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早戀組

許君知并不急着上任,一路上見着新鮮好玩的就會停下來玩一會兒。駱青靈自然也喜歡得很,兩人看上去就像是哪家出游的小姐。

這日,許君知用完早膳也不見駱青靈下來,想起她早上說有些不舒服,便想着上樓去看看,這花城裏的花最為出名,昨日兩人便商量好了,一早起來去賞花的。

許君知推門進去,便見駱青靈坐在床上哭得傷心。許君知想着,這人莫不是想家了吧,這該怎麽辦,把她送回去再快馬加鞭趕去上任也不知來不來得及。

駱青靈見她過來,擡起頭來,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說道:“我死了以後,你可不能馬上就和別人成親,你要為我傷心幾年才行。”

許君知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說得有些茫然,坐在床邊上,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麽了?可是很不舒服?要不要讓葉太醫來看看?”許君知此次出門,李容繡為她準備了各種能人異士,葉太醫便是其一,能求個太醫随身跟着,的确是很大的顏面了。

駱青靈沒有說話,只是掀開被子,露出一片血紅:“你看我這樣還有救嗎?”

許君知看着眼前的場面,笑了出來:“哈哈哈,你是頭一回來月事嗎?”駱青靈見她這模樣,想來自己這并不是什麽嚴重的病,心下也不再那麽害怕,只是抓着被子點了點頭。

許君知也沒想到駱青靈都十三了,竟是還不知道月事,自己七八歲的時候便在書上見過了,自己拿去問娘,娘講得也很詳細,是故她初次來月事的時候十分淡然。許君知也就坐着同駱青靈解釋了一番,這月事為何物,又要如何應對。

“要不你在床上多坐一會兒,我讓海月趕制一條月事帶來。”許君知出了個主意,駱青靈十分不樂意:“那我還要坐着這血泊裏坐這般久,難受得很,你的先借我用用嘛。”

許君知霎時紅透了臉:“這般私密的物件如何借得?你就等一等嘛,海月動作挺利索的。”

“你是不是嫌棄我?”駱青靈見許君知這般不樂意,擡起頭來怒視着她,許君知無奈道:“哪裏是嫌棄你,是你用我的,該你嫌棄才是啊。”

“你堂堂郡主,難不成會一條月事帶用上許多年?那與新的也沒甚區別,我都不在意,你有什麽好在意的。你就別這般小氣了,快去拿來吧。”

駱青靈催着趕着,許君知十分不樂意地拿來了自己的月事帶,特意挑了一條才用過一次的,想來會幹淨些。駱青靈見她拿來了月事帶,掀開被子跪在床上就準備脫褲子,許君知趕緊攔住了她:“你等等,我讓海月來教你吧。”

駱青靈趕緊拉住了她:“我都這般丢人了,你還要讓別人來看我笑話。不行,就你教我。”

“行行行,你也別脫了,我就這般講給你聽。”許君知生怕她又有什麽驚人的舉動,立馬站在那兒講解了一番,說完就将東西往床邊一放,轉過身去,“你先試試看,應該很簡單的。”

駱青靈見她背對着自己,不知為何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臉也紅了一整片,覺着方才還好許君知攔住了自己,要不然兩人以後還如何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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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青靈一邊照着許君知說得做,一邊擡頭去看許君知,覺着自己真是丢盡了臉。許君知聽着身後的動靜,只得默念起清心咒來,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去招惹這小祖宗,年少輕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實在是太年輕氣盛了。

之後,駱青靈就跟沒事人一樣依舊同許君知出門賞花去了。許君知倒是有些擔憂,勸她先靜養幾日,花以後再看過也是一樣。駱青靈哪裏肯聽,直說自己無礙。

未曾想,白日裏還好端端的,到了夜裏,駱青靈開始不舒服起來,倒不是疼得厲害,只是脹在那裏很不好受。許君知起身泡了杯紅糖水給她喝下,也只是緩解了一些。

許君知見她翻來覆去一副要醒到天明的模樣,也有些心疼,可太醫也說這只能慢調,沒有什麽快的法子,況且,她都算不上疼。只是見她這般折騰也是心疼,就建議道:“不然你揉一揉肚子下面吧,或許會好一些。”

駱青靈照着她說着,慢慢揉了一會兒,許君知見她動靜小了,想來也是有用:“如何?有沒有好受些?”

“好受是好受些了,就是手要一直揉着太累了。”

許君知聽着,十分無語,心覺不妙,正打算閉眼裝作睡着,果然被駱青靈搶了先:“你幫我揉吧。”

許君知嘆了口氣,打算好好說教一番:“你可不能這般沒有防範之心,若我是壞人呢?”她還有一堆道理沒有講,駱青靈便打斷了她:“你一邊揉一邊說吧,不然我不僅肚子疼,還頭疼。”

許君知只好将手探過去,隔着衣服,輕輕給她揉起肚子來。只是不到一會兒,駱青靈又不滿了:“你伸進來揉吧,隔着衣服怪不舒服的。”

許君知想着若是駱将軍知曉他寶貝女兒這般大方會不會被氣死,許君知也覺着說道理已是沒用了,打算吓唬一下她。

許君知把手伸入駱青靈的衣裳內,在她的小腹處揉了一會兒,手立馬向上一滑,扶在她的腰上,人又一翻身壓在她的身上,湊得近極了,雙唇只隔一線距離,她看着駱青靈的眼睛,輕聲道:“怕嗎?”

沒想到駱青靈只是笑了一下:“怕什麽?”

“不怕我做壞事嗎?”許君知想着,駱青靈該不會對人事絲毫不知吧。

駱青靈笑得更歡了,雙手搭在許君知的肩上:“我若是不願,一腳就将你踹下去了,有什麽好怕的?”

許君知聽了,覺得也有些道理,就駱青靈這武藝和神力,自己也沒什麽好擔憂的。想着就要翻下身來,卻是被駱青靈抱住了。駱青靈勾住她的脖子,眼裏帶笑,藏着狡黠,又帶着一絲絲的妩媚,直叫許君知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別急呀,還有一件事沒做呢。”駱青靈不放開她,許君知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她深深覺得,自己真是擔心錯了,有這閑工夫還是擔心擔心自己比較好。許君知戰戰兢兢,問道:“什麽事?”

“今天還沒有親呢。”駱青靈說這話的時候,眼裏一片純淨,天真無邪的模樣叫許君知覺得定是自己多想了。這幾日來,駱青靈每晚睡前都會纏着自己,要麽就要親自己一下,要麽就是讓自己親她一下,也不知何時變成了她每日的規矩。

許君知也不欲與她争執,想着速戰速決,就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駱青靈并不滿意:“你猜猜看,我今天想讓你親哪裏?”

許君知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兩人都沒有動作,就這般的觸碰已是叫兩人心花怒放又緊張不已了。過了一會兒,許君知微微擡起頭,又無力地将頭垂在駱青靈耳側,聲音已是有些沙啞:“我忍得好辛苦啊,我好怕我哪天真的忍不住了。”

駱青靈笑得合不攏嘴,只微微側頭,在許君知的耳邊道:“那可不行哦,你要加油,要努力忍到我們成親那日才行,可不能成為一個色色的郡主哦。”

許君知翻下身來,無奈地瞪了駱青靈一眼,又伸手替她揉起肚子來:“你知道色色的是什麽樣的嗎?”

“當然知道了,我要跟你出來,娘就讓王媽媽跟我說了那些事。”說着,駱青靈的臉也紅了起來,“娘說,不要被你花言巧語騙了去,要成完親才行。”

許君知越發無奈,到底是誰騙誰且不論,這駱夫人連這種事都記得教,為何不記得教月事的事啊。

幾日下來,許君知已是練就了心無旁骛替駱青靈揉肚子的本領。駱青靈更是睡得香甜,毫無顧忌,許君知常常一邊揉肚子,一邊感嘆,自己到底造了什麽孽。

待駱青靈月事結束,她們也快到杭城了。也不知是來了月事後,駱青靈身形慢慢發生了變化,還是在外頭水土不服,駱青靈整個人變得瘦長起來,個子也蹭蹭地長,隐隐有超過許君知之勢。

臉上原本還有些肉呼呼的,如今肉也消去了,眼睛鼻子也凸顯出來了,哪裏還有在京城裏那壯實的模樣。

駱青靈自己照着鏡子,也開始感嘆起來:“你說是我離京久了,看不見你家裏那些驚為天人的人以後,眼光開始變低了,還是杭州的水土養人,我真的變好看了?”

許君知轉過臉去:“你覺得我有變好看起來嗎?”

駱青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搖了搖頭:“你本來就好看,想來是沒有變得更好看的餘地了。”

“可能是你來了月事長大了,我也是初來月事那會兒長得快。”許君知說着又看了眼駱青靈的腿,真是可恨,明明離京的時候還叫自己高出快一個頭,如今竟然快被她趕上了。

駱青靈聽許君知一說也覺得很有道理,自家那些姑姑姑婆都長得好看,沒準自己長大了本來就會變得好看起來,又想到以前常常被人取笑,說是駱家最醜的丫頭,再看那時便獨具慧眼喜歡自己的許君知,她笑嘻嘻地走了過去坐在許君知的邊上:“沒想到,你小時候的眼光就這麽好。”

許君知輕咳了一聲,其實她只是見多了好看的人,壓根沒注意什麽好看不好看的,當時只是覺得駱青靈很可愛,明明力大無窮卻常常被欺負,哭起來鼓着臉着實可愛,許勝君想去安慰安慰,反倒被臭罵了一頓。

誰知看人哭也會上瘾,打那以後,她便不自覺要去看駱青靈,駱青靈漸漸不那麽愛哭了,開始笑嘻嘻跟那些人一起玩,倒是忘了以前被欺負的模樣。可惜她力氣實在太大了,縱是她好脾氣不計前嫌,人家也不樂意跟她玩。

駱青靈氣呼呼的,許君知以為她又要哭了,正直勾勾盯着看,她竟是從布袋裏掏出一個燒餅,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念叨:“咬死你們!都是壞蛋!我才不想跟你們玩呢!”

許君知忍不住笑了起來,駱青靈聽見了,瞪了她一眼,朝她走來。許君知以為她要揍自己一頓來解氣,畢竟若是不顧身份,自己的确是這裏最好欺負的一個。誰知駱青靈将她吃得只剩小半的燒餅遞了過去:“給你吃吧,這麽大的人還饞別人,不會去買嗎?”

駱青靈見許君知拿着燒餅并不吃,又忍不住催了幾句:“快吃吧,你看你都餓成什麽樣了,我養的小雞都比你壯。”說完,她就轉身走了,邊走還邊念叨:“郡主家這麽窮,連個餅都買不起,難怪沒有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這意難忘好像也太長了點。。。。還有許勝君和許君諾沒有登場呢,要不我時光飛逝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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