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恐吓
說了一個讓寧悅不喜的話題,楚南風盡力去補救。
寧悅意興闌珊,沒有什麽胃口,也不怎麽接楚南風的話。
生平第一次,楚南風從未有過像今晚這樣讨厭他舅舅。
他舅舅的感情生活,與旁人無關,但作為外甥,被他舅舅不妥當的感情處理方式所連累到,早知道,他就不跟寧悅提他舅舅。
出于禮貌,寧悅不想吃了,也會等楚南風吃完。
她拿着手機,和客戶溝通,而楚南風食不知味,同樣失去吃飯的興致。
一桌的菜,兩人沒動多少。
最後上來的精美甜品,更是無人問津。
寧悅掃了眼甜品,默認這頓飯即将要結束。
她将手機放在褲袋裏,擡頭問楚南風:“你吃甜品嗎?”
楚南風抿了下唇:“我不吃!”
“那就走吧。”寧悅想打道回府,準備早點睡覺。
“寧、悅。”
忽然被楚南風叫她的名字,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寧悅疑惑地問:“怎麽?”
好好的一頓飯,因為提到他舅舅,就讓寧悅不想吃飯、也不想跟他待久一點,楚南風道:“我舅舅那個人對待感情的處理方式,是非常糟糕,但你放心,我不會像他那樣的。”
“???”寧悅不明所以。
這個男人今晚吃的不是飯,是吃藥吧!
說的哪跟哪,他舅舅怎麽處理感情,跟他有什麽關系?
寧悅皺起雙眉:“你……确定你腦子沒病?”
楚南風繼續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被影響的人,立場通常不堅定,即便身邊沒有那個影響他的人,他也會有其他原因變成那樣。我立場一直很堅定,你不用擔心。”
“???”寧悅轉動腦筋去想,她和楚南風不在一個頻道上吧,他說的話,她每一個字都認識,組合在一起的意思,她硬是聽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麽。
就在兩人在說這些時,不遠處有個年輕男子,偷偷拿着手機拍他們。
望着神情認真、一本正經地跟她說話的楚南風,寧悅已經懶得說他有病,道:“走吧,我要回去睡覺了,我是明早的飛機。”
楚南風忙不疊買單,再送她回江煙雨家裏。
途中,寧悅玩游戲來打發無聊的坐車時間。
楚南風問了她幾次,明早能不能由他送她去機場,她都給拒絕了。
江煙雨出來散步,看見寧悅從楚南風的車子下來,直奔她而去,調侃道:“喲,專車接送!”
寧悅徑直地走路:“我也不想專車接送,你車倒是給我開呀。”
“……”江煙雨跟上她,“車拿去保養了,過幾天才能拿回來,我昨天跟你說過。”
晚飯沒吃多少,寧悅這會有點餓,帶着江煙雨進入旁邊的一家水果店,買點喜歡的水果來墊墊肚子。
買食物,江煙雨比寧悅經驗足,挑水果之餘,問她:“明天周六,我沒車送你去機場,楚南風送不送你?”
回想晚飯時,他們聊過什麽,寧悅翻個白眼:“他想送我,我沒讓,我不缺那點打車費。”
江煙雨剛好扭頭看她,迎面而來的一個白眼,瞬間好奇:“你倆吃飯的時候,吵架了?”
“沒吵,他說話奇奇怪怪的。”
“嘲諷你?”
“沒嘲諷我,他就是說完他舅舅的事,一個勁說,他和他舅舅是兩種不同的人。”寧悅想起,都覺得楚南風腦子有病,誰要聽他舅舅有關的事情,而且,她肯定知道他和他舅舅是不同的人。
“啧,是逼得自己女朋友扔下孩子就走了的那個渣男嗎?”江煙雨仍記得溫嘉揚說慕家的人感情不順,先不提楚南風和他母親的感情,楚南風舅舅感情不順,完全是自找的。
“對,就是他。”寧悅将江煙雨挑好的車厘子放到籃子裏,“他何止是渣男,人品也很差好吧!”
江煙雨細心想想,合理猜測:“哎,楚南風跟你說完他舅舅的事,再跟你說,他和他舅舅是兩種不同的人,是在撇清關系吧,擔心你誤以為他和他舅舅是同一個類型的男人。”
聽江煙雨一說,寧悅豁然開朗。
當時她的關注點不在他說話上,沒用心思考。
她撇撇紅唇:“正常男人都會跟他舅舅撇清關系。”
挑完水果,江煙雨交給寧悅去買單:“楚南風這個人,好像……也還行。”
截止現在,她沒發現楚南風有很大的缺點,寧悅也沒有說過楚南風哪裏不好。
寧悅甩兩個白眼給江煙雨:“他比還行要好許多!你不要當我以前是從垃圾桶裏撿的男朋友,他要是只還行,我根本就不會看上他。”
能稱之為還行的男人,她追求者裏有不少。
有一點喜歡楚南風,她就答應他的表白,跟他戀愛,他如果只是還行,她不會和他戀愛。
談戀愛這事,寧缺毋濫,找不到合眼緣、條件過關的男朋友,不如單着,免得浪費自己時間。
江煙雨幽幽道:“然後,你把人家甩了。人家找你複合,你也不答應。到底是多大的風險,能讓你忍住複合的心動?”
說認真的,楚南風那樣年輕有為的頂級二代,又有一張能去娛樂圈當流量明星的臉,他不需要勾勾手指,也會有一大堆女人前赴後繼地撲上去,只有寧悅不為所動。
寧悅付完款後,對江煙雨說:“我、我哥、我媽,集體去街上讨飯。”
江煙雨愣住了:“卧槽!跟二代談戀愛,還有全家破産的風險?”
寧悅嗤笑一聲:“不然,你以為呢?二代家裏的門,有那麽好進?”
“可是……溫嘉揚找你假裝他女朋友,他父母沒對你怎麽樣!”江煙雨眼睛瞪到最大。
“我們吃烤肉那次,你沒聽清楚溫嘉揚說什麽嗎?楚南風歸他母親、他舅舅和爺爺管,他們父親管不到楚南風!”買完水果,寧悅又想吃肉,踏出水果店的門,幹脆往前走,去遠一點的餐廳打包點食物。
江煙雨緊在寧悅身後,不敢置信地問:“楚南風家裏這麽可怕的嗎?還是有錢人家裏都這樣?”
寧悅瞟一眼江煙雨:“誰知道呢!反正,我不會冒着全家讨飯的風險,去和楚南風複合。我可以讨飯,但我媽和我哥做錯什麽,尤其是我媽,養我這麽大,明明可以安享晚年,受我牽連,那她平時真沒罵錯我。”
江煙雨呆滞了會:“楚南風知道你答應複合有這麽大風險嗎?”
寧悅揉額:“不要說複不複合,我祈禱我是楚南風女朋友的傳聞,不要傳得太廣,否則,麻煩馬上就來。”
江煙雨徹底呆滞,仿佛被扔到新世界,一時适應不了新世界的規則。
良久後,江煙雨道:“叫楚南風滾遠一點?會不會就沒事?”
“……”寧悅無奈,又想笑,“楚南風怎麽可能是我叫他滾,他就滾的人?你知道,我當年費了多大勁,才跟他分的手嗎?”
“姐妹,我同情你!”江煙雨安慰地拍拍寧悅的肩膀。
“不用同情我!我和楚南風分手五年了,他這次找我複合,也就是說适合,估計,我長時間不答應他,他不會再自讨無趣。”
“談個戀愛而已,又沒到結婚那步,他家怎麽就……”江煙雨如受驚的小鹿,身體靠向寧悅。
“不門當戶對就是死罪。”
“你這何止是死罪,簡直是株連九族。”江煙雨氣憤道。
“……”寧悅果斷用食物堵住江煙雨的嘴巴。
周五的晚上,社畜依舊要加班。
溫嘉揚艱難地寫完上級最新要的策劃案,交了上去後,疲憊地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周末當條鹹魚。
退出電腦版微信前,他有個關系不錯的朋友,連續給他發了多條消息。
溫嘉揚唯有點開聊天框,去看消息內容。
【我今晚來我們常去的餐廳吃飯,遇到你哥。】
【你哥和一個女孩單獨用餐!】
【女孩長得十分漂亮!】
【她是你哥最近在傳的女朋友吧?】
【圖片.jpg】
看到前四條消息,溫嘉揚的好奇心只有一點點,他哥二十七歲談第二次戀愛,離第一次戀愛結束,隔了足足五年,無疑是鐵樹開花,讓人好奇是誰讓他重拾對愛情的信心。
當看到朋友發過來的照片,看清上面的女孩,長發飄飄,明眸皓齒,沒有精心打扮,一身舒适的休閑裝,也難掩她的美,溫嘉揚好奇心達到巅峰。
跟他哥單獨吃飯的人是寧悅!
他哥和寧悅什麽關系?
兩人竟然約會!
溫嘉揚沒回複朋友,而是一通電話打給江煙雨。
江煙雨和寧悅剛買完東西回家,寧悅在餐廳吃東西,她則在客廳看電視。
溫嘉揚來電,江煙雨第一時間接聽:“溫鹹魚!”
“煙雨,我能問你個事嗎?”溫嘉揚好奇心爆表,說話也藏不住驚訝。
“啊?”
“我哥和寧悅今晚約會,你知道嗎?”溫嘉揚問得較為小心。
“……”江煙雨自是知道楚南風今晚請寧悅吃飯,聽到溫嘉揚來問,她立馬放下手機,拿東西捂住,轉頭望向寧悅,“寧悅,溫嘉揚打我電話,問我知不知道,你今晚和楚南風約會。”
寧悅頭也不擡地道:“說你不知道,再問他怎麽知道的。”
聞言,江煙雨重新拿起手機,假裝詫異地問:“你哥和寧悅約會?不會吧,你怎麽知道的?”
問完江煙雨,手機裏就沒再傳來聲音,現在聽到江煙雨和他一樣的驚訝,溫嘉揚沒往其他方向想,依然驚訝地說:“是真的,我朋友在餐廳撞到他們一起吃飯,我朋友還拍了照片發給我。”
“……”江煙雨去寧悅旁邊坐下,打開免提,“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溫嘉揚不得不重複。
聽完後的寧悅:“……”
江煙雨看寧悅臉色不佳,對溫嘉揚說:“你把照片轉給我,我們微信上聊。”
“好的。”溫嘉揚一挂電話,馬不停蹄地給江煙雨轉發照片。
收到照片後,江煙雨将手機遞給寧悅。
寧悅來回看了幾次照片,發現拍照的人,有意把她的正臉拍得一清二楚,楚南風倒只有半張臉。
她咬咬牙:“溫嘉揚朋友和他聊了什麽,如果有截圖,最好弄過來。”
江煙雨照辦,問溫嘉揚要聊天截圖。
溫嘉揚沒多想,直接截圖發過去。
看完聊天記錄,寧悅生無可戀,有些人的腦補能力怎麽就那麽強大,吃頓飯就是男女朋友,分明是給她找麻煩。
寧悅郁悶地用手撐着臉:“叫溫嘉揚跟他朋友說,我不是楚南風的女朋友。”
江煙雨問:“可你跟楚南風吃飯,怎麽解釋?”
“随便找個理由糊弄他,反正必須要讓溫嘉揚澄清,我和楚南風沒交往,并且,叫他朋友把照片删了,不要給人發。”寧悅有點煩躁,傳聞還好,照片則不同,更容易被找上門來。
江煙雨連忙去跟溫嘉揚說,話裏話外,楚南風和寧悅沒有關系。
有一瞬間,溫嘉揚被糊弄住,但江煙雨的說法,站不住陣腳,他又清醒過來。再想問江煙雨什麽,江煙雨已經要求他去跟他朋友澄清,把照片删除。
溫嘉揚做完後,覺得江煙雨的反應太不對勁,不與她文字交流,發起語音通話,張嘴就是:“我叫我朋友删了照片,也說寧悅不是我哥的女朋友,可我為什麽覺得你的反應不對,有事瞞着我。”
寧悅拿過江煙雨的手機,冷冷道:“溫嘉揚,你想死嗎?”
“! 碧到寧悅的聲音,溫嘉揚受到驚吓,急忙看自己有沒有打錯電話,确定是江煙雨的微信號後,弱弱地笑起來,“寧……寧悅,怎麽是你?”
“你是不是想再次試試沒錢生活的滋味?”
“……”溫嘉揚讨好道,“煙雨沒事瞞着我,她說什麽都是對的。”
“要是那張照片有流傳出去,我就找你麻煩。”寧悅冷聲說完,将手機還給江煙雨。
江煙雨補充:“聽到了吧!你哥和寧悅真不是什麽男女朋友,不想死,你別亂說話。”
他哥叫寧悅和他‘分手’,他的經濟才得以恢複,溫嘉揚嘗過沒錢的痛苦,萬萬不想再次體驗沒錢的痛苦,什麽疑惑都不敢有,點頭如搗蒜地道:“好的,我哥和寧悅不是男女朋友,我謹記于心,絕不亂說。”
恐吓完溫嘉揚,江煙雨按掉語音通話,轉頭注視寧悅:“他們那個圈子的人好八卦,你和楚南風吃頓飯,就有人問溫嘉揚,你是不是楚南風的女朋友。”
寧悅扶額:“我和S市八字不合,這裏不适合我待着。”
飛回S市,不用忙其他事,專心畫畫即可,寧悅又過上家裏蹲的生活。
日子悠哉樂哉的,很是惬意。
寧母又一次來女兒家裏,發現她沒有睡到中午後起床,還算滿意。
把拿來的東西,塞滿冰箱後,寧母交代:“少吃外賣,盡量自己做飯,吃的健康點。”
寧悅面上應付母親,實則當耳邊風。
寧母豈能不知道女兒心裏想什麽,狠狠捏着她的耳朵,道:“你媽我真金白銀給你買的東西,特別是保質期短的食材,你不吃,等食材過期就扔掉,看我也不把你扔垃圾堆裏。”
寧悅吃痛地皺眉:“媽,下手輕點,痛痛痛!”
寧母松開女兒的耳朵:“叫你不聽話,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我還是不是你媽。”
寧悅撇嘴:“下手這麽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後媽。”
寧母揚起手,作勢要狠揍女兒:“我如果是你後媽,早八百年前就不管你了,讓你餓死在家裏。”
“……”
訓完女兒,寧母問:“你那個前男友呢?什麽時候再來B市?”
想起母親上次和楚南風的見面,寧悅頭皮發麻:“媽,我說了,不會跟他複合!你提起他做什麽?”
寧母臉一板:“我願意提起他?不都是你哥昨天有說你前男友!”
寧悅警鈴大作:“我哥又賣我求榮了?”
回來B市一個多星期,楚南風聯系她,她只理過他一次,還很快把電話挂了。母親說起她哥,她第一念頭是,她哥又賣妹求榮,欠收拾。
寧母瞪一眼女兒:“什麽賣不賣的?你哥問我知不知道,楚南風是你前男友。”
頓時,寧悅松了口氣:“還好。”
寧母用食指輕戳幾下女兒的額頭:“少讓我操點心,多愛惜自己的身體。”
寧悅不斷點頭:“嗯嗯!”
寧母拎起包:“我走了!保持你現在的作息,下次來,如果又被我抓到你熬夜,差不多熬通宵,我就狠狠教訓你。”
寧悅面上滿是讨好的笑容,把母親給送走。
打開冰箱,裏面大多是新鮮的食材,寧悅有點頭疼。
躺回床上,她繼續構思S市頭號金主要的最後一幅畫。
構思完畢,回到畫室裏幹活,她手機響了幾次,都是楚南風打來的。
對方極有毅力,她不接,誓不罷休,她只好接聽電話:“楚南風,你幹嘛?”
“你今天有出門嗎?”
“……”寧悅回來B市後,最遠的地方,是開門拿外賣和快遞,足足十三天沒有出門過,“問這種無聊問題幹嘛!我要趕稿,不跟你說了。”
電話被挂斷,楚南風眼中笑意不變。
奮戰到晚上十點,寧悅一氣呵成畫好S市頭號金主的最後一幅畫,她累得回房間躺着,饑腸辘辘地選外賣。
下單十分鐘後,門鈴聲響起。
她想也不想地跑去開門,高興地迎接外賣。
然而,想要見到的外賣上門,并沒有。
眼前站着的人,是楚南風!
大變活人嗎!
寧悅目瞪口呆:“楚南風,你怎麽不打一聲招呼就過來?”
楚南風拎着行李進門:“我下午給你打的電話,就是給你打招呼。”
确定她不出門,在家待着,他就過來了。
寧悅皺眉看着楚南風的行李:“你上次來是周末,今天可是周三,工作日,你來幹嘛?”
“來看你,順便出差。”楚南風原先想上周末過來,公司臨時有事,他走不開。這周三過來,是因為B市分公司有問題要解決,其實派個副總來就行了,但他想在她這裏多待兩天,便自己來解決。
“……”寧悅目光沒從他行李移開,“我家是酒店嗎?你想來住就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楚南風張開雙手,将寧悅納入自己的懷中。
嗅着她身上特有令他着迷的氣息,楚南風心底被填滿,有一下沒一下地蹭着她細膩的臉頰:“你這半個月,只聽過我兩次電話。”
猝不及防被抱住,寧悅想掙開楚南風的懷抱,硬是沒能成功。
她推開楚南風的腦袋,接着仰起臉:“你以為我很閑嗎?有事沒事跟你閑聊!我收客戶的錢,要準時交稿的好吧!”
為配合她的高度,楚南風低頭看她,含笑道:“我剛剛那句是陳述句,沒有質問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的意思。我這次來,要待四天,我周日晚上回去。”
不超過十公分的距離,寧悅能将楚南風眼底深處的笑意和愉悅,看得無比清楚。于他而言,大概來看她是一件讓他身心愉悅的事情,她心口不禁有些發熱,不過,臉上的冷色不變。
她別開臉:“你找家酒店住,不行嗎?”
“酒店不方便。”
“……”寧悅推開楚南風,轉身走回房間,“住我家就方便?未經允許進他人住宅,從法律上來說,你違法了。”
“我付住宿費!”
寧悅頓住腳步,回頭看楚南風。
結果,發現這人是跟着她的腳步,就站在她身後。
她沒好氣地道:“請問楚總準備付多少住宿費?”
楚南風拿出自己的錢包給她,并且說:“我不僅可以給錢,我還可以付出勞動。”
“……”寧悅随意地翻了翻錢包,入目,幾張銀行大客戶才有的黑卡,以及幾千塊的現金,“楚南風,你真的有病!”
語畢,她将錢包給回楚南風。
楚南風随手放好錢包,再度抱住她,似是蠱惑地道:“我在這住,你不會吃虧,起碼,有人給你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