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兩個人昨夜太過于放縱,直到早晨九點多兩個人也沒有醒。

五點多天剛亮的時候,許華年醒了一次,給宋錦瑟蓋了蓋被子,然後把她摟進懷裏繼續睡了。

許華年這次回來有兩天的休息時間。

直到窗簾徹底遮擋不住外面的光線,宋錦瑟一向有光就睡不着,光線剛照進她眼皮底下,随後宋錦瑟就醒了。

宋錦瑟動了動腦袋,卻發現自己被禁锢在許華年的懷裏。

真是難得的一次,醒來發現許華年還在床上!

宋錦瑟沒了睡意,卻又怕吵醒面前的男人,只能擡着頭,順着他的輪廓欣賞他安靜的樣子。

可能是真的累了,就連睡覺的時候,許華年的眉頭也緊緊皺着,沒有一絲舒緩。

宋錦瑟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裏伸出一只胳膊,順着他的眉心,一路往下,再到高挺的鼻梁,接着宋錦瑟的手指落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輕撚了幾下,怕把他吵醒,宋錦瑟用力非常小心。

許華年輕淺的呼吸,噴灑在宋錦瑟臉上,一時間,宋錦瑟的眼球被他時不時滾動的喉結所吸引。

宋錦瑟往他懷裏蹭了蹭,想要離他更近些,目光緊緊地盯着他的喉結,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摸了上去,宋錦瑟很好奇,又覺得他的喉結獨有一股男人味。

硬硬地,宋錦瑟正專注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他已經醒了,甚至以為,他的喉結是本能的滾動……

“醒了?”

眼前的男人緊閉的眼眸意料之外地突然睜開,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宋錦瑟驚慌失措,猛然收手,卻像是被許華年抓到了把柄,手腕輕而易舉被他握住。

“你……你什麽時候醒的?”宋錦瑟心虛地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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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一開始就醒了,那自己真是臉都丢盡了!

許華年的嗓子還夾雜着幾分沙啞和低沉,視線不曾從她臉上移開,回答:“剛才”

“是,是嘛?”宋錦瑟讷讷一笑,嘴角輕淺的酒窩含着心虛和尴尬:“那你是不是都看見了?”

許華年意味深長的眸子盯着宋錦瑟,趁其不意,輕而易舉将她翻身壓下。

“想知道?”

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在向宋錦瑟襲來。

結果就是,直到太陽日上三竿的時候,宋錦瑟也沒有醒過來。

——

宋錦瑟接了一部懸疑劇《紙火》最近幾天上映,這一個月宋錦瑟忙着到處奔波,參加各種新劇宣傳,算上來,已經有快一個月沒回家了。

這天晚上,宋錦瑟忙到十點才回的酒店,回到酒店還要在微博上宣傳一波新劇,直到泡完澡躺倒酒店的大床上的時候,才發現這幾天忙的,忘記了聯系許華年,微信上的聊天記錄也截止在一周前。

宋錦瑟目光呆滞在手機的屏幕上,暗黃的房間,屏幕的燈亮恍惚在她的臉上。

宋錦瑟坐起身,照着手機擺弄了幾下淩亂的頭發,随後按了視頻通話。

沉靜的夜裏,手機等待接聽的聲音格外醒目,獨有一抹嬌小的身影滿懷期待地接聽。

宋錦瑟側了個身,從床上拿了個抱枕摟在了懷裏,繼續看着屏幕等着。

聲音不耐煩地又響了幾秒,直到空寂的房間傳來鈴聲被挂斷的聲音。

看着被切斷的視頻通話,宋錦瑟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着手機。

從過來工作開始,宋錦瑟就沒想起來聯系許華年,要說不生悶氣,那是不可能的。

宋錦瑟反應過來,立刻給許華年發了一個問號,宋錦瑟一直盯着聊天界面最上面的對方正在輸入中,一心懵逼。

誰知,就這麽看着對方正在輸入中一直看了快三分鐘,結果就等了個寂寞!

宋錦瑟立刻發過去信息:“?你在幹什麽?打字打了三分鐘,打了個寂寞?!”

結果這次,連對方正在輸入中也沒了……!

宋錦瑟氣不過,給他打電話也不接,連盤轟炸對方也是毫無波瀾,最後直接給宋錦葉打了電話。

電話沒等多久便接通,還沒等宋錦瑟開口,幾聲震耳的汽車鳴笛聲順着話筒傳來,接着便聽見宋錦葉沉啞的嗓音:“等會再說,我先把車停好”

宋錦瑟哦了一聲,過了片刻,聽見安全帶解開的聲音,接着便聽見宋錦葉的聲音:“有事?”

“許華年去出任務了嗎?”

明顯感覺到對方遲疑了幾秒。

“沒有,剛跟我吃完飯,我這剛到家,他走的比我早,應該已經在家了”

宋錦瑟聽着他的話,不滿地情緒逐漸表現在臉上。

“怎麽了?欺負許華年了?”

呵……

宋錦瑟苦笑:“大哥,試問我怎麽欺負他?! ”

“是嘛,覺得他今天情緒有些不對”

“行吧行吧,我自己問問去”

宋錦葉話也說得不清不楚,什麽也問不出來,宋錦瑟幹脆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直接放棄。

宋錦葉嗯了一聲便挂了電話。

看着手機,宋錦瑟心裏生出一股空有的煩躁,回手又給許華年撥了過去,這次接通很快,讓宋錦瑟有些意想不到,還未等宋錦瑟回過神,許華年沉悶的輪廓已經出現在屏幕裏。

十一點的夜裏過于沉靜,屏幕裏的房子似是沒有開燈,亦或者說,僅有的燈光也是從窗外偷偷爬進來的。

許華年側坐在書房的書桌前,身後的窗紗被風輕輕帶起。

“你喝酒了?”宋錦瑟盡量表現地自然,保持着原有的沉靜,輕聲問他。

許華年峻冷的神情明顯微頓,眉目間咬着情,一雙伶俐的桃花眼泛着微光。

許久,許華年低沉的聲線順着手機傳來,帶着不經意的蠱惑

“嗯”

宋錦瑟心裏猛的抽了一下。

許華年什麽樣子她沒見過,喝醉的模樣倒是沒幾次,許是夾雜着這幾天沉積的思念,此刻更覺得屏幕前的男人,光是一雙眼就足以讓人淪陷。

“剛剛怎麽不接電話,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在家裏藏人了?”宋錦瑟故作委屈,扭捏事實。

要說藏人,許華年還真想藏一個。

就見許華年似是擺動了下手機,屏幕随之動了動,等手機安頓好,宋錦瑟便見許華年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吻痕

正當宋錦瑟癡迷地欣賞他的美貌的時候,許華年悠悠的話語傳來:“确實想藏人”

許華年打開了書桌上的小臺燈,頓時一股暖調鋪在許華年臉上,他的眸子由此幾分深沉:“确實想藏人,就是那個人不願意”

如果可以,我想藏她一輩子。

宋錦瑟面部表情僵硬,嘴角抽了幾下:“不是吧,現在出軌都這麽明目張膽了”

宋錦瑟氣的兩個腮幫子鼓着。

要不是手上的那枚婚戒,不知道還以為兩個人之間是約炮的關系呢!

“許華年!告訴你,你要是敢藏人,你就給我藏好,讓我抓現行了,我……”宋錦瑟語氣頓住,思考了幾秒又氣哄哄地補充:“我就帶着奶瓶咬死她”

宋錦瑟沒腦子是真的,可能從出生開始,上天就沒給她安排腦子這種東西,說宋錦瑟沒智商,那這是沒法的,事實就是家裏基因都遺傳給了宋錦葉,至于這情商……

整個過程,沒給許華年一句發言和解釋的機會,随後宋錦瑟手快便利索地挂了電話。

痛罵了一頓許華年,導致宋錦瑟一直失眠到半夜。

最後宋錦瑟盯着兩個昏沉沉的眼睛,去微博上溜了一圈。

夜已深,從床上鼓起來的一塊中散發着微弱的光亮。

往常每次失眠,宋錦瑟都會刷着手機,不知不覺就能進入夢鄉,這次不一樣,不僅沒睡着,反而倒是越來越精神。

大概淩晨一點,刷了半個小時微博的宋錦瑟,正欲退出的時候,微博主頁立刻更新了一條白子兮的微博。

每次宋錦瑟心裏有問題,基本上都是跟白子兮一起解決,這次本來也想着,後來考慮到時間不太合适宜,這個時間點,萬一一不小心打擾到了裴大神,那自己以後還真的成了罪人。

不過現在這個點,白子兮更新了微博,那就證明她也沒睡。

宋錦瑟立刻上了微信。

【熬夜追劇?】

白子兮回的很快:【沒有,純屬想熬夜】

……

牛逼!

【這麽晚還不睡,裴大神沒有意見?!】

其實剛開始宋錦瑟想問的是,裴大神怎麽會允許她晚上有私人時間呢,覺得不太合适,萬一她現在就在裴大神懷裏躺着,而裴大神正盯着她們的聊天記錄,那就尴尬了。

白子兮:【他今晚睡客房】

【嗯?】

白子兮:【哄孩子去了】

宋錦瑟“……行吧,牛逼”

白子兮:【你怎麽還沒睡?拍劇?】

宋錦瑟:【沒有,睡不着】

卧室的窗簾毫無縫隙地拉着,可總有遮擋不住的月光灑落進來。

像是某些人的愁緒,明明已經很努力想要把它藏起來,卻依舊被它偷偷溜了進來,愈發濃烈。

宋錦瑟深嘆了口氣,仿佛在咽喉處堵上了一晚上,濃郁的煩躁擺在眉心。

不知緣由,也想是自己跟自己置氣,亦或者是把這幾天的思念,化作了此刻的悲憤。

秀氣的眉目瞬間如同一片烏雲。

即刻,宋錦瑟拿起手機穿着拖鞋毫不留情地向外走去。

宋錦瑟買的最早的航班,到家時已經淩晨兩點。

四周籠罩在夜色中,被沉靜壓縮着。

宋錦瑟蹑手蹑腳地走到門前,做賊般扒在門縫,使勁兒往裏看。

走的時候什麽也不顧,一股勁兒只想即刻飛到家,除了一部手機,其他什麽也沒帶,就連買機票的錢都是手機裏的錢資助的。

宋錦瑟徘徊在門口,只有道路兩側的路燈殘喘着。

門口屋檐上的監控閃爍着燈光,監控裏,一抹嬌小的身影偷摸摸地從自家的窗戶頭翻了進去。

宋錦瑟翻進去的窗戶正好是廚房,二樓是卧室,宋錦瑟盡量控制着重心,不發出聲響。

走了幾步,腳上的拖鞋不合時宜地随之發出刺啦刺啦的響動,宋錦瑟停滞不前,最後一手領着兩只拖鞋,踮着腳,輕聲在黑暗中向前摸索。

好不容易到了二樓,找了一圈才發現,空蕩蕩的房子,目前只有自己一個人。

剛剛的行為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宋錦瑟仰躺在床上,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這麽晚了,應該是去出任務了”

宋錦瑟翻了個身繼續瞎想“不對,剛剛還在家裏”

難道……

宋錦瑟拍散自己的胡思亂想,從衣服裏掏出手機,兩點二十三,可她卻絲毫沒有困意。

午夜,卧室傳來斷斷續續的水聲,宋錦瑟躺在浴缸裏,手裏研究着一張紙片。

宋錦瑟一直想紋身,紋在鎖骨,因為她覺得那樣很……性感,妖媚,本身她的膚色偏純白,再往嬌嫩的皮膚上添點東西,就更顯成熟。

但是宋錦瑟不敢,怕疼,怕自己後悔,所以托助理從網上買了些紋身貼。

氲氣沒一會便鋪滿整個浴室,從浴缸裏時不時冒出一縷縷熱氣。

宋錦瑟看了看兩側的胳膊,從一側拿出手機,一只手照着天鵝頸般的脖子,眼神透過手機屏幕四處游蕩着,尋找着适合的位置。

宋錦瑟從紋身貼上摘下一朵妖豔的紅玫瑰,按着鏡子的模樣貼在了鎖骨靠下方。

“效果還不錯”宋錦瑟仔細看了看,手指在那一處臨摹着,露出滿意的表情。

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的宋錦瑟,渾然不知剛從外面回來的許華年。

許華年開了門,沒開燈直接上了二樓,憑着多年警察養出來的直覺,許華年輕聲向上走。

他們家的鑰匙,除了他,就只有宋錦瑟手裏有一把,但這種可能性第一個就被排除,因為他不久前才跟宋錦瑟開了視頻。

許華年尋者聲響走到了卧室,緊繃着的神經在看到床上散落的衣服的時候立刻松懈下來。

是他小瞧宋錦瑟了。

許華年把領帶解下,松開了最上面的兩個黑色紐扣。

浴室裏的人顯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

許華年身姿慵懶地倚靠在浴室門外的白色瓷磚上,手指間夾着一支燃着猩火的香煙,白色煙氣逐漸從他臉前萦繞。

浴室的水聲愈發降低,果然沒幾秒便安靜下來。

許華年熄了煙,像是算準了裏面的人什麽時候會出來,等宋錦瑟開門的一瞬間,便被面前高大的人影吓得一驚。

許華年沒給她反應的機會,一只手把她的兩只手禁锢在她的後背,把她推着又回了浴室。

砰——一聲關門的聲響,随着落鎖聲回蕩在浴室。

宋錦瑟回過神,看着許華年。

因為雙手被禁锢在身後,宋錦瑟以一種挺着胸脯的姿态看着許華年,眼睛裏含着氲氣,似朦胧,似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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