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單方面切斷聯系的貝特曼快要氣瘋了。
傑爾遜帕森——那他/媽是誰?
這個該死的瘋子到底做了什麽?!
貝特曼強忍着現在就脫光了去韋恩大廈跑一圈的沖動,憋着怒氣和煩躁匆匆從韋恩大廈回到了蝙蝠洞中。
剛剛與泥臉的戰鬥雖然沒有讓他受太重的傷,但也消耗了他絕大部分精力,再加上突如其來的爆炸性的消息和被單方面切斷了聯系,完全不知道布魯斯用着自己的身體做了什麽事,貝特曼現在感覺腦子一片混亂。
他脫下戰甲後就回到了房子中,他皺着眉坐在沙發上,腦內瘋狂思考着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發誓,等布魯斯重新連接上,如果沒有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立馬讓他知道什麽是社會性死亡。
所以當阿弗遞過來杯子時,他看都沒有看就一口氣灌了下去——他的确有些渴了。
然後他拿着空杯子的手僵在那裏,表情一片空白。
奶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的嘴裏還含着一口溫熱的牛奶,但他看着阿弗笑眯眯的表情,涵養讓他在糾結了兩秒後,硬生生将其咽了下去。
——屏住呼吸,聞不到聞不到。
阿弗看着眼前完全僵住的貝特曼,心情愉悅地将一碟小甜餅放在桌上。
至少貝特曼會一口氣将牛奶喝完,也不會熬夜夜巡——他睡得很早,為了保養皮膚。
阿弗多希望自家老爺也能這樣,不過此時貝特曼用的是布魯斯的身體,四舍五入自家老爺的身體也得到了很好的休息。
“貝特曼先生,今天下午您有一所學校的開學剪彩儀式需要前去。”
阿弗翻了翻布魯斯的行程表,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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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布魯斯是不會去這種活動的——他需要維持花花公子纨绔富N代的形象,對于感謝韋恩企業捐贈的活動一向是以沒空打發掉。
但現在,布魯斯韋恩已經很久沒有在公衆面前出現了。
過去一周裏,布魯斯的精力都放在找尋身體互換的真相和預防随時有可能突然換身體的情況上,更何況他平時都上的是娛樂版塊的頭條。
阿弗并不了解貝特曼,但為了不讓在未來某一天韋恩家突然多了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小少爺,阿弗默默将所有為了營造人設的安排都劃去了——即使他的确很期待小少爺的誕生。
或許到那時候,自家老爺就不會這麽拼了。
但小少爺也不應該是這麽來的!
臉色還有些難看的貝特曼第一反應是拒絕的。
拜托,拜托,韋恩那家夥不知道用自己的身體做了些什麽,自己還要替他工作?
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看着阿弗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模樣,貝特曼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口。
鬼使神差地,他點了點頭。
負責管理警戒線,不讓圍觀人群靠近的警員很負責,布魯斯就站在警戒線外,努力朝裏張望着。
一個挎着包的紅色長發女士同樣走到了警戒線旁,她左右看了一眼,确認沒有人注意自己後從包中拿出了一個小相機,手臂自然垂下,在沒有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時根本不會發現她正在拍攝現場的畫面。
布魯斯注意到了,實際上當她靠近警戒線,表現出與其他圍觀的人不太一樣的關注度時,布魯斯就分有餘光關注着她,而當她拿出那個小相機時,布魯斯已經幾乎可以确定她是誰了。
弗雷迪·勞茲,一個三流小報記者——至少在布魯斯心中是這個定位。
她在犯罪揭秘網上寫過數篇關于威爾的報道,布魯斯在調查威爾資料時也看過那幾篇報道以及上面的配圖。
報道的內容駭人聽聞,措辭誇張無比,但的确能夠吸引一部分無聊的讀者,卻與事實大相徑庭,配圖也能看出是偷拍得到的照片。
總得來說,這是一個為了寫出博人眼球的報道而不擇手段的記者。
在确定了那人的身份後,布魯斯收回了對她的眼光,同時也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拿出手機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朝裏看去,和其他來圍觀的人沒什麽區別。
他可不想引起勞茲的關注,出現在明天網站首頁新聞上。
但勞茲反而朝他走來。
“打擾一下,你是一直在這裏看着的麽?”
或許是兩人都貼近警戒線站着,勞茲朝布魯斯說道,“我是一位孩子的母親,他太想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了,但你知道的,這對孩子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我只是想誠實地告訴他發生了什麽。”
勞茲的臉上表情十分誠懇,一副為了自己的孩子不得不前來打聽事情的模樣。
但很可惜,她遇到的是布魯斯,而布魯斯早已推斷出了她的身份,對于她的謊話完全不為所動。
“抱歉,我不太清楚,站在這裏可看不清裏面的事情。”布魯斯露出一個飽含歉意地微笑說道。
既然在他身上挖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勞茲也就沒有再過多糾纏——她很忙的,不會在沒用的人上浪費太多時間。
她匆匆點了點頭,與布魯斯擦肩而過,走向站在警戒線旁負責管理的警員。
“打擾一下,我是一位孩子的母親...”
依舊是那番熟悉的借口,負責管理警戒線的并不是FBI的探員們——如果是他們,作為威爾的同事,也或多或少知道勞茲女士,并不會被輕易套話——于是在勞茲經驗豐富地話術和精湛的演技下,她得到了她想了解的事情。
一個仇恨貧窮的上層人士連環殺手。
勞茲有些竊喜,她甚至已經快想好明天的标題該怎麽取才能更吸引人眼球了。
布魯斯同時也在看着手機中威爾發過來的前三起案件資料——包括傑爾遜·帕森,那個流浪漢。
每個死者身體都有一個器官被奪去,手法粗劣,這也是為什麽當地警局能很快将案子聯系到一起,并請了FBI。
但兇手的作案越來越頻繁,間隙越來越短,最開始的兩名被害者間隔了半個月,而從昨天到今天已經有兩名被害者了。
——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這也是布魯斯為什麽要插手這個案子的原因。
要知道,他是蝙蝠俠,他同樣也是“世界第一偵探”。
“想起什麽了麽?”
漢尼拔的聲音突然傳來。
他在一旁觀察布魯斯很久了,而勞茲的出現讓他決定走過來。
——或許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呢。
布魯斯轉過頭,看向“自己”的那位心理醫生。
他其實并不願意過多和漢尼拔有接觸。
心理醫生和患者的關系是天然不對等的,患者需要對心理醫生敞開心扉,而在這段關系中,心理醫生也具有極大的權威性。
即使布魯斯不可能對一個陌生人敞開心扉,與他交談到的涉及到自己的事情也不過是演戲,但總歸是不太舒服。
但此時似乎也沒什麽理由讓他直接離開,他搖了搖頭說道:“離得太遠了,看不清現場。”
“你知道的,傑克可不會讓你走過這條警戒線,将部分案件信息給你已經是他最大的妥協了。”
漢尼拔露出一個笑容,聲音低沉說道。
布魯斯裝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也只能等現場勘查結束後,去看看得到的情報了。
而現在,他反而對另一件事起了好奇。
“你去FBI幫忙,是為了确保威爾的精神狀态正常?”
布魯斯挑了挑眉,問道。
站在警戒線外,雖然看不到現場的具體情況,但能看到威爾此時正站在受害者被發現的地點旁邊,皺着眉頭,雙眼緊閉。
在現場內全是穿着制服的探員的情況下,一身便服的威爾顯得尤為突出。
“是的。”
漢尼拔看了一眼布魯斯,說道,“而現在我多了一項工作——确保你的精神狀态。”
就算是FBI的探員,面對每天接踵而來的案件,見識到了那麽多血腥的場景後,定期也需要去做心理咨詢和治療來确保精神不出問題。
而帕特裏克·貝特曼只是一個普通人,傑克必須保證他沒有事。
“所以,如果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及時和我說。”漢尼拔看着布魯斯,露出了關切的神色。
布魯斯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放心,我會的。”
#我答應了,我裝的。#
布魯斯·韋恩,Aka蝙蝠俠,作為哥譚的黑暗騎士,他早已見過了比這還要更為可怖的事情——他不需要心理醫生。
現場的勘查已經到了收尾的時候了,威爾也睜開了眼,他的眉頭依舊是緊皺着的,正在和傑克說着什麽,接着走向另一邊的警戒線處,看樣子是結束了勘查準備回去了。
“我們過去吧。”漢尼拔提議道,兩人一同走向威爾和傑克。
布魯斯沒有發現身後緊盯着自己背影的勞茲。
她當然認識漢尼拔,那是威爾的心理咨詢醫生,可以說是漢尼拔正在治療威爾——作為一直在“報道”威爾的記者,她甚至去過漢尼拔的診所,為了得到一手的新聞。
但卻被漢尼拔發現了。
說不上來為什麽,她對于漢尼拔有些畏懼,但顯然對于一手消息的渴求遠遠壓過了她的畏懼。
而此時,漢尼拔出現在這裏,還與剛才自己交談過并判定為沒什麽用的“路人”一同離開。
看來他可不是什麽單純的圍觀者。
想起威爾,勞茲的眼神更加熾熱地盯着布魯斯的背影。
看來這又是一個即将會充滿了争議和新聞點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5 22:54:45~2020-09-07 17:48: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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