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你去哪裏了?”宋錦瑟問他
“你怎麽回來的?”許華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她。
宋錦瑟別過頭不看他,似乎在生氣。
“我為什麽不能回來,我大晚上一個人坐飛機回來家裏一個人也沒有”
嗓音中故意夾雜着委屈和不服。
宋錦瑟掙脫着,想擺脫他的桎梏,許華年卻故意用力,讓宋錦瑟仰着腦袋看着她“別動了,再亂動浴巾就保不住了。”
宋錦瑟被他這句話給吓住,立刻安分下來。
後來才後知後覺這,句話說的真多餘,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浴巾也是他親手給拽下來的!
“那你還不趕緊松開我,胳膊都快麻了!”
出乎意料的,許華年真的松開了她。
宋錦瑟捏了捏麻木的胳膊,小聲嘟囔着,醞釀怒氣想反駁的時候,眼神無意間卻瞥見,許華年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神情很嚴肅。宋錦瑟打了個寒戰,立刻站好。
忽然鎖骨處一股涼意,宋錦瑟呆滞地看着許華年奇怪地動作。
“什麽時候紋的?”
宋錦瑟瞥了眼剛貼好的紋身,偷笑了一聲。
這是特意買的真貨,一般看不出來是貼上去的。
“剛紋的”宋錦瑟故意說“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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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華年卻冷笑:“怎麽,幾天不管,膽子大了”
一股冷死蔓延上來,宋錦瑟得意的笑立刻收縮。
“你……你要不聽我解釋兩句”
宋錦瑟腦子裏蹦出來一句話:不作就不會死,許華年連一個字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不給”
“我……我跟你說……這個”宋錦瑟趁機解釋“這個是假的,假的,是紋身貼”
不過半分鐘,宋錦瑟已經被吻地大腦嚴重缺氧。
正當宋錦瑟意亂情深的時候,許華年故意呼着一股熱氣,附到宋錦瑟的耳邊,帶着蠱惑的語氣:“是嗎,那你知不知道,想洗這個紋身是真的……”許華年壓低聲音,循循引誘“想上你也是真的”
……
天微亮,宋錦瑟剛睡下,耳邊就被一陣鈴聲吵醒,宋錦瑟不适地嘤咛一聲,眯着眼伸出一只白褶的胳膊直接呼上許華年的臉上。
許華年逐漸清醒,立刻摸過手機從床上下來。
“喂”
許華年聽着,眼睛卻盯着床上熟睡的小人,露出來精致的天鵝頸,唯獨一處,格外通紅。
“知道了,馬上過去”許華年皺眉,挂了電話。
“宋宋”許華年輕輕拍了拍她。
宋錦瑟嘤咛了兩聲,像拍蒼蠅一樣把許華年的手拍了下去。
“宋宋,我去出任務,你在家等着我”
也不知宋錦瑟聽進去幾分,應付的嗯了一聲,随後便沒了動靜。
許華年換好衣服,往宋錦瑟的鎖骨處又親了一口,漸褪的紅印子一下子又明顯起來,随後許華年把被子蓋好便出了門。
日上三竿的時候,宋錦瑟在一次被鈴聲吵醒。
“喂……”宋錦瑟迷迷糊糊接過電話,撐起上半身,目光打量着空蕩蕩的卧室。
“反正都已經錄制地差不多了,你就跟導演說一聲,說我有點急事,等有機會請他吃飯”
助理也不敢多說什麽,自己也做不了主,只能按照他們的意思做個傳話人。
“對了,我行李都還在酒店,你回來的時候麻煩給我收拾回來”
宋錦瑟挂了電話,腦子裏回想着,印象裏,許華年告訴自己他出去了,宋錦瑟見慣。
鎖骨處的紅痕還在隐隐發痛,宋錦瑟心裏暗罵許華年,随後起身進了浴室。
電話鈴聲沒過多久再一次響起,宋錦瑟下意識以為是助理沒說通,結果看到來電顯示許華年。
“有事?”宋錦瑟沒好氣
“沒事,看看你有沒有聽話”
宋錦瑟:“……”
“大哥,能別用對小孩的态度來對待一個已婚的女生麽?”
許華年像是被她的話逗笑,順着電流傳過來一陣輕笑。
許華年痞性十足“簡單,回去用大人間交流的方式教育你”
……我只是想好好聊天!
宋錦瑟翻了個白眼“能不能好好說話,下次直接把你拉進小黑屋”
“宋宋,問你個事”
宋錦瑟對着鏡子漱了漱口,把嘴裏最後一口沫沫吐了出來“什麽事?”
“你高中是有一個同學叫何雨婷嗎?”
宋錦瑟愣了些許,這幾年過來,兩個人沒怎麽聯系過,她的微信也沒更新過動态,宋錦瑟一直認為她可能換了新號。
“認識,怎麽了?”
電話那頭沉默不語,許華年猶豫了片刻“她出事了,今天”
宋錦瑟心裏下意識一驚“怎麽了?”
“挺麻煩的,回去再說,你在家待着就別出去了,晚點我就回去”
挂了電話宋錦瑟一直坐在沙發上瞎想,剛剛喝下的一口水,一直懸在心口處。
從早上接手案子,到夜色降臨,警察局一刻也沒停歇。
“許隊,去現場還是醫院?”
“醫院”許華年從警察局出來,黑夜中便看見倚靠在車前的宋錦瑟,許華年疑惑的站在原地。
“我去,許……許隊,那是不是嫂子?”李毅驚呆在原地。
許華年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瞥了他一眼,把手上的文件扔在他懷裏便朝着宋錦瑟走過去。
宋錦瑟聽見這邊聲音也看過來。
“你怎麽過來了?”許華年攏了攏她的衣服,問她。
“啊,我……”宋錦瑟語無倫次“何雨婷怎麽了?”
人的七情六欲,宋錦瑟一個也不想擁有,如果有可能,她寧願用所有把它們換掉。
情,是最殘酷的懲罰,它能讓人沉浸在回憶裏,緊緊的抓着心髒,讓人不能呼吸。
生離死別就是情的最高境界。
宋錦瑟害怕,自從秦以佳離開,宋錦瑟恐懼一切有關于“死”的事情,她不希望将來的某一天收到不好的消息。
就像現在,明明幾年沒有聯系,可她卻奇怪地緊張。
許華年把手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像是安撫“我們要去一趟醫院,你跟着一起來吧”
一路上,許華年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宋錦瑟。
何雨婷沒想到,自己還會遇見秋延時。
秋延時訂婚了,邀請函發到了何雨婷手中,何雨婷以為,幾年的感情,真的可以畫上一個句號,直到秋延時的未婚妻找上了自己。
何雨婷跟秋延時有過聯系,不然訂婚邀請也不會送到本人手中。
訂婚前一晚,何雨婷收到了秋延時的未婚妻劉怡的短信,何雨婷猶豫過,但還是前來赴約。
只是後來,一個進了醫院,一個進了警察局。
警車來之前,秋延時到了,看見的便是站在樓梯處的何雨婷和樓下的劉怡。
何雨婷沒有解釋,她輕笑了一聲,看着秋延時,仿佛是在嘲笑自己。
一路上何雨婷一句話沒說,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秋延時來警察局時,何雨婷只說了一句話“人不是我推的,如果你是來讓我認罪的,以後就不用來了”
秋延時走了,一句話沒有說,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知道我有多悲傷麽,本來九十二章,兩千多字呢,宋宋的公開,但是,就是在我準備複制粘貼的時候出了意外,一不小心點錯了,然後那一張就不翼而飛……!!!!
☆、吻痕
何雨婷似是進了別人早就設置好的圈套。
劉怡昏迷了,醫生說醒過來的幾率很小。
許華年第一時間就去調了餐廳的監控,天衣無縫,監控裏的視線,就是何雨婷把劉怡推了下去。
現在人也昏迷着,何雨婷百口莫辯。
不過何雨婷也沒期盼着人能醒過來,醒過來也只會颠倒黑白。
宋錦瑟相信何雨婷,沒有一個人可以像她那麽坦然,她似乎看透了一切,也放棄了一切。
到醫院的時候,劉怡跟前只有秋延時。
“許警官”
秋延時臉色泛白,略顯頹廢模樣。
“許警官,這邊可能還是不能配合了,劉怡還沒有醒”
許華年看了眼病床“嗯,情況我了解了,目前監控顯示是何雨婷把劉怡推下樓的,所以最大機會就是等劉怡醒過來,但是……”
許華年欲言又止
“許警官,有什麽話你直說吧”
“秋先生,我想問一下,當時你到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是何雨婷推的劉怡”
宋錦瑟目瞪口呆地看着許華年,腦海裏回蕩着他的問題。
當時秋延時也在場?那他說的話有可信度麽?
宋錦瑟覺得,他一定會把罪過推向何雨婷,但下一秒秋延時的話打亂了宋錦瑟的想法。
“并沒有,我當時到的時候,劉怡已經摔了下來,并沒有看見是何雨婷推的”
“行,情況了解了,那就不打擾了”
走之前宋錦瑟義憤填膺地看着秋延時“老同學,聽說你要結婚了,提前祝你新婚愉快”眼神特意看了眼病床上的人。
明擺着就是□□裸的諷刺。
日子一天天過去,何雨婷的事情也進入了死循環,劉家鐵定了要告上法庭,而當事人還在病床上昏迷着。
宋錦瑟每天都站在家門口等着許華年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案件的進程。
那天許華年帶來了消息,劉家決定撤訴,宋錦瑟第一時間去見了何雨婷。
她還是那副模樣,瞳孔空洞洞,沒有絲毫精神。
“劉怡他們家決定撤訴了”宋錦瑟告訴她。
何雨婷絲毫沒有驚訝,還是那個模樣,像是自己想起了什麽,輕笑了一聲“讓秋延時來見我”
秋延時來的時候,何雨婷的神色才有些動容。
“劉家為什麽會撤訴?”何雨婷問他
秋延時沉默不言。
“秋延時,有那個時間就去醫院照顧你那還未過門的未婚妻,我不需要你施舍我什麽,你不欠我的”何雨婷情緒有些激動“況且,我根本就沒有做過”
“秋延時,別讓我知道劉家是因為什麽撤訴,否則,就算我出去,我也會讓劉怡一輩子醒不過來,反正你們不都是認為是我做的嗎,那我就坐實……”
“何雨婷!”秋延時打斷他的話“你能不能理智點”
何雨婷沒嘲理他的話,自顧自坐下來,像是自言自語“我覺得我挺理智的”
第二天何雨婷就被釋放出來,過來接她的是秋延時,仿佛真的怕她做出什麽事情,從出了警察門秋延時便一直看着她。
宋錦瑟看着她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終于松了一口氣。
只是宋錦瑟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但其實,何雨婷跟秋延時之間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何雨婷被秋延時送了回去,只不過回的不是自己家,那是一套別墅,秋延時的,何雨婷每天只待在那一個屋子裏,因為出了警察局,秋延時就把她放在了這裏,秋延時每天都會回來,只是不讓她出去罷了。
——
離新年越近,警察局越忙,總是想着折騰點什麽事給警察,宋錦瑟也是近幾天工作結束。
宋錦瑟最近熱度上升,一條道上總有個不為人知的危險隐藏着。
許華年最近忙,提前跟宋錦瑟打了招呼,下了飛機,助理跟着宋錦瑟回了家。
夜色正濃,城市裏洋溢着幾分活躍的氣氛,不像以前,滿大街都給人一種壓抑感。
“小凡,你今天在我家住着吧,明天我把你送回家”
宋錦瑟帶着一副金絲框眼鏡,說話時,一陣哈氣環繞着,鏡片上多了一層白霧,遮擋了宋錦瑟的視線,宋錦瑟動作停了停。
“不用了宋宋姐,我已經定好酒店了,明天家裏人回來接我的”
誰願意待在一個已婚婦女的家裏,做一只最大瓦的電燈泡。
宋錦瑟有些疲乏,關了手機,後背靠在車座後面,閉着眼睛休憩着。
不合時宜的鬧鈴充斥着封閉的空間,宋錦瑟下意識睜眼,來電顯示宋錦葉。
宋錦瑟接通:“哥,怎麽了?”
“沒事,咱爸媽讓我問問你,跟許華年什麽時候回來,晚了就沒有票了”
宋錦瑟輕笑一聲:“他最近忙,可能真到年底回去,再說了,不行你就過來接我們呗。”
“滾,做夢。”
“哎呦,罵我”宋錦瑟精神了幾分“許華年煙是不是在跟前呢,讓她接電話”
宋錦葉瞥着眉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盯着自己的許華煙,伸出手指,示意她別出聲。
“沒在,外邊看電視呢”
出租車停在了家門前,宋錦瑟一只手去提東西“行了行了,就放心吧,地奔我也得回去,挂了”
宋錦瑟打開門開了燈,一陣冷清帶着寒意撲面而來,整個房子像是沒有人住過。
許華年已經一周沒回過家了。
“你随便坐,等我去洗個澡,一會我把你送到酒店”宋錦瑟把手提包扔在沙發上,迅速跑上了二樓。
——
“許隊,我明天能請假嗎”
街道上充斥着耀眼的燈光,許華年一身警察服站在路邊,聞言,擡眸看了眼徐博,語氣生冷地問“有事?”
“有”徐博義正言辭
許華年停下筆,目光幽邃地看着他,示意他“說說,有什麽事這麽急?”
徐博一時間難以開口,像個小姑娘一樣磨叽半天才說“這不是快過年了麽,我媽說,要麽別回來,要麽領個姑娘回來”
許華年聽完,嗤笑他。
徐博看見自家老大笑他,更是難以開口“老大,您就別嘲笑我了”
許華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別去了,我給你解決”
“真的?”
許華年眉眼含着笑意,卻又不像是在哄弄人“嗯,保證不讓你一個人回去”
徐博總覺得他的話裏有些別樣的意味,但自己也說不上來。
道路上車輛來來往往,空氣中幾分寒氣逼人,飄起的顆顆塵埃在霓虹燈光的光圈四周環繞。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讀者,不好意思更新很慢,因為馬上就要完結,卡文很嚴重,所以有些煩躁,不知道該怎麽寫,但是我一定會完結的。麽麽噠
☆、吻痕
“老大,你手機響了”徐博示意他。
确實,透過衣服,依稀看見閃着幾縷光亮。
許華年摸出手機。
街道上雜碎的車鳴聲伴随着宋錦瑟的陣陣嗚咽傳進許華年的耳朵裏。
許華年立刻慌了。
“別哭,怎麽了?”
“華年哥……我……身上流了好多血”
要不是委屈到一定極致,宋錦瑟怎麽會開口就是華年哥。
“怎麽弄的?”
許華年邊問邊往自己車的方向跑,走之前把手裏的東西硬塞到了徐博身上。
“我本來就是想洗個澡,結果越搓越紅……”
許華年打開車門,發動引擎:“乖,別哭,你現在去市醫院,我馬上過去。”
許華年一路超速趕到了市醫院,此時宋錦瑟正站在窗口處排隊拿藥,單薄的身影略顯悲涼,許華年心尖一陣陣抽痛。
醫院裏熙熙攘攘,無數個身影來回穿梭,許華年在簡單宋錦瑟的那一刻,步子便急促下來,幾步便風塵仆仆走到宋錦瑟跟前,胳膊理所當然地摟在了宋錦瑟肩膀。
喧嚷的噪音沖刺着宋錦瑟的耳膜,除了一開始的擔驚受怕到現在的受寵若驚,宋錦瑟的魂魄在看到許華年的那一秒才終于落定。
“你終于來了”她擡着頭仰望他,眼神裏含着委屈,随後宋錦瑟緊緊摟住他的腰,緊貼着他的胸膛小聲說:“我好想你”
——
年三十兩個人才算趕回了家,那時候基本上張燈結彩已經弄好。
路程有些遠,再加上宋錦瑟一路上一直玩手機,沒一會便開始暈車。
宋錦瑟迫不得已關了手機,看着外面的風景暈頭轉向,胃裏的一股翻雲倒海直擊大腦。
許華年餘光瞧見宋錦瑟的不對勁,把車停到路邊。
“怎麽了?暈車?”
宋錦瑟腦袋靠在後座上,閉着眼睛,眉頭緊皺。
“嗯,有點兒”
許華年安慰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側身從車裏把耳機拿了出來,給宋錦瑟戴了上去“睡會兒吧,一會就到了”
許華年對于她,就是避風港,一劑良藥,包治百病。
宋錦瑟的紅色圍脖遮住了大半個臉,她強忍着不适,水汪汪的眼神落在許華年身上。
窗外零零落落飄起花瓣大小的雪花,地面上迅速鋪滿了小一層。
宋錦瑟嘤咛了一聲作為回應,胳膊勾在許華年的脖子上,趁其不意,把他摟在了懷裏,像只受傷的小貓,往他懷裏蹭了蹭。
發絲間淩亂了幾分,宋錦瑟試探的觸碰到他的嘴角,還未感受到她的餘溫,宋錦瑟便把腦瓜收了回去。
看着依舊膽怯的宋錦瑟,許華年無奈地笑了笑,手掌安撫地又揉了揉她的腦袋“走了”
車子最後停在宋家的時候,宋錦瑟意識裏模模糊糊有點感覺。
宋錦瑟朦胧地撲閃着纖長的睫毛睜開眼睛,如同初雪般害羞,滿臉無辜地望着許華年,眼神中還有些懵,無力地問:“你幹什麽?”
許華年看了她一眼,将還在困意中的她從副駕駛抱了出來。
一縷陽光毫無防備地刺進宋錦瑟眼裏,宋錦瑟下意識遮住了眼睛。
顯然宋錦瑟睡了一覺已經忘記自己身在何處。
許華年用胳膊把車門用力關住“我們已經到家了”
說着抱着她往家裏面走。
宋錦瑟反應過來,意識到什麽,總不能讓許華年用這個姿勢把自己抱進去,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宋錦葉已經開門走了出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果然,宋錦葉嘲笑她“許華年,她是不是特別重”
說着還故意用力拍了拍許華年的胳膊“行了,把她放下來吧,怎麽幾天不見,在外面學會矯情了呢”
許華年沒理會他,目光生冷地看着宋錦葉。
宋錦瑟想下來,親自跟他較量一番,奈何許華年胳膊上的力道愈來加重。
“沒辦法,我寵的”
我!
寵!
的!
!!!!
宋錦瑟滞愣着看着眼前的高大的男人,腦子中只有兩個字:優秀!!
他們前腳剛到,宋母他們後腳緊随其後。
下午幾個人把家裏收拾了一番,臨近夜晚才開始包餃子。
“宋宋姐,我們在餃子裏放硬幣嗎?”
許華煙專注捏餃子,随後從衣服兜裏掏出一把硬幣“我今天特意在超市換的”
宋錦瑟看着那一串硬幣,腦子裏浮現出前幾天剛跟許華年刷到的新聞[某地男子過節期間,吃餃子不慎将硬幣卡在嗓中]
宋錦瑟後怕地咽了口唾沫,急忙搖了搖頭“別了,我哥嗓子小,就一個一毛錢估計都得卡在他嗓子中……到時候大過年的還得麻煩醫生……”
“唔…”宋錦瑟意猶未盡,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宋錦葉早已經一手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因為手上沾着白面,等宋錦瑟掙脫的時候,臉上一塊一塊混雜着不知道是她的還是宋錦葉的白面。
夜幕悄悄降臨,客廳的電視獨自播放着上一年的春晚,突然,這漫天星空被一陣陣煙花點綴。
年味兒愈來濃厚。
“媽,能不能別讓宋錦瑟包了?”宋錦葉站在一側接過宋錦瑟做的包子皮,實在忍受不住“你看她那小爪子,那麽小,捏出來的面那麽細!我到底是包的餃子還是馄饨?!”
“你只管包,沒說讓你吃”許華年冷冷來了句
“就是,你還有臉說,你妹妹手那麽瘦長還不是因為你,小時候一天天欺負你妹妹,什麽吃的都跟你妹妹搶!”
……
宋錦葉內心瞬間崩潰“真可以,我可算知道了,這麽多年了,原來你們才是一家人”宋錦葉說着作勢把手中的東西放下“行了,你們包吧,我跟我媳婦出去享受自己的世界了”
宋錦葉拍了拍手上的白面,拉着許華煙就往外面走,生怕被攔住似的。
一路上都沒給許華煙機會說話,上了車許華煙才有機會問他。
許華煙看着給他系安全帶的宋錦葉,試探地小心翼翼地問“生氣了?”
宋錦葉手中的動作頓住,低頭看着許華煙,許華煙的表情有些懵,只是圓溜溜地瞪着大眼睛等着回答。
“怎麽了?”宋錦葉的嘴裏含着淡淡的清涼
吧唧。
這下宋錦葉愣在了原地。
許華煙拽着安全帶看着他“親你一口,別生氣了,要不,我們回去繼續包餃子?”
宋錦葉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的小姑娘怎麽這麽可愛。
“傻了吧你,我有這麽小肚雞腸?這麽好的二人世界不享受,怎麽喜歡回去幹苦力呢?”
“走吧,帶你出去逛逛”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新年快樂。。吧唧一口。明天落落十八歲生日了呢。嘻嘻,落落完全成年了~
☆、吻痕
汽車停在一個KTV門口。
街道上除了紅彤彤的燈籠,除了過年的氣氛,就數這KTV最熱鬧。
明晃晃的牌燈從許華煙眼底閃過,給她一種熟悉感。
宋錦葉打開車門,牽着她的手帶她走了進去。
大廳裏,星光璀璨般閃耀着轉瞬即逝的彩色燈光。
宋錦葉牽着她站在大廳口處,他問“你還記得這裏嗎?”
狂歡的人群,嘈雜的音樂,許華煙的思緒被這一切帶到了那一天。
高考完的散夥飯,許華煙的班級就安排在這裏的一個包廂裏,那是許華煙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許華煙性子溫和內向,基本上不會跟人主動溝通,這就造成她在班級裏面沒有幾個能玩到一起的,許華煙也不介意,反而在別人眼裏,她這種性格就是一個學霸所具有的,獨來獨往,但也不至于屬于孤立。
那天,許華煙一個人坐在小角落裏,看着他們玩游戲,唱歌。
許華煙學的純理,班級三分之二都是男生,剩下的女生,除了她自己,其他女生性子都比較活潑,所以桌子上擺的都是酒,沒有一瓶飲料。
包廂裏的環境有些燥熱,許華煙的嘴唇發幹,她手指緊緊摳着裙角,餘光四處打量,終于,從桌子上猶豫着拿了一瓶粉紅色的酒。
許華煙不敢多喝,只是小抿一口,有種怪怪的味道,不是難喝,而是幹澀中混着一股甘甜,許華煙吧唧了幾下嘴唇,細細品嘗,接下來放心大膽地又喝了幾口,動作着實可愛。
只顧着自娛自樂的她,殊不知,她一切呆萌的神情和動作都被包廂裏的某個人看在眼裏。
眼前交替疊加的畫面突然一瞬間更加模糊,許華煙大腦一陣麻醉,突然一股尿意刺激着大腦。
許華煙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跌跌撞撞着扶着牆往外走。
她一個人摸索着往廁所走的方向,終于看見一個衛生間,她擡頭看了看,清秀的眉毛皺了皺。
哦…男廁…她繼續往前走了幾步。
解決好生理問題,許華煙用涼水拍了拍臉,這才清醒了幾分,臉上的紅暈也終于看清。
許華煙今天穿了一件綠色碎花裙,腳底一雙白色帆布鞋,過肩的黑發披散着挂在耳朵後面。
許華煙甩了甩手上的水,誰知道,出了廁所門,一個沒注意撞到了別人身上。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知道被撞的地方陣陣刺痛,但許華煙顧不上這麽多,下意識就去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
“沒事”
許華煙被撞得眼花缭亂,可這一股輕淡的男音把她拉回了現實。
我……我進了男廁所?!
這是許華煙的第一反應。
她猛的擡頭,自己的胳膊還被那個人扶着。
蔣凡。
“對不起,沒撞疼你吧?”
許華煙自己站好,眼底看着面前的男生,許華煙印象不深,是自己班的,但兩個人沒有過接觸。
許華煙禮貌的搖了搖頭“沒事”說完,許華煙想從他身邊繞過,至于他為什麽會站到女生廁所前,她也不好奇。
“許華煙”蔣凡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因為怕抓不出,用了幾分力。
這是許華煙平生第一次跟一個男生這麽親密,對,她連男生的手都沒有碰過。
她覺得蔣凡的動作對于她來講,有些過界,便自己扭捏了幾下想要掙脫。
拉着她的蔣凡可能也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立刻收了手,臉色一陣尴尬。
“有事嗎同學”許華煙的目光毫無波瀾,平淡而又疏遠,語氣更是過分客氣。
“許華煙,我蔣凡喜歡你很久了,因為不想耽誤你的學習,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
一口氣下來,不帶任何喘氣的機會,也不給許華煙任何插嘴打斷的機會。
許華煙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一時間她不知道怎麽回答。
她當然不喜歡他,但是拒絕的話要堅決一些還是委婉一些。
“我……”
我想說我不喜歡你。
可許華煙的話語被他身後站着的男人打斷。
許華煙滞愣在原地,吃驚地看着他。
“你怎麽了?”蔣凡看她走了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順着她的目光轉身。
只見拐角處站着一個男人,英姿飒爽
宋錦葉懶散地姿态倚靠在牆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場景,嘴裏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煙,煙氣緩緩萦繞在他臉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痞性十足,像極了小說裏的校霸男主。
許華煙跟他對視了一秒,立刻心虛地躲避他的目光,兩只手又緊緊地扣在一起。
她在心虛,這股心虛莫名其妙,毫無源頭,也許她沒有意識到。
“你是?”蔣凡沒有底氣地問。
宋錦葉彈了彈手上的煙,吸了最後一口,将煙頭扔進垃圾桶,煙氣從他嘴裏冒出,帶着濃郁的煙草香,他雙手插在褲兜,正了正身姿站在原地。
“煙煙,過來”他勾了勾手。
再然後,蔣凡便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孩,乖巧的小跑了過去。
“錦葉哥,你怎麽在這?”許華煙始終低着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宋錦葉低頭看了她一眼。
“這是你的同學?”
宋錦葉指着蔣凡。
許華煙看了蔣凡一眼,蔣凡眼裏除了懵逼還是懵逼。
“嗯,我們班的,我們今天來吃散夥飯?”
“散夥飯?你們兩個?你哥知道嗎?”
“不是……不是,我們班”許華煙趕緊解釋,說話都結結巴巴口齒不清。
“哦”
宋錦葉把她扣在懷裏“不早了,我先送我們煙煙回家了”
說完便摟着她像外面走去。
不知道宋錦葉抽了多少煙,許是抽煙人身上就有着淡淡的煙草味。
許華煙開始貪戀他身上的味道。
☆、吻痕
宋家思想沒有那麽保守,雖然兩對新人沒有舉行婚禮,但是已經是斬釘截鐵,板上釘釘的事,所以,剛好收拾出來兩件客房給他們住。
許華年洗好澡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宋錦瑟正靠在床頭刷微博,許華年将毛巾扔在化妝桌上,二話不說就摟上了宋錦瑟。
“看什麽呢,這麽好笑?”
“沒什麽沒什麽”宋錦瑟一心專注着手機,雖然沒趣,許華年也陪着她。
“對了”宋錦瑟擡頭看他“我跟你講一個搞笑的事情”
許華年的手指把玩着宋錦瑟的頭發“你說”
宋錦瑟卻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他的頭頂“在跟你講之前我先問你個事,你們學理科的,就不怕影響以後孩子的基因嗎?”
許華年手裏的動作頓住“什麽意思?”
宋錦瑟往上坐了坐,很嚴肅地講“就是,之前有一次在醫院拿藥的時候,我前面一個人是地中海,想問問醫生該吃什麽藥,然後那個醫生就問他,你跟誰一起來的,他說他爸,然後那個醫生看了眼他爸,你猜怎麽着?”
“醫生說,回去吧,你這是遺傳,要不是我意志力堅定,我真想當場笑噴”
許華年:“……”
“我禿嗎?”許華年黑着臉問她
宋錦瑟看着他緊繃着的臉,緊張的咽了口吐沫“你……你不禿啊,你這挺茂盛的”她伸手揉了揉許華年濕漉漉的黑發。
她這一摸,就如同摸上了老虎的尾巴
他說:“你放心,我基因好,以後孩子基因不會差的”
今夜誰也沒有放肆。
第二天一早,宋錦瑟無神地坐在沙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吃飯的時候,她看着對面的宋錦葉,病殃殃的說“哥,你知道嗎,你昨天晚上打了一夜呼嚕”
“切”宋錦葉不屑“不可能,你哥我肯定不會打呼嚕的,再瞎說信不信我揍你。”
宋錦瑟:……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還是我心太軟了,我就應該把你的聲音錄下來當鬧鈴”
——
初五他們便回了公寓,因為宋錦瑟新劇上映,這幾天到處奔波,許華年也整天泡在局子裏,一個房子,又空蕩了許久。
宋錦瑟新劇上映,除了每天去個個地方粉絲見面會,還有就是官方讓劇中的人在微博上做抽獎活動。
許華年的微博一直沒用,要不是因為宋錦瑟,他也不至于開一個微博,所以目前微博裏只有宋錦瑟一個關注。
某天坐在辦公桌前正在冥想的許華年,手機突然彈出來了一條消息。
消息顯示來自關注的人,宋錦瑟
許華年第一時間打開了消息。
宋錦瑟【寶寶們,官方活動,猜想下集劇情,犯案團夥中誰是真正兇手,第一個回答對的有錦瑟的禮物哦。愛心愛心愛心,今晚七點揭曉答案,大獎會花落誰家呢?】
此時許華年正在警察局裏工作,看到消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