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婁晴雪整個人都靜音了。
不是她不想說,是她不知道說什麽。
槽多無口。
她瞪着許黛,還有許黛強塞進她手中的空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許黛眨巴眨巴眼。
“咋了,喝你杯酒也不行嗎?”
婁晴雪:“……”
她還在震驚且懵逼中。
許黛話音一轉:“難道裏面放了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你要端去給誰喝,我喝了所以你才這麽不爽的嗎?”
當然是因為裏面加了東西,不然這杯幹馬提尼有什麽好值得保護的?
婁晴雪都想翻個白眼說:“你這不是說廢話嗎?”
轉念一想,文梨吩咐的事還沒做,她就要先不打自招了?
婁晴雪咬牙說到:“不……”
許黛打斷:“那不就結了,你要是實在可惜,我去找酒保再調一杯,至多不就百來塊錢的事麽。”
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婁晴雪那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活活把自己憋成了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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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不想和許黛說什麽了,只重重哼了一聲,摔門走出去。
……就讓那傻逼等會欲/火焚/身至死吧!
還好,那瓶藥她還有半瓶,宴會還很長,再等一會,等夜更深,似乎更好呢。
許黛當然知道酒裏放了什麽。
她這麽說,純數為了堵婁晴雪的嘴。
她敢喝,當然是因為她有外挂,以前也用過。
那個小道具叫【解酒丸】。
說明是:能解酒,也能解和酒混雜在一起的任何東西。
因為是個小玩意,兌換的價格也不貴,許黛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于是兌了一個。
……還沒用。
她要等藥效發揮,人快要HOLD不住了再用,不然這帶料的酒,她就白喝了。
許黛不忘找侍者拿了藥,倒了溫水,回去找景繁。
景繁接過喝下,剛想抱怨許黛怎麽去了那麽久,他忽然發現許黛的狀态,有些小興奮啊。
由于取藥花了些時間,其實藥效在許黛體力已經發揮了部分作用。
所以許黛整個人很興奮。
哦哦這身體微微發熱的感覺,仿佛一塊不要錢的暖寶寶!
這看誰都自帶美顏濾鏡的感覺,美好的新世界你值得擁有!
這興奮自嗨的心情,整個人簡直不要太快樂!
許黛此刻初步評判到,這藥除了能讓人想那啥以外,附帶價值也很OK啊!
不愧是言情的世界,春/藥就是神奇!
許黛不禁嘿嘿地笑了。
但讓人有那啥沖動,确實不适合在宴會上久用,她武力值又逆天,萬一随便拖個良家婦男,強迫他把他給那啥了,那豈不是會因Q/J罪被人告上法庭。
到時候她四美五講好青年黛黛子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雖然還很想繼續試驗下去,出于不想社會性死亡考慮,許黛還是用了解酒丸。
也碰巧,景繁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到:“你體溫有點高啊,你是不是發燒了?”
緊接着景繁嗅了嗅。
“你嘴裏有股酒味啊,你喝酒了?那豈不是連消炎藥也吃不了?”
解酒丸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起效。
許黛還維持着全員濾鏡的快樂效果。
她捧起景繁的臉蛋,說:“景繁哥哥你真帥!”
景繁內心裏有點不好意思。
可他卻說到:“你在瞎說什麽大實話呢!”
頓時,許黛:“……”
哦,我藥醒了!
當然她只是短暫的醒了一下下。
緊接着許黛還是那副很上頭的樣子,對景繁說:“我當然喝酒了,我和你說,我喝的還是很不一樣的酒。”
“?”
許黛勾勾手指,景繁湊過去。
許黛:“剛剛婁晴雪在酒裏下藥,貌似要給安淮見喝,我看到了,然後我搶過來喝掉了。”
景繁:“下藥啊……”
他不是沒聽說過這種八卦,講真年輕帥氣的男藝人在娛樂圈也是很危險的。
緊接着,意會到許黛話語全部含義的景繁:“?!”
他聲音陡然拔尖。
“你說什麽?!”
周圍不少人看了過來。
景繁連忙把許黛拽進了二樓的空屋。
那是角落的一處,只有月色的昏暗房間,俊男,喝了加料酒水的女人,以及不一樣的荷爾蒙……
本應該發生點對得起這月色的事情。
只見景繁提溜起許黛的耳朵,惡狠狠地說:“你既然知道,你喝什麽喝?你傻逼啊你!”
一句沒夠。
景繁:“許黛是全世界最大的傻逼!”
許黛:?!
區區一個繁繁子你竟然還敢罵我?
許黛:“景繁是全世界最大的傻逼!”
景繁:“你才是!”
許黛:“你才是!!!”
然後兩人就這麽沒有意義地對罵了好多句後,景繁陡然剎車,吼到:“不是,你喝下去的破藥該怎麽辦啊!我帶你去醫院!”
對吼了好多句後,也許是氣血上湧,解酒丸在迅速發揮作用。
許黛已經完全清醒了。
現在去醫院,鐵定是什麽也查不出來的節奏。
她總不能說,藥我是真喝了,外挂我也是真開了?
景繁估計以為她被藥傻了。
再這麽“玩弄”景繁的感情,恐怕他得氣得爆炸。
憤怒兄長手刃義妹,究竟是豪門争鬥,還是德國骨科?
許黛已經給UC震驚部想要标題了,這也和社會性死亡沒什麽區別。
于是她急中生智。
“這裏荒郊野外的,去醫院我早涼涼了,來點簡單的吧。”
景繁一愣。
旋即他的臉有些紅。
他把面孔別到一邊去,支支吾吾地說:“那、那啥你……我,可是媽媽,還是去醫院吧,要是實在堅持不住……”
許黛正義凜然,毫不猶豫地說到:“催吐!”
景繁:“……哦。”
于是景繁拿了好多瓶裝水進來,給許黛喝,喝完扣嗓子眼,催吐。
搞了那麽一回,許黛就受不了了。
“催吐太難受了!”
景繁說:“不行,多催幾回,以防萬一!”
許黛:“殺了我你也不能讓我催吐了,你不如給我兩拳,照肚子上來,這麽吐也比摳嗓子眼好啊!”
景繁沉默了。
旋即,他又說到:“……也不是不行。”
許黛:“???”
我懷疑你真的在報複。
然而放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兩人真的這麽開始了。
心理年齡不足10歲的兩人,開始了……單方面毆打。
景繁畢竟不是南赭,拳頭沒有那麽硬,還在許黛的承受範圍內,她甚至覺得暴風雨可以來的更猛烈點!
許黛哇一聲,吐了。
緊接着來第二波。
就在此時,一對偷情男女激/吻摟抱着推開房門,一看。
黑乎乎的房間裏,一個男人正在揍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還喊着:“來啊!你沒吃飯嗎!再來一拳!這輪吐完我就不吐了!!!”
偷情男女:“……”
他們很快冷靜下來,默默關了房門。
哦我的上帝,這個世界真的奇怪又可怕!
吐過三波,許黛和景繁兩人,皆是氣喘籲籲下樓。
他們站在二樓走廊,看下面大廳的風景分外清晰。兩人在樓上也磨蹭了好久,婁晴雪第二杯加了料的酒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她也在文梨的介紹和幫助下,來到安淮見的身邊。
酒杯已經到安淮見的手上,只要她祝文姨生日快樂,文姨讓大家一起喝一杯,安淮見今晚的命運,就妥妥地被安排了。
文梨含笑:“謝謝你們,我先幹為敬。”
說罷,她仰頭一飲而盡。
作為宴會主人的她都喝幹淨了,其他人,尤其是安淮見作為小輩,也要給面子。
于是大家紛紛喝手上的酒。
許黛和景繁在樓上正巧看到這一幕。
“慢着!”許黛在樓上喊到。
然而她的聲音,被人聲、舞步聲,還有小型交響樂隊的奏樂聲給掩蓋。
安淮見雖然一點都沒聽見,但距離二樓走到這邊更近的賓客們,全都聽到了。
他們好奇擡頭看去。
只見許黛撩起裙子,下樓跑得飛快,沖向安淮見,并一把打在他握杯子的手上。
卻堪堪來遲。
許黛推開他杯子的時候,安淮見已經全部喝完了。
穿正式手工西裝的男人,今天格外好看,側臉過來是眼裏似乎有星辰。
他疑惑道:“許黛?”
許黛一臉失望:“……算了。”
說罷轉身。
文梨不動聲色。
婁晴雪忍不住面露得意之色。
許黛則低落地往回走。
不少人先聽到許黛的呼喊,看到許黛跑過去撲進安淮見的懷中,又見安家太太文梨身邊,站了位标志的女孩,聽說是文梨一直資助長大的。
大家腦海裏瞬間腦補了一出兩女争一男的好戲。
賓客們議論紛紛。
不少讨論聲落入安淮見的耳朵裏,他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許黛的原因,此刻他的胸口火辣辣的。
燒着一般。
心裏更是癢癢的。
安淮見找了個借口開溜,忍不住朝許黛消失的方向走去。
文梨則朝婁晴雪使了個顏色。
她小聲對婁晴雪說:“去補個妝,等會我讓侍者帶淮見上樓休息,房間號我告訴你。”
婁晴雪臉上微紅,嬌羞地點點頭。
安淮見走了不遠,許黛沒見着,人是越來越暈,也有點不舒服。
他不想失态,于是抓了手邊一位侍者,問哪間房空着。
侍者說:“安先生,請跟我來。”
安淮見随着侍者來到二樓一間房間門口,送他進去,出去後便把房間號發給了婁晴雪。
安淮見只覺得房間很悶,他的身體越來越熱,不僅如此,還很躁。
他想開窗通風,然而往裏走不久,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蹿進來。
“許黛……”安淮見語氣裏帶着驚喜。
還沒喜一秒呢,緊接着,景繁也沖了進來。
許黛擺了擺頭,做了個上的動作。
下一秒,許黛便制住安淮見,景繁捏着一瓶礦泉水,強行灌進安淮見的嘴巴裏。
他嘴裏念叨着:“你剛剛那杯酒,別人下。藥了。”
“雖然方法有些粗暴,但絕對有效,剛剛已經試驗過了。”
“你不想出事就不要掙紮,真的都是為你好!”
很快一瓶下去。
景繁:“阿噠——!”
噗地。
一拳,到安淮見的肚子上。
婁晴雪正婀娜多姿地開了門。
看到這一幕。
婁晴雪:“……?”
她面無表情,猛地關上門。
然後再次打開。
安淮見跟受孕了一樣,捂着嘴,跑向廁所。
婁晴雪:“……”
許黛聽到開門動靜,側頭,眼睛頓時一亮。
“景繁哥哥,看我發現了誰?!快,我們一起抓住她!”許黛的語氣,仿佛一個清晨在公園裏散步露下/體的變态!
婁晴雪頓時毛骨悚然,她想都沒想,轉身就跑!
作者有話要說:婁晴雪:……
安安:……
景繁和許黛: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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