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致命
自打趙煜高中出國後,這還是第一次回國。
南穗走上前,欣喜地道:“趙煜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趙煜:“今天中秋節,回來看看。”
“我給南伯父打了電話,他說你在這裏。”趙煜問,“給你打電話,你怎麽沒有接。”
南穗一愣,連忙去看手機,發現通話記錄裏确實有他的幾通電話,“剛才在超市,沒有聽到。”
趙煜笑笑,沒有在意。
他将手裏拿的袋子遞給南穗:“給你買的禮物。”
南穗眼尖地看到他送的是LV女包,她接過,有點尴尬:“謝謝趙煜哥哥,我都沒給你準備禮物。”
趙煜擺手:“沒事。”
無意間,他看到南穗身後的男人。
夜色濃郁,男人的臉龐被籠罩在陰影裏,看不清神情。
猛地看到傅景珩的長相,趙煜吓了一跳:“七七,這是南……?”
南穗驀地意識到她把傅景珩給忘了,她連忙牽過他的手,介紹:“他是我的一一”
她怔住,說男朋友,傅景珩還不算她的男朋友。
可說實習期男朋友,好像有點怪。
沒過半秒,南穗終于意識到她為什麽覺得怪了。
實習期男朋友換句話來講,不就是備胎……嗎?
“他是傅景珩。”南穗心虛地手心冒汗。
她下意識擡頭,毫不設防地,撞上傅景珩的視線。
他一聲不響地瞧着她。
南穗忽然覺得罪孽深重。
她不自覺地想要讨好他,用小拇指頭輕輕勾了勾他的手心,撓了兩下被男人滾燙的掌心徹底包裹。
潮濕又灼人。
趙煜目光審視着傅景珩,懷疑地在他臉龐掠過一圈:“七七,你不覺得他很像南祁止?”
趙煜以前也是大院裏長大的,自然認識南祁止。
“是很像。”南穗點頭,“當初第一眼看到他,我也認錯了。”
趙煜若有所思:“是嗎?”
場面有些尴尬。
南穗緩和氣氛:“趙煜哥哥一一”
未等她說完,南穗聽到傅景珩漫不經心地問:“你還沒有向我介紹他是誰。”
傅景珩看向趙煜,臉龐冷峻蒼白,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刃穿透而過。
在低頭望向南穗時,他溫聲道:“是你同學?”
“……”
南穗愕然,她不是一直叫的“趙煜哥哥”嗎,怎麽沒有介紹……
這念頭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南穗忽地明白了什麽。
傅!景!珩!在!吃!醋!
南穗唇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她重新為傅景珩介紹:“他是趙煜,是我一個哥哥,以前我們在大院裏是鄰居。”
趙煜的眼神落在傅景珩身上,像是無意地加了一句:“青梅竹馬。”
傅景珩靜靜地站着原地,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什麽額外的表示。
氣氛莫名劍拔弩張起來。
南穗有點不知所措,完全一頭霧水。
忽地,傅景珩松開她的手,将她攬在懷裏。
他低頭望着她,黝黑的眼神溫柔得不像話:“不是說想看電影?”
南穗懵然,什麽電影?
沒等她質問,便聽到傅景珩溫和地對趙煜道:“抱歉,我們要回去了。”
趙煜有衆多的疑問。
等他看到傅景珩摟在南穗腰上的手以及傅景珩說得“我們”兩個字後,兩個人已經離他五米遠。
趙煜看着他們的背影,神色莫測。
走進小區,一路沉默。
南穗後知後覺才想起,趙煜好不容易回國,不僅給她帶了禮物還在這兒等了她這麽久,她也沒請他到家裏坐坐。
“會不會顯得我很沒有禮貌。”南穗将她剛才的想法告訴傅景珩,“我都沒有給他準備禮物。”
樹葉在秋風中沙沙作響,刮落的葉子緩緩下落。
男人沒有做聲。
“傅景珩?”南穗拖着長腔,手指戳了戳他的腰,“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說:“趙煜哥哥是我以前的玩伴。”
傅景珩低頭看她。
她的眼睛在黑夜裏也亮晶晶的,像是知道他吃軟不吃硬,對着他撒嬌。
他的喉嚨癢了一下。
良久。
傅景珩擡眼,漠然地掠過她的面頰:“哥哥倒挺多。”
南穗從中聽出來嘲弄的語氣,她“噗嗤”笑出聲:“你是從上天派來的醋精嗎?”
“小時候喊慣了。”南穗加了一句話,“盛昭昭也這麽喊的。”
“嗯。”
“你給他寫過情書。”傅景珩很自然地開口。
他偏過頭時,漆黑瞳孔裏有冷冷的光,側臉線條冷峻緊繃,勒着購物袋的手泛白無力。
南穗猝不及防聽到“情書”兩個字,整個人條件反射地否認:“我沒有給他!我是給一一”
南穗悶悶道:“好吧……”
那句“是給南祁止寫的情書”被南穗硬生生地吞進肚子裏,她只能承認是給趙煜寫的。
即便南祁止不是她的親生哥哥,可她也不應當對他産生這種禁.忌的感情。
“你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什麽?”
南穗擡頭,見他低頭看着自己。
他似乎極為的疲倦,臉色病态蒼白。
“你怎麽……”南穗剛說完,突然被男人把控着她的月要貼緊他。
南穗被迫踮起腳尖,眼睜睜地看着他朝自己逼近。
她感覺到有冰冷石更質的東西硌着她,似乎是皮帶。沒等她反應過來,隔着西裝褲,男人的灼.燙肌膚燃燒她的月複部。
“你叫我的名字。”他俯身,薄唇貼近她的臉頰,溫熱的呼吸烙在她耳尖,“叫他哥哥?”
男人附在她耳邊輕語,只一瞬便離開,像是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
南穗面紅耳赤地垂眼,半邊身子都軟了下來:“好嘛……”
兩個人走進單元門,等電梯。
南穗看了眼電梯裏映出來的兩道身影。
男人身材高大,立在她旁邊。
“你想要我叫你什麽。”南穗猶豫地道,“珩珩?景珩?小傅?傅公主?”
見他沒吭聲,她又問:“那你有什麽小名嗎?”
“沒有小名。”傅景珩漫不經心地掠過她,語氣自然:“就叫哥哥。”
南穗晴天霹靂。
電梯“叮”地打開門。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去,周圍很安靜,仿佛空氣被抽空。
南穗幹巴巴地“啊”了聲。
這也太奇怪了。
她也說不好怎麽回事。她能對着趙煜喊哥哥,可當着傅景珩這張類似南祁止的臉喊哥哥,莫名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可是。”南穗硬着頭皮說,“可,可是。”
她忍不住擡頭看他。
傅景珩垂睫,抿着唇,臉龐蒼白,烏黑頭發軟趴趴地待在額頭。
“……”
南穗的心驀地一軟,艱難別扭地開口,聲如蚊吶:“哥……哥哥。”
她的聲音和從前幾乎毫無變化,細細軟軟的,像是在撒嬌。
尤其是喊哥哥時,他會忍不住撕碎糜.爛的陰暗面,将她徹底占有。
傅景珩神色難辨,只是溫柔地握着她的手,帶她到家門口。
南穗能明顯察覺到他的好心情。相反地,她有點不知所措,如果他們兩個人成為男女朋友,再喊哥哥,這……合适嗎?
她失神地打開門。
走到玄關俯身剛要脫鞋,南穗驚呼一聲,她整個人被男人抱起,被他放在鞋櫃上。
等南穗回神,傅景珩立在她面前,膝蓋抵着她耷拉下來的雙腿,靜靜地注視着她。
南穗被他的眼神盯得她忍不住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剛想說話,就看到男人的手順着她的腿往下,掌心攥着她瘦削的腳踝。
腳踝一燙,南穗下意識地想要縮回去,傅景珩像是察覺她的動作,快一步地脫掉她的高跟鞋。
然後是,另一雙。
南穗聽到高跟鞋“啪嗒”摔在地板的聲音,清脆刺耳穿透耳朵。
她擡頭看面前的男人。
即使被他放在鞋櫃上坐着,他還是比她高上許多,周身自帶強烈的侵略氣息。
他低着頭凝望着她,眉眼深邃,眼眸黑得像極深淵。
南穗緊張地背脊緊繃,像是某種征兆,傅景珩握着她的腰,低頭吻了下來。
他突如其來的吻,令南穗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往後躲,後背撞上牆。
柔軟的唇随之壓了下來,屬于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仿佛要将她湮沒。
南穗雙手抓着他冰涼硬質的西裝,她被他吻得有些透不過來氣,下意識地想要用手去掙脫。
忽地,後腦勺被他擡起,南穗整個人被他的力度往他胸膛壓,她的身子順着慣性往前傾。
在将要掉下來的瞬間,男人用腿抵在她,薄唇貼在她的脖頸,喘息:“七七。”
他輕啄她的耳尖:“我們同居,好不好。”
……
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南穗依舊沒能回神。
腦子裏循環播放傅景珩懇求“同居”的話。
她迷茫又無措。
談戀愛真的會這麽快同居嗎。
何況,他也說了他在實習期。
“……”
南穗坐在沙發上抱着枕頭,忍不住低喃出聲:“就是想親我!”
她的耳朵發着燙,可她并不讨厭。
反而……很喜歡。
她能從接吻中感受到他對她的喜愛。
對她來講。
別人對她的喜歡是她長這麽大以來極其缺少的東西。
可他也不能一天晚上就親她這麽多次……吧。
聽人說,天天接吻,好像對身體不好。
南穗想了想,拿起手機打開百度:【男生是接吻狂魔,總喜歡親女生,是不是得病了?】沒過幾秒,下面評論:【親吻是一種交流感情的行為,越親感情越深,親親更健康/狗頭】【确實有病。】
【接上條,渴膚症,意為渴望與別人親密,渴望被撫摸被親吻……是一種單身狗不能得的病呢。】【喜歡接吻的男人,性.欲也是很強的哦,妹妹,小心點。】“……”
南穗默默關掉手機,公衆場地不能開車!
随後。
南穗給傅景珩發了條微信:【有病趕緊治!】
沒過幾秒。
【傅景珩:?】
作者有話要說:噔噔噔噔~答案是“七七,我們同居,好不好。”
重點在同居,沒有猜對哦,但是有兩個寶寶猜了“七七”,幸運的紅包馬上到達!
ps:同居快來了,囚.禁還會遠嗎/狗頭
今天先這麽多叭-3-寶貝們元旦快樂哦,新的一年事事順心!!
明天盡量雙更~
感謝在2021-01-0101:37:22~2021-01-0123:02: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花花虹的NC實習生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