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更】什麽才叫耍流氓……

被爆出來的那則音頻是蘇煙與他人設計陷害陸羨魚的對話, 一周時間過去,網上輿論持續發酵。

蘇煙所在經紀公司公開向陸羨魚道歉,并對蘇煙做出暫停一切行程通告, 進行無限制雪藏,而新推出的組合Threes三缺一, 由替補成員頂位進行活動。

曾經惡言相向對陸羨魚網友, 紛紛在她微博下留言道歉。

向芊芊喜歡沖浪, 見此消息後,與陸羨魚道:“我就沒信過這網上傳言, 不過那蘇煙真是壞到了骨子裏,好多人都在對你說對不起。”

陸羨魚卻淡聲:“都過去了。”

她沒下回微博, 不是不想面對這件事, 只因網絡本是如此,人雲亦雲, 哪怕不曉真相, 亦是當起道德衛士,對別人口誅筆伐。

向芊芊沒再提這茬, 開始收起書包,和陸羨魚說:“今晚要排節目, 晚自習就不上了, 我們待會一起去舞蹈室。”

陸羨魚點點頭:“好。”

舞蹈教室在體育館頂樓, 陸羨魚和向芊芊去時,恰逢學校運動隊中場休息。

季北川瞧見陸羨魚來,放下手裏礦泉水瓶, 過去找她:“怎麽過來了?”

向芊芊有眼見力的留兩人獨處,拿着陸羨魚書包離開,臨走前還對陸羨魚擠眉弄眼的笑:“羨羨, 你快一點,別忘了要排練啊。”

陸羨魚嗯一聲,然後轉頭和季北川說:“元旦三校聯誼會,我參加了班上節目,要去頂樓舞蹈教室排練。”

“跳舞?”季北川揚了揚眉,勾着唇笑,“要不先跳給我看看?”

他邊說着靠近了她,灼熱呼吸撲灑在她臉頰,館內又開了暖氣,溫度過高,少女修長肩頸染上一層淡淡的緋色。

距離兩人做檢讨才過去不久,陸羨魚又被冬常頌三令五申在學校要和季北川保持距離,否則就将她早戀的事告訴她爸爸。

陸羨魚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距離,仰頭看向季北川:“離我遠點,又想上臺做檢讨嗎?”

她水眸似嗔似怒,勾得季北川心癢癢。

無奈這小祖宗是鐵心要和他保持距離,讓季北川有點郁悶咬牙:“為愛做檢讨,不是不行啊。”

陸羨魚無語白他一眼,“你想,我不想。”

當着全校師生做檢讨丢臉的事有過一次就行,她可不想有第二次。

季北川:“我真覺得我他媽就是再和你玩地下情——”

“不樂意算了。”陸羨魚低頭看時間,第一節 晚自修已經開始,她急着去舞蹈教室,匆忙和季北川揮手,“我先走了。”

“等會兒。”季北川叫住她,擡手輕拍了下她腦袋,“排練完,在學校外的奶茶店等我。”

因為父母都在南城,陸羨魚就從舅舅家搬了出來,和爸媽住在一起,好巧不巧新家就在季北川公寓樓上。

她點點頭:“好。”

然後飛快跑開。

季北川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回到訓練地,有男生圍了過來笑他:“川哥,您這戀愛談得真辛苦。”

季北川也笑:“可不他媽辛苦嗎。”

女朋友在面前,不能抱不能親,連一起回個家都要找地方彙合,搞得跟他媽特.務接頭一樣。

這次參加聯誼會節目的女生除了向芊芊和陸羨魚兩人外,還有四個女生。

陸羨魚往事澄清,大家也沒有那麽怕她,圍在一起觀看舞蹈視頻。

向芊芊選了兩個舞蹈,一個是《彩雲之南》,另一只舞蹈則是《卓瑪》。

六個女生在兩個舞蹈之間搖擺不定。

“跳《彩雲之南》吧,我聽我二中的朋友說,他們這次備選節目就是《卓瑪》,到時撞了的話,太尴尬了。”

說話的女生叫林若,是班上的團支書。

向芊芊二倍速拉了一遍《彩雲之南》的舞蹈視頻,跟沒骨頭似靠在陸羨魚肩上:“《彩雲之南》好難,元旦就要表演了,這周五就要考試,排練時間就只有十天。”

林若幾人聽了向芊芊的話,也覺有道理,七嘴八舌讨論開。

她們聊了一會,見陸羨魚沒吱聲,一直看着視頻。

林若問她:“羨羨,你覺得跳《彩雲之南》,還是跳《卓瑪》?”

同學不再怯怕陸羨魚之餘,對她更多是崇拜。

陸羨魚放下手機,說:“跳《彩雲之南》,二中備選節目是《卓瑪》,如果撞了又比他們跳得差,太丢人。”

幾個女生對視一眼,面露遲疑。

“可咱們時間不夠啊……”

陸羨魚:“我來扒動作和排隊形,而且我媽最近在南城,我們排練時可以讓她幫忙指導一二。”

陸羨魚母親冬雪是國寶級舞蹈演員,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加之又陸羨魚說她來扒動作和排隊形,大家也不好再說反駁的話,算是敲定好聯誼晚會表演節目。

時間擦指過,兩節晚自習下來,陸羨魚把《彩雲之南》動作扒得幹幹淨淨,最後半小時時又教了向芊芊幾人前兩個八個八拍的動作,糾正細節和表情,和着音樂節拍走了一遍隊形。

放學鈴聲響起,向芊芊幾人先走了,舞蹈教室只剩陸羨魚一人。

她把每個人的舞蹈部分又跳了一遍,《彩雲之南》是支傣族舞,許多動作都是拟态仿的孔雀。

陸羨魚學舞十多年,記得母親常說的話,一個舞者的表演成功與否除卻動作精準,神态神韻亦是不可缺。

白晝燈光下,少女天鵝頸修長,下巴微揚,在一個個跳躍的音符裏,她美得明豔不可方物,神态拟真,仿若一只神聖不可侵犯的驕傲孔雀。

季北川是第一次見陸羨魚跳舞,每一個舞步,下腰、旋轉,都在他心尖掀起滔天巨浪,久久難以平靜。

背景音樂暫停,陸羨魚停了動作,微微喘息。

她一擡眼看見站在門口的季北川,因為才跳完舞,胸前上下起伏,嗓音微喘:“你好久…來的?”

舞蹈教室開了暖氣,陸羨魚只穿了件一字領打底衫,肩頸修長白皙,汗水濕潤頭發,黏答答的貼在白皙臉頰。

季北川走過來,替她整理略亂的頭發:“四分鐘前。”

按時間推算,正是她才開始跳舞時。

陸羨魚有點羞澀,她太久沒跳舞了,不知道剛才的舞蹈呈現出的效果如何。

她仰頭,亮晶晶的水眸滿懷希冀看向季北川:“跳得怎麽樣?好不好看?”

“好看。”他點頭。

陸羨魚有點兒不信:“真的?”

她此時就像一個讨老師歡心的小孩,期盼得到季北川的贊揚。

季北川垂眸凝視着她,眸色沉沉,“不信我?”

“你那張嘴說出來的話,誰信?”陸羨魚彎着眸笑。

季北川沒再開腔,單手抄兜,揉了一把陸羨魚頭發:“穿衣服去,回家了。”

陸羨魚轉身走到把杆邊去取衣服,耳邊忽然響起啪嗒一聲,眼前一片黑暗。

她有點害怕叫季北川:“季…季小川……”

自網暴事件後,陸羨魚深夜多夢,最怕就是黑暗,晚上睡覺都要留一盞床頭燈照明。

“我在。”略帶安撫的嗓音。

陸羨魚瞬間松了口氣,手在黑夜裏摸索,嘴裏叫着季北川:“你、你在哪?”

“這裏。”季北川握住她的手,把人抱在懷裏,低低笑聲在夜裏漾開:“陸小魚,男朋友在你身邊,怕什麽?”

“就是怕嘛。”黑夜裏的她難得露出脆弱一面,嬌滴滴撒嬌,“你拉着我手別松開,我穿衣服。”

“等會兒穿。”季北川按住她肩,下秒把人抱上把杆。

陸羨魚雙腳騰空,小腿晃蕩兩下,踢到了季北川。

他悶哼一聲,從唇角溢出,低沉的,又有點沙啞。

“別亂踢。”他啞着聲警告。

窗外月光傾灑而進,陸羨魚勉強看清自己的腳正對季北川大腿。

而剛才那一下……

陸羨魚臉頰爆紅,使勁兒推搡他:“你別耍流氓,我要換衣服回家。”

季北川掐住陸羨魚腰,不準人動,另只手指腹覆在她後腦勺上,朦胧月色裏,少年黑眸沉沉,如同化不開的墨。

陸羨魚舌尖下意識舔了下唇瓣:“你……”

“寶貝。”他啞笑出聲,額間抵着她鼻尖,呼吸交纏,“男朋友今天給你上一課,什麽才叫耍流氓。”

陸羨魚怔然一瞬間,唇瓣覆上他溫熱的唇。

在一起快一個月了,季北川吻技可謂突飛猛進。

她背抵在冰涼的牆壁上,鼻尖是他灼熱的呼吸,冰火交融,周遭空氣都變得濕潤。

陸羨魚有點兒難受悶哼一聲,舌尖被他輕輕咬了下,舌根被纏得發麻,寂靜夜裏響起的暧昧聲響燒走陸羨魚所有理智。

季北川看她快要窒息了,才緩緩放過她,頭抵在她頸窩低聲笑:“這才叫耍流氓,懂嗎?”

陸羨魚微微喘息,紅唇水光潋滟,眼角發紅瞪他:“你哪是流氓,你簡直不是人。”

畜生行為,令人發指!

季北川對她吹了聲口哨,壞笑:“這才第一課,就罵我不是人,後面怎麽辦?”

陸羨魚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空蕩教室響起回音。

季北川疼得皺眉,舌尖頂住上颚,瞅着炸毛的陸羨魚笑:“小負心漢。”

“你罵誰呢?”陸羨魚語氣不善。

他把人從把杆上抱下來,摟在懷裏輕笑聲,“說你呢。”

“親完我就翻臉,妥妥負心漢行為。”

陸羨魚:“……”

沒救了,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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