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啊啊【捉蟲】

“我不去!憑什麽那群老頭子說的我就要聽,我可是堂堂盟主,現在那群老頭子口口聲聲囔囔着要懲罰的可是我啊!我還是不是你的兒子了!”丘啓摔下手中的茶杯,紅着眼睛看着仍然雲淡風輕的丘惘,仿佛被送進荒蠻之地的不是他親生的兒子一般。

丘啓拽緊拳頭深深地注視着從一開始就沒有過表情的丘惘,被怒火占據的內心就這樣被涼水澆得透徹,似曾相識的絕望盤踞着肆意生長,被全世界否認是一種怎樣的經歷呢?

大概就是丘啓這樣。

“好,我去。”不知何時松開的雙手就這樣無力地垂在身側,漸漸被寬大的衣袖遮住。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這個健碩的男子在不長久的日子裏消瘦了許多。

“你能想明白最好,還有,我還是那句話,沒有相應的能力,還是少口出狂言。”說完,就甩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丘啓轉過身,久久地注視着從來沒給過他溫暖安慰,只會在他失敗後無情嘲弄甚至落井下石的父親。随着這個背影越走越遠,丘啓和這個和他有父子關系的男人徹底拉開了距離,原書中兩人聯手對付易清歡的隐患不再存在……

烙川。

以火為名,系一個面積不大的小島,但小島上四周遍布火山,毫無人煙,是有名的人間地獄。不少武藝高強的江湖人士不信一去烙川不複回的傳聞毅然前往,九死一生。而這個活着的,簡直生不如死。

所以烙川對于江湖人士來說,無疑是人間煉獄,想要在烙川存活下來,在大多數的人的眼裏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所以江湖上的一幹人等才會在丘惘提出這個決定後沒有再生刁難,心中更是覺得丘惘深不可測,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能舍棄的人還有什麽做不出來,一瞬間一幹人等就像是鹌鹑一般乖乖地低下了頭。

而丘啓,自然不是報了必死的決心。

烙川讓人聞風喪膽的無非就是那些無時無刻不噴射爆發而出的岩漿,萬物相生相克,存在即合理。讓人恨的牙癢癢的火山岩漿,相傳只有一物可以克制。或者說在此物的保護下完全不能被傷害絲毫。

丘啓心中早有打算,在他十三四歲的時候,有一次調皮外出玩耍不小心迷路了,在慌忙找路的過程中他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那個人穿着奇怪的衣服,神神秘秘地和他說了許多江湖的秘聞,那個時候年紀小,自然只是當做故事來聽,也就沒放在心上。但由于對方講故事的能力實在太強,幾乎對方所有講出口的話他都還記得。到現在丘啓都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偏偏只有那個人的話他一字不漏的記住了,其餘時間是完全沒有發生過的。

與神秘人告別後他突然認出了這條路就是回往自己家裏的路,回到家後自然是被丘惘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心中的不快把那天的事全然放下了,也沒有更任何人講過。

可是随着他慢慢長大,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那個神秘人所說的話也一一得到印證,有時候他還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夢了或者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越來越多相重合的信息讓他不得不留個心眼。

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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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來與火性不相容,若不能徹底消滅他就只能避之。金縷玉衣乃世間神物,水火不侵,若能擁有便可救你一命。記住,你是水,水火不相容。”悠長的聲音不斷在丘啓的腦海中回響,金縷玉衣,金縷玉衣……

為什麽這麽熟悉呢?

丘啓陷入了沉思,為什麽他好像聽誰說過這個名字?難道就是那個神秘人?

不對!神秘人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一定還有人和他說過。

丘啓皺着眉一次次回想過去的往事,希望能找出些端倪,可是越想越找不出頭緒,思緒倒是一團亂。

“若不是今天父親趁我去看丘棠的時候擅自決定,我也不至于到現在這個境地。”丘啓垂眉,面容有說不出來的絕望。金縷玉衣,想要知道倒是簡單,可是他要從哪裏找出來這個被奉為世間神物的東西呢?

丘棠……丘棠……

丘棠!

丘善言!

對了!金縷玉衣不就是丘棠那個早死的娘帶回來的東西嗎,丘棠他娘死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有一次誤打誤撞走到丘善言的屋子裏聽到了對方和自己爹的對話,這話中的內容就是金縷玉衣。

真是天助我也!

丘啓面露喜色,仿佛寶物就在自己面前已經唾手可得一般。他也沒想過丘善言會不會這麽輕易的把東西交出來。

這不是還有丘棠嗎?丘啓滿臉嫌惡,這個丘棠不是一直喜歡跟着他嘛,不是說一直崇拜他嘛,那就做出點犧牲,他丘啓身邊可是不留廢物。

勾起唇角,金縷玉衣,他勢在必得。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的沐長生還在百無聊賴地期待着和自己老鄉的默契相遇。而直到詳情的系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沐長生拐進另一個死胡同,不過這次他可不打算開解了。

【劇情觸發關鍵點,用戶權限升級。】

“那快幫我查查我的老鄉在哪?我要和他一起談談人生談談理想,順便交流一番火鍋麻辣燙燒烤關東煮雞排……”

【權限不足。】

“那你倒是生了哪方面的級啊!還不是和以前一樣雞肋嗎!”沐長生捶胸,每次面對系統他都有種撸起袖子胖揍其一頓的想法,奈何對方自己摸不着也碰不着,談何揍呢。

【用戶可查詢原《盟主》丘啓的當前和之後十五天的行蹤。】

“那你還不快查!”面對丘啓,說實話沐長生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猶豫,現在他只有一個目标,那就是讓易清歡成功上位。

習慣性地伸長耳朵聽系統彙報,這次系統已開口他就知道丘啓已經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頭上來了,那麽目前自己的請情況恐怕不會那麽好了。

若他還是原主丘棠,那麽丘啓只要哄一哄再騙一騙,這得到金縷玉衣那是遲早的事情,說不定這丘啓還沒開始哄這丘棠就屁颠屁颠地把什麽都給交待出去了。可是現在,若丘啓知道自己軟的不行的話,那麽一定會對自己來硬的,而且丘善言也會被牽扯其中。

沐長生此時分外頭痛,自己還好,悶頭一暈變成易阿呆就可以了,可是這丘善言他該怎麽安置呢?這整個盟主府都是丘惘的,雖然丘善言是丘惘的弟弟,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兩人關系如何,一旦兩人關系破裂,甚至還不到破裂,估計就會有人為了讨好丘惘而把丘善言分分鐘給綁上來任其處置。

“那該直說嗎?若問起來我該怎麽回答?出賣系統?”說完沐長生自己都笑了,先不說自己有沒有出賣系統的可能,就算他說出去了也要有人信是不是,倒時候不用他別人動手,他就能作死自己。

搖搖頭,沐長生煩躁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突然一聲巨大的聲音讓他從思緒中驚醒。

沐長生猛然回頭,不會這麽快吧?

看清來人之後,沐長生松兒口氣,是丘善言丘老頭。

“爹,你怎麽來了?用過午膳了嗎,沒有我……”沐長生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一拉,二話不說悶頭拉着自己往外走,不論沐長生怎麽問話對方都沒有吭聲。

盟主府山腳下,兩人終于停下來。

“爹?”一向只會對自己橫眉以對的人此時竟然有些萎靡,這個樣子的丘善言讓沐長生不得不想起和他在前幾天自己失蹤後的相遇,當時的神情中雖有疲憊,但更多的是愉悅和興奮,可是現在不同,沐長生想不出什麽事讓他這樣慌亂而且失望……

除非……

“棠兒你走吧……近期不要回來了。”當他聽說丘啓将要被送進烙川的時候他就知道丘惘要對金縷玉衣出手了,若是放在以前,自己固然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可是現在金縷玉衣是他棠兒的,別人想要就要還得問過他老頭子呢。可是他也明白強勢面前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們不敢動自己,可是他們會像棠兒出手啊,所以他才決定早早把棠兒送走,棠兒房中的那個替身希望能多撐些時間吧。

“發生什麽事情了?爹你不說我就不走。”

“都是貪欲啊貪欲……其他的你也別多問了,記住,不要相信丘家的任何人……”說完反手一送,在慣性下沐長生本能地使用可輕功,借着丘善言的力飛出去好遠……

“可是爹你呢!”沐長生心中隐隐有些想法,看來真的是金縷玉衣惹的禍,可是自己走了有什麽用呢?

“他們可不敢動你爹,頂多拿你來威脅威脅我,所以棠兒你保重,一定要小心行事。”說完便再也不回頭地遠去。

沐長生有些不知所措,這算什麽?這算是解決了嗎?為什麽丘惘不敢傷害丘善言?丘善言身後難道還有人?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出現在腦海中,但此時最讓沐長生擔心的還是丘善言他……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是安全的嗎?

依原書中所了解到的,沐長生十分懷疑,但此時唯一的辦法就是先保住金縷玉衣,若是被丘惘他們弄去了,之前所做的一切至少白費了一半。

加快腳步,忍住心中的酸澀,沐長生的身影快到只在空中留下一段殘影。在不知不覺中,他的輕功已經大有成就,只是他還沒發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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