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致命
【盛昭昭:叫你公主???】
【盛昭昭:他也太會了吧!俊
【南穗:他可能是在記仇上次我喊他傅公主的事情,笑話我嬌氣。】【盛昭昭:什麽玩意兒?】
【南穗:之前給他上藥我動作特別特別輕,他皺眉說好疼,我就說他是傅公主。】【盛昭昭:說真的。我不能想象傅大佬躺在那兒被你為所欲為,一邊說好疼的畫面,簡直不要太銷魂/壞笑】【南穗:……】
發完消息,南穗将手機放回膝蓋。
車子平穩地朝前駛去。
窗外的風景飛速後退,路旁的照明燈連成一條直線。
南穗扭過頭,去看在她旁邊坐着的傅景珩。
忽然問:“你怎麽會住在明溪公寓?”
傅景珩頓了兩秒:“別墅正在裝修。”
別墅在裝修。
也就是說,他可能會搬走。
這個想法掠過,南穗垂着腦袋,低頭看手指。
她也說不清道不明此時的情緒。
只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後,她的心裏驀地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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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體驗失落的感覺并不好受,早知道不問了。
她默默地在心裏嘆口氣。
過了一會兒。
南穗問:“那方便不方便說一下你家別墅在哪兒呢?”
傅景珩不動聲色地打量她。
這眼神好像在說她是一個想要尾随他的小變态。
其實她也沒那麽變态,只不過就是想知道他家別墅在哪兒。萬一她爆紅了,不就可以在他家隔壁買一套別墅嘛。
南穗見他沒回答,只好換了個問題:“那……什麽時候能裝修完?”
傅景珩:“近期。”
南穗抿着唇:“喔。”
聊完,南穗準備刷個微博打發時間,誰知和她同班的一個女生在微信瘋狂拍她的腦袋。
【南穗:?】
看到她回複,同班女生連忙發了條鏈接:【快看我發你的貼吧鏈接。】南穗點開,貼吧标題是《八一八蟬聯四屆的校花表面清高背地裏同時勾搭幾個金主的事跡》,後面跟着大寫的hot。
樓主開的是匿名貼吧,在1樓直接甩了幾張照片。
圖1:南穗從紅色的邁凱倫下車,一手拎着愛馬仕。
圖2:一位大約五十歲開着賓利的男人在學校大門口停車,為她拉開後座車廂。
圖3:是她去商場走進男士西裝以及從店內出來提着袋子的照片。
【匿名】:校花不愧是校花,勾搭金主一點也不挑。
【匿名】:上面的照片都是我拍的,沒有半點P圖痕跡,如果我P圖我全家死光出門被車撞!
【匿名】:據說她還搶了別人的資源,也不知道為了雜志封面和最近的廣告,跟老男人睡過多少次/嘔吐。
主樓發完,不過半個小時,此貼飄成紅色。
不用猜,南穗已經知道是誰發的。
那天去商場,她只碰到了趙原舒一個人。
她随意翻了幾下評論。
【只憑這些不足證明她被包.養了吧。在學校也沒見她和其他男生有過暧昧關系,被告白很明确地拒絕,絲毫不猶豫。】【我也覺得樓主猜測是對的。大一開學,校花因美貌出名,拒絕了不少娛樂圈抛來的橄榄枝,可能現在後悔了,找了金主捧她。】【你覺得你覺得我咋覺得你是個傻.逼呢。人家家裏有錢好吧?樓主發的圖2我見過,那是校花家裏的管家,我聽得一清二楚,甭在這兒污蔑人。我看樓主是zys吧?】…
正看得認真,原本昏暗的車廂瞬間變得漆黑,她左半邊覆過來一道陰影。
視野裏,傅景珩坐在她身旁,屬于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在看什麽?”他的聲音離她很近。
南穗被他吓了一跳,距離極近,仿佛她再擡一點頭,便能吻上他的下巴。
他很禮貌,眼神并未接觸她的手機屏幕,視線反倒是落在她的面頰。側臉輪廓分明硬朗,眼皮輕輕上擡,褶皺深邃神秘。
南穗不動聲色地移了移腦袋:“正在看貼吧,學校裏有人造謠我被金主包.養。”
傅景珩皺眉:“誰?”
南穗:“我知道是誰發的,但是現在貼吧是匿名狀态,我也沒辦法證明。”
傅景珩偏頭,平淡道:“我幫你。”
他的話,莫名有種掌控天下的感覺。
不會令人厭煩,反倒會令人産生信任,一種安穩感。
仿佛有他在,什麽事情都不在話下。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明溪公寓。
南穗跟着傅景珩進了他家裏的一間卧室,裏面空曠,有一張長達三米的桌子,桌子上擺放着幾臺電腦。
“哇。”南穗驚呼,“你家好多電腦啊。”
傅景珩走在她前方,不動聲色地将其中一臺電腦關機。
裏面的監控屏幕瞬間黑屏。
“工作上需要。”傅景珩邊說邊打開筆記本,“鏈接發我。”
南穗将鏈接轉發到他的微信上,接着看到屏幕上出現密密麻麻的代碼。
幾分鐘後。
傅景珩注冊一個新賬戶,在上面貼上趙原舒的ip與匿名ip對比,發截圖。
【因@趙原舒侵犯南穗的名譽權,現已保存相關證據,下一步會委托律師處理此事。】【網絡不是法外之地。】
南穗目睹這一切,忍不住道:“你怎麽什麽都會啊!”
傅景珩看她:“以前學過。”
說完,他給陳特助撥打電話,安排相關事宜,順勢給學校董事打電話。
等南穗再看貼吧時,風向全變。
【就知道是趙原舒,還暗戳戳說是人家搶了她的資源。】【這也太白蓮了吧!浚棵幌氲剿外表長得挺漂亮,表裏不一,說白蓮都算恭維她。樓主诽謗侮辱的話是她發的,趙原舒還公開名字發了一句“沒有證據大家不能這樣妄自下結論。”】【我的天啊,她是不知道自己被包養了嗎還說校花搶她的資源……?】短短幾分鐘,帖子被趙原舒删除。只是,事情鬧得很大。
董事長親自上陣發公告,對趙原舒公然辱罵诽謗她人的事件給予處分存檔。
也就是說,未來不論她幹什麽行業,這濃墨一筆始終跟随着她。
“傅大佬這麽牛逼???”盛昭昭感嘆,“他是不是除了生孩子,其他都能自己做。”
南穗對着電話道:“也不能親自己。”
“……”
盛昭昭說:“啊那個趙原舒真是活該,背地裏那麽搞你,表面還裝爛好人,結果被拆穿了吧!?傅大佬打臉真是piapia的!”
“說到這個,我記得咱們剛上初一時,南祁止不是經常打工搞軟件,你說他們……?”盛昭昭留了個懸念。
南穗知道她想要說什麽,她沉默會兒,動了動唇:“不是。”
“什麽不是?”
“傅景珩不是南祁止。”
……
“行吧,咱們不說這悲傷的話題了。”盛昭昭說,“明天晚上我開車接你去暧昧。”
南穗也好久沒見她了,應下:“好。”
隔天晚上。
盛昭昭帶着她,又拉着兩個小鮮肉開車到暧昧酒吧。
進入酒吧內,外面的冷風被隔絕,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金屬音樂,舞臺上方有狂野男孩在打碟。
氣氛很熱鬧。
沒走幾步,南穗聽到有人喊她。
她扭過頭,發現不遠處的卡座坐着兩個人。
南穗一眼便看到坐在卡座一側的傅景珩,在酒吧這種氣氛,他個人很慵懶,靠在椅背,修長的手端着酒杯,酒紅色的液.體映得他面龐極為妖冶。
他抿了一口,便放回桌子上。只是一眼都未曾将視線落于她的身上。
陰影籠罩他身上,使他周圍充溢着陰霾。
梁越繼續喊,“我開個包間,一起玩比較開心。”
南穗看向身後的盛昭昭,以及她帶來的兩個小鮮肉。
盛昭昭噗嗤笑出聲,摟着她的肩:“走走走,知道你想泡他。”
南穗:“……我表現的這麽明顯的嗎?”
盛昭昭:“你的眼睛都快貼人家臉上了,還不明顯啊?”
南穗一怔,而後悶悶:“這麽明顯,那也得有人看出來啊。”
她的聲音過小,盛昭昭沒有聽到。
随後,幾個人跟着梁越去了間十人大包間。
南穗自然坐在盛昭昭旁邊,她擡眼去看傅景珩,剛要開口讓他做自己旁邊時,盛昭昭帶來的一個小鮮肉紅着臉局促地走過來。
“我能坐你旁邊嗎?”
包廂很安靜,小鮮肉不高不低的聲音也被放大十倍。
見衆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臉上,南穗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尴尬,只好點頭:“你坐吧。”
說完,小鮮肉緊張地坐在她的旁邊,一點也不越距。
南穗忍不住想知道傅景珩到底是什麽反應。
會不會覺得無所謂。
或者。
會不會覺得有那麽一點不舒服。
她飛快又不失特意地擡頭。
傅景珩阖眼,坐在最外側的沙發上,看着手中的打火機。
一下一下地,一簇火苗燃起,熄滅。
燃起,熄滅。
似是察覺她的目光,他擡眼,臉色病态,眸色點漆。
只一秒,他便移走視線。
他低頭,被額前的短發遮擋了視線。
她看不清他此時的眼神,可如果坐近去看,其實是可以察覺他浮在眼底的情緒。
南穗忐忑不安,就要開口時,一道清瘦的身影出現在包廂裏。
來者是一位大約二十六七的女人,她打扮的很成熟,大波浪,偏偏身上穿的是純白色的大衣,別樣有味道。
南穗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神落在玩打火機的男人身上。
似是聽到動靜,梁越回頭:“喲!沈露來了,今天本來想和傅景珩去機場接你呢,誰知記錯了下機時間。”
沈露切了一聲,踩着高跟鞋,很自然地坐在傅景珩身旁。
南穗愣神,幾乎是一瞬間。
她便記起來昨晚在慈善晚會上幾個女明星說的話一一在國外有個關系不錯的異性朋友。
說得應當是這個沈露。
南穗整顆心被浸泡進海裏,鹹得她幾近爆.炸。
就像是胃裏,有什麽東西翻滾着,攪地她心髒時不時地抽疼。
她定定地看着傅景珩,視線又忍不住落在他旁邊的女人身上,嘴唇動了動,在吵鬧的包間內如同蚊聲。
那個叫沈露的女人在對他說什麽話,面上笑容燦爛。
在南穗眨眼的瞬間。
她便看到傅景珩擡起頭來,側臉望着沈露,似乎在回話。
南穗不敢再看,低着頭看着無措,攪在一起的手指。
她好像并不想看到這一幕。
也許,不是好像。
而是不能看到這一幕。
可她又不能大聲吼着,讓那個女人離他遠點。
畢竟他們不是男女朋友。
南穗忍着喉嚨的幹涸酸澀,又擡眼去看。
不知道說起什麽話題,沈露笑着對着傅景珩的胳膊打了一下。
這麽暧昧的動作。
不是有潔癖嗎……
怎麽這時候又沒有潔癖了。
正當她視線直直落在他們身上時,傅景珩突然偏頭。
兩個人的目光隔着空氣穿透而來。
他看自己的眼神黢黑深沉,在昏暗的包廂內,竟也亮到攝人。
南穗被他看得潰不成軍,低頭,僞裝無意。右手緊張地拿起杯子喝水。
這會兒,梁越吩咐的侍者已經将一箱子的酒水、果盤以及零食提過來。
盛昭昭明顯察覺到南穗的不對勁,目光在傅景珩和沈露間逡巡。
像是借此機會為她打抱不平,盛昭昭無意間說道:“穗穗,你還記得趙煜哥哥嗎?”
包廂內極安靜,盛昭昭的話整個包廂都能聽到。
南穗被她的聲音拉回現實,看起來有點懵:“趙煜哥哥不是在國外嗎?”
盛昭昭瞥了眼那側的男人,繼續道:“是的呀,聽趙伯伯說,趙煜哥哥馬上就要回國發展了,可能也就半個月的事情?”
“趙煜哥哥回來的也好,當初不是爆你們早戀,趙伯伯都快把他的腿打斷了。”
“沒想到你當時寫的情書……沒想到你們兩個相互喜歡,現在長大了,趙煜哥哥回來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情書……
南穗瞬間想到初一那年上課寫的情書,班主任叫來南祁止的事情。
也不知道怎麽,南穗連忙否認:“不是……情書不是給一一”
話音剛落。
包廂內出現“啪”一聲,似是有東西掉落的聲音。
傅景珩彎腰拾起地面躺着的打火機,随手扔在桌面,起身。
他個子極高,燈光沒入他的面上,打上一層陰影。
下一秒,南穗對上他的視線。
偶一道霓虹燈掠過,映襯他的臉龐病态蒼白。
南穗心髒驟停,她看着男人不疾不徐地走在她的位置旁,屬于他侵略性的氣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他看向她旁邊坐的小鮮肉,清冷漠然。
他身上壓迫極強,小鮮肉被他盯得有些瘆人。
随後。
傅景珩在衆目睽睽之下,坐在南穗的旁邊,将桌面上的熱水遞給她。
“喝嗎。”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在晚上(可能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