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暄語氣滿滿不耐煩,眼神更是滿目鄙夷,心裏也不由氣憤。可是這不是一不高興可以甩手走人的地方,只能忍住氣,低聲應是。

陳玉容站到房間一邊,離嚴暄遠遠的,看着他居然坐下來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飲,心裏暗嘆今夜怕是不成了,況且喝了這麽多酒,若是成事怕對孩子不好,雖然現在的酒度數不高,陳玉容也喝過。可是萬一他以後不來了呢,那不是更難辦?

陳玉容心裏掙紮不停,表面卻一臉恭順,宛若擔心丈夫又溫順不敢多言的賢惠妻子。嚴暄喝着酒,想到陳玉筝心裏越發苦悶,瞥見牆角站着的陳玉容,才想起今天的正事。罷罷罷,這幾年總要有人生下他的孩子,他和父親才能安心謀劃,這女子無甚背景,有占着名分,雖然出身不高,但自有人教養,他的孩子應不會太差。

“過來,與我寬衣。”嚴暄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多做糾纏。

“什麽”嚴暄聲音有些低沉,陳玉容沒太聽清反射性地問了一句,待嚴暄又瞪了她一眼,才反應過來。忙壓抑住緊張向嚴暄走去。

待第二天天光微亮,有光亮透過厚厚的窗棂投射進來,陳玉容就醒了。看着枕邊人,陳玉容猶自覺得恍然如夢。自己真得能有個孩子了,陳玉容不自覺的摸着自己的腹部,有些着魔地想。

陳玉容的動作好像打擾了身邊的人,嚴暄微皺眉頭,收緊胳膊,陳玉容不敢再動。

又過了些許晨光,碧雲她們來服侍嚴暄和陳玉容起床。嚴暄醒來看見懷裏的陳玉容,頗為錯愕,又嫌棄的放開。自由人服侍穿戴,徑自出去。

屋裏的侍婢看着陳玉容頗為尴尬,但陳玉容有了對孩子的期待心情頗好,絲毫不為嚴暄的冷淡傷心,只面上不敢露出神色。一切收拾完畢,陳玉容就問碧雲是否要去擎蒼院請安,畢竟是公公,陳玉容不知道今天應不應該去,而那位李嬷嬷好像除了陳玉容的膳食就不管其他,還是碧雲在管事。

“回少夫人的話,國公有命,少夫人不必請安。”碧雲對陳玉容的态度還是頗為恭敬,雖只是大丫鬟,但進退有度,怪不得能得重用。

那就是自己除了吃睡就沒別的事了?看這架勢好像真得要自己生孩子,“知道了,你教喜枝她們規矩辛苦了,這只镯子你戴着吧,你叫碧雲,這镯子跟你也相配。” 陳玉容摘掉镯子,遞給碧雲。

碧雲接過做欣喜狀:“此乃奴婢分內之事,不敢道辛苦,謝少夫人賞賜。少夫人,晨光也不早了,不如用膳吧。”

陳玉容本想問她嚴暄在哪用膳,又覺得自己這樣做怕适得其反,惹得嚴暄不高興:“那就上早飯吧。我也餓了。世子他?”

“回少夫人,世子爺一般是陪國公爺一起吃飯。”碧雲看出陳玉容心意,忙回道。

那他們父子感情可真好,怪不得嚴暄明明讨厭自己,還是願意聽國公的親近自己,陳玉容暗想,是要趁着這機會趕快懷個孩子,看見帶着傳飯丫頭進來的李嬷嬷,知道她應該是奉命調養自己身子的,應該多加厚待。

“李嬷嬷辛苦了,嬷嬷說的飯食都很好。我年輕不知事,什麽該吃不該吃的還煩請嬷嬷多加指點。喜枝”喜枝忙将一個裝了銀子的荷包給李嬷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老嬷嬷多費心了。嬷嬷不要嫌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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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嬷嬷接過荷包,暗中握了握忙行禮謝賞:“少夫人客氣了,老奴于調養之事頗有心得,少夫人不嫌棄,老奴自當盡力。”

陳玉容吃過早飯就讓衆人散去,只帶着喜枝去書房小坐。

“喜枝,國公府的規矩如何?”陳玉容拿着碧雲給她的國公府家規,厚厚一本,不過對于主人的要求并不多,正本簿子大多是約束下人,看起來家規破嚴,陳玉容不知道喜枝她們有沒有注意到。

“回姑,回少夫人。規矩還好,無非是要禁口舌,守規矩,擔當什麽職位,各有責任與懲戒之法。奴婢覺得還好,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不大可能犯錯。少夫人就放心吧,我與寶枝都已經記下了。”喜枝很有韌勁,應該也犯不了什麽錯。

陳玉容稍微放下心,看着喜枝的面龐:“喜枝,現在我已經嫁了,你和寶枝也早些打算。若想做管事嬷嬷,你看看我的陪房那些人中有沒有看得過眼的,若你心裏願意,再觀察些時日,如果真的不錯,就嫁了吧。那些人的賣身契都在我手裏,不用擔心你受委屈。若是你改變心意,我就與你們放身書,你們好好做良民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也簡單。”

喜枝剛聽着還有些害羞,聽到後來陳玉容又老生常談就急忙回道:“姑娘,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麽,就跟着你。”

陳玉容看她着急:“你不要急,我就這麽一說。女的還是嫁人有個孩子好,我現在就特別希望有個孩子。跟我說說,又看上的人沒?”

喜枝又有些害羞了,不過她也不是扭捏的人:“現在還沒有,奴婢今後多留意着,若見到了,會跟您說的。”喜枝絞着帕子,想起剛才陳玉容的話,忙問道:“姑娘,你說想要孩子,又給李嬷嬷那麽多賞賜,就是讓她給您調養身子好早日有身孕嗎?可是,她靠得住嗎?”

陳玉容沒想過這點,不過國公府人口簡單,府裏之前就只有靖國公和嚴暄是主子,國公的兩位兄弟都不在府裏住,應該沒什麽人與她有利益糾結。況且看這府裏治下頗嚴,李嬷嬷在她初來之時就示好應該是受靖國公之命。“沒事的,府裏沒什麽女眷,不會有人對我使陰招。我是覺得國公爺好像是希望我早日懷上嚴家子嗣,那李嬷嬷應該是奉他之命。我也看過些飲食禁忌的書,她說的都沒什麽問題。不過,你說的對,我們初來是該小心些。我這些天情緒大起大落,是有些松懈了。”

“姑娘莫緊張,我們小心些就是了。聽說心情好才易受孕,這”

陳玉容沒聽她說完就忍不住笑了:“你不要一板一眼了,好像自己多懂得,要是真想知道怎麽回事,就趕緊調個人,把自己嫁了。”

兩人又笑鬧一會就開始清點陳玉容的嫁妝,陳玉容這才注意到原來瑤光郡主把當時曹府退親的賠禮也給她添到嫁妝裏了。拿着前未婚夫的賠禮嫁到現任丈夫家,這好像是挺讓人尴尬的。不過這些東西也沒什麽标記,她們不說應該就沒人知道。

忙亂了一天陳玉容和喜枝大致弄清楚了嫁妝賬目就天黑了。又到晚上,不知道嚴暄會不會來。陳玉容想怪不得會有那麽多閨怨詩作,這麽猜猜猜的确挺累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3 章

還好嚴暄來了,沒有酒氣,還好。陳玉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嚴暄又是一樣的姿勢,不禁好笑。也沒管他是否會暴跳如雷,又自睡去。等陳玉容再次醒來的時候嚴暄已經不在了。

陳玉容一覺睡得挺實,起來後精神挺好。用過早飯,就去書房看書。她喜歡看雜七雜八的書,尤其子楊嬷嬷之事後就更偏愛看醫藥之書。可惜她沒什麽造詣,記不住瑣碎的東西,只能看個大概,多是能理解東西,單純得方子什麽的根本記不住。看的這些書都是放在嫁妝裏擡進府裏的,以前都看過。

看了幾下覺得無趣,就起身四處看看。這書房據說是嚴暄的小書房,雖然他很少在這裏看書,不過布置的很周全。架子上的書一套一套的,多是兵書。陳玉容想這裏應該不會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不然也不會放自己進來。就翻看架子上的書,想找本沒看過的看。

陳玉容對兵書不敢興趣,就到另一列翻找。翻到了一本琴譜,陳玉容經過幾年熏陶是識得譜子的,見這琴譜封面雅致,看着頗有脫俗之感就拿起來翻閱。豈料翻到一張便簽,是一幅小像,畫得很有神韻,陳玉容一眼就看出是陳玉筝,連忙将書小心合上,放到原來的地方。陳玉容看着沒有明顯翻過的痕跡,就退回去拿起自己的書轉身出去。原來這也是人家追思佳人的地方,以後還是不要來了。

陳玉容出去也不知道做什麽,想到自己的身份,就向碧玉請教想給嚴暄做一套裏衣。從碧玉處得了嚴暄的尺寸後陳玉容就找來緞子細細裁剪。陳玉容才知道碧玉原來是這靖國公府的大管家趙松的女兒,怪不得有如此氣度,這麽能幹,又能指揮得動府裏人。

陳玉容也是沒事做,給嚴暄做裏衣做得很慢,一天下來,也只做了個上衣的雛形。明天就是回門的日子,陳玉容倒不擔心嚴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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