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賤賤的景榮

景淵本來讓景榮下午就來公司,結果景榮說下午去安文軒那邊瞧瞧。這理由找得,太堂堂正正了。景淵還不知道他肚子裏那點兒黑水,擠着時間想要跟印漓膩歪呢吧。

會議結束,人都走完了,景淵才一腳踢在景榮小腿上,色厲內荏地罵道:“給我收斂點,臭小子。”

景榮嘿嘿一笑,轉頭就往外走:“印漓該下課了,我先走了啊哥。”

說完就沒影了。景淵無語,半饷,嘆了口氣搖搖頭。

其實這事兒景淵并非無法接受,只是他始終覺得景榮的脾氣太硬。印漓那樣含羞草似的,碰一下就能顫一夜的個性,制得住景榮才怪。但意外的,就印漓住院這段時間,景榮那裝小綿羊、任勞任怨的姿态,讓景淵刮目相看了。

當然,要他馬上松口不可能,之後還有爸媽和外公那邊的大關口呢。他得讓景榮吊着心,免得他得意忘形。

印漓那邊一節課就三個小時,早上八點上課,十一點就下課。景榮到的時候,學生跟老師都走光了,就印漓還坐在那裏,手上不停寫着什麽。

景榮沒打攪他,拿出手機偷拍了一張,然後就在一邊等着。快十二點的時候,印漓終于停筆了,回頭就看到了景榮。

“來啦。”印漓高興地笑了起來。

“嗯,看你在寫東西就沒打攪你。”景榮走過去給印漓收拾好東西,和印漓一起出了教室:“中午去商場的藥膳館吃吧,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那裏是快餐形式,菜色很豐富。給你做了紅燒肉,多炒了糖,燒得焦粘。我沒記錯吧。”

“嗯,那樣的紅燒肉最好吃!”印漓說完,肚子應景地咕嚕叫了一聲。

景榮伸手就摸上了印漓的肚皮,摸了兩把又快速縮了回來:“餓壞了啊,都唱空城計了。”

“你幹嘛呢!”印漓整個人都跳起來了。這層樓多是成人興趣中心,畫畫兒的、唱歌的、練琴的,一排排的,現在是下課時間,人來人往,景榮這混球還真敢下手。

景榮被印漓給逗樂了,伸手一攬,搭住印漓的肩就擠進電梯,他人高馬大,手臂一伸,給印漓護在角落裏,誰都擠不到。

“你夠了啊。”印漓好氣又好笑,瞪了景榮一眼,卻也沒真的推開景榮。旁邊有人看,就讓他們看呗。

nw商場裏的藥膳館,雖然說是快餐形式,但裝修還是很複古,有齊肩高的屏風隔開座位。印漓跟景榮進去到最裏面,預留出來的空位。景榮把菜單放到印漓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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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讓做了紅燒肉,其他的你看看喜歡吃什麽,再點兩三個。咱倆夠吃就行。”

“嗯。山藥排骨湯,梅菜扣肉,剁椒魚頭。怎麽樣?”印漓口水直咽,在醫院這段日子,他藥膳都快吃哭了,那些個菜一個塞一個地淡,什麽鮮香,一到醫院都被消毒水的味道給覆蓋了。

景榮失笑,印漓對肉不怎麽執着,很少見他一口氣的菜名都沒個素的。

“行。”景榮點了單,又加了個炝小白菜。

印漓胃口大開,吃得肚皮圓滾滾的。景榮看他心滿意足的表情,真想親一口。

“走吧,回去喝藥,下午要畫練習圖?”

“嗯,今天講的挺多的,那些技巧……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突然掉進米缸的老鼠,得滿滿消化這些東西。”

“別太累了。”景榮拉着印漓起來,出店門就把大衣給印漓扣上了。

“熱。”印漓微微皺眉,才吃完飯,他臉上還紅彤彤的。

“一會就不熱了,上車再解開。這樓層外面沒暖氣,感冒劃不來。”景榮和印漓并肩走着,一邊說道:“下午我要去找安老師,你一個人在屋裏能行嗎?”

印漓翻白眼:“我還有一只手呢。”

景榮突然笑了起來,湊過去在印漓耳邊低聲說道:“一只手撒尿都不夠的,回去給你換上家居服。”

印漓一肘子捅在景榮肚子上,無語:“你怎麽一……就變潑皮了呢?”

“一什麽?一處對象?”

印漓受不了地推開景榮湊過來的腦袋,笑道:“有完沒完。”

“沒完。”電梯停在負一樓,景榮跨出電梯就低頭在印漓臉上親了一口:“潑皮就潑皮了,反正你都蓋了章,跑不掉了。”

“你……”印漓的聲音一斷,視線定格在景榮身後的位置。

景榮回過頭,就看到在他們身後幾步遠,目瞪口呆、且一臉嫌惡的女人。是叫李麗吧。

“走吧,回家。”景榮伸手揉了揉印漓的頭發,攬着印漓的肩,朝着李麗走過去。景榮把印漓護在一邊,走近了卻掃了一眼呆站着的李麗。李麗視線一對上景榮,渾身一個激靈,無意識地退開了一步。

景榮低聲笑了一聲,李麗頓時回過神,眼中燃燒了怒火。他們走了幾步,就聽到李麗在他們身後響亮的一聲吐唾沫的‘呸’。

印漓皺了皺眉,景榮卻依舊笑着,捏了捏印漓的臉:“別為這種人分心,有那麽多空餘的心思,都放我身上,不然我得吃醋了,要跟你耍小性子的。”

印漓噗嗤一聲樂了:“我倒想看看你耍小性子是什麽樣。”

“那行,馬上耍給你看。”景榮挑眉。

兩人上了車,系好安全帶,景榮開出車位,在前邊拐彎的時候突然停住,然後開始快速倒車,那速度,吓了印漓一跳。

“你幹嘛呢?”

“耍小性子呢。”景榮笑着說。

印漓沒明白,然後突然感覺車子一個急剎,隐約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景榮這才往出口開,前邊拐彎的時候,印漓看到了他們身後,跌坐在地上面無人色的李麗。

“沒撞着,就吓唬吓唬她。”景榮遞過停車卡,沖印漓眨眼間。

印漓:“……你這小性子以後還是別亂耍了,怪吓人的。”

景榮笑了幾聲,沒有答話。

回到公寓,景榮給印漓換了家居服,看着印漓喝完了藥才起身往外走。

“把黑虎帶上吧。”印漓叫住景榮:“它要在屋裏憋壞了,你帶它出去遛遛。”

“行。”景榮給黑虎套上項圈,狗腿子還咬着印漓的褲腿,想讓印漓一起去。印漓高興壞了,揉了黑虎一把,才把他們送出房門。

景榮到了紅星街的宅子,把黑虎放在院子裏撒歡,笑着迎向院子裏在炭盆上烤蔥段雞肉串的安文軒。

“你怎麽又來了?”安文軒皺眉,因為景榮臉上那笑容,他太了解了。

“這不,給老師還債來了。當初幫我買書豪家電的股份,我這不是來還錢了嗎。”景榮說着,卻一點沒掏兜的舉動。

安文軒伸手刨開往他桌上小盤裏湊的黑虎,砸了下舌:“把你的狗給拴起來。還讓不讓人吃了。”

“這時候是午飯還是飯後……點心?”景榮邊說,邊把黑虎栓到了一邊的葡萄架上。黑虎也不鬧騰,狗爪子刨着地磚縫裏長出來的野草,玩得挺歡。

安文軒翻着雞肉串,斜了景榮一眼:“說吧,別跟我兜圈子,又想咬我哪塊肉了?”

“這話說的,我什麽時候咬過你了?”

“喲,把我家王醫生都弄成你藥膳館的招牌了,還不算咬?這麻溜的‘學徒’一*來,一個比一個煩。”

景榮樂:“那是我找來的人好學、聰明,王叔才舍得跟他們說話不是?這一身好絕學,指不定就碰着根能繼承衣缽的苗子了呢。”

“還苗子呢,草秧子吧,一茬接一茬沒完了。”

景榮鄙視安文軒:“都這麽大歲數了,醋勁太大,王叔會嫌棄你的。”

安文軒挑眉,他一點不意外景榮看出來,畢竟他也沒想着掩飾過。

“少烏鴉嘴,說吧,給你五分鐘,不說滾蛋。”

景榮立刻端過一個小竹凳,也拿了一串雞肉串在炭盆上烤着,說道:“景氏集團的財務總監,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安文軒幹脆利落地回答。

“別急啊,我給你說說未來。”景榮笑:“等集團穩定了,我打算在帝都也開個酒樓,帝都那片走兩步都能碰見個爺,雖然江城這裏是一號店,但往後,帝都那邊才是主戰場。所以我尋思着,讓王叔……”

“想都別想。”安文軒白了景榮一眼:“這事兒你別激我,就是你跟他說了他也不會去。這邊的宅子才安穩多久啊,他住的舒舒服服的,你以為他會動?”

“正好,我外公就住在帝都,他對一些四合院挺在意的,自己住着一套,手裏還捏着兩套。我看着環境不錯,還有一個院子裏就是塊田,種種草藥什麽的,特別美。”景榮往雞肉串上刷了層橄榄油,笑道:“聽說,王叔最喜歡這類宅院了哈。”

安文軒:“……”

景榮見好就收,嘿嘿笑道:“再說了,我欠你那麽多錢,得還不是。你往我家公司一駐紮,逮着我的根,我也跑不了路啊。”

“顧問,多的沒了。我還要休息一個月。”安文軒又白了景榮一眼。

景榮笑得眼睛都快沒縫了:“顧問就顧問,您休息着。一個月後帝都那邊景氏集團正式運營,剛開始還要多辛苦老師您啦。”

“少在這裏裝賢孝子弟,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滾滾滾,一個月內都別出現在我跟前,我看着你就煩。”安文軒說着,又加了一句:“錢給我打卡上,有多少還多少。”

“成。不過一個月後我還得來,印漓手還沒好呢。”景榮笑着把雞肉串塞進安文軒手裏,解開黑虎,回頭對安文軒說道:“店裏新進了批藥材,還有從山裏挖來的野貨。我都給王叔留着呢,你看什麽時候有空,帶他來挑挑。”

挑個屁,去了就是坐診。安文軒以白眼目送景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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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一段落了。

景榮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上面有一點嫣紅。

景淵去帝都的行程已經定下來了,這一個月是忙碌的一個月。景榮不僅要管理景氏集團江城分公司的事情,還要打理自己的藥膳館,以及他家二老丢開不管的兩個燒烤場。

景榮忙得腳不沾地,陀螺似得在三個地方來回轉。有時候還要印漓做飯。

印漓手不方便,但不不代表他不能下廚。這段時間,印漓炖湯的手藝突飛猛進——雲豆炖豬蹄啊,玉米炖排骨啊,清炖**鴿啊……都是幾乎不用動刀處理,簡單又容易把握的東西。

今天是印漓去醫院複查的日子,景榮抽出了一上午的空,帶他去醫院。醫生宣布印漓痊愈,與此同時,薛母跟景父也終于從帝都回來了。

“哎喲,我的寶貝兒。”薛母一見着印漓,熱情地抱住了。

印漓:“……”怎麽幹媽的畫風,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手好了?給我看看。”薛母拉起印漓的手,輕輕捏了捏:“疼嗎?”

“全好了。”印漓動了動手,說道:“一點都不疼。幹媽,你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可不嘛。二十多年的心病掉了,心髒落到了實地上,踏實,舒坦。”薛母拉着印漓的的手,往林場的小院走去。林場的燒烤場生意依舊紅火,景父和薛母的房間依舊保留着,景淵跟景榮的房間則成了員工宿舍。

景榮在後頭提着薛母的行李,幾人進屋,景榮先皺眉了:“媽,你跟爸該換個地方住了。”

薛母聞言,只笑着搖搖頭:“這個不急。來,印漓來看看,幹媽給你買了可多好吃的。”

印漓喜滋滋地去跟薛母翻行李箱。景榮對景父眨眨眼,兩人退到了門外。

景榮:“打算到帝都住了?”

景父沒意外景榮猜到,點點頭:“你外公年紀大了,你們兩個如今也是事業有成。我跟映雪商量了一下,之後就定居到帝都去。對了,景淵說你買了套公寓,你就打算留在江城了?”

“目前是。”景榮笑了笑:“你知道的,我的生意都在江城,咱家集團在江城有分店,還有燒烤場。說起燒烤場,打算怎麽辦?”

“啊,這個。”景父神秘笑了一下:“等景淵回來再說。他今天能走開嗎?”

景榮翻了個白眼:“他閑着呢。東西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他下周就可以走。也就這兩天才忙一些,之前可都是以熟悉業務為名,當甩手掌櫃。”

景榮當然知道景淵的心思,不就是想讓他跟印漓多些時間膩歪嗎?讓他每天都精疲力盡,然後回去也是有心無力什麽的。景淵這招雖然有些損,但不得不說正在點上。景榮這一個月別說上壘,就是摸都很少摸一兩下。

聽了景榮的小報告,景父笑了:“你哥是為你好,你現在是需要鍛煉。他馬上也要去帝都,江城這邊,以後就全部要放在你的肩膀上了。”

“我明白。”

景淵下午的時候過來了,印漓手剛好,正興奮着,什麽都想要自己親手做,切菜串烤串上燒烤,不亦樂乎。

“別烤了,快來吃點東西。”景榮拿走印漓手裏的夾子,悄悄捏了下他的手,然後攬着印漓的肩到院子裏的桌邊坐下。松開手的時候,景榮偷偷在印漓的後腰捏了一把,好在一桌子人都沒發現,印漓只踩了景榮兩腳作罷。

“景淵,景榮,我給你們說件事。”薛母開口說道:“我跟世天打算今年就搬到帝都去。以後就住在帝都了。”

景淵跟景榮表現很平靜,唯一詫異的是印漓。

印漓的舍不得都寫在了臉上,吞吞吐吐說道:“可,幹媽和幹爹你們好辛苦才經營出了規模和口碑的燒烤場呢?也不要了嗎?”

薛母笑着給印漓剝了只蝦,說道:“事業當然還不能丢,我跟世天精力還好着呢。這就是我想跟你們說的第二件事。”

薛母停頓了一下,拿夠了架子才笑道:“我們打算開醬廠。”

“啊?”印漓錯愕,景淵跟景榮也有些詫異。

薛母說道:“咱家燒烤場用的一直是我自己調的醬,好些顧客還想買醬料回去。所以我尋思着,就把燒烤醬單獨提出來做成一個産業鏈。”

“廠址選哪兒?”景淵問道。

“我們的打算,就直接在帝都辦廠。現在帝都開一個自助燒烤店,不是有很多韓式燒烤、日式燒烤什麽的,我這一個月跟小眉和世天去嘗了好十幾家。”薛母說着搖搖頭,頗自信地說道:“就那味道,齁鹹。吃到後來都是喝的水比吃的菜多。哪兒有咱家的燒烤醬好吃啊。所以我想,就想開個燒烤店,燒烤醬也小瓶小瓶裝好,可以外賣。看看市場反應,根據客戶的意見做點口味調整和豐富,之後再辦廠。”

景淵笑了:“媽都考慮這麽周到了,我也不說什麽。資金問題呢?”

薛母笑着擺手:“我跟小眉倆合夥,羅羅一個發明的專利,夠我們敗的了,不差錢。”

景淵:“……”突然有點同情羅家父子了。

景榮舉起酒杯說道:“那我祝爸媽,馬到成功,生意興隆。”

一家人笑着碰了杯。

印漓兩手抱着熱茶杯,問薛母:“幹媽,那你們什麽時候走啊?”

“怎麽?這麽快就想趕我走了?”薛母笑問。

印漓連忙搖搖頭,有些低落:“挺舍不得你們的,這往後要多久才能見一次啊。”

薛母心都暖透了,伸手揉了揉印漓的頭發說道:“以後想我們了,讓景榮或者景淵帶你來帝都就行了,或者你自己也可以來,幹媽去接你。”

“嗯。”印漓笑着點點頭,開廠是好事,雖然有些離愁,但他還是很為薛母和景父感到高興的。

薛母突然一拍手,兩眼亮晶晶地盯着印漓:“說起來,印漓寶貝兒啊,景榮說你美術班已經告一段落,開始學設計了吧,還是個精英班呢。”

印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石磊推薦去的,老師和同學的确很厲害。”

“那可好。咱家醬廠的包裝你來設計吧。”薛母說完還打了個響指,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做得非常英明,于是一拍桌子:“就這麽定了。”

印漓:“……那個,幹媽,我才學了一個月呢。”

“所以啊,咱家屋裏就你最專業呢。”薛母笑着說:“這個包裝和品牌設計對我們可是很重要的,這樣重要的事,當然要交給最信任的人。幹媽相信你,不着急。”

印漓心裏還有些發虛,但是被需要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嗯,我會努力的!”

“哎喲,這寶貝樣子可真招人疼。”薛母又揉了印漓一把頭發。

印漓:“……”畫風真的有些不對頭啊。

景父卻嘆氣:都是薛映眉帶的。

這天過後又過了五天,景淵啓程去了帝都。他在江城的公寓鑰匙給了景榮一把備用的,倒不是讓景榮用,而是讓他負責定時請人去打掃。

集團成立,映天公司重新挂牌景氏集團。這天其他公司送來的賀喜花籃數量可觀,還有電視臺采訪。

分公司跟帝都總部同時剪彩,景榮這天也得了空,晚上應付了一下晚宴,早早開車回家了。随身攜帶一個靛藍色的紙袋,裏面裝着點能撓心尖癢癢的東西。

“我回來了。”景榮打開房門,黑虎首先竄到了跟前。

景榮拍拍黑虎腦袋:“今晚不準出聲,否則這一周都沒肉罐頭吃。”

黑虎:“……”

景榮滿意拍拍它的頭:“真乖。”

景榮脫掉大衣,換好鞋進屋,見印漓正專注地窩在沙發裏看着電視。景榮放下手裏的小口袋走過去,蹭着印漓的脖子親了兩口,低聲問道:“看什麽呢?”

“別鬧。”印漓笑着推開景榮的臉,然後親了景榮一口,說道:“看你呢。第一次上電視,挺上相的。”

景榮這才擡頭看去,是個江城本地臺,新聞裏正在播他剪彩的畫面,期間還穿插了景淵那邊剪彩的畫面。

印漓吃吃地笑:“瞧這畫面排的,別地我不敢說,但江城你們可得紅了。對了,還有網上……啊呀!”

印漓驚呼一聲,連忙爬到茶幾前,把電腦抱懷裏,飛快地上了微博删掉了之前跟景淵的合照。然而已經晚了,這個新聞是重播中午的新聞,所以這時候已經有很多粉絲在印漓微博地下嚎了,還讓他交出弟弟照片。

“盛情難卻啊,我們來拍一張。”景榮說道。

印漓連忙讓開:“別鬧。要拍也只能拍你一個人的。不過你要嗎?你現在可是景氏集團的總裁诶,傳說中的總裁哦,你知道在小說裏,總裁都是什麽樣子的嗎?你這樣會毀了你酷帥狂霸拽的形象的。”

景榮低笑了幾聲:“只要你不怕就好。”說着,他拿起手機自拍了一張,然後傳到印漓電腦上。然後自己替印漓發了出去,還配了字——我覺得最帥的男人!

印漓:“……”

景榮挑眉,抱住印漓:“好了,現在那些東西都別管了。印漓……”

炙熱的吻蓋住了所有理智,印漓扶着景榮的肩,被他壓在沙發靠背上,兩條腿屈起在兩邊,毫無抵抗力的姿勢,印漓卻覺得安全。

直到……

“疼!”印漓一把推開景榮,臉色都有些發白。

景榮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上面有一點嫣紅。景榮瞪大了眼,再看印漓,卻見印漓整張臉又紅透了,轉臉不敢跟自己對視。

景榮心中的慌亂褪去,欺上身問印漓:“怎麽回事?先說,我很生氣,你居然讓自己受傷了。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答案,那你可要接受懲罰。”

印漓窘迫地咬着嘴唇,聲若蚊蠅:“我自己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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