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将腦海中的鏈接切斷,瞬間布魯斯感覺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

現在他需要思考,等事情解決了再告訴貝特曼結果就好——反正暫時他也幫不上什麽忙。

布魯斯想道,而他很快就從記憶中找到了這個名字。

傑爾遜·帕森,在這次互換身體後布魯斯從“貝特曼”手底下救下的那個流浪漢。

他死了?

是有誰想陷害貝特曼。

這是布魯斯的第一反應,一向考慮很多的他并不相信什麽巧合。

無論是貝特曼毫無記憶的差點殺死一個素不相識的流浪漢,還是如今FBI覺得貝特曼是兇手,都仿佛是有什麽陰謀正針對着貝特曼。

而貝特曼的表現看上去似乎一無所知。

內心閃過數個念頭,布魯斯表面上任不動聲色,他露出了一副有些疑惑和震驚地表情:“他是誰?你到底在說什麽?!”

傑克沒有說話,他站在布魯斯的面前,死死盯着布魯斯臉上的表情,似乎想從中尋找出一絲破綻。

他當然失敗了,那可是布魯斯·韋恩,平時靠着影帝級別的演技掩蓋自己蝙蝠俠的身份,而極強的心理素質讓他不會在這種場合下失态。

看着眼前的傑克盯着自己不說話,布魯斯移開視線,偏了偏身子看向站在傑克身後的威爾:“...威爾?這是怎麽回事?”

威爾發覺出了布魯斯此時眼中的迷茫和無助。

他垂下的手指有些糾結而猶豫地搓了搓,仿佛是下了什麽決定,他開口:“傑克。”

聲音裏飽含着不贊同,勸阻的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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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也沒想着布魯斯能直接認罪,他只不過是想搶占主動地位,當然如果對方能直接露出破綻更好。

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甩在桌上,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的證件照,布魯斯能看出來,這就是那個流浪漢。

“他是傑爾遜·帕森,昨天晚上他的屍體在美國花園被發現,他在之前與你有肢體沖突——可別告訴我你沒見過他。”

傑克仔細看着布魯斯的表情說道,“他的口袋裏有一疊鈔票,而那疊鈔票中夾着你的名片。”

昨天夜裏接到報案,FBI就出動了,這是這個月第三起了。

前兩起案子裏,兇手都沒有露出任何痕跡,FBI也一直沒有頭緒——那天威爾匆匆離開也是因為這事。

而這次不一樣,死者的口袋中塞着一疊鈔票,鈔票中夾着貝特曼的名片。

以他的身份,這疊鈔票不會出現在一個流浪漢的口袋中,而死者的臉上有明顯的擦傷,FBI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排查過去24小時內貝特曼和傑爾遜的活動軌跡——監控并不能覆蓋到一整個城市,但終于,還是讓FBI發現了些線索。

他們兩人曾在同一時間身處一個沒有監控的巷子中,而後傑爾遜一個人跑出來,臉上還帶着些許緊張,臉頰上此時也有了擦傷。

FBI不得不推測,兩人曾在這個巷子中産生過肢體沖突,而傑爾遜趁機搶了貝特曼的錢慌張逃跑——貝特曼為了報複,将其殺害。

如果只是單純這樣,也不用FBI出場,也不需要動用威爾這個特別探員。

但這是這個月第三起,而每個死者身上都有一個器官被拿走——不是那種手段高明的取下,而是粗魯而直接地“摳去”。

這是一起連環案件,手段血腥,也許很快會有更多的受害者。

所以FBI介入了這個案子,而威爾也在傑克的請求下去分析過這個案子的兇手。

“他将他們當作社會的殘渣,認為他們空有一副良好的身體卻不工作,在浪費生命——他認為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這幅身體...所以他對那些擁有強健體格的流浪漢下手。”

“他将他們身體部位取下來是為了什麽呢...他想将他們捐出去,作為對這個社會的回報,但他的手法并不是專業人士——他是一個富有的上層社會人士,他擁有着富裕的家産和極好的工作,他很高傲甚至有些自戀...”

這是威爾做出的判斷,巧合的是,這些和貝特曼都能對得上。

更巧合的是,這三起案子,貝特曼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他一個人在家,但誰能證明他在家裏呢?

面對傑克的試探,布魯斯不得不裝出一副恍然認出這人的模樣:“我記得他,箱子裏碰到的那個流浪漢。”

接着他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我看他可憐,給了他一疊鈔票,怎麽,這也能作為我是兇手的證據?”

“——我殺了他,為什麽我不把錢拿回來?”布魯斯故意撇了撇嘴說道。

這個問題FBI中的其他探員也提出來過。

如果是那個傑爾遜搶了貝特曼的錢,為什麽在殺完人後,貝特曼不把錢拿走?

——因為他高傲且不缺錢,不屑于拿走被肮髒的手觸碰過的東西。

縱然威爾并不認為兇手是貝特曼,但根據邏輯關系和他對兇手的分析,他還是回答道。

傑克尊重威爾的判斷,但他更相信有證據的事實。

威爾是他邀請過來作為抓住兇手的利器,但此時所有線索都指向貝特曼,讓他也絲毫不會放過這些線索。

傑克意味深長地看着布魯斯:“這得問你自己。”

見傑克把皮球重新踢回來,布魯斯撇了撇嘴,靠在椅背上,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說實話,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快去找到兇手——你們在這裏只能浪費時間。”

在暫時沒有具體證據證明自己有犯罪時,自己随時可以申請律師離開這裏。

但同樣,布魯斯現在并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沒有犯罪,如果自己出去,恐怕FBI現在調查的方向會着重放在自己身上——布魯斯并不怕這個,畢竟他的确沒有殺人,但這樣分心會導致更多的受害者出現,而布魯斯現在并不能插手進他們的調查。

布魯斯有些想念遍布整個哥譚的監控——但這個世界并不需要再多一個蝙蝠俠。

這裏不是深陷泥沼的哥譚,不需要一個“恐懼”的存在。

司法更加有用。

于是布魯斯閉上眼睛,安坐在審訊室內,一副不準備繼續配合的模樣,而威爾和傑克對視了一眼,離開了審訊室。

的确,他們現在沒有證據。

“傑克,所有側寫只能輔助我們抓捕嫌疑人,而不能給嫌疑人定罪。”

出來後,威爾反常地搶先開口說道,“而且,我能感覺到,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傑克沒有回答威爾的話,反而看向一直站在外面透過單面鏡觀察裏面情況的漢尼拔,他想聽聽漢尼拔的看法。

“他看上去并沒有說謊。”

漢尼拔說道,他看了一眼威爾,然後看向傑克,表情真摯而坦然,“我不是因為他曾經救過我而偏向他,傑克,我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破綻——在這點上他沒有撒謊,或許真的和他無關。”

威爾在一旁點了點頭贊同漢尼拔的話。

“你們相信有這麽多的巧合麽?”黑人主管皺着眉,他嘆了口氣,“将他放出去吧,但我們或許需要有人盯着他——”

“或許不用了,傑克。”一名FBI探員走過來打斷了傑克的話,“又有一名被害者被發現——死亡時間是一個小時前,帕特裏克·貝特曼沒有作案時間。”

漢尼拔的眼睛在旁暗了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又被很好地掩藏住了。

“現在相信我的話了?”

走出審訊室,布魯斯佯裝抱怨地說道,然後他看到了站在威爾身邊的漢尼拔,愣了一下,“萊克特先生,你也在?”

“有時候我會來FBI幫忙。”漢尼拔說道。

布魯斯發現漢尼拔的眼神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不經意間瞟了一眼威爾——是為了過來幫助威爾?還是威爾需要心理治療?

布魯斯并沒有過多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但他暗暗記下了這一幕。

“所以,有了其他的受害者?”布魯斯裝作有些好奇,同時也有些氣憤地說道,“我可以去看看麽?我是說,我想知道是哪個不知好歹的想将髒水潑給我——或許我能幫上忙。”

“不能。”傑克一口否決,“無關人等不可以接觸案件信息。”

“那為什麽他可以,而我不行?”布魯斯指了指威爾,而後歉意地看了一眼威爾,“抱歉,我不是在針對你,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找出真兇,不想讓更多的人遇害。”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傑克眯着眼看向貝特曼,突然問道。

威爾并不在FBI工作,他是被傑克請來的特別探員,作為傑克的“秘密武器”。

“勞資女士的文章。”

布魯斯聳了聳肩說道。

在盡可能調查漢尼拔的資料同時,布魯斯也沒有放過有過一面之緣的威爾,而他似乎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聯邦調查局不只是在抓捕精神病人,他們也在招募精神病人,提供豐厚報酬和福利,想用一個瘋子來抓捕瘋子。】

這是勞資女士在犯罪新聞網上刊登的文章,點擊率極高,而旁邊的配圖就是威爾。

這種喜歡用駭人聽聞的字詞和誇張的語句來吸引讀者的三流記者布魯斯見過太多,他并沒有真的相信這些,但也借此去深入了解了一些這篇文章下的“真相”。

威爾·格雷厄姆,曾經是FBI兇案組的探員,卻因為精神狀态的問題離開了兇案組,成為了聯邦調查局學員的老師。

但他似乎有什麽特殊的天賦,讓傑克特意聘請他作為特別探員。

而布魯斯這樣的解釋也确實蒙混過了現場三人。

傑克還想拒絕,但漢尼拔卻突然開口:“或許可以讓他試試——他不可以進現場警戒線內,但看看證據和線索或許可以讓他想起什麽。”

這讓傑克沉默了一下。

的确,如果能夠讓兇手早日落網,讓他在警戒範圍外看看也不是不行——平時立起警戒線,還有一群特意來圍觀的人在外面朝裏張望,多一個貝特曼也無妨。

“好吧,記住,你不可以踏進警戒線一步。”傑克最終松了口,他看着布魯斯嚴肅地說道。

畢竟已經有了威爾這個特例,不能再有其他人這麽做了。

布魯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達到目的的漢尼拔心情愉悅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被單方面挂了“電話”的貝特曼: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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