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平常人家裏也不小了,陳玉容對于自己的将來很不确定,喜枝在她身邊這麽多年她不希望耽誤她。喜枝沒想到陳玉容這麽問,想了一下才回答:“我跟着姑娘,将來能當個管事嬷嬷就好了。”陳玉容也不知道怎麽開口,看着曹洵易送的玉佩,“如果我不能順利嫁入曹家,将來婚事不順,不知道會怎麽樣,你怎麽辦?我想,要不給你贖身吧,咱們找個冰人細細查訪,找個老實可靠的人明媒正娶,我再給你點錢,足夠你傍身之用。你覺得怎麽樣?”喜枝也不動作,坐下來,細細說道:“姑娘,你說你可能婚事不順,那又怎麽保證我那樣做就一定會過得好呢。我沒有父母兄弟就算我有傍身之財,沒有人撐腰,也沒有什麽用。老實可靠,誰還會把這四個字刻在臉上不成?我覺得還是和姑娘在一起踏實,我是不會離開姑娘的。”陳玉容也舍不得喜枝,況且自己也知道身不由己的感覺,指望別人确實不如靠自己。

随着陳玉容她們年紀漸大,課業反倒減少,更多的時間用于交際。自從上次瑤光郡主帶陳玉容去過曹府之後,陳玉容就逐漸參與到這種社交活動之中。因貴女們大都師從書院,君子六藝多有涉獵,雖限于女子身份沒有男子見識廣博,也不是清談閑聊之輩。陳玉容自知學問不足,謹言慎行漸漸适應。

作者有話要說: 能不能跟我說一下為什麽沒人看呢

第 16 章

今天又是游園,清風徐蕩,時已入秋,湖光山色美人如畫。陳玉容遠遠看着由衆人簇擁的曹丹珍和柳雨晴,一個珍重芳姿,一個婉語柔情,不知道本朝太子是何等人物,能得兩位争鬥不休。陳玉容已經和曹洵易定親,怎麽說也是要站在曹丹珍這邊。

可是陳玉筝是柳雨晴的好妹妹,自然不樂意陳玉容這樣明着做。“姐姐,雨晴姐與太子情投意合,而曹丹珍不過是貪圖虛位,姐姐何必要助其氣焰?”

陳玉容知道自己沒有什麽作用不過是陳玉筝在乎自己,見不得自己的作為與她堅信的不一樣。陳玉容只得找個借口:“也不見得曹丹珍對太子的思慕之情就比柳雨晴少。曹丹珍性情高傲,焉知她不是對太子情根深重,只是怯于表達?”

陳玉筝反複咀嚼情根深種這幾個字,對于她這些還是有些陌生的。陳玉筝只是覺得聽柳雨晴說的太子對她十分好,就覺得柳雨晴跟太子應當同她和嚴暄一樣,好像生在這天地就應當在一起的一樣。從而不理解曹丹珍類似于破壞這種狀态的行為。

“可是太子只喜歡雨晴姐姐,曹丹珍就應該成全。”陳玉筝反駁道。

這種事除了當事人誰知道,陳玉容不想多說,況且陳玉筝認為的未嘗不是事實。自古說溫柔鄉英雄冢,有些建樹的男子大多喜歡的是溫柔小意的可心人,性格強硬的的女的多是被利用之輩,到功成名就之時,天知道她們會是什麽下場。

現在曹丹珍和柳雨晴為太子争得這麽厲害,他不能不知道,如果他态度明确一點,也應該不會是這種局面。陳玉容想到這些就覺得厭煩,女的為這些争鬥真得值得嗎。而最讓陳玉容覺得恐怖的是怕自己不自主淪陷其中,不能自拔。就算必須要鬥,自己憑什麽,又能有什麽下場。

陳玉容回去之後又翻出楊嬷嬷留下的那本書,她多希望這是什麽秘籍能幫她無往不利,橫看豎看斜着看,還是連不出別的意思。陳玉容甚至想把它丢水裏,可是這本書已經很破了,丢進去如果沒有別的變化,這本書就毀了。

陳玉容看着手中黑色的藥瓶,是楊嬷嬷出事那天最後吃的藥,陳玉容當時認為是救急藥,事後覺得看着詭異就和楊嬷嬷的書一起收拾起來,連喜枝都不知道。

“喜枝,我們明天路過花鳥街的時候買個鹦鹉吧,就挂在走廊,聽說那種鳥學話挺有趣的。咱們就買那種還沒學成的便宜點。”陳玉容将藥瓶重新收拾對喜枝說道。喜枝覺得可能是陳玉容嫌小院太悶想找個新鮮玩意添點熱鬧也沒多問。

等第二天喜枝就把鹦鹉買回來了,紅嘴綠毛十分可愛,挂在屋檐下輕輕搖晃像風鈴一樣很有趣。陳玉容讓寶枝照顧這鳥兒,也不讓教話,只自己偶爾投食不斷重複教它說“喜枝”。

過了許多天,這鹦鹉可能是只笨鹦鹉還是不開口。陳玉容再次喂食的時候悄悄将楊嬷嬷黑色藥瓶的藥摳了一點點放在鹦鹉喝的水裏,就去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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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天的時候,寶枝起來看的時候鹦鹉已經死了。看起來沒有一點異象,是寶枝看着這鳥不像平時那樣,看着不對勁才發現的。陳玉容晚上睡的時候專門留意的,沒有什麽聲音,而喜枝寶枝進進出出也沒有發現這鳥有什麽不對,所以應該是那藥把鳥悄無聲息地毒死的。未免生事端,陳玉容上前去看的時候故意把籠子裏的水罐打翻。

陳玉容回到屋子裏再次拿起那本食療書不禁浮想聯翩。楊嬷嬷當時是在吃的毒藥麽,可是陳玉容當時記得她和喜枝喂楊嬷嬷喝下那藥後,楊嬷嬷是有好轉的。難道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陳玉容有點病态地希望楊嬷嬷是個用毒高手,而那本書就是毒經什麽的。但是楊嬷嬷與喜枝和她的關系一向還好,留下的食療方子不可能害她們才對。

陳玉容忍不住把書的邊上一點沒有字的地方撕下一條放進清水中,她屏住呼吸睜大眼睛仔細觀察,可是過了好一會還是沒有任何變化。陳玉容的失望自不必言說,因為那瓶藥的緣故,陳玉容對着喜枝和寶枝都有些心虛,不敢再多做怪異之舉免得被發現不妥。

收拾好藥丸和書,陳玉容為平靜下來,拿起繡撐做起荷包。荷包是給曹洵易的作為他今年的生日禮物。陳玉容還是第一次送曹洵易這麽女性化的東西,用藏青色的緞子,繡的是飛鶴展翅。陳玉容的繡工大底抵得上一般的繡娘,要繡巴掌大的圖案,還要繡出飛鶴展翅的意态也不太容易,這已經是她扔了原先差不多繡好的又重新繡的。

“姐姐,曹丹珍的詩會,我不想去,你也不要去了。好不好?”陳玉筝搖着陳玉容的胳膊使勁勸說。

“雨晴姐也不去嗎?”陳玉容自然不能不去的,就岔開話題。

“她,應該不會去吧,她們已經分得那麽明顯了。雨晴姐才不稀罕去曹丹珍的宴會,我們如果想參加宴會,大可以自己辦。”陳玉容從小參加交際,對這些不是很在乎。

“你還是先問一下雨晴姐吧。萬一她卻與情面去了,在曹丹珍的地方,你不怕雨晴姐吃虧嗎?”陳玉容雖然這麽說,心裏大半覺得柳雨晴是一定會去的,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柳雨晴和曹丹珍鬥得現在人人皆知她們不和不是一個人的原因,只不過有些人擅于扮演弱者而已。

陳玉筝問過柳雨晴得知她果然要去曹丹珍的秋蘭宴,顯然不解,經過柳雨晴一番解釋之後就欣然答應同去。陳玉容早覺得會是這樣的結果,內心也不自覺嘲諷柳雨晴的虛僞。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 章

秋蘭宴就在曹丹珍的秋蘭苑舉辦,世人崇尚高潔,蘭花很為人推崇。秋蘭苑裏種有建蘭、寒蘭還有秋榜,因花制宜各成一景。到了這一天陳玉容盡量混到其他人中遠離柳雨晴,雖然陳玉容覺得曹丹珍不至于在她的地方故意陷害柳雨晴,可是不擔保柳雨晴不會自己找些事做。

一切都很正常沒有其他事情發生,陳玉容覺得難道是自己對柳雨晴心存偏見才總把人往壞處想。誰知剛這麽想就出事了柳雨晴又被燙傷了,為什麽是又,陳玉容不自禁想到多年前柳雨晴就是因為被燙傷處置了一個青山書院的女侍,難道現在是故伎重演,沒人那麽幼稚吧。

陳玉容不好表現得太不關心走到圍觀的外圍,看見柳雨晴的丫環只一個勁地哭訴:“小姐,這怎麽辦,好好地來赴一場宴就變成這樣。奴婢只恨為什麽不能替您擋着,竟叫這賤奴陷害您。”

陳玉容聽到跟前的幾位小姐都輕呼一聲,陳玉容瞟到一眼,手肘的地方一片紅腫看起來是很嚴重。但是柳雨晴的丫環好像只是哭訴,陳玉容想要是她這樣喜枝肯定什麽也顧不得先給她找大夫找藥了。

柳雨晴看着丫環這般為她哭訴,好像也忍不住潸然淚下,只是這淚要隐忍得多,一顆一顆如同晨露墜在臉上。陳玉容看着都要驚嘆太美麗。

“各位小姐請讓一讓,我家小姐來了。”陳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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