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富商女帝

許君諾走進書房,問在門口候着的許財:“粉黛閣的張掌櫃來了嗎?”許財也跟了進去,道:“一早就來了,在偏房裏等着。”

“讓他進來吧,再去把許記米鋪的賬房叫來。”

許君諾才坐下沒多久,張掌櫃便進來了,将賬本呈上,開始彙報這月來的情況。許君諾粗粗翻了一下賬本,與張掌櫃問答幾句,知道粉黛閣一切正常,也就将賬本放在一邊。

沒一會兒,米鋪的賬房先生來了,許君諾将賬本遞給他,讓他當場查看一遍,并沒有發現問題。許君諾點了點頭,将賬本還給張掌櫃:“待會兒回去了,把這半年的總賬本拿來給我看看。”

張掌櫃接過這個月的賬本,點頭應下。轉而又從懷裏掏出一罐口脂遞了上去:“少東家,這是才調出來的顏色,您看看喜歡嗎?”許君諾向來喜歡這些,每次店裏進了新貨或是調出了新東西,定是頭一個拿來許君諾的。

許君諾接過口脂打開一看,顏色不錯,心下喜歡,道:“以後再帶新東西來,就帶兩份來。你們少東家夫人也要一份。”

張掌櫃連連點頭:“是是是,我記住了。那這段時日賣的最好的,要先帶一份過來嗎?”許君諾聽了,點了點頭:“不要挑那些人人都買了的。你仔細挑挑,過幾日送來我先看看。”

張掌櫃走後,許君諾又盤查了幾家店的帳,便帶着方才拿到手的口脂進宮去了。通報過後,許君諾就跟着宮女走到李嘉怡的寝殿門口。宮女退下了,許君諾拿出懷裏的口脂,想了想,打開蓋子,用手指點了一點,在耳根處擦了一下。

又将口脂收好,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李嘉怡知道是她來了,頭也不擡一下,依舊在看手上的書。待許君諾坐下,問她在看什麽,她才擡起頭來。這一擡頭自然也就看見了許君諾耳根處擦着的口脂。

李嘉怡頓時心生不快:“不知道許老板是哪裏風流回來呀?竟然舍得抽身到我這裏來。”李嘉怡想着,這人口口聲聲說着鐘情自己,要當皇後,自己也調查過,不似這般風流之人,看來是她藏得太好了,今兒竟是露出了馬腳。

許君諾裝作一副懵然無知的樣子:“嗯?”

李嘉怡氣得哼了一聲:“口脂都還在臉上沒有擦幹淨呢。”

許君諾裝模作樣在臉上摸了摸:“有嗎?”然後走到李嘉怡的跟前,“在哪裏?”

李嘉怡十分生氣,拿手指點了點許君諾的耳根,許君諾走到一旁拿起銅鏡好好端詳了一番,依舊一副随意模樣:“那定是公主的口脂蹭到了上面。”

李嘉怡氣得站起身來:“本宮離你那般遠,如何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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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顏色不就是公主唇上的顏色嗎?”許君諾一副胡說八道的模樣,李嘉怡也走到許君諾的邊上,望着銅鏡裏的兩人:“你仔細瞧瞧,如何一樣了!”

“那是因為公主是塗在唇上,我是沾在臉上,看上去會有些微不同罷了。不信你在邊上親一口,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李嘉怡正在氣頭上,急着證實自己讓許君諾無話可說 ,聽了她的話,竟是不曾多想,在那口脂邊上親了一口,拿起銅鏡,氣鼓鼓道:“你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一個顏色!”

許君諾端着銅鏡認認真真看了一會兒,一臉疑惑:“咦?怎麽不一樣?”李嘉怡正要說一些交易中止的話,便見許君諾從懷裏掏出一罐口脂:“公主你再擦上這罐口脂親親看?”

說着,許君諾打開了罐子,李嘉怡也就看見了裏頭的顏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這人的套,再看許君諾臉上的唇印,臉上一紅,又坐回書桌前。

許君諾将口脂放在李嘉怡的面前:“公主,這是你家粉黛閣新調出的顏色,掌櫃讓我帶給你瞧瞧,是否喜歡。”誰人不知許家的粉黛閣,裏頭的各種脂粉皆是京城女子争相購置的,有不少小姐每年都要在粉黛閣砸下重金,就連她自己如今用的也有許多粉黛閣裏的東西。

這粉黛閣才調出的顏色,別人自然是沒有的,頭一份就往自己這裏送來了,李嘉怡心裏自然高興。可方才被她下了套,心裏正生氣,哪裏是這麽容易消氣的。

許君諾卻假裝不知情:“公主皺着眉頭,可是遇到了什麽難題?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嗎?”

“你離我遠一些,便是幫我的忙了。”李嘉怡毫不客氣地嫌棄道。

“哎,只怕我過幾日真的出遠門,你又要犯相思了。”許君諾坐在一邊唉聲嘆氣的。李嘉怡聽了,果然擡起頭來:“你要去哪裏?”據她所知,許君諾如今已經很少需要離京了,到底是什麽大生意,需要她親自出遠門。

“還不是為了公主。近日我得到消息,在西邊有本兵書,若是得了,定是能助公主一臂之力。我已經讓勝君過去了。”

“你說的可是吳氏兵書?”李嘉怡也是聽說過這本傳聞中的兵書,倒不想真的存在。許君諾點了點頭:“怎麽樣?是不是很值得走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李嘉怡不假思索,倒是讓許君諾愣了愣:“你就在京城裏乖乖等着吧。”

“想必你定是會安排妥當,自會保我無虞。你我若是沒有半點交集,日後這親事如何向父皇提及。”李嘉怡想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實際上,她就是想跟着去看看,盯着許君諾,看她是不是如傳聞那般靠譜。

“那還要勞煩公主自己去跟皇上讨這個賞賜了,草民人微言輕,怕是無能為力。”公主要出遠門,可不是那麽随意的。李嘉怡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許君諾便要起身告辭了。李嘉怡趕緊攔住她:“你臉上的口脂還沒擦去,這般出去豈不惹人笑話?”

許君諾聽了,趕緊端起銅鏡,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眼中滿是滿意:“這般挺好的。哪裏會有人笑話,她們是羨慕嫉妒。”

李嘉怡見她果真不打算擦去,擡腳就要往外走,趕緊起身拉住了她:“你不怕笑話,我還怕呢。擦幹淨了再出去。”

“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怎麽就要擦去了?那你先給我再印一個,我就擦了。”許君諾不肯擦,李嘉怡也只得答應:“在哪兒?”

許君諾将衣領往下一扯,露出一段鎖骨:“就這裏吧,別人也看不見。”李嘉怡臉上微紅:“就不能在胳膊上親一口嗎?胳膊上也看不見。”

“不行不行,胳膊上太容易蹭掉了。你若是不願意,我就這般出去了。”許君諾一臉的不樂意,好像吃了多大虧似的。李嘉怡只好在她鎖骨處親了一口,待親下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怎麽就被她繞走了,真是可惡。

許君諾十分滿意地将衣領扣了回去,任由李嘉怡拿着手帕在她臉上擦着。

李嘉怡也感覺到了許君諾直盯着自己的視線,她仔仔細細地将許君諾臉上的口脂印擦淨,又輕輕推了一下她:“好了,你可以走了。”

許君諾卻沒有動:“公主送我這麽一份大禮,我是不是該送點回禮?”李嘉怡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哼了一聲:“該不會還想親一下我吧?想得倒美。”

“話不能說太早,你現在覺得我想得美,日後成親了,要是我冷淡了,不親你了,你反倒要不高興了。”許君諾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氣得李嘉怡牙癢癢:“許老板果然是生意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比起朝廷上的人來,生意人是最單純不過的人了。我對公主可是一片赤誠之心,絕無半句妄言。”

許君諾到底是沒有得償所願,一臉不快地回去了,出了門便又想起,今日也不算空手而歸,也就高興起來。李嘉怡見她吃癟的模樣,自然是得意萬分,倒是忘了自己今兒被“算計”了兩次。

沒過幾日,許君諾便着人送了一袋胭脂過去,李嘉怡看看裏頭的口脂和面脂都是粉黛閣的上品,顏色也都不錯,倒是挺喜歡的,想着自己傍了這麽一個富商,也是挺不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這兩天發燒生病了,沒有力氣更,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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