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謀劃 準備反擊&各方的看法……

季繁笑着安慰道:“和國分部确實在光夏各個國家的子公司中是墊底的, 不過今年和國政策有變,對娛樂行業來說是一個發展的好機會。”

他長嘆一聲:“程先生派阿野去,的确也是為了他好。他如果能在和國做出一番功績後再回來, 這邊管理層對他的異議就會少很多, 他就能正式立住腳跟了。”

他見姜元初沉默不語,又勸她:“元初啊, 事情已成定局, 你也不要太擔心。以阿野的能力, 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只是,”季繁為難地說道,“我已經決定要跟着阿野一起去和國分公司了, 時間少則半年,多的話可能要兩年。你經紀人的職務……”

“還麻煩季哥你擔個虛名吧。”姜元初堅決地說, “這種非常時期還是謹慎些,就不找新經紀人磨合了。如果有想做的工作, 我會讓孟簡先去接洽。”

季繁同意了。

姜元初開始考慮她這邊現在能做些什麽。

她這一年來的布局已經小有成效。

秦茂私生子的事被她早早挑破。

而秦芽又在她的壓制下,沒能完全在娛樂圈中立穩,暫時沒有像原書中那樣有衆多勢力強大的追求者,根本無法徹底壓下私生子。

在秦茂和蔣青之間,私生子是無法調和的矛盾。蔣青辛辛苦苦,處心積慮謀劃了這麽多年,絕不會允許秦茂把財産的大頭留給別人。

有蔣青在,秦芽與私生子也只能不死不休,父女反目已成定局。

這種情形下, 姜元初明白自己要做的,是盡快在姜氏集團中洗掉吉祥物的名聲,像程馳野那樣開始進入管理層, 顯露出一定的威信,而不是只在娛樂圈中打轉了。

她打開手機,看到昨天光夏發布的,程馳野的單曲《姜糖》已經沖上了各大音樂平臺排行榜的前列。

她戴上耳機,聽着他溫柔清朗,隐隐含笑的嗓音,想到他昨晚埋在自己頸間的沮喪,深吸一口氣,在心中快速過了一遍人物關系。

然後在這訴說着甜蜜與欣悅的旋律中,她坐直了身體,吩咐孟簡:“阿簡,先不去機場。聯系靳樓,告訴他,他之前說的那個生意,我想跟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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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樓跟姜元初在那個演技對決的綜藝中相識,因為共同看不起秦芽,又都被“萌芽”們狂罵一通,就此産生了一些微妙的革命情誼。

靳樓是靳家旁支的繼承人。

不過他父親跟現任靳家家主是親兄弟,分家時得到了不少財産。所以他所在的旁支也算家大業大,甚至可以媲美那些中小世家。

靳樓是家中獨子,父母又正值壯年。所以他能一邊憑興趣在娛樂圈玩票,一邊循序漸進地做些正經事,慢慢接觸家族産業。

有閑有錢,将來還會有權,他的處境可比姜元初好太多了。

他最近有意向承接一個國家重點扶持的大項目,想借機立上一功,穩固自家在靳氏集團裏的地位。

但只靠他這個旁支所能支配的財富和人脈,吃不下這麽大的“蛋糕”,況且他的競争對手是老牌世家——林家。

他各方打聽,不知道怎麽想到了姜元初,于是找上了她。他合計着如果能兩人聯手,林家肯定不敵。

姜元初看了他發來的資料。靳樓很有誠意,讓了不少利。

而且這個項目确實如他所說,對她自己,對已有下滑趨勢的姜氏集團,都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說不心動是假的,如果她能為姜氏拿下這個項目,就能突破秦茂在集團內部對她的封鎖。

可她權衡後,覺得自己未來一段時間遠在國外,鞭長莫及。而且當前準備不夠充分,對上秦茂勝算不大,時機尚且不夠成熟。

同時,她顧慮到項目的競争對手林家,是程馳野二嫂林英的娘家。林英的弟弟又是現任的林家家主。

要是她搶了這個項目,以林英的性格,一定不會給她什麽好臉色,甚至可能會遷怒程馳野。

程馳野那麽重視他的家人,她不想讓他因此受委屈,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所以她原本打算拒絕靳樓了。

可她在這邊顧慮着大家沾親帶故,怕傷了彼此的親戚情意,對方卻俨然沒把她和程馳野放在眼裏。居然跟蔣青合作,搞出這麽些惡心人的事。

這是把她當軟柿子捏呢。

孟簡沒有多問,立刻找地方停車将飛機再次改簽,并找出靳樓的聯系方式。

在季繁吃驚的表情中,姜元初取下耳機,冷笑道:

“既然有些人給臉不要臉,我也無需客氣了。我總得讓他們知道,我這個繼承人雖然只是個花架子,但動起真格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踩一腳的。”

景秀園,程宅。

送姜元初上車後,程母直奔程父的書房。

她一進門就問程父:“你是不是跟小野說什麽難聽話了?讓他遷怒了元初。”

程父放下手頭的文件,加重語氣:“這怎麽能怪我?我只是讓他有點一家之主的樣子,別天天只圍着元初轉。既然決定要做管理者,就得拿出領頭人的風範!”

程母急了:“你這個老古板!兩人正在熱戀期,膩歪一些怎麽了!将來他們夫妻關系融洽,不比擺什麽架子都強?”

程父忍不住反駁:“男子漢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老想些情情愛愛的怎麽行!”

程母反噴回去:“家庭不和睦,再大的事業也給你敗光!元初是脾氣好,但她将來要繼承的可是整個姜氏。你讓你兒子在人家面前擺譜,把人家惹惱了,他能有好果子吃嗎!”

程父磕巴了一下:“就是因為元初将來是姜家家主,小野才要趕緊有所建樹,不然他們二人怎麽把家業立起來。”

程母呵呵笑道:“你讓小野冷落元初,跑到和國建樹。你真當元初已經栽進你家後花園了?圈子裏上趕着她的多得是!最近靳家的那個旁支繼承人,就到處打聽元初。”

程父驚訝道:“你說靳樓?”

程母冷笑一聲:“就是他!雖然是旁支,可人家繼承的資産,總比你兒子好看!小心你兒子到那邊的窮鄉僻壤種樹,這邊門口香噴噴的花讓人連根掘走!”

程父怒道:“你都胡想些什麽!靳樓是為了找元初合作項目!再說婚約都定了,元初也不是那種人!”

程母反唇相譏:“退婚雖然難,但權力和利益之争向來殘酷!圈子裏搶婚約的事你見得還少嗎!”

她十分氣憤:“小野好好跟元初處着,你非得摻和一腳,說難聽話激他。這下兩人鬧矛盾了,又天南海北的不在一塊兒,連個和好的機會都沒有。你滿意了?”

程父不服氣,哼了一聲:“我不跟你說了!不管怎樣,總比将來讓人說他吃軟飯強!”

“呸!你再挑撥他倆的關系,你兒子連軟飯都吃不上!”

“你、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明明是你!哪有做公公的嫌兒子對兒媳太好,還去警告兒子!我這個當婆婆的都還沒說什麽呢!”

……

程宅,主樓右側的副樓,二樓主卧裏,林英正坐在梳妝臺前化妝。

程馳野的二哥程馳譽坐在床邊等她。他看着不慌不忙的妻子,突然開口道:“你說……小野跟元初吵架,是真是假?”

林英透過鏡子瞥了他一眼,又移回視線貼假睫毛:“那還能有假?不是我說小野,他那個臭脾氣,喜歡什麽的時候恨不得捧到天上去。但要是他喜歡的被別人碰了,立刻就翻臉不認。”

“聽人說這叫感情潔癖。我記得當年他養那只畫眉,老爺子親自給他淘的。”

“哎呦,一開始他那個熱乎勁兒。後來咱家小路不就帶走玩了兩天,他大鬧一場拿回來,還不是丢進鳥舍就不管了!害小路白挨老爺子一頓打。”

程路是程馳譽的兒子,只比程馳野小三歲。

程馳譽很了解幼弟自小養成的執拗脾氣,但他頓了頓,還是忍不住懷疑:

“你說的都是他多小時候的事了,老爺子後來不也教訓小野了嗎?況且一只鳥怎麽能和姜家的大小姐,姜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相提并論。”

林英笑起來:“三歲看老,況且脾氣都是從小慣出來的。人到了氣頭上,可是不講理智,只看本性的。再說,就因為是‘大小姐’才會鬧翻的。”

她對着鏡子撇了撇嘴:“你當姜元初沒脾氣嗎?她也是從小被蔣青哄着捧着長大的!那脾氣能好嗎!”

程馳譽皺眉道:“可我看她脾氣挺好的,聽傭人說剛剛還跟媽言笑晏晏地吃了早飯才走,還一直說小野的好話。”

林英剜了他一眼:“你算白活半輩子了!你品品她那話,到底是替小野開脫呢,還是在告狀呢。媽難道不是越聽越生小野的氣?好大一朵‘白蓮花’,就你們男人看不出來。”

媽不是也沒看出來嗎。程馳譽看着林英臉上的冷笑,強行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林英沒注意到他的不服氣,她正在心裏嗤笑。姜元初算什麽名門大小姐,從小有個半瘋的親媽,後來又跟着蔣青那種不要臉的小三學得這一身綠茶味兒。

要不是姜家真沒人了,哪裏輪得到姜元初這樣受人追捧,還敢壓她一頭。

身為林家的上一代大小姐,林英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她鬧了個沒臉兒,已經打算走了。我查到她原本訂的是明天的機票,現在都不說跟小野再見一面,直接改簽到今天中午,你還覺得她不夠生氣?”

程馳譽喃喃自語:“不是我多疑,實在太巧了。前腳我們忌憚姜家幫助小野,剛采取了行動,後腳他倆就鬧翻了。”

林英對着鏡子塗口紅:“這有什麽奇怪的,說明我們的計策成功了呗。這倆人都脾氣驕傲,小野又霸道。緋聞雖然是假的,但他受到的嘲笑可是真的。他從小沒受過氣,能忍才怪!”

她笑着把口紅抿勻:“對姜元初來說,她千裏奔波回來給你弟撐場面,他還要為那些子虛烏有的事鬧情緒,她能高興嗎?這件事她難道不冤嗎?”

林英放下口紅,一邊側頭對着鏡子戴耳環,一邊繼續說道:“而且小野也太沒情趣了。人家放下工作千裏迢迢回來,他既沒讓人休息,也沒安排個約會哄哄,就把人帶到辦公室。”

“然後下午又直接帶回老宅。姜元初又得應付咱這些人,又得為晚宴做準備。她跟媽說小野忙了一天累,情緒不好,就是在暗示她自己也累呀。”

她戴好兩邊的耳環,對着鏡子左右看了看,滿意地轉過身,卻發現程馳譽垂着頭不說話。

她頓時變了臉色:“你不會覺得後悔了吧?這事兒可是咱倆當時商量好的!”

程馳譽有些悵然:“畢竟是我從小寵大的弟弟,給他使這種絆子,心裏總有點兒不得勁兒。”

林英“啪”地一聲把梳子拍在梳妝臺上:“好啊!敢情你又成了好人,就我一個壞人是吧!”

她咄咄逼人:“你以為只有我使壞嗎?爸為什麽批評小野?還不是你那個好大哥,暗戳戳地說了不少‘好話’!他才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呢,借着爸的手徹底激怒了小野!”

程馳譽漲紅了臉。

林英繼續冷笑道:“我知道你嫌我跟蔣青合作,手段低劣。又見你大哥沒什麽動作,覺得自己在兄弟情上落了下乘。”

“可你能跟你大哥比嗎?他當然不用急!繼承人的位置他坐了多少年了,你看他幾句話就把人流放到國外的手段,小野哪能争得過他!你等着瞧吧,最後分繼承權,大頭絕對從你這裏拿!”

聞此,程馳譽嘆了口氣:“我的産業比大哥少倒沒什麽。我們倆一起長大,大哥從小就很照顧我。而且這些年,我親眼看着他為了做好一個繼承人,比我多吃了多少苦,我心裏敬佩他。”

林英撇了撇嘴,程馳譽卻沒看到:“可是對着小野,我覺得不甘心。他從小蜜罐子裏泡大的,我們兄弟二人沒享的福全讓他給享了。”

說着,他有些不忿:“我們小時候,老爺子動不動地就行家法打手心,可碰過他一根毫毛沒有?把他寵到天上去,不就是為着他将來是個不繼承家業的閑人嗎!”

林英笑着握住他的手:“可清閑他享了,寵愛他受了,到頭來,繼承權他一樣要插手。處處都讓他占一頭,哪有這樣的好事!”

林英趁機又挑撥了幾句,看程馳譽的那幾分猶疑被憤懑所取代,才放下心來。

她人到中年,歷盡坎坷,勾心鬥角得到些東西,有些人卻一出生就有了。

這就罷了,他們吃着自己鍋裏,還要惦記着旁人碗裏的。

說什麽代管幾年,歷練一下就還回來。騙誰呢!權力的上瘾性她再清楚不過了。

還有姜元初,憑着年輕美貌在那裏勾勾搭搭。她要是不跟別的男人交往過密,能讓人找到機會拍下那些照片嗎!

在米國勾搭一個,國內的也不放過。

林英暗自咬牙,靳家的那個小子,遇到好的項目就想方設法地往姜元初手裏送,不是有奸|情是什麽。

敢搶林家的生意,就別怪她再多添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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