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高嶺之花呢
己一直因為那罐核桃仁記着石磊呢。
“汪!”黑虎聽見聲,從陽臺跑進來,圍着印漓跟景榮撒歡。
“恭喜出院。還有,恭喜入駐新房。”景榮拿出一串鑰匙放在印漓手裏,然後和衆人簇擁着印漓進了屋。
印漓覺得自己快要哭了,他想要抱着景榮狠狠親一口。但是這麽多人在,他忍了。
“站着幹嘛,快來看看新房。要是不滿意,讓景榮重新弄。”景淵笑着招呼印漓,帶着印漓去看房。
印漓也絲毫沒發現景淵話裏的那份調侃,因為景家人跟他說話從來都是這個調調。
房間整體是很簡潔的現代化裝修,開放式格局,黑白灰的調子,點綴許多綠植,并不會讓人覺得壓抑。
書房、工作室、健身房、卧室、室外泳池和另一邊陽臺的休息間。應有盡有。
這是他跟景榮的家,這是他們的家。
印漓覺得自己又想哭了。
69
主動的印漓。
景榮覺得,自己能忍着沒撲上去,簡直就是聖人。
新居喬遷之喜,一群人瘋鬧了一整天。
晚飯後九點,送走了客人們,當電梯一關上,印漓就拽住景榮的衣領往下一拉,親了景榮一口:“景榮,我很開心。”
我很開心,我覺得很幸福。景榮終于讓印漓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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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榮輕輕抱了抱印漓,說道:“開心就好,回去吧。”
“嗯。”
新房的卧室很大,落地窗,**的衣帽間和洗浴間。靠窗邊還有一個秋千椅,是印漓喜歡的吊籃樣式。
“我先去洗澡,中藥熬好了,不燙了就要喝掉,一點都不能剩。旁邊放的一碟果脯,不要多吃。”
“嗯,我知道。快去洗澡吧。”印漓無奈地趕走景榮,當他小孩嗎,還怕吃藥。
印漓喝完藥,端着果脯就到了卧室,迫不及待地窩進吊籃裏,旁邊的落地窗外就是江城的夜景,滿城的霓虹仿佛腳下的星河,快速飛馳的車尾燈就是飛逝的流星。很美。
印漓腳一點地,吊籃輕輕晃動一下,就像小時候在樹林裏玩過的秋千,非常惬意。
嘩啦。
浴室的玻璃門被滑開,景榮腰間圍着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印漓回頭一看,頓時眼睛都直了。
暖白的燈光下,麥色的年輕身體因為燈光的陰影而更加立體:寬闊的肩膀;隆起的手臂肌肉;形狀分明的胸肌;分布均勻的腹肌,還有那兩條清晰的人魚線。
景榮的頭發還是*的,他的頭發很短,即使打濕了也是一根根抱團立着;沒擦幹的水珠子從他的脖頸滑落,沿着他肌肉的形狀不停往下:或停在肌肉之間的凹陷裏折反微光,或被景榮腰間圍着的毛巾吸收不見蹤影。
咕咚。
印漓吞下一口口水,即使認識到自己的性取向,當年也看過那些‘啓蒙電影’,可是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的身體,能讓他産生饑餓的感覺。
景榮擦頭的手頓了一下,他看清了印漓眼中的癡迷,頓時驕傲起來——還有比‘老婆’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更讓一個男人驕傲的嗎?沒有。
景榮輕輕一笑,并沒有走過去,而是對印漓笑:“滿意?”
印漓回神,吃吃笑了起來:“太性感了。”
景榮:“……”雖然是誇獎,但為什麽他有點高興不起來?
印漓放下手裏的小零食,走到景榮的跟前。景榮見狀,配合地挺直了腰杆,還左右晃了晃,好讓印漓看得更全面。
印漓失笑,走了兩步貼到景榮跟前。他仰着頭看着景榮,景榮呼吸的氣息剛好噴在印漓的額頭,暖暖的,有洗發水的味道,有景榮的味道。
印漓按捺不住,伸出手五指張開,放在了景榮的心口下方的皮膚上。
景榮只覺得身體像是被燙了一下,肌肉不自主地彈跳了一下,然後他就聽到了印漓低低的笑聲。印漓低着頭,景榮只看得到他柔軟的頭發,但是這不妨礙他感覺印漓的心情。
印漓的手指跟着景榮肌肉的形狀游走,時而輕輕按一下,指尖感受到的硬度讓他的的手都能顫抖。
“印漓。”景榮啞聲叫道。
這種無痛的‘拷打’,他實在是有些消受不了。
印漓低聲一笑,突然仰起頭咬了一口景榮的唇,輕輕拉扯一下,然後飛快松開,有些小報複性地朝景榮挑眉。
景榮這時候真是又開心又難受——上一世的印漓哪有這樣主動過,也從未表現出這樣強烈的欲求。他因為印漓的手傷而拒絕印漓這樣那樣的邀請,得,現世報來了。
“你硬了,景先生。”印漓得意地笑着。
景榮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有點什麽變化,簡直一覽無餘。
“不硬才怪了。”景榮牙癢癢地說道,伸手捏了捏印漓的臉:“等你手好了……”
餘下的話景榮沒說,但意思傳達得很清楚。這種‘威脅’,印漓卻很期待。
“過來。”印漓回答景榮的動作,就是把人拉到了床邊。
景榮也紳士不了,剛到床邊,就抱着印漓把人放到床上,用手臂撐着,免得他壓住印漓受傷的手臂,然後親個夠本。做不了,摸一下總行吧。
然而這點了印漓的火,更加旺了景榮的火。
景榮頹敗地爬起來,深呼吸一口氣,看着床上的印漓。印漓嘴唇殷紅,臉頰水色潋滟,雙眼動情,微微顫動的睫毛簡直就像是刷在景榮心尖上的小刷子。
“別鬧了,睡覺。”景榮胸膛起伏,眼神跟狼一樣盯着印漓,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說出這句話的。
印漓心裏白了他一眼,然後右手手肘撐着床,蹭着往床裏挪了一點距離。
景榮以為印漓終于聽話了,結果擡頭就見印漓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
景榮覺得,自己能忍着沒撲上去,簡直就是聖人。
景榮無奈,又不想拒絕印漓。長腿一擡,跨在印漓身側跪着,停留在了印漓膝蓋邊的位置——再往上,景榮完全沒有自信自己能忍住不壓上去。
印漓一笑,然後手扶着景榮的大腿坐了起來。
印漓的呼吸噴薄在景榮的腹部,景榮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猜到的意思。
印漓見景榮愕然的表情,又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然後他就這樣保持仰頭跟景榮對視的姿勢,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看上去很可口的腹肌。
景榮的手插入印漓的發間,聲音啞地有些不穩:“印漓,你确定?”
印漓手扶上景榮的胯骨,低頭,在毛巾邊緣的皮膚上親了一下,然後他擡頭看着景榮:“我确定。”
說完,印漓手上一扯,拉掉了景榮腰間的毛巾。
“呼……”景榮呼吸瞬間沉重起來,他的手輕輕抓着印漓的發,看着印漓生疏卻熱情的動作。
“唔,好怪的味道。”印漓舌尖滑過嘴唇,透明的液體濕了他的唇。
景榮的手指從印漓的耳垂滑到他的唇上,指頭粗暴卻又輕柔地探進印漓的唇間,摸得到柔軟的舌頭,還有整齊的牙齒。
“繼續。”景榮欲求不滿了,他想要狠狠蹂躏印漓一番。
這種有攻擊性的景榮,讓印漓着迷。說的沒出息點,他就是拜倒在了景榮的西裝褲下了。
一夜迤逦。
第二天一早,景榮送印漓去輝光大廈上課。他已經跟石磊打聽過,一開始都是一些理論知識,以及一些繪畫作業。等到下學期開始,才會動手創作一些實體設計。這個班每天一節課,一共就兩學期,耗時半年。
這是一個設計速成班,學生很少,但是要求很高。幾乎都是一些學校或者是設計師推薦來的人。他們都有紮實的基礎甚至是設計經驗,來的不過是為了取經或者是期待能得到好的的靈感。
像印漓這樣完全是認真學習的人,倒是少之又少。
這次的老師是個打扮很妖冶的男人,态度也很傲慢。景榮挺不爽的,但是還是很配合地被‘趕’出了教室。
景榮在教室外待了幾分鐘,黏黏糊糊地傻笑着,不停回味昨晚那美妙的滋味,直到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遐想。
景淵來的電話。
“別告訴我你還在家裏。”景淵的語氣有些無奈,又有些氣惱。
景榮嘿嘿直笑:“董事會,我沒忘呢,馬上過來。就在對街。”
“你跑那兒去幹嘛?”
“印漓在這邊上課。”景榮說着邁步走向電梯,語氣帶笑:“石磊推薦的一個設計班,聽說是業內挺有名的跳板,我不太清楚。”
景淵:“……你今天說話的語氣,怎麽那麽欠?”
景榮樂:“有嗎?”
景淵:“……給你兩分鐘,趕緊給我滾過來。”
“喳~”景榮笑着答道,那個春風得意的波浪號,賤得景淵想隔着話筒抽他兩個大嘴巴。
景氏集團已經成立了——就文件意義上來說。不過成立儀式還要推後,等到總部在帝都落定才會開始。不過景家雖是股份制,但股份全部捏在他們家人手裏,所以景榮的空降并非需要這些人的同意,僅僅是景淵的宣布而已。
當然,集團裏的高層都認識景榮,畢竟這位也代班了不少時間,而且都知道景榮是景董的親兄弟,家族企業,哪裏容得他們開口。再說了,如今集團大動,是被帶去帝都還是留守江城,決定人可不是他們。所以沒有人會在這時候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介紹景榮之後,就是關于集團之後的發展,以及子公司的坐落分布。這個階段才是重頭戲,高層争得臉紅脖子粗,這時候不為自己謀福利、職位,那很可能往後就窩在現階段爬升不了,甚至還可能被人踩下去。
這種會議實在是讓人頭大,景榮聽了十幾分鐘就沒了耐心。但他也知道,集團剛成立,很多事情雖然很煩但必須一項項理順。這時候要是亂了,那以後就更加麻煩了。
景淵一直很冷靜,他都是聽完管理員扯皮後,下決定那個,一口定奪。
景榮一開始壓根沒有參與的意思,這時候景淵立威比他中要多了。不過到了財務方面的時候,景榮才開口說了話:“趙經理就留在江城吧。”
趙銘是個地中海頭的男人,也是之前映天公司開始就上任的財務經理。目前集團的財務部門是他負責,所有趙銘一直以為,他跟着去帝都是毫無疑問的。
景淵也很奇怪:“你有什麽想法?”
景榮笑了笑:“哥你記得我的老師,安文軒嗎?”
景淵也挑眉,當初安文軒的身份,還是景淵察覺到的。不過……
“安先生說要休息一段時間,具體時間不清楚。而且,就算他重新開始工作,你确定能讓他到我們集團來?”
景榮笑得胸有成竹:“哥,這邊的事情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限嗎,那財務總監這個就留着一個月後,看我能不能請動他吧。”景榮說着又笑着看向趙銘:“趙經理,我知道你心裏肯定不舒坦,但是目前集團公司分布,江城這邊雖然是子公司,操作的卻是集團的核心命脈。您對目前的業務最為熟悉,江城這邊留我一個新上任的,您留下,我心裏也有個底啊。”
景榮給了個臺階,趙銘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當着全集團高層打景榮的臉。于是笑呵呵應了,就等一個月後的結果。
趙銘知道安文軒,那只又傲慢又嘴刁的老狐貍,景榮這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能請得動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