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又看了看淩觀雲含笑的嘴角，正準備說要，淩觀雲立刻把手縮回來，“學長現在的狀況不适合吃蘋果，還是讓學弟來吃吧。”
淩觀雲又咬了一口就把蘋果放在桌子上，“學長，我昨天和衛乘風求婚了。”
這下輪到趙兮吃驚，“你，你們。”
“衛乘風最近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好像要乘着風飛走了一樣。所以我想抓住他。”
“你們也是會磨蹭，磨蹭這麽多年也沒見你們進展如何。”
“你也說了，這麽多年，石頭都給捂熱了，更何況是心。”
“那你還每次和他說你不喜歡我。”趙兮表示不解。
“那個呆子每次只會用疑問句，那麽小心翼翼，那麽不自信。我只想等到他确切地和我說，觀雲，你喜歡我，那我一定會回答他，是，我喜歡你。”
“你也是別扭。”
“我是別扭啊，可是衛乘風喜歡。”淩觀雲對趙兮笑着說道。
“我以前不喜歡你，傲氣不好接近，脾氣也不見得有多好。可是有一次我們一起聚餐，乘風喝醉了，你來接他。那個呆子喝醉酒會一直一直說胡話，可是你會湊到他的嘴邊，他說什麽，你都含笑點頭。那個時候我就知道，觀雲你是喜歡乘風的。可你倆會折騰，到現在也沒有什麽實際進展。”
淩觀雲靠着椅背，“學長你可以放心，那個呆子會幸福的。”
“觀雲啊，給我削個蘋果吧。”
趙兮看淩觀雲沒有要動的意思，“算了，待會兒讓乘風來。”
淩觀雲立刻抓起蘋果開始削。
“趙兮，真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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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趙兮閉着眼，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衛乘風取文件回來，病房裏很安靜。衛乘風壓低聲音問趙兮是不是睡着了，淩觀雲點頭。兩人放好文件收拾好東西就離開病房，淩觀雲還不忘把那個咬了幾口的蘋果帶走。
衛乘風啃完了蘋果，把果核丢在垃圾桶裏。
淩觀雲先走幾步，衛乘風在後面追着趕上去。
“淩觀雲，你喜歡我。”
淩觀雲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衛乘風，“不喜歡。”說完，就加快了步伐。
衛乘風在身後接着說道，“淩觀雲，你喜歡我。”
淩觀雲嘴角含笑，“你說呢。”
衛乘風遲疑了一下，“淩觀雲，你就是喜歡我。”
“是啊，我喜歡你。”淩觀雲轉身和衛乘風面對面，“我是喜歡你，衛乘風。”
衛乘風快步追上那人。
“本事大了，學會偷聽了。”淩觀雲佯裝生氣地說道。
“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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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2號。
衛乘風幾乎一夜沒睡，精神卻十分亢奮。
幾個小時之前，淩觀雲睡前看的那本書是他的，衛乘風還和淩觀雲劇透了故事的後面進展，搞得淩觀雲只想把他嘴縫起來。
天還沒亮。
衛乘風聽着淩觀雲平穩的呼吸，心裏也平靜了很多。
上一次他沒有這樣和淩觀雲敞開心扉對談的機會，他不懂，淩觀雲不點透，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耽誤，直到衛乘風死前他都沒有聽到淩觀雲的一句“喜歡”。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明明自己順着大致的設定進行還原，卻總是有些東西莫名其妙地發生了變化。
他們兩人現在心意相通，接下來的每一天都隔離過得蜜裏調油。可是，按照原來的設定，他在今天就要死了。
在命運軌跡上行駛的列車，不知道為什麽偏離了自己預定的軌道。
衛乘風開始擔憂起來。
他按照預定的劇情去死，淩觀雲就一定會好好的嗎。但是如果他不按照預定的劇情來，他又要怎麽辦。
趙兮就是最好的例子，沒有換班，趙兮就不會受傷。
不管怎麽樣，淩觀雲能好一天就是一天。
他伸手摸了摸淩觀雲。
他小時候很黏大人，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大人陪着才能睡得着。有時候如果夜裏醒來，衛乘風發現大人不在就會哭起來。漸漸地就養成了這麽一個習慣，睡得半熟的時候會習慣性摸摸身邊的人在不在，如果在，這樣才能安心下來。
淩觀雲的頭發很軟，洗好了吹幹之後就會軟軟地搭在下來，很可愛。衛乘風每次看到這樣的淩觀雲，都很想上去摸一摸他的頭發。
真是很軟啊。
衛乘風湊近些，還能聞到淩觀雲身上和他一樣的沐浴液的味道。
橙子味，清爽又帶着點甜，再适合淩觀雲不過。
這樣清爽又甜甜的淩觀雲，他就要抓不住了。
他輕輕地摟住了淩觀雲，淩觀雲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也往衛乘風這個方向蹭了蹭。
衛乘風迷迷糊糊地睡下，有些光亮已經透過窗簾照進來。
淩觀雲在夢裏覺得自己喘不過起來，直到醒來才發現自己會做這樣的夢的原因：衛乘風抱他抱得這樣緊。
他親親推了一下衛乘風。
衛乘風沒什麽反應，淩觀雲也不鬧他，就這樣讓他抱着自己。
等衛乘風醒來已經接近中午，而淩觀雲因為被衛乘風這樣抱着什麽都做不了，只得又睡了個回籠覺。
早飯是來不及吃了，衛乘風給淩觀雲找了點小蛋糕，讓他邊吃邊等午飯。
淩觀雲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廚房，往衛乘風嘴裏塞了個小蛋糕，衛乘風嚼了好幾口才吞了下去。
“不好吃對吧。”
衛乘風沒聽清楚就拼命點頭，可是他覺得這個挺好吃的，奶香味很濃。
從客廳裏飄出一股麥片的香氣，衛乘風聳着鼻子嗅了嗅，往客廳望了望，看見桌子上擺着兩杯麥片。
淩觀雲端起一杯抿一口，嘴唇上沾了些麥片。
這個樣子的淩觀雲實在太可愛。
可是他要看不到。
“快過來，麥片軟了就不好吃了。”衛乘風放下手裏的事去客廳喝了麥片。
回到廚房後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加快，很快午餐就做好。
吃完飯淩觀雲洗碗，衛乘風去了書房。
他同桌給他的那個小本子他現在還保留着，輸入自己的生日，本子就打開了。
他真的沒有想過他的同桌會真的最後嫁給了他們班班長。
不過好姑娘有了好歸宿也是應該的，要祝福他們。
找了好久才找到那天的名片，上面的地址和電話都寫得很清楚。
也是時候物歸原主。
高中畢業照衛乘風一直保留着，時不時還會拿出來翻翻。
這是他和淩觀雲的第一張合照，雖然上面不僅僅只有他們兩人。
畢業照他夾在自己的《解剖學》裏面。
書房的書架很大，兩人又是書多的。一直以來兩人都和平共用着這個大書架。
衛乘風不會去動淩觀雲的書，淩觀雲也不會去動他的。可是當他翻開那本書的時候，卻發現裏面的照片不見了。
衛乘風慌了神，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
照片不會自己張腳跑掉，家裏也只有另一個人在了。
衛乘風把《解剖學》塞回書架，看了看淩觀雲一本本跟磚頭一樣的書，深深嘆了口氣。
他在淩觀雲面前就像是個透明人，可是他卻看不透淩觀雲。
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轉圈，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打開，果然在裏面。
照片夾在那本《刑法》裏面。
衛乘風翻過來看着照片的背面，淩觀雲貼了小紙條，“買個相框把照片裱起來怎麽樣。”
“好啊。”衛乘風低低地說了一聲，眼淚流出來滴在了照片上。
照片上的兩人并不站在一起，可衛乘風可以一眼就找到淩觀雲。
淩觀雲和現在長得差不多，只是現在的淩觀雲身上有一股子成熟氣。
要問衛乘風更喜歡哪個淩觀雲，他回答不上來，哪有哪個淩觀雲，這世上只有一個淩觀雲，一個自己喜歡着的淩觀雲啊。
他喜歡淩觀雲高中時候的安靜，也喜歡淩觀雲大學在辯論場上的意氣風發，每一個淩觀雲身上帶着的小細節才能拼湊出一個完完整整的淩觀雲。
相框，估計自己是買不了了。
衛乘風一直高興不起來，可是他還是選擇對淩觀雲露出微笑。他想淩觀雲留下關于他的印象是微笑着的，而不是滿面愁容的。
衛乘風從書房出來還和淩觀雲讨論了一下什麽相框比較好。說着說着衛乘風就想起淩觀雲的畢業照他從來沒有見到。
“觀雲，你的畢業照呢。”
“沒有丢，你猜在哪裏。”
衛乘風不擅長這種，他不會猜。所以他自然沒有接着說。
“也在書裏夾着。”
又磨蹭一下就到了晚飯點。
鴿子湯費時間，早早就炖上了。
鴿子是買來就處理好的，調料，一些做配料的中藥，水。
他又看了一眼調料櫃。
醬油已經沒了，他知道。
剛剛炖鴿子已經用完了最後幾滴。
熱鍋，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