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找她
臨時決定回B市,寧悅也不麻煩,她所有家當都在B市,而不是S市,随時可以走。
一回到江煙雨家裏,她當即去收拾自己不多的行李。
江煙雨不舍地跟在她身邊,哀怨道:“寧悅,你為什麽說走就走?前段時間,你還說要定居在S市,要跟我一直住下去的,你走了,我怎麽辦?留我一個人,孤孤單單!”
寧悅低頭整理行李:“我沒來之前,你也是一個人住,怎麽就孤孤單單了。”
江煙雨有點生氣:“你說話不算話!”
寧悅瞟一眼江煙雨:“要不,你跟我去B市玩一陣子?”
“接的單沒有完成。”
“你可以搞定再來,我到時給你訂機票。”
“……”江煙雨抱着寧悅的手搖晃,“悅悅,你在我這住得好好的,你不能說走就走,感覺像我惹你生氣,你不想跟我住了。”
“不要叫我的小名來撒嬌!”寧悅不能接受江煙雨叫她小名撒嬌,雞皮疙瘩起一身。
“寧悅童鞋,你別急着走嘛,再考慮考慮?”
“沒得考慮,我明天就要回去。”
勸不住寧悅留下來,第二天早上八點,江煙雨起床送寧悅去機場。
開車的時候,絮叨了許久,全是埋怨寧悅突然離開。
耳朵聽得要起繭子,寧悅假裝聽不到江煙雨說什麽。
目送寧悅過安檢後,江煙雨沮喪得如是一只漏氣嚴重的氣球。
到達b市,寧悅離開機場,直接回自己家裏。
一個多月沒回來,到處都是灰塵,她找了個鐘點工打掃衛生,再點了個外賣,一邊看鐘點工幹活,一邊吃外賣。
寧安昨天剛回國,就住進自己的房子,但有點東西要妹妹幫忙,因此給她打電話,想叫她過來:“悅悅,明天有時間嗎,過來幫我忙?”
寧悅道:“哥,我今天回來b市了。”
寧安:“……你回B市做什麽?媽不是讓你留在S市嗎?”
“我不想待s市,我就是要回來。”
“你跟媽說了嗎?”寧安知道他妹妹自由職業,随便換城市住都沒事,可母親規劃好未來他們一家人留在S市的。
“我過幾天跟她說。”
“昨天見你,沒看出你不想待S市,你是怎麽回事?你走了,你那個男朋友怎麽辦?”妹妹不願意說她和楚南風的關系,寧安自動默認妹妹和楚南風是情侶,她不想告訴別人他們戀愛。
“我再強調一次,楚南風和我不是男女朋友。”寧悅一想到楚南風昨天壓迫她跟溫嘉揚‘分手’,有多不喜歡她在他的世界出現,她就不想聽到這人的名字。
“約好去他家,你們不是情侶,是什麽?暧昧對象?”
“你能不能別腦補,強行認定我們有非同一般的關系?”寧悅翻白眼,她哥腦補能力也是厲害。
“我們不說你和楚南風!你突然從S市走了,我如何跟媽交代,她知道後,不得罵死我?”寧安頭痛欲裂。
父親去世那年,妹妹只有十歲,他當時已經十五歲,妹妹年紀太小,母親慣性多操心一點妹妹。他沒管住妹妹,母親罵他會比罵妹妹更嚴重,有可能還會來S市當面罵他。
“罵就罵呗,難道你還挨罵少了?”寧悅無所謂被母親罵,左耳進右耳出,多簡單,充其量聽着的時候,會有點吵。
“你快給我回來!”
“不回!”
被母親罵前,寧悅先把她哥的號碼拉黑。
打了幾通電話,同一個提示音,寧安知道自己被拉黑,倍感無奈。
昨天叫妹妹搬過來跟他住,妹妹不願意,還說和江煙雨住得開心,今天立馬回B市,速度快得令人反應不過來。
寧安有江煙雨的號碼,打電話問她:“煙雨,我妹妹今天突然回B市,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習慣兩個人住,又回歸自己一個住,江煙雨看哪裏都覺得空蕩蕩的,不适應。她趴在床上,聲音蔫蔫地道:“寧悅應該是不高興。”
寧安:“……她不高興什麽?”
江煙雨大概猜到一部分原因,但具體不能跟寧安說,敷衍他:“可能是住不慣S市吧。”
“她昨天剛跟我說,跟你一起住得好好的,你還天天給她做飯吃,沒有住不慣S市的樣子。”寧安若非昨天跟他妹妹聊過,鐵定被江煙雨糊弄過去。
“我也不知道真正原因,你問寧悅吧。”
“問不出來,我才來問你的。”
“……”江煙雨郁悶,“不是我說!她不高興就回B市,可能過段時間,心情好了,又來S市呢。”
“好吧,”從江煙雨這裏得不出有用的信息,寧安唯有放棄。
獨居的生活自由自在,可是第一天,寧悅就失控了,調整好的作息被破壞,當晚淩晨三點睡覺,次日中午十二點起床。
房門剛打開,在客廳坐着的母親,猝不及防地闖入她的視線。
得知女兒回B市,寧母上午十點來女兒這裏,等待兩個小時,女兒才從房間出來,她面色全黑:“你昨晚幾點睡的?”
逃避不了的挨罵,寧悅如實告知母親:“三點。”
寧母騰地站起來,就差沒指着女兒的鼻子,罵道:“我在S市的時候,是怎麽跟你說的?我剛從S市離開,你也馬上回來,是要氣死我嗎?”
沒有人做飯給她吃,只能點外賣,母親一時半會不會放過她,寧悅拿手機先點好外賣,再朝母親讨好一笑:“媽,我回來,是經過深思熟慮的,B市比S市更适合我。”
“日夜颠倒,吃飯不規律,你哪天死在屋子裏,也沒人知道。”
“……”寧悅表情僵了僵,“媽,那是以前我過的日子,我現在生活是有規律的。”
“三點睡覺,十二點起來,不叫規律,你這叫找死!”
寧母橫眉怒目,恨鐵不成鋼地罵起女兒。
直到門鈴聲響起,寧悅開門拿外賣。
最後,她一邊吃外賣,一邊挨罵。
為了讓母親息怒,她時不時地點點頭,嗯一聲,表示母親說得對,母親要求她改變的生活壞習慣,她都會去改的。
不管自己如何罵,女兒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寧母連續罵太久,口有些幹,喝下一杯水後,不再繼續罵,而是命令女兒:“老家的房子已經找到買家,過了不了多久,房款會轉過來,你現在回去S市看房子。”
寧悅堅決拒絕,怎麽也不願意去s市。
寧母手頭上有工作,不能在女兒這裏耽擱太久,決定改天再來教訓女兒。
母親走後,屋子重歸安靜,寧悅進畫室工作。
S市頭號金主一共要的五幅畫,她在S市完成一副,還剩下四幅。
沉迷于創作的她,家裏蹲了半個月後,又完成兩副。
期間,她母親各種不死心,沒有上門罵她,但打電話罵是少不了的。對于應付這種罵,她特別有經驗,幹着自己的活,開着免提,手機放邊上,偶爾吱個聲,表示自己有聽即可。
又是挨罵的一天,聽完母親的電話,寧悅将S號頭號金主一開始定的兩張畫,用畫框裝好,叫快遞過來,幫她把畫寄到S市去。
就等S市頭號金主收到畫後,将剩下的五萬給她。
身為總裁助理,無論大小事務,只要老板下令,趙軍鵬就得去做。
幫老板收快遞這種事,他沒少做,但是第一次,收快遞要用他家的地址。覺得奇怪之餘,收到兩個從B市寄過來的快遞後,他第二天立馬拿去公司裏。
看見老板一來公司,趙軍鵬迅速向他彙報:“楚總,有您的快遞。”
楚南風吩咐:“拆開。”
依照外部包裝的模樣看,趙軍鵬猜測是藝術作品之類的東西,拆開一看,果然是兩幅畫,便問:“楚總,要找人給您挂在辦公室嗎?”
楚南風望了望四周,指定挂畫的位置。
趙軍鵬當即準備去找人辦,出去總裁辦公室前,他先打電話叫打掃阿姨進來,清理剛才拆下來包裝畫的東西。
聽到趙軍鵬說話,楚南風餘光下意識地瞥了眼包裝紙上的快遞單。
寄件人地址:b市城西區聚城花園
剎那間,楚南風眸色一變:“趙助理,寄件人地址怎麽回事?”
寧悅住在江煙雨家裏,前段時間說要定居在S市,如今給他寄畫的地址,竟是B市,并且這個地址,她資料上有寫是她在B市住的地方。
被問到寄件人地址,趙軍鵬有點迷茫:“楚總,快遞就是從B市寄過來的。”
眼神示意趙軍鵬出去,楚南風撥通寧悅的號碼。
人在B市的寧悅,作息逐漸淩亂,昨晚差不多熬了個通宵,這會上午九點多,她還沒睡醒。
枕頭底下的手機響起,被吵醒,她迷迷糊糊地将手機摸過來,沒看清是誰來電,就劃過接聽鍵,吐字不清晰地問:“什麽事?”
寧悅聲音中夾雜困意,楚南風發現她明顯沒睡醒,抿唇道:“你在哪?”
楚南風!
寧悅睜開眼睛,去看來電顯示,號碼歸屬地是S市。
半個月沒見,她當初回來B市的那點煩躁,早就煙消雲散了。
但她已經跟溫嘉揚‘分手’,楚南風還找她做什麽?
寧悅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反問:“我在哪,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楚南風面色不由一沉:“你在哪個城市?”
“你叫我跟溫嘉揚‘分手’,我已經答應你,也做到了!你管我在哪個城市,你想幹嘛呀?”寧悅困得要命,重新閉上眼睛。
“b市,對不對?”
“嗯。”
寧悅應了一聲,随即挂電話,順便關機。
不管楚南風找她做什麽,她目前只想繼續睡覺。
刺耳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提示對方已經挂斷電話,楚南風面色徹底沉下去,轉而致電白清元:“幫我查查寧悅什麽時候回的B市?”
“???”白清元略感意外,“她改變主意,繼續定居B市,不留在S市嗎?”
“如果我知道,需要叫你查嗎?”楚南風冷冷道。
“……”白清元正經起來,“稍等,晚上給你回複。”
熬夜熬得太狠,寧悅睡醒後,腰酸背痛,腦袋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來。
連續吃了半個月的外賣,她深深懷念和江煙雨一起住的日子,一日三餐都有人做,不必吃外賣。有時候晚飯過後,江煙雨還會拽她出去散步,生活作息極其正常,不像現在。
有一口沒一口地吃完今天的第一頓飯,寧悅又回到床上躺着玩手機。
腦袋沒有剛起床的昏沉,她想起上午楚南風給她打的電話。
這個男人問她在哪,是要對她做什麽?
要不要回個電話,問問?
糾結了一小會,她不問楚南風,接受江煙雨的游戲組隊邀請。
江煙雨瘋狂吐槽:【回去B市一個人住,寧願天天被外賣毒害,被你媽罵,你也不留下在S市和我住。我早上發你的消息,快到晚上才回複我,你昨晚又通宵了吧。你再這樣,小心像你媽說的,哪天死在屋子,也沒人知道。】寧悅面無表情:【你比我适合當我媽的女兒,她一定會喜歡你這種自控能力不錯、不用她操心的女兒。】江煙雨:【……你不在,我好無聊!】
寧悅:【請努力畫畫賺錢,或者找個男朋友。】
江煙雨:【找個錘子,我好不容易把渣男欠我的三十萬要回來。】寧悅:【那你找個錘子當你男朋友。】
江煙雨:【……打完這一局,我要出門和溫嘉揚吃飯。】寧悅:【你請他,還是他請你?】
江煙雨:【他經濟都恢複了,哪好意思讓我請他,本來這頓飯是他請我們兩個,你不在,我只好自己去。你剛回去B市時,他老問我,你到底是為什麽,突然就走了。】寧悅:【你替我多吃點。】
打完一局游戲,江煙雨出門吃飯,寧悅則眼睛有點疲勞,閉目養神。
不料,等她睜眼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一個白天,她幾乎都在睡覺,不甘心就這樣結束一天,幹脆跑到畫室裏幹活。
然後,完美地複制前一天的熬通宵,快到天亮時才回房間。
因為太困,導致她忘記關機睡覺。
下午一點,寧悅又被來電鈴聲吵醒。
睡得差不多,她半坐起來後,慢悠悠地從枕頭下拿出手機。
來電號碼很是眼熟!
仔細一想,這不是楚南風的號碼嗎!
他又打她電話做什麽?
猶豫了會,寧悅按下接聽鍵:“楚南風,你幹嘛?”
“我在你家小區門口,你下來。”
入耳,是楚南風低沉的聲音,寧悅滿頭問號。
她不是在S市,楚南風所在的地方,是江煙雨家小區門口吧。
可昨天楚南風問她,她回答了她在b市呀。
寧悅腦中一片混亂:“你沒搞錯吧,我已經回來B市。”
楚南風不禁環視周圍的環境,緩緩道:“你是住在聚城花園,對嗎?我這會站在聚城花園的正門。”
“!
住的小區叫什麽,被楚南風說出來,寧悅吓一跳。
她不敢置信地問:“你為什麽知道我住在B市哪裏的?”
“你下來,我們當面說。”
“???”寧悅扶額。
楚南風突然來b市找她,這是為何?
他們在S市每次見面,算是互相看不順眼,互相得罪對方。
但依照她對楚南風的了解,他沒這麽小氣,特地飛B市一趟,上門尋仇。
愣了會後,她道:“我是被你吵醒的,我今天還沒起床,你等會,我要洗漱。”
“好。”
洗漱時,寧悅注視鏡中的自己,有些懵懵的。
腦子裏不斷地想,楚南風究竟是來做什麽的?
猜不到他目的,她洗漱速度稍微放慢。
換衣服、紮頭發、往臉上抹護膚品,最後,她到廚房的冰箱裏,拿出一瓶牛奶,慢吞吞地喝完,再出發去小區的正門。
沒戴眼鏡,她走到門口較近的位置,看見楚南風站在門口的左邊。
她其實沒看清他的臉,只能大概地依靠他的身形,辨認出來是他。
踏出門口,寧悅剛想開口問楚南風是來做什麽的。
然而,下一秒,楚南風張開雙手,将她摟在懷中。
正是夏季最熱的時候,今天又豔陽高照,楚南風突然的擁抱,除開本來的炎熱,她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滾燙,以及他有些急促的心跳。
時間猶如被定格住。
真實的觸感,不是過去五年裏,他只能在夢中見到的她,或是照片中的她,在這一刻,楚南風所有的僞裝全部褪去,露出最真實的自己,抑制不住對她的愛意。
重逢前,無數次預想遇到她後,他要問清楚她,為什麽一定要分手,一聲不出地消失。
重逢後,她一次次地出現,給了他虛假的希望,認為她是後悔分手,故意想找他複合的,那些話,他問不出來。
她願意回到他的身邊,過去的種種,他不用問清楚,也可以不在意。
可當知道她和溫嘉揚在一起,而他是被她毫不留戀的前男友,他妒忌得發狂,卻要強行忍住。
一天又一天,她終于跟溫嘉揚分開,但也離開S市,像五年前那樣,她始終不會為他停留,他無法再裝出無所謂和冷靜的樣子,情緒轟然失控。
昨天至今天見到她前,他唯一的念頭,就是來B市找她,他要見她。
楚南風低頭注視懷中的她:“寧、悅。”
叫她的這一聲,包含了他太多的情緒,有五年來從沒停止過的想念,也有溢滿的愛意。
被楚南風抱着,被動地感受他發燙的體溫,還有紫外線超強的陽光,曬在身上,寧悅很熱,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也沒推開楚南風。
人家千裏迢迢地過來,見到她,第一件事是抱住她,幽深的眼眸中,是她琢磨不透的漆黑,并且他叫她的名字,似有千言萬語要跟她說。
就……有點心軟,下不了手。
寧悅擡頭:“有什麽事,值得你特意來B市找我?”
楚南風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身,恨不得和她成為連體嬰兒,讓她這輩子無法離開自己的身邊。
許多要說的話,他壓縮成幾句,微啓薄唇:“你現在和溫嘉揚再無關系,可……”可不可以回到我身邊?就像當初答應我表白的那一次!
寧悅是有用心聽楚南風說話的,不幸的是,她餘光瞥見站在不遠處的母親。
母親拎着大袋小袋,皺眉注視她和楚南風。
她有些被吓到,注意力瞬間從楚南風身上抽走,扭頭去看她母親,聲音微顫:“媽。”
沒說完,聽見寧悅叫“媽”,楚南風目光下意識地順着寧悅看向的方向掃去。
此時,寧母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最近忙得沒時間來見女兒,都是打電話罵女兒,今天有時間,寧母買了不少食物和生活用品來給女兒,順帶罵一頓女兒,總是不聽她的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沒料到,會在小區門口,碰見女兒和楚南風抱在一起。
寧母是見過楚南風一次,對他的印象還可以,但女兒沒明說,她和楚南風的關系,只叫她給她留點私人空間。
這下,楚南風知道女兒住在B市哪裏,兩人還行為親密。
寧母眉頭越皺越緊,語氣不太好地道:“我是不是打擾兩位了?”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一下我的預收坑,喜歡的仙女記得收藏,筆芯~文名:《痛楚》
文案:
18歲生日那天,沈詩意對慕寒一見鐘情,次年,她如願成為他女朋友,并陷入甜甜的戀愛中,有點遺憾的是,他現在不那麽喜歡她,但她相信他終有一天會愛上她。
戀愛三年,兩人婚禮在籌備,然而,婚禮最後被慕寒取消,沈詩意淪為S市上流圈子的笑柄,所有人都笑她癡心妄想。
不過是一個福利院出來的孤兒,好心被慕家資助長大,當上慕寒的女朋友,已是天大的好運,慕家的女主人不會是她這種人能得到的位置。
戀愛四年,沈詩意生下兩人的孩子,多了孩子母親的身份,她依舊是慕寒的女朋友,不是他法律上承認的妻子。她對他仍心存幻想,即便他不愛她,也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和她結婚。
直到孩子2歲,沈詩意25歲這一年,她終于明白殘忍的現實,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任憑自己再努力,慕寒也不會愛上她,與她結為夫妻。
因此,她徹底死心,決定放過自己,什麽也不要,将孩子留給慕寒,頭也不回地離開S市,切斷和所有人的聯系,過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