可這會透着一絲詭異。

吃完飯,趕緊走吧!

她這麽想着,拉開椅子,準備坐下。

旁邊的楚南風,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飯前要洗手。”

經提醒,寧悅急忙去洗手。

等她回來時,碗已經裝上滿滿的湯。

五年沒有吃過楚南風親手做的飯菜,今天再次吃,恍惚間,寧悅像回到在國外留學的時候。

那會她和楚南風談戀愛,她想吃什麽,能做到的,楚南風都會盡量滿足她。

她餘光忍不住偷瞄幾眼,坐在她身邊的楚南風。

只見,楚南風神色冷淡,眸光晦暗不明,沒有要跟她交流的意思。

一頓飯吃下來,兩人沒說過半句話。

飯後,寧悅看了會外面的天空,夏季的夜來得晚些,現在六點多,天還沒黑。

她扭頭望回在收拾的楚南風,本想立刻離開,可她吃了人家做的飯,放下碗筷就走,不禮貌。

察覺她在看他,楚南風擡眸:“我一個人收拾,你去客廳坐吧。”

寧悅又回到客廳裏坐,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

楚南風為什麽做晚飯,還要請她吃?

她又為什麽要吃這頓飯?

難道是戀愛時留下來的習慣?

寧悅揉了揉額,這次依舊玩游戲來打發時間,心想,楚南風收拾完了,她再找個借口離開。

應該也不用借口,楚南風會直接叫她離開?

楚南風收拾的速度有點快,她沒打完一局游戲,他人就從廚房出來,但他只是經過客廳,沒有停留,似乎進了他的房間。

禮貌使然,寧悅認為離開前,還是要跟楚南風打聲招呼。

第一局拿到勝利,她緊接着開第二局,由于豬隊友,十分鐘不到,他們被團滅,被氣到的她,不想開第三局。

數數時間,楚南風進房間後,有二十分鐘沒出來。

外面天色微黑,寧悅想回去了,幹脆起身去他的房間,敲了幾下門:“楚南風!”

沒人回應,也沒有傳出動靜,人去哪了?

寧悅嘗試開門,看楚南風在不在裏面。

門是沒鎖的,她輕輕松松就把門打開。

将房間每一處地方都看過,沒發現楚南風,寧悅奇怪地皺皺眉。在她想把房門關上時,浴室的門被打開,一道颀長的身影邁了出來。

目光下意識地掃去,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線條流暢的八塊腹肌,再往上一點,是楚南風俊美的面容。

此刻,他下半身裹着浴巾,頭發是濕潤的,臉上有水珠低落,正拿着毛巾擦頭發,顯然是剛洗完澡。

兩人相隔的距離不遠,倘若她沒戴隐形眼鏡,是看不清楚南風清晰的樣子,但她今天出門時,剛好有戴隐形眼鏡。

所以,她目光不禁停駐在楚南風的身上。

五年前的楚南風,沒有現在成熟,介于少年與男人之間,有屬于少年的一點青澀,也有男人的成熟。現在的他,已經徹底褪去青澀,渾身上下散發着成熟的氣息。

如果硬要拿不同時間段的他來比較,在她眼裏,他都是同樣的迷人,吸引無數異性的目光,異性不會輕易地移開目光。

當前,她有點挪不開目光。

沒別的,因為顏值高和身材好的帥哥,真的養眼!

而且,這個男人,她曾經擁有過,還嘗過是什麽滋味。

做飯,難免會沾上點油煙味,楚南風一收拾好東西,立馬來房間裏洗頭洗澡。沒想到,他一打開浴室的門,站在房門的寧悅,映入他的眼眸中。

女孩定定地看着自己,楚南風停止擦頭發,放下毛巾,溫聲問:“怎麽了?”

寧悅收回大部分目光:“我想跟你說聲,我要回去了。”

“等我十分鐘,我送你回去。”

“???”寧悅疑惑地眨眨眼睛。

今天楚南風吃錯什麽藥,一會對她冷嘲熱諷,一會不搭理她,一會又要送她回去,像個情緒多變的神經病。

見她一動不動的,楚南風來到她面前:“去客廳等我。”

話音未落,門被他關上。

寧悅看着緊閉的門,腦子裏想的卻是,剛才離她只有幾十公分的八塊腹肌。

莫名的,她心跳快了幾拍,想起近期做過不可描述的夢,感受清晰得如是真實發生的場景。

耳根微微發燙,她深呼吸一口氣。

做什麽夢不好,非要夢到和前男友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

十分鐘後,寧悅看到的楚南風,穿着白襯衫和黑褲子。

手長腳長,身材又像T臺走秀的模特,最簡單的衣物,穿出最好的效果。

平時她只關注楚南風說話陰不陰陽怪氣,今天的關注硬是被轉移一半,去挖掘他外表的優點。

楚南風拿着車鑰匙:“走吧。”

“嗯。”

寧悅乖巧地跟在楚南風身後,一起下樓。

楚南風步伐放慢,與她并肩前行:“你哥住C棟的哪層摟?他回來後,房子還要你弄嗎?”

寧悅忽略他的前一個問題:“房子已經弄好了。”

兩人坐在同一輛車裏,去江煙雨家的路上,沒有交流過。

楚南風不時掃一眼旁邊的寧悅,幽深的眼眸中,似藏有萬千思緒。

寧悅原來想玩手機,可是玩不進去,便看着窗外的風景發呆,沒留意到楚南風有看她。

安靜的空間,有助于大腦回憶往事,她記得,戀愛時,只要出門,都是楚南風開的車。

他們也不經常去玩,最頻繁去的地方,就是華人超市,或者是當地的連鎖大超市。

超市內,楚南風會推着手推車,一邊選食物,一邊征求她的意見,偶爾會叫她一聲“小饞貓”,語氣中無奈和寵溺并存。

很平常的事情,不論是當時,或是現在想起,她都挺開心的。大概是,有個人願意為你天天下廚做飯,其他東西也會遷就你,在意你的喜怒哀樂,會讓你感到幸福。

假如要将身邊人對她好的程度做個排名,當時的楚南風,絕對是除了她母親以外,對她最好的人了。

可惜,他們走不到最後。

楚南風介意她當年一聲不吭地離開,她又何嘗想以這種方式,消失在他的世界。

憶起往事,寧悅心中不免有些惆悵,也有點慶幸,當年以為永不相見的人,還是有機會見到,雖然他倆現在看各自不順眼。

車子停下後,她轉頭注視楚南風,臉上是重逢後難得的笑容:“謝謝你今天招待我,還送我回來!”

說完,她立即下車。

當她剛下車一會,楚南風也下車了。

“寧、悅!”

不同于之前的冷漠和嘲諷,寧悅這一刻聽到楚南風叫她的名字,宛若是當年的他在叫她,柔和又帶着一絲溫熱。

她回頭望着他:“幹嘛?”

楚南風走到她面前,眼睑微垂:“你喜歡溫嘉揚嗎?”

別人好好地跟她說話,寧悅也能好好說話。

此時此刻的楚南風,對着她,不像先前展現出來,不喜歡她出現在他的世界,她如實回答:“我沒有喜歡過他。”

楚南風眼底深處湧現愉悅:“你為什麽要跟他在一起?”

“我已經答應你,會跟他分手的,其他問題,就不用問了吧。”寧悅懶得去動用腦筋去編造謊言,不存在過的事情,還要去說謊,麻煩。

幫溫嘉揚一時的忙,導致楚南風看她不順眼,各種嘲諷她,她有點後悔。

楚南風抿了下薄唇:“溫嘉揚現在的困境,我可以幫他解決。”

寧悅訝異地問:“為什麽?你有這麽好心?”

“你不跟他分手,我只好讓他主動跟你分手。恢複經濟來源,以及不用繼續相親,他一定會動心。”楚南風差不多到忍耐的極限,尤其是寧悅去他的住所時,仿佛兩人像回到以前那樣生活。

“……”

事情還沒發生,寧悅也尴尬得頭皮發麻。

同時,楚南風這種做法,更加堅定她認為他厭惡她的想法。

曾經他們也有過兩情相悅,天天膩在一起的時候,如今變成這樣,不能全怪楚南風,她負主要部分責任。

溫度突然降低了些,有股涼意在體內游走,寧悅輕笑一聲,掩飾眼中的自嘲:“你有那麽讨厭我嗎?一定要讓我盡快跟溫嘉揚‘分手’,就因為我時不時地出現在你的世界?”

“不是讨厭,是我不想看到你和溫嘉揚在一起。”

“這跟讨厭又有什麽區別?”寧悅別開了些臉,“你打算怎麽說服溫嘉揚跟我‘分手’?不會真的去說,我是你前女友吧?”

“嗯,我會告訴他,我們戀愛過。”

“……”寧悅可以想象出,溫嘉揚得知她和楚南風談過戀愛,會立即來問她,場面必然非常尴尬。

她扶了扶額:“既然你能幫溫嘉揚恢複經濟來源,讓他不用被逼婚。我等下打電話給他,說我們‘分手’,你不用告訴他,我們戀愛過。你要告訴他的話,我真的很尴尬。”

楚南風唇角微翹:“好,我等你消息。”

預定是三個人爬山,寧悅不參與,僅剩江煙雨和溫嘉揚爬山。

兩人在山上到處玩,到了晚上,戀戀不舍地下山。

晚飯在山頂的餐廳吃過,今天的運動量過大,江煙雨在送溫嘉揚回家的路上,胃發出了抗議,要再吃一頓。

溫嘉揚聽到她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聲,提議:“叫寧悅出來,我們一起吃宵夜吧。”

“好主意。”江煙雨立刻致電寧悅。

五點多就吃晚飯的寧悅,這會正有點餓,也有事要跟溫嘉揚說。

三人約在燒烤店見,她一進門,就看到江煙雨向她招手。

溫嘉揚迅速給寧悅倒上熱茶:“你今天不跟我們爬山,好可惜,那座山的風景特別棒。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去。”

寧悅拿起一根玉米,啃完後,對溫嘉揚說:“我今天又在湯臣名苑碰到你哥了。”

溫嘉揚被食物噎到,咳了好多下,艱難地問:“你上次說,我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這次,你碰到他,他沒有說話得罪你吧?”

“這次一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溫嘉揚臉上歉意滿滿,“我替我哥跟你說對不起!”

“你猜猜他這次說了什麽?”

“嗯?我不知道他會說什麽。”溫嘉揚猜不出來,他和他哥不熟,寧悅明面上是他的‘女朋友’,他哥理應看在他的面子上,對寧悅友善一點,但根據寧悅說的,他哥像得罪了她。

“他叫我跟你分手。”

“! 蔽錄窩锬康煽诖簦“我哥是要收拾我了嗎?”

由于他不上進,父親已經給他懲罰,在南嶼上班,他每天都累成狗,工作拼命地做,感覺沒有做完的那一天,永遠有新的工作在等着他,拿的工資,比實習生還不如。

工作慘成這樣,他哥還幹涉他的感情,要令他恢複‘單身’,溫嘉揚眼前一黑,他人生悲慘得沒有活路了。

寧悅将烤茄子挪到自己面前:“你哥不收拾你!他說可以解決你的困境,讓你不受沒錢和催婚的折磨。”

瞬間,溫嘉揚臉上布滿驚喜:“真的嗎?”

他哥對他還是有兄弟情的?

烤茄子味道不行,寧悅默默放回原位:“真的。”

人生有希望了,溫嘉揚大笑幾聲:“太好了!我哥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

江煙雨手中的筷子,用力地敲在溫嘉揚的手背上:“你不好奇,你哥為什麽叫寧悅跟你分手?”

溫嘉揚問:“寧悅,我哥為什麽是叫你跟我分手,不是叫我跟你分手?”

他入職前,他哥還想提高他月薪,給他戀愛用的。

忽然間,他哥越過他,叫寧悅跟他‘分手’,好奇怪。

僅剩的一只雞翅,寧悅見溫嘉揚要拿走,她搶先一步拿到自己的碟子裏:“他看我不順眼,不想看到我跟你在一起。”

溫嘉揚:“……你倆遇到的時候,你得罪他了?”

他哥肯出手幫他解決困境,沒理由還幹涉他的感情,他只能往寧悅得罪他的方向去想。

寧悅望了眼江煙雨:“把溫嘉揚給我當場打死!”

江煙雨又拿筷子,敲了下溫嘉揚的手背:“為什麽說我們家悅悅得罪你哥!不能是你哥得罪她嗎?”

二比一,溫嘉揚作出認輸的姿态,改口:“肯定是我哥得罪寧悅。”

寧悅還算滿意地點點頭:“我要打電話給楚南風,你們倆等會別發出聲音。”

跟溫嘉揚說了‘分手’,她要告訴楚南風。

江煙雨和溫嘉揚不約而同地道:“好的。”

寧悅打電話給楚南風時,特意把免提打開,讓溫嘉揚也能聽到楚南風說什麽。

過去幾個小時,接到她的電話,楚南風壓下心中的迫不及待,淡淡問:“和溫嘉揚提分手了嗎?”

寧悅瞥了眼溫嘉揚:“剛跟他說完!恢複他的經濟來源,和讓他不用被逼婚,你要說到做到。”

喜悅似要從心底鑽出來,楚南風勾唇一笑:“我說到做到。”

按下結束鍵,寧悅繼續吃東西,并問溫嘉揚:“你要怎麽感謝我?”

溫嘉揚完全相信他哥說的話,他哥若想幫他,父親也阻止不了,還會拿他沒辦法。他激動地拍了拍桌子,音量略微提高:“卡恢複了,我往你賬號轉一百萬。”

江煙雨羨慕道:“頂級富二代就是與衆不同,出手随随便便一百萬。下輩子,我要提高投胎技術,也當個頂級富二代。”

溫嘉揚:“我這種鹹魚是最沒用的,我哥那種才是厲害的。”

江煙雨冷笑:“再說,我當你是在炫富,打死你。”

溫嘉揚:“……”

燒烤吃多,容易油膩,寧悅喝下半瓶椰汁來解膩後,正視溫嘉揚:“一百萬我就不要了,你請我去味道極好的高級餐廳吃一頓。”

溫嘉揚當即拍心口:“請!煙雨也一起!”

因為吃完東西後,将到淩晨,溫嘉揚不讓江煙雨再開車送他,而是讓江煙雨和寧悅先回去,他自己打車。

有溫嘉揚在場時,江煙雨不方便說的話,在回家路上問寧悅:“楚南風不是第一次叫你和溫嘉揚‘分手’,你今天怎麽屈服了?”

S市頭號金主剛才發來要多買三幅畫的消息,寧悅忙着回複消息。

她擡頭看了眼江煙雨:“談不上屈服!我一直沒答應‘分手’,是因為不想溫嘉揚慘上加慘,經濟來源被斷,被逼着工作,還要被家裏逼婚。現在,楚南風幫他解決,我就答應‘分手’。”

江煙雨滿臉不解:“楚南風做得出給溫嘉揚月薪五千塊的事,他為什麽會好心地幫溫嘉揚解決?”

寧悅不禁嘆氣:“他讨厭我,我不主動跟溫嘉揚‘分手’,他就拿這些來誘惑溫嘉揚跟我‘分手’,還要跟溫嘉揚說我們戀愛過。”

“讨厭到這種程度,不惜幫溫嘉揚解決麻煩?我之前為什麽覺得他有想找你複合的意思,我不會是個腦殘吧!”感覺出錯,江煙雨當着寧悅的面,無地自容。

“你腦子進水而已。”寧悅心中的惆悵未消去,有些煩躁,突然不想待在S市,一點也不想再碰到楚南風。

與其讓他對她的讨厭加深,不如就此停止,當是為他們那段戀情的美好回憶,不被現在的他們所厭惡,覺得當初和對方戀愛是個腦抽的決定。

江煙雨幹笑一聲:“我是有點腦子進水,胡亂猜測楚南風想做什麽,你不要跟我計較。”

寧悅退出微信,到航空公司的APP購買好機票,對江煙雨說:“我明天回B市。”

“???”江煙雨驚訝,“卧槽,你不說要長期住S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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