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富商花魁

有幾個鋪子新進的貨到了,許純玖便一個鋪子一個鋪子查看過去,到了夜裏才得空。她想到傾程今兒才搬進院子,合該去看看有沒有什麽要置辦的,這般想着,進了門便往傾程的屋子走去。

傾程見她進來,還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臉上紅彤彤的,不只是走路走得急了還是怎的,心裏想着,沒想到這人竟是這般性急,自己都被她贖回來了,還能跑了不成。

許純玖進了屋子才發現,這獨院裏的丫頭實在太少了,往日只有紅梅和綠柳兩個,如今住進來一個傾程,又不是自己這般整日都在外頭的,縱是不伺候,做個伴也是好的。她這般想着,也就這般說出來了:“平日我不在院子裏多,是故也沒幾個丫頭,明日我便派人去替你物色幾個。可是還有什麽缺的你同我說,明日讓人一同置辦了。”

傾程對這些本就沒什麽在意,又覺得自己不過一個侍妾,哪裏有資格矯情這許多,便只是搖頭。兩人還是頭一回這般正兒八經坐在一起說話,許純玖側頭去看傾程,發現傾程正看着自己,她以前不曾發現,原來傾程的眼珠子并不是黑的,而是棕色,那透出的光直把她往裏面抓。

許純玖愣了愣神,又道:“既然都住進這院子了,你便不要同我客氣,只當自己家便是,有些地方我若是考慮不周,你只管與我說,我尚比你年幼,平日也只知與那幾個臭錢打交道,還要你多提點些。”

原本許純玖還想說些若是願意,可以一輩子住着的話,又覺着或許人家并不願意,想來自己又不會去趕人,也就沒有說。

她說完便要起身,傾程伸手拉住了她:“都已經這般晚了,你就留在這裏睡吧。”傾程并沒有忘記自己如今是許純玖侍妾的身份,人家都急忙忙趕過來了,自己若還是冷淡對待,也太不懂事了。

許純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替她贖身的行為或許叫人誤會了。她并沒有拿她當侍妾看,只是覺着她着實可憐,這般的人若是自己不管,被那些腌臜的人惦記着,哪裏會有什麽好日子。而昨日之事既然都發生了,自己合該負點責任,做點事情的,她替她贖身也只是想讓她生活無憂,逃脫春意樓那個大火坑罷了。

許純玖正要解釋一番,傾程卻是沒有等她開口,已經貼進了她的懷裏。許純玖溫玉在懷,心都化成了一灘春水,傾程又主動勾住她的脖子,輕輕舔了一口她的唇。

許純玖哪裏舍得推開,立馬沉迷在與傾程的唇齒相纏中,直到衣裳被傾程解開,霎時觸到涼氣才清醒一些。只是她推開人好好解釋的念頭一閃而過,人已經跟着傾程倒在了床上。

許純玖腦袋埋在傾程的脖頸處深吸了口氣,實在是太香了,這到底是什麽香?傾程拉着許純玖的手,引着她将自己的衣扣解掉,此刻,許純玖倒是主動了起來,将她扶着坐起,将她的衣裳褪盡,又慢慢将手向那處伸去。

傾程的腰還有些酸,自覺還吃不消坐着如此,便又躺了下去,許純玖也跟了上去。許純玖才将手伸進去,便聽傾程的輕哼不似昨日,睜眼一瞧,見傾程的眉頭有些微微皺起,連忙将手抽了出來:“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傾程随着許純玖的動作又深吸了口氣,有些怨怼地瞪了她一眼,這人還真是莽撞,卻又不好意思說,只是搖了搖頭,道:“沒事的。”

許純玖見她方才那模樣便像是受了傷,又想到昨夜自己的确折騰了許久,便伸手往傾程那處探去,輕輕感知了一番,道:“好像有些腫了。”其實她是想起身去看一看的,可想着傾程或許會不好意思,便沒有這般做。

察覺出傾程那處還腫着,許純玖便滿是歉疚,自己實在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些,她倒是沒想許多,只想着或許揉一揉會好些,便揉了幾下。傾程卻立馬拉住了她的手,不再叫她亂動,輕聲道:“別亂動。”

兩人都紅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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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玖躺在傾程邊上,臉上燒得同炭火似的:“那,那可有什麽藥膏拿來擦擦?”

“原本樓裏的姑娘都會備一些,只是我往日用不着便沒有準備,今日醒來又匆匆忙忙趕到了這裏,也不好意思問這裏的人要,想來也沒什麽,自己會好的。”傾程此刻倒是恢複了一些,原本這就是她打小就司空見慣了的。

許純玖一想,這種事的确有些難以啓齒,自己昨夜索取無度惹得人家受傷竟是沒有察覺,實在是不該:“是我考慮不周,卻是叫你受罪了,對不起。”

“我如此已是極大的福氣了,樓裏的姐妹都羨慕不已,小姐不必挂心,過幾日就好了。”

許純玖只當是沒聽見傾程說的客氣話,只是将人抱在懷裏,在傾程的腰處輕輕揉着:“這樣會不會好一些?”傾程原是想叫她不必如此,可想着若是不這樣,兩人就這般躺着也是尴尬,也就沒有拒絕,只是也因許純玖這般鄭重其事的态度感到害羞,若是許純玖随意些,她倒也不會放在心上,她不太好意思去瞧許純玖,只趴在她的肩頭輕輕點了點頭:“嗯。”

許純玖便十分用心地揉着,傾程一開始還覺着十分受用,只是漸漸又覺出一些別樣的意味來,傾程差點就要忍不住哼出聲來,連忙抓住許純玖,氣若游絲道:“夠了。”

許純玖已是經歷了□□的人,便也反應過來是如何,也不再揉了,只輕輕拍了拍傾程的背,兩人便如此相擁着睡去。

此夜過後,杭城上下,誰人不知許老三和傾程的事。縱是周家,自打上次許從安夫婦匆忙而至又匆忙而去後,得知只留下一大筆銀子,便覺着人家許家是默許了的,自然不會去幹涉。

許純玖早起便找來管家,囑咐他先去周家挑幾個丫頭,再去春意樓把原先伺候傾程的丫頭也贖回來,管家領命出去了,她同傾程一起用完早膳便也出門去了。

沒過多久,青蘿便被管家帶到了傾程面前,傾程乍一見驚詫不已,但轉念又想到或許是許純玖特意贖回來給自己作伴的,到底是比男子細心許多。小小年紀便能如此,也不知日後該如何得女子歡喜,再一想到她的模樣,就她這身家模樣與體貼,縱是不去招惹姑娘,也會有許多姑娘來招惹她吧。

以前還因她年幼,其他人自然不會有什麽念頭,可如今自己與她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那些有心思的姑娘家自然是坐不住的,想來,這院子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熱鬧起來了。

倒是青蘿,管家才走,就拉着傾程感嘆起來,直說她的命好,縱是官妓的身份也能被贖身,還遇到這麽一個有財有貌又體貼的人。她倆打小一塊兒長大,感情自然不比常人,傾程對着她也比較會說心裏話:“你也知她是這麽好一個人,又怎麽會把心放在一個妓子身上。我們就安安分分過好自己的日子,或許沒多久,這院子裏的姐妹多了,你就不會悶了。”

“可我覺着許小姐心裏是有你的,不然她怎麽會花心思讨你歡心,都把我也贖出來了。你不知道,樓裏的那些姑娘,多眼紅,要是許小姐下次再去樓裏,她們準要撲上去。”青蘿比傾程還小上一歲,人也更活潑些。

“哪個才贖身的公子不是真的喜歡,這種喜歡到底算不上真的喜歡。”

青蘿沒有被傾程那繞口的話繞進去,倒是十分樂觀:“你在樓裏學了那麽多本事,你花些心思把許小姐抓牢,不讓她的心騰出空來不就好了?”

傾程聽了,搖了搖頭:“你啊,還是太天真了,在樓裏這麽些年,你竟是還沒看透?”

許純玖回到獨院,見院子裏的确多了幾個丫頭,想來管家該是教過規矩的,也就沒有過問,只進了屋子後,喚來紅梅,從懷裏掏出一瓶膏藥:“你給程姑娘送去。”

這院子裏滿打滿算只有兩個主子,紅梅自然知曉這程姑娘是哪個,接過膏藥便趕緊将東西給傾程送去了。也是這以後,獨院裏的人都喚傾程為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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