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當靶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申到榜單,很受打擊!大家說說這文真的不受歡迎嗎?求指點!
在楚家低調地過了三天,不知是陸少軒的藥确實靈驗,還是那些補品起了作用,反正清卉背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她想着這幾天是醫院的義診日,便再也躺不住回了醫院。楚博欽本是不太同意,但禁不住清卉軟纏硬磨也只好答應。
而此刻,清卉正駕着醫院那輛破舊的小奧斯丁疾駛在通往川南郊區的公路上,公路坑坑窪窪颠得清卉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這次義診,院長奧古斯牧師帶領幾個醫生去了一個偏遠的難民聚集地,那裏是通往靖州地界的必經之路,因此很多難民都是在前幾年川、靖兩軍小規模沖突中失去了家園的。近來,川、靖似乎有停戰的跡象,所以那裏也太平不少,奧古斯牧師這才能帶着醫生為那些看不起病的難民義診。
清卉雖是德國回來醫術高明的外科醫生,但因為身份特殊,并沒有被列入義診名單。但今天那裏卻出了點狀況,有個小孩摔下懸崖,腿部被尖銳的岩石刺成貫通傷。因為孩子太小,在場的醫生沒人敢開這個刀,不得已奧古斯牧師才通知了清卉趕去。
本來是由醫院另一名男醫生護送清卉的,但是臨時醫院來了幾個急診病人,那男醫生短時間走不開。救人如救火,清卉便幹脆孤身一人上了路。無奈手裏這輛老爺車太過破舊,盡管馬達轟轟作響可車速怎麽也上不去。清卉一邊開車一邊懊惱地拍了下方向盤,心裏急得想罵人。
突然,從老爺車後傳來一陣引擎的轟鳴聲,然後兩輛軍綠色的德國造軍用吉普呼嘯着從清卉那輛磨磨蹭蹭的老爺車邊駛過,車後揚起的滾滾塵土瞬間遮住了她的視線。
急着投胎啊!清卉心裏腹诽着,腳下狠狠踩了幾下油門,雖然她知道那根本沒什麽用。
眼瞧着前面就是個轉彎口,因為弧度很急,所以清卉幹脆放慢了車速。就在她的車剛轉上彎道的同時,就聽前面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那響聲震得地面和旁邊的山體同時搖晃起來,山上立時噼噼啪啪滾下不少山石。
而奧斯丁則被震得彈離了地面,瞬間又重重落下,毫無防備的清卉頭重重撞在車頂上,眼前頓時金星亂冒,手上不覺一抖,車子立刻朝着另一邊的斜坡直沖過去。清卉吓得花容失色,急打方向盤才沒讓車子滑出公路。誰知她才想把回到正途的車停下前面又接二連三地傳來爆炸聲和槍擊聲,那聲音震得山上的石頭又撲簌簌往下滑,其中一塊正朝着奧斯丁脆弱的車身砸來。清卉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只感覺耳邊嗡嗡作響,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只能憑着本能和娴熟的車技左突右閃。車子就像喝醉了酒一般在公路上扭着秧歌。最終清卉一個急剎車,奧斯丁喘着粗氣險險擦着滾落的山石停了下來。
此時的清卉已是汗透衣衫,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她喘了口氣,驚魂未定地擦擦腦門上細密的汗水才擡眼望去。只見前方的道路已經被碎石堵住,車顯然是過不去了。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出了這樣的狀況,顯然理智的做法應該是打道回府,但是清卉又有些不甘心,畢竟自己關系到一個孩子的性命。她咬咬唇,猶豫片刻便下了車,在滿地的碎石間小心翼翼地前行,抱着僥幸的心理想看看有什麽人可以幫助自己。
轉過一個彎,眼前出現的卻是另一副景象。先前疾馳而去的兩輛吉普赫然停在路中間,前面一輛被炸得面目全非,裏面的人早已被燒成了焦炭,後面一輛顯然要比它的同伴好一些,透過殘缺不全的車窗可以看見司機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太陽穴上有一個碩大的血洞。清卉再調轉視線看向後車座,那裏空空如也,左面的門搖搖晃晃地挂在車身上,還在微微晃動,顯然後面的人早已棄車而去。
看來這裏是發生了一些自己不應參與的事情,清卉的眼睛無奈地在車身上轉了轉,暗暗嘆了口氣,看來只有先回去再另想辦法了。
她轉身往回走去,可還沒走幾步,突然斜刺裏蹿出一個人,随後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上了清卉的太陽穴。
“說,誰派你來的!”背後響起一個低沉而嚴厲的男聲,顯然自己被當成了制造這場爆炸的人。
清卉穩了穩情緒,慢慢舉起雙手表示自己并沒有武器,又用盡量誠懇的聲音緩緩說道:“先生,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只是路過的!”
那人“咦”了一聲,默默打量了眼前這個膽子大得出奇的女子幾眼,慢慢撤回了手槍,可眼裏的狐疑仍沒有散去。
清卉松了口氣,緩緩轉過頭去看着來人。只見那男人長得濃眉大眼,不過二十二三歲的年紀,一雙眼睛正虎虎生威地牢牢盯着自己。此刻他雖然已經收回了手但是黑洞洞的槍口仍是對着自己。
這時清卉反到放下心來,眼前這人顯然并不是窮兇極惡的人,否則剛才自己就已經死了。到了現在,她才為自己剛才魯莽大膽舉動感到有些後怕。
“我可以走了嗎?”清卉露出一個無害的絕美笑容,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微笑對男人很有殺傷力。
果然對面的小夥子臉上飄過一絲紅暈,可手上卻毫不含糊,仍然一動不動地拿槍指着清卉,歪了歪頭命令道:“走過去,把車後排椅子底下的公文包拿來!”
清卉看了看不遠處的車,又望了望兩邊開闊的地勢,心裏不知怎麽就想:這可真是個當靶子的好場所。
可是眼前的情勢卻不容清卉拒絕,她聳了聳肩,小心地跨過那人身邊,朝吉普車走去。
就在清卉接近自己的同時,張明赫戒備地退後了幾步,然後亦步亦趨地跟着清卉朝車子走去。公文包裏有很重要的文件,絕不能落入旁人手裏,否則他的頂頭上司蕭佑霖也不會讓他冒着生命危險回頭來取
清卉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兩邊的地勢尋找逃跑的機會,一邊走到吉普車前,彎下腰探進半個身子伸手到車座底下摸了摸,果然拿到一個公文包。
“拿到了!”清卉先出聲知會了一下後面的男人,免得他以為自己要搞什麽花樣。
張明赫嗯了一聲,見清卉的樣子和刺殺自己主子的神秘人并不像一夥的,心裏已經隐約對把一個柔弱女子卷進危險之中感到有些愧疚。
他接過公文包正要開口,眼角的餘光卻從吉普車的反光鏡裏看到了山坡上突然冒出的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