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早戀組
許君知與駱青靈在杭城一呆就是一年多,縱是過年也不曾回京。此時許君知特地寫了封折子告假要回京定親,皇上自然應允,許君知便歡歡喜喜帶着駱青靈回京了。
許君知見駱青靈準備了許多果幹,以為是替自己準備的,心裏暖得不行,也準備了一些駱青靈愛吃的糕點。誰知才上馬車沒多久,駱青靈就拿出果幹自己吃了起來,津津有味絲毫沒有要給許君知一口的意思。
許君知看着她吃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有忍住:“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吃果幹了?”
“因為你喜歡吃果幹啊,吃果幹的時候,我就感覺在親你,慢慢就喜歡吃了。”駱青靈說完才想起來許君知愛吃果幹,連忙将手上的果幹遞了一些過去。許君知聽她說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駱青靈見她捧着果幹沒了動作,便打算拿回來,許君知趕緊拿起果幹往嘴裏放:“我要吃的,你那兒還多着呢。”
兩人到了家門口,才下車,許君知便被許純瑗耳提面命了一會兒,無非是做人要有始有終,不能始亂終棄,信上才說要跟駱青靈定親,怎麽就帶了個別的女子回來。
許君知哭笑不得,只得将駱青靈往跟前一拉:“娘,她就是青靈啊。”話音方落,許純瑗和李容繡都忍不住打量起駱青靈來,看了許久才确定面前這人的的确确就是青靈,忍不住感嘆:“才多久,青靈就出落成這般,我們竟是沒認出來。”
驚嘆的也不知許純瑗和李容繡,整個許家和駱家都驚嘆不已,追問許君知可是得了什麽神丹妙藥,讓駱青靈這般脫胎換骨。
兩人回京的時間挑得頗為巧妙,正逢駱青靈的及笄。駱青靈雖沒幾個好友,但駱家小姐的及笄禮自然是熱鬧無比,來的賓客都做好虛情假意誇贊的準備了,可誰想,駱青靈竟是這番大的變化,叫人贊嘆。
不多久,京城上下都知道駱家那神力小姐脫胎換骨成了洛河邊的洛神了。
許純玥也忍不住感慨:“你小時候長得可跟你姑姑姑婆一點兒不像,要不是你娘就在府裏生的你,還道是抱錯孩子了。如今搖身一變,跟你姑姑當年一般美了。”
兩人定親的事宜辦妥,正打算回杭城,卻聽許勝君馬上就要到京城了,她倆便打算再等一等。駱青靈更是計上心頭,打算逗一逗她這個表姐。聽說她這次回京還帶了心儀的姑娘,待會兒她就給她整個爛攤子出來。
她怕許君知看了誤會,先同許君知說了一聲,再三強調自己只是為了整人,并不是真的那麽想她,也沒有和她那麽親密。許君知覺得好笑:“我們都是一同長大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的感情,你瞎擔心什麽。”
“正是因為我們一起長大的,所以我才知道你多麽小心眼。我要是不跟你說清楚,面上你當然不會如何,指不定心裏多麽難受,胡亂猜測什麽戲碼。”
許君知想起了往事,臉上一紅:“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都定親了,再過幾月便要成親了,我當然不會瞎想了。”
“你不會瞎想是你的事,我可是會瞎想的,所以你少跟那些什麽小姐走在一起,我知道你跟她們在一起就瞎想。”駱青靈沒少聽說,在京城這幾日,許君知總是和不同的小姐在一處喝茶看書,下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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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前便有來往,也算閨中之友,科考後就沒有見過了,難得回京,她們來找我說說話也正常。我們邊上都有丫鬟跟着的,你放心吧。”許君知聽她這般說,不但不惱,還覺得有些開心。
“我知道,那以前我還不喜歡你呢。現在我喜歡你了,我就不想你跟她們在一起。我也知道你有很多朋友,同她們只是閨友交往,可我就怕裏頭萬一有人對你不軌怎麽辦?你傻兮兮的被下了套,我到時候不就只能學那些主母,帶着笑讓你把人給擡回家來。”不說遠的,就說自己的爹那便擡了好幾個姨娘進來,駱青靈自然會往這些方面去想。
“也就你覺得我傻,我這般聰明怎麽會被她們下套。你真的這麽擔心,下次就帶着你一起去,只怕你嫌無聊。”
“沒事,我無聊了就挂你身上,你親一親就好了。”
“別人看着,多難為情呀。”
“她還敢說出去?亂傳郡主是非可是要治罪的。再說了,郡主親一下郡主夫人不是理所當然的麽?你娘和娘親就常常這樣,這個優良傳統你得繼承下來。”
“我娘她們也就當着我們的面,我們是自家人嘛,哪有叫了朋友來看的。”
“我只是讓你親一下,你就不能偷偷摸摸趁人不注意趕緊親一下麽,又沒讓你敲鑼打鼓讓大夥兒看着。”駱青靈光是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便覺得臊得慌。
沒一會兒,許勝君到了,駱青靈沖上去就抱着人訴盡思念,要不是她有言在先,許君知還真的要誤會。許君知一臉無奈地看着她,打小她就跟許勝君親,這般愛鬧她也實屬正常,就是可憐了勝君,這般定是要被她身邊那女子誤會了。
兩人回了杭城,留下京城兩家人籌備婚禮,她們自己倒是無事一身輕。
許君知處理完公事回到卧室的時候,便見駱青靈乖乖躺在床上。她也沒覺得什麽,這些日子來,駱青靈經常如此。
當她洗漱完,躺進被窩的時候,才發覺出不對勁來,駱青靈竟然只着肚兜躺在被窩裏,許君知趕緊掖好被子,戰戰兢兢問道:“你很熱嗎?”
駱青靈側過身子,看着許君知:“我們都已經定親了,是不是該做些什麽?”許君知往外挪了挪,說起話來也有些結結巴巴:“要做什麽?”
駱青靈将手伸到許君知那半邊,扯了扯她的衣襟:“都這麽明顯了,還裝不知?”許君知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往裏探,臉上紅成一片:“太,太早了吧。我們還是等到成親吧。”
駱青靈索性将整個身子往許君知的身前一挪,又拉着她不讓她後退,道:“那定親的意義何在?你難道還想着別人?”
許君知明知她是故意這般發問,也忍不住着急解釋:“沒有沒有,你當初不是說要等到成親的麽,我就是,就是怕你……”
“怕我什麽?”駱青靈追問道,“不會是怕我欺負你吧?”
許君知又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怕什麽,就是覺得這樣很草率。”駱青靈笑了:“沒想到你這個狀元也有言不由衷的時候。”說着話,駱青靈已将許君知的腰帶解了開來:“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穿這麽少嗎?你要陪我。”
許君知要躲,卻根本比不上青靈的力氣,沒一會兒就被扒了個幹淨。駱青靈見她癟着嘴巴一副委屈模樣,笑的開心:“別說我欺負你啊,你将我手綁在床頭,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
許君知一聽,果然眼睛裏發了光,拿過兩人腰帶就将駱青靈的雙手緊緊綁在床頭中間的兩根柱子上,生怕腰帶被她掙斷,又用衣服綁了綁,試着扯了扯,牢固無比,也就放了心。
當她松口氣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般場景若是自己臨陣脫逃,大概是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也只得将被子拉扯好,翻身壓在駱青靈的身上。
駱青靈索性閉着眼睛不去看許君知,抖動的睫毛暴露了她的緊張,許君知輕輕笑了一聲。駱青靈正要氣急敗壞睜開眼罵她幾句,許君知便低下頭親了她一口。兩人每日都親吻,親吻于她們而言已是十分熟悉的事,此刻兩人皆緊張不已,親着親着倒是安心不少。
許君知慢慢輾轉至駱青靈的耳根,駱青靈往裏縮了縮,許君知稍稍離開,輕聲問道:“怎麽了?”駱青靈轉頭看着許君知,眼裏氤氲着情愛,嗓子竟有些沙啞:“就是有點癢。”
許君知聽了,倒是起了玩心,故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還癢嗎?”駱青靈難得一副委屈模樣:“別鬧我。”許君知心化成一春江水,在她耳根親了一口,又忍不住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我這輩子都要栽在你手上了。”
許君知的手向下游去,将解開的肚兜扔到一邊,又伸手将駱青靈的亵褲褪下。正當她的手游走到關鍵處,只聽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音,許君知的額頭被一根木棍砸了一下。
許君知吃痛擡起頭來,卻見綁着駱青靈的床柱已經斷了,砸中自己的正是其中一根。再看駱青靈,萬分委屈看着自己:“我就是想抱着你,一不小心力氣用大了。”
許君知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來:“還好這床結實,要是床塌了,你說我們明天還怎麽見人。”
駱青靈哼了一聲,将手上的束縛解去扔到地上:“我不管,反正我們也洞房過了,就算沒有落紅,你也要負責。”說着轉過身去,一副生氣了的模樣。
許君知從背後抱住她,人也鑽進被子裏,開始親起她的背來。當感覺到她越來越往下的時候,駱青靈趕緊轉過了身,将人拉了回來,臉上已經紅透,說起話來也滿是羞意:“不行。”
許君知倒也沒有繼續往下,只傾過頭與駱青靈吻在了一處,邊吻邊說道:“本郡主頭一次洞房,怎可沒有落紅?”兩人很快又回到了方才的狀态,情、欲比方才更甚。
許君知一邊親着駱青靈的下巴一邊調笑道:“你可要控制好自己,床柱斷了可以修,夫君被你抱斷了,那可就沒夫君了。”駱青靈聽了,哼了一聲,也果真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力道來。
當許君知沖破那層障礙時,駱青靈猛地抱緊了她,她擡起頭來正要詢問駱青靈如何,卻見駱青靈一臉擔憂望着自己:“抱痛你了?”
許君知忍不住親了她幾口,滿是心疼道:“我方才只是說笑,你抱着我一點都不疼。我是怕你太疼。”
駱青靈笑了:“方才生怕弄疼了你,都沒顧着自己疼不疼了。”許君知親着駱青靈的鎖骨,嘆道:“我一定要好好做人,多行善事,攢夠福氣,下輩子才能再遇到你。”
“你要是對我不好,我下輩子就不理你。”
“我哪兒舍得對你不好啊。”
“你是郡主,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
“八年前,我就喜歡你了。三年前,我問你想不想做丞相夫人,如今我們也已定親,我說過的話,我都有認真在做,因為那是對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