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隐患與未來

薛遠這天從古玩市場回來,給印漓帶回來了一個錦盒,裏面裝着一個玉酒盞。說是給印漓的禮物。不過印漓睡着沒醒,這禮物就景榮代收了。

薛遠他們并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在離開之前,發生了一件事兒。

離開前兩天,景榮跟印漓下班回來,就見薛遠在屋子裏圍着火盆燒紙,一邊燒還一邊破口大罵。

聽了兩句,印漓臉色一下就白了。薛遠罵的就是兩個男人傷風敗俗之類的話。

景榮安慰地捏了捏印漓的手臂,然後問清了情況——原來,有人偷偷往別墅的報紙裏夾了東西,都是一些少爺場的介紹,還有很多惡俗的圖片。

別墅裏的報紙平日裏是楊安自己看的,但薛遠來了,就都給薛老爺子看了。老爺子起得早,住了幾天都是自己一早來外邊信筒拿報紙。結果今天早上遛黑虎,忘了這茬,中午去拿過來一看,就看到這麽一玩意兒了。

楊安見景榮回來,連忙過去說了事情經過。

“安保系統的攝像頭也找過了,有一輛車停在後邊不遠處,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過來的,然後車就開走了。車牌號問過,是假的。”

景榮皺眉,跟薛家老小安慰了好一番,老爺子才緩過氣來。

這事兒之後還沒完,第二天,就在老爺子他們走的前一天,楊安遞給了景榮一個信封。

原來昨晚楊安跟傭人輪流通宵盯着監視器,就在早上四點的時候,那輛車又來了。不過這一次是直接開過來,然後往信筒裏投了封信就走了,所以楊安他們沒逮着人。

那信封是牛皮紙的,薄薄的一個,用火漆封了口,署名是薛遠親啓。

景榮拿着信封冷笑兩聲,拆開來看。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裏面的內容是寫他跟印漓的,用詞之龌龊,目的之明顯,簡直就差把‘激将法’三個字标在信封上。

景榮燒掉了信,沒有聲張。

送走薛家人後,印漓一直悶悶不樂。景榮知道他在擔心什麽,薛遠的反應,的确是一個糟糕的信號。

景榮跟印漓談了一次,但是收效甚微,印漓依舊過得很忐忑。

景榮知道印漓這道坎,除非是跟老爺子攤牌,否則是跨不過去的。而如今集團剛穩,榮印內部的人員也才确定,實在不是一個好時機。

最後,景榮還是給他家母上去了電話。

薛映雪也挺擔心的,聽了景榮的話立刻擔心起來:“有人故意放的?誰啊,這麽缺德!”

景榮心裏大概有譜,沒把話題往這件事上拉,說道:“這個先不提。媽,外公真的這麽容不了同性戀嗎?”

“這我還真沒譜。”薛映雪說電話的時候一個人在廠子裏,也不用避諱什麽:“其實你外公他什麽沒見過啊。他曾經出過一次任務,他也沒跟我們說具體位置的,當個故事講的,還遇上了食人族。那可是人吃人,什麽**道德,全部都抛到一邊。可不止這個,當年我們都當故事聽,現在才知道那都是他經歷過的真事兒。”

景榮皺眉:“外公經歷過那麽多事兒,看到的都是陰暗面,現在再看到一點不好的,一定眼裏揉不下沙子吧。”

“哎喲,什麽啊,他眼睛大着呢!”薛映雪一聲嘆,能想到她在那邊翻的大白眼。

景榮:“……”

薛映雪:“你外公那個人啊,是固執,但不是老頑固。你看着咱們都能在他跟前耍小動作,其實他心裏門清兒呢。他是寵着咱們。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兒,在他那裏都有轉圜的餘地。這一次這件事我也挺納悶,按理說,他不會無緣無故發那麽大火呀。回頭我給問問。”

景榮連忙勸:“別,就這麽着吧。急不得。就是印漓擔心,我才想跟你說的。”

薛映雪可心疼了:“吓着印漓了吧,別怕,媽扛着呢。”

景榮嘆了口氣:“我勸着他,反正慢慢來。明年開春有個設計比賽,他過不久注意力就會被吸引過去的。”

薛映雪放了心,跟景榮信誓旦旦保證了一番,一挂電話卻犯了難——雖然她沒說謊,但薛遠的頑固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敲碎的。

“幹嘛呢?”景世天從門外進來,拿着一杯剛從冷藏箱拿出來的涼茶。這是藥膳館夏天的特供涼茶,特別下火。

薛映雪一擡頭,看見從門口走進來的這個帥氣的男人呀……

她眼睛一亮,哎喲,老頑固雖然硬,但三個臭皮匠也能頂個諸葛亮呢,先拉個隊友再說。

“世天啊,我給你說個事兒。”薛映雪一笑,抱着景世天的胳膊不撒手了。

景榮這邊。

跟印漓說道理、寬心是沒什麽用的。景榮直接換了一招——轉移注意力。

第二天,石磊就去盛夏找了印漓,然後把往屆組織的比賽資料給了印漓。按景榮的要求,越多越好。

果然,印漓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到了這件事上,廢寝忘食地鑽研起來。

景榮在印漓生日那天,就跟錢勇談過投資問題。也正是因為這個,錢勇對景榮更加崇拜了——景榮可是在幾年前就告訴他,會有個比賽,讓他不要錯過投資機會的。

錢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有景榮幫他牽石磊這條線,錢勇的投資很順利。

錢勇對景榮很信任,甚至可以說是信仰。所以這一次的贊助,錢勇不客氣地占了大頭。國際家居設計,對書豪家電來說是個機會,但錢谷卻不認為它值這麽多錢。

錢谷因此對錢勇很是不滿,但錢勇根本沒搭理他。現在的錢勇,已經不是錢谷可以随意左右的。

而錢谷也發現了這個事實,他有個不妙卻很正确的想法——錢勇想要架空他。

就此,錢谷跟錢勇開始了暗地裏的拉鋸戰。

同時,作為贊助商的還有其他幾家,其中就有季家。這件事錢勇告訴了景榮,景榮只是擺擺手,沒理會。

景榮說:“戚少峰得罪了我,季老太太很聰明,她讓戚少峰放棄了從商。現在是想拉戚少峰走仕途。這個比賽雖然看着不起眼,參賽的都是國內人,但卻是實打實的國際比賽,利益牽扯太廣。你不要煩心那些,現在主要的是把書豪家電跟這個設計大賽捆綁起來,如果能得到勝利者的一款設計,那就更好了。”

“哎,讓印漓做就行了啊。”錢勇無所謂地擺手:“印漓參加比賽,肯定得第一。”

景榮挑眉:“這麽有信心?”

“那是!”錢勇拍胸脯,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自信。

景榮笑了:“那你得對印漓好點,可記住了。”

錢勇眨眼,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哦。”

有景榮護着印漓,還需要別人對他好?錢勇納悶,卻也懶得多想。只是對面的景榮笑得,怎麽像是白撿了雞仔的黃鼠狼呢?

不過錢勇沒多想,他全身心撲到書豪家電上,跟錢谷鬥智鬥勇去了。

在這之後的幾個月,景榮過得很平靜——穆寒沒什麽動靜。被景榮競走了兩塊地皮,見了面也還是笑嘻嘻的。更別提他的司機王旭。

王家被景榮扣下的款項雖然給了他們,但王家也算徹底元氣大傷,要想重新爬起來,幾乎不可能。倒是印豪清,印漓進位設計部組長後,個人業績也好,每個月都能給印豪清拿四千塊錢。這對如今的印漓來說,只算收入中的小部分,但對印豪清來說,可是筆巨款。

印豪清攢下不少錢,開了家自助個人小涮鍋店,在小區外邊的夜市每天擺攤,如今終于換了輛新車。印豪清站起來了,跟王家之間的微妙關系自不用多說。

景榮由得他們折騰,冷眼旁觀。但同時,景榮也拿到了印豪清的銀行來往流水賬,這個東西,留着以後以防萬一。

談話間,烏飛兔走,暑來寒往。

新年過後,國際家居設計大賽,在江城拉開帷幕。

天氣還冷着,說話都還冒着白氣。但院子裏的迎春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放了,金黃色一大片,就像是在院子裏鎖住了一片陽光。

別墅裏,印漓站在大宅前的臺階上,很遺憾地看着景淵,嘆道:“好不容易我拿到假了,哥,你真的不再多玩兩天?”

“玩不了。”景淵也有些遺憾,這個別墅,他住着還挺舒坦的:“這個單子要是談妥了,咱家就能平步青雲。”

印漓眨眨眼,心裏納悶:現在景家難道還不算平步青雲?

說起景淵,是在過年的時候過來的。

本來以為今年過年可以大團圓了,把印漓也接到帝都去。沒成想,景淵那邊突然說牽了一條線,說是國外一個什麽貴族還是皇族來着,定制家私。如果這單子成了,那景家可是直接能跨出國門了。

景淵可激動了,于是景榮也在這邊陪着他加班,年沒團成,剛過十五,景淵就過來了。景淵過來是跟景榮細說一些集團的事情。然後他就要出國去了,據說還要挺久才能回來。

這時候,景榮拿着大衣從樓上下來,說道:“可以出發了。”

景榮笑着給印漓圍圍巾,一邊念叨:“過年才感冒,這會又沒記性了。趕緊圍好,我先去把車裏暖氣開着,過幾分鐘上車就行了。”

印漓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景榮手臂:“知道啦。”

景淵則在一邊翻白眼——景淵一開始并不知道景榮已經跟他們家母上出櫃了,還是前不久,他家爹實在沒忍住,問他來着。問的是同性戀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病?還是說只是喜好,能改不?

景淵這才知道,他這親弟好手段,一下就策反了薛家的大寶貝。他給景榮打電話準備興師問罪,結果呢,景榮幹脆在電話裏跟印漓吆喝:‘印漓,媽給哥說了咱倆的事兒,你來跟哥說兩句,讓他知道我沒欺負你’。

瞧瞧這蹬鼻子上臉的臭德行!

可後來,印漓又羞又忐忑的一聲‘哥’叫出來,景淵就什麽火也冒不出來了。

所以,這次他一走,包袱都不客氣地扔景榮頭上——呵,叫你作妖!

對于景淵的怨氣,景榮是知道的。所以他這些天表現得特別乖巧,讓景淵好氣又好笑。

兩人送走景淵,就順路去了公司——印漓因為比賽在即,公司給批了帶薪假,但景榮卻相反,工作量加倍。

印漓看得挺心疼了,趁着景榮工作忙,就跟于小魚說了一聲,悄悄走了——去市場,買新鮮的食材,給他家景榮補補。

印漓才剛下樓,就碰見了電梯口的錢勇。錢勇昨晚有應酬,今天讓司機開車的,所以才沒坐地下停車場的直達電梯。這不,趕巧,跟印漓打個照面。

“錢勇?你來找景榮嗎?”

錢勇笑着點頭:“是啊,你出去?”

“我去買點菜,景榮這段時間有的累了,得給他補補。”印漓說話的時候眉頭皺着,有些憂心。

錢勇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還補哇?

“那你上去吧,我先走了。”印漓跟錢勇道別。

錢勇忙把人攔下,然後給自己的司機打了個電話,叫他過來。

“你坐我車去吧,這天氣冷得不凍人,公交裏暖氣沒開,窗戶也沒開。你鐵定受不了那味,回頭再暈車了,那多不好。”錢勇領着印漓到了門口,剛好司機開車過來了:“你想去哪兒給他說就行了,重的東西讓他提,千萬別累着你的手,金貴着呢。司機是新來的,人挺好。”

司機也連忙跟印漓笑着招呼,印漓見狀不好推辭,況且跟錢勇也不是外人。

“行,那我走了啊,拜。”

“诶,順便買我的份。”錢勇笑道:“晚上我過去蹭頓飯,是在公寓還是在別墅?”

“公寓,這段時間景榮跟我都挺忙,就近住公寓這邊了。”印漓笑了。

“那行。”

錢勇目送車子離開後,才上樓到了景榮辦公室。其實景氏集團這邊倒沒多少事兒忙——帝都有顧夕顏和他家爹坐鎮,這邊還有于小魚幫忙。

景榮忙的更多的是榮印的事兒,景榮年前把藥膳館跟房地産徹底分成了兩家,兩邊都有新招的管事兒的,景榮要考察幾個月才能安心放手。

見錢勇來了,景榮有些意外地合上了手裏的文件,挑眉:“你有空了?”

錢勇大馬金刀地往沙發一坐,正要擡腳搭在茶幾上,被景榮一個眼刀殺過去,乖乖放下了。

錢勇抓抓脖子,嘆口氣:“老頭跟我撕破臉了。”

景榮挺詫異,不過詫異的點沒怎麽對:“這會才撕破?”

錢勇:“……”

景榮笑了一下,看着錢勇:“你不會當真以為,錢谷會期待跟你父慈子孝?”

錢勇頓時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景榮攤手:“你既然知道錢谷不是個善茬,那你為什麽因為跟他撕破臉而擔心呢?”

錢勇皺眉,怎麽說呢,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

“錢勇,別小看了錢谷。”景榮卻看得通透。錢勇是低估了錢谷,所以這時候才會覺得有些棘手。

景榮繼續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跟錢谷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對作為商人的錢谷,還是有些了解的。”

景榮敢這麽說,自然是因為上一世,因為錢勇的關系,他跟錢谷打了不少交道。

錢勇也坐了起來,手撐在膝蓋上交握着,沉聲說道:“我是有些低估了他,還有點有恃無恐吧,因為錢谷對血脈很看重,我是錢家唯一的獨苗。但是這一次,按理說,這些投資數目雖然大了些,但也沒有傷及書豪的命脈,但錢谷卻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不明白?”景榮勾起嘴角,笑了,時間雖然跟上一世有偏差,但是應該沒跑了:“去查查錢谷最近的私生活吧。”

錢勇不是塊木頭,聽了景榮的話,頓時皺了眉:“你是說……他又有孩子了?”

景榮:“你都說了,錢谷注重血脈,他找你回來的時候正是壯年,說明他是有意栽培你的。你現在也浪子回頭,做出了一番成就,這一次搶到的這個贊助,我想錢谷明白其中的意義。按理說該為你的眼光欣慰吧,但他卻着急了,想拿你的錯。為什麽呢?”

“他有另外可以繼承錢家的對象了。”錢勇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面上竟浮出了一層殺意。

“冷靜點。”景榮說道:“你跟錢谷目前的持股如何?”

錢勇這時才一笑,有幾分桀骜不馴的意思:“持平了。”

“加我這兩點?”

“沒加。”

景榮挑眉,這不就代表錢勇是錢家目前最大的股東嗎。

“不錯啊。”景榮笑了:“錢谷如果真的想拉你下位,目前的持股他應該也不敢貿然召開股東會,所以,他會從股份下手。書豪的股東,你能把握住嗎?”

“大頭的能。有兩個持股八點的,我都透露過我跟景氏集團的友好關系了。”錢勇勾起嘴角:“而且,他們不是錢谷,看的不是血脈而是書豪的未來。”

“那也沒問題了。等着吧,錢谷比你更急。”景榮說。

錢勇這時的表情徹底輕松起來,跟景榮笑了笑:“晚上我去你們那兒蹭飯,跟印漓說了。他說要給你補補,啧啧,你……需要補?難道是……”

景榮看着錢勇,倏然一笑。

錢勇連忙站了起來:“我先走了,晚上直接去公寓,拜拜!”

說完,兔子似得竄出門了。

晚上印漓回來的路上碰見了剛回國的張新元,于是拉着一起來了。幾個人難得聚一聚,所以印漓幹脆弄了羊肉湯鍋,放了好些補料。配菜很多,但有張新元打下手,倒不算忙。

錢勇跟景榮在晚上九點左右才回來,兩人都是一臉疲憊,特別是景榮。

“累壞了吧。”印漓心疼地迎上去,拿過景榮的外套挂在臂彎,然後動手給景榮解領帶,一邊說着:“先去洗澡吧,我在浴缸臺子上放了精油,綠瓶的滴兩滴到浴缸裏,旁邊放在碟子裏的點燃下邊的蠟燭就行了。能解乏。”

景榮笑着伸手攬住印漓的腰,吻着印漓額頭:“謝謝寶貝兒。”

“少肉麻!”印漓受不了地沖景榮翻了個白眼,然後失笑,拍了拍景榮的胳膊:“快去吧,別睡着了,洗了就下來吃飯。”

“好。”

景榮走後,印漓才看向錢勇:“你也要洗澡嗎?客房有準備換洗衣裳。”

錢勇搖搖頭,帶着笑,指了指印漓身後。印漓納悶,轉身一看,就看到了端着一盤青菜,目瞪口呆的張新元。

印漓:“……”

說起來,好像元子還不知道他跟景榮的關系,元子一直當他倆是關系特好的兄弟來着。

“咳。”印漓看了張新元一眼,有些小心問道:“元子,你……還好吧?”

張新元回神,眨眨眼看向印漓:“那個,你、你跟景榮,在、在處對象啊?”

印漓點頭:“嗯。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兩個不正常?”

張新元呆呆地搖搖頭,突然‘嘿嘿’笑了。

印漓&錢勇:“……”這算什麽反應?

張新元一臉的如釋重負,就差蹦跶着走到桌邊,放下手裏的盤子才大笑起來:“這太好了!”

印漓:“什麽意思?”

張新元一下又羞澀起來,小媳婦似得扭了扭,說道:“我一直誤會他喜歡文芳來着。”

印漓:“……”

錢勇在一邊吸涼氣,看着張新元說道:“我說,你還真對那母老虎傾心呢?哥們你口味也……太清奇了。”

張新元兩眼亮晶晶的:“文芳很有範啊!特別帥!”

印漓:“一般人,不會用帥來形容自己女朋友吧。”

張新元驕傲得仰頭:“那是,文芳不是一般人~”

印漓:“……”算了,你開心就好。

景榮洗完澡就下樓涮鍋,有印漓在,景榮跟錢勇自然不會說太多商業上的事情。于是幹脆談起張新元跟穆文芳。

穆文芳走後,張新元就去了一個俱樂部當教練。如今過了半年了,張新元俨然成了那個俱樂部的招牌之一。俱樂部老板本來就跟穆文芳談過,但這時候也不願意放手張新元這麽大棵招財樹。于是一合計,兩人合夥。

現在張新元跟那個俱樂部老板打算再開一個俱樂部,重建,項目什麽的都要重新規劃,有做成一個□□的意思。

而張新元之所以這麽拼,就是因為想跟穆文芳‘門當戶對’。

這不,事情一定下來,他就跑出國給穆文芳彙報這個好消息了。而他這半年多的努力也得到了穆文芳的芳心,兩人決定真的來試一試。

“恭喜。”一桌人舉杯,跟張新元慶賀。

之後又聊到印漓的比賽,張新元很興奮:“這個在國外都有聽到過,印漓你真厲害。”

印漓失笑:“這還沒開始呢,才投遞了檔案,審理參賽資格。”

“挺難的吧。”

印漓點頭:“要求挺高,我也還等消息呢。”

景榮伸手捏了捏印漓的耳朵:“一定沒問題的。”

印漓轉頭,兩人相視一笑。頓時對面兩個大男人都覺得自己好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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