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婁晴雪即便心裏有別的想法,她也無法選擇。
文梨捏住了她想要的一切。
所以她也只能成為文梨的一顆棋子。
婁晴雪繼續着自己的動作,順便為一周後文梨的生日宴會下了血本。
買裙子,做身體護理,做頭發,做臉等等……她還去打了水光針。
總而言之,婁晴雪這個禮拜,越來越光彩照人。
許黛倒是樂見其成。
誰說美麗的皮囊千篇一律?
放在眼前養眼,總比看難看的強吧?
安淮見知道他要參加文梨的生日宴會,婁晴雪也知道自己要參加。
唯獨許黛,還不知道接下來還有個生日宴她要去。
這也不怪許黛。
畢竟越韶華的貴婦朋友圈,和文梨并不太重合。
太太們之間沒啥往來,先生們之間業務往來也不多,兩家自然交往不多。
只是好巧不巧,文梨的女兒,這兩年開始追星,并且特別喜歡景繁。
之前生日宴,文梨花重金請景繁到場,景繁行程排不開,再加上并不是缺錢的主,于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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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梨那邊一想也是,景家的小少爺,光花錢,能請來的概率不大,畢竟聽她女兒說,現在追星的有錢的妹子,一把一把的抓。
女兒也許沒那麽多排面,但她現在作為安子易的正牌太太,邀請景家一家人參加聚會的排面還是有的。
既然是一家人,沒道理請了兒子,不請養女,傳出去搞得像她歧視養女一樣,名聲不好聽。
多一個人也不多,于是許黛作為邀請景繁的附帶,也給邀請上了。
宴會開始三天前,越韶華才通知她回家試禮服。
許黛這些年,陪越韶華參加過無數宴會,已經駕輕就熟。
回去試禮服的時候,得知是某闊太太的生日宴會,許黛整個人展現出一股提不起勁的慵懶氣質。
她甚至說:“沒必要特地買新的吧?我看去年穿的那件星空裙就不錯,或者穿個百搭的小黑裙也不錯。”
越韶華趕緊制止她。
“那可是去年的款式,其他家也就算了,那家有些攀權附貴,穿過季禮服的,一律被打為過氣名媛。聽說他家一直資助了一位小女孩,我沒見過,但聽店裏的人說,她定了一條紅色走秀款的露背禮服,我們家黛黛怎麽能被比下去?”
許黛選擇閉嘴。
倒不是她怕被比下去。
而是越韶華又奇怪地喜歡打扮女兒的癖好,就和小女孩玩芭比娃娃一樣。
所以她剛剛的話翻譯一下,也就是說,她家的芭比娃娃,不能被其他家的芭比娃娃比下去,不然她娃圈大佬的面子往哪裏擱?
反正她也不可能裸/奔,總要穿衣服的,就随越韶華去了。
宴會當天,正巧是個工作日。
因為文梨的生日,在這天,既沒有提前過,也沒有延後,可以說很有所謂儀式感了。
許黛只知道有生日宴會,不知道是誰的。
以至于她提前一點下班,找雷千依代打卡,然而在樓下停車場碰到婁晴雪的時候,還躲到柱子後。
婁晴雪肯定會打小報告!
然而她剛躲到柱子後,安淮見迎面走來。
許黛:“……”
她很是無語,難得早走一次,老天這麽搞她,至于嗎?
安淮見有一點點近視,但不至于這麽大個許黛,他看不見。
可頂頭上司比她想的要淡定得多。
安淮見瞥她一眼,問:“同路?”
許黛今天明顯打扮過,而且她離開之前特地去洗手間換了裙子。
本市今晚最大的宴會,除了文梨的生日,不做他想。
然而許黛搖頭如撥浪鼓,她篤定道:“不同路。”
開玩笑,去個宴會都能和安淮見撞會,她許黛把許字倒過來寫!
安淮見點點頭,上了自己車。
許黛等這兩人都走了,也上了自己的車,她驅車來到會場。
一進門,許黛還沒來得及和越韶華碰面,就率先撞見了安淮見。
許黛:“……”
安淮見:“……”
大眼瞪小眼。
安淮見眼裏帶笑,挑眉說到:“不同路?”
許黛尴尬得摳腳恨不得要扣出個三室兩廳!
等等,許字倒過來寫怎麽寫來着?
她惱羞成怒,掉頭就走。
和越韶華碰面後,不多時,景繁也來了。
縱使景家并不能算頂級權貴,但景繁是當紅明星,在場很多女士都是他的粉絲,他今天穿的正兒八經,條紋西裝襯衫,小領結,配上那絕頂臉蛋,整個人帥氣逼人。
好多妹子接二連三地往景繁身邊湧。
攀談的,要合影的,要簽名的,除了秩序比較好,簡直和粉絲見面會沒什麽區別。
景繁一一應了,表情有些不耐煩,可偏偏身體很誠實。
“景繁心裏肯定是這樣想的。”
許黛在旁邊給越韶華配音。
“不愧是我,人氣真高。”
“雖然你們很煩,但看在是本天王粉絲的份上,勉強配合一下。”
“你們很有品位嘛,多誇兩句讓本少爺感受下你們的品位。”
景繁這外拽內騷的性格,可不就是這麽想的嗎?
越韶華笑得合不攏嘴。
只是看着看着,許黛發現景繁面色過于蒼白了。
她想了想,找了個借口迎上去,并禮貌地支開了衆人。
她把景繁帶到一邊,問:“咋了你,太忙沒吃飯?”
說罷,把剛剛拿的一碟食物送到景繁手邊。
“吃是吃了……”景繁白着臉搖搖頭,“就是都拉了。”
許黛:“……”
要是剛剛的粉絲們知道了,大概會怒嚎:“我哥哥是仙子,怎麽會拉肚子!”
她嘆氣說:“你在越姨身邊站會吧,我去找找看有沒有藥,再給你倒杯溫水過來。”
景繁是典型的少爺身子少爺命,食材稍微處理的不好,就容易不舒服,可工作吃盒飯哪有那麽好的條件,湊合吃的結果往往都以拉肚子告終。
所幸的是,他拉着拉着,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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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的盤子上端了各種酒水飲料,就是沒有溫開水,也正巧,許黛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工作間,推開一看,裏面有溫水壺。
她拿了個杯子,正欲倒水。
她卻瞅見臺面角落處的位置,一處櫃面透明的保溫箱裏,放了一杯調酒。
看樣子,應該是幹馬提尼,許黛也不知道咋的,想起留學的時候,安淮見去酒吧會點這種。
只是一個保溫箱裏,只放一杯調酒,怎麽看怎麽奇怪。
說是服務生偷酒喝也不像,客人特地放在這兒的……?那就更奇怪了,能來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何必在意幾十塊就能點的酒?
許黛拉玻璃門,想看看。
就在此時,婁晴雪推開了工作間的大門,見狀,連忙大喝:“你幹嘛?!”
喊完,她又怕驚動外面的人,于是急急忙忙關了門,進來又對許黛說了遍:“你瞎動別人的動作幹什麽?”
許黛聳聳肩:“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是你的。”
婁晴雪:“不管是誰的,你都不能亂動吧!”
說着,像是怕許黛碰她的東西,于是急急忙忙輸了密碼,取了出來。
許黛:“……?”
一杯破酒你說你愛喝放起來了就算了。
還加密碼……這就有點防衛過當了吧!
其實婁晴雪也不想将酒放進保溫櫃裏。
但文梨說,把藥加進去,低溫放置一段時間,完全溶解,幾乎能做到讓酒味完全掩蓋藥味,這樣安淮見更不容易察覺。
婁晴雪沒有辦法,總不能一直守在旁邊,于是文梨還專門告訴她,哪裏有帶鎖的保溫櫃。
婁晴雪端了那杯酒,就要走。
許黛條件反射去攔,攔完腦子裏那個大膽的想法,才驟然形成。
許黛盯着婁晴雪盯的那杯酒。
她有點懵。
不是吧不是吧,原來這種藥是真實存在的啊?
還是因為這裏是言情所以才存在的?
就……好奇!
許黛的視線太過直白,婁晴雪的心裏已經打起了鼓。
“你攔我幹什麽,你有什麽事快說,我還要去祝文姨生日快樂呢!”
許黛:“把你手上那杯酒給我看看。”
婁晴雪的臉有些白了,她氣急敗壞地說:“你要你找酒保調啊,幹馬提尼沒見過嗎?土包子。”
許黛仍然盯着酒:“見過是見過,但我想看你這杯。”
“不給,快讓開!”
“你……”許黛醞釀了一下,“是不是下藥……”
話還沒說話,外面一陣敲門聲,緊接着門又推開了。
是一位侍者,請婁晴雪過去。
只見遠處,文梨正在看着這邊。
婁晴雪更加面色不好,意識到侍者是文梨派來解圍的,她急急忙忙跟他出去。
辦事不利還被許黛發現……
要是這事沒成,文梨對她印象就會更差,她還會給她幾次機會,婁晴雪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現在怕的要命。
眼見着婁晴雪要跑,許黛哪裏肯。
她心裏的好奇寶寶已經繁殖到一千零一只了!
直接砰地,爆了棚。
好奇你懂懂嗎,就是面對傳說中的言情神藥,卻從沒見過實物的好奇,一種洶湧磅礴仿佛面對未知宇宙的好奇!
總之就是好奇極了!
許黛尊崇本能,眼疾手快,一把端過驚魂未定婁晴雪手中的酒。
婁晴雪手中空了,心裏一驚,她連忙回頭
“還給我!”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只見許黛已經端了杯子,一飲而盡。
婁晴雪:“……你!!!”
許黛喝完,砸吧砸吧嘴,把空杯子還給她。
她滿意地笑笑,然後說:“我純好奇,它到底啥味,你那裏應該還有備用的吧,這杯先給我嘗嘗。”
嘗……嘗嘗?!
婁晴雪深信許黛已經知道她下了什麽藥,不然她不會多加阻攔。
那她還嘗嘗?!
嘗……
婁晴雪翻了個白眼,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安啦,許黛敢喝就不會出事啦!
婁:我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妄為腦子有病之人……
黛黛子:你這個沒啥味啊,是不是搞到了假冒僞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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