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上,喝聲道。
“這個我真不知,只是有一日,我收到一封書信,裏頭還附有一張銀票,讓我昨晚的時候去對付于子金,致殘給一千兩,致死三千兩,我叫了幾個人之後,今早就在家中收到了三千兩銀票了。”
“書信在何處。”三千兩,還真是大手筆。羋恬适心中冷哼,有些人,攢一輩子都不一定攢的了這麽多。
“之前我揉成了一團随手扔了。”
兩個人擡一人雖說不輕松,卻也并不吃力,沒一會,就來到一處僻靜的小巷內。
這混混的房間,真是髒到了極致,羋恬适走入門內,都不知要從哪下腳。
“當時坐在桌邊查看,書信也許在床邊那。”
羋恬适在屋內摸索許久,終在床下找到了那封已被揉成團的書信,随即又在地板的空隙處摸出了剩餘兩張一千面值的銀票。
“這錢本就不屬于你,你也別再妄想。”羋恬适将銀票與書信放入懷中,拿起後背的棍子對着男人的後腦勺又是一下。
趁着男人昏迷之際,為其解綁,兩人才急急跑回了于府。
“我先去與清晟商量,你先回房,若是被發現你不在房內怕是說不清了。”羋恬适對于子木說罷,就轉身向別院走去。
羋恬适已不是第一次打人,實在的說,打人卻是一種習慣而又陌生的事,說的明白些,她以前就是一個校園暴力的始俑者。
中學以及高中時,羋恬适也是一個潑皮,青春的叛逆期,讓她覺得在處理矛盾的方式只有暴力,打的對方心服口服才是解決矛盾的唯一辦法,哪怕只有過路後的擦撞,都能讓事變得複雜化。
漸漸,随着年齡的增長,羋恬适看着那一切的經歷,似乎又變的越發透徹,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步入社會後,看着一個個奇葩到處處挑戰他人底線的人,羋恬适覺着永遠不要和一個傻瓜争論,因為他會把你拉到和他一樣的高度,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羋恬适遠處,就見到于清晟的房內,透着絲絲紅光。
“清晟。”羋恬适敲了敲房門輕喊道。
“進來吧。”随着羋恬适剛入房,于清晟很明顯聞到其身上那股濃烈的胭脂味,不禁皺了皺眉,“此番去青樓,怕是已抱得美人歸了。”
“美人倒沒有,錢有一堆。”羋恬适從懷中拿出書信與銀票放置于清晟面前,“從一人房中找出兩千兩,你大哥的命算是便宜還是貴。”
“銀兩屬冰山一角,不值一提。”于清晟從中抽出那封書信,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書信的筆跡并非三哥。”
“清晟,我并非想多管你家中之事,你大哥也好,三哥也罷,都與我未有一絲關系。”剛剛那絲異樣雖顯露瞬間,卻也恰巧被羋恬适捕捉到,誰讓剛剛羋恬适正在盯着于清晟的側臉發呆,“我只怕他會對你不利,畢竟有一必有二,誰又知道下一個是你還是你二哥。”
第 8 章
于清晟低下頭暗了臉色,“賣鹽雖利潤豐厚,可終不是長久之計,也許哪天眼睛一睜,那南齊王便改了主意讓于家禁止販鹽。生意之事本該與我無關,可誰都未想到老頭會将酒樓交于我打理,也許他是想還了我娘的人情。可三哥心中難免無法平衡。”
“明眼人都知,你比那三人更合适。”羋恬适聽着,心中更是不滿,她也是女的,這憑什麽女的就不能繼承家業,“那于子金從小學經商,繼承米業本是應該。你相比那于子水,有決斷,有思緒,當個皇帝都不為過,你那三哥憑什麽心理不平衡。”
當皇帝……城中雖人人相傳于家四小姐才華橫溢,是才女,每人心中想的是那四小姐未來的夫君定是人中龍鳳,好似在他們心中,她的努力只是為了找一個好歸宿般。可眼前之人,卻是萬綠叢中一點紅,肯定了她這十幾年的努力,像一只手,将她從那早已被認定的未來中拉起。
“你還真是不一般。”于清晟擡頭,含笑看着羋恬适繼續道,“清晟萬分慶幸能與你相識。”
羋恬适被這話說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心裏頭早已樂開了花,可這忽然冒出一句話,還是有些莫名的尴尬,“那……那我先走了,這事你好好考慮明日答複我……我,初一還在等我呢,我先走了哈。”說罷,頭也不回的向自己廂房走去,哎呦媽呀,好看到犯罪啊,連她一女的,都被撩了。
于清晟看着那匆匆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也已藏不住,心中對這個人越發覺得好奇,此人到底是何來歷,米姓……屬于北方姓氏,南方較少,當日救他之時,他身着青紗長衫,頭嵌玉小白金冠,這般講究,難不成他是北方米氏族人……
第二日一早。
“老爺,四小姐想讓你們去一趟偏廳。”
自于老頭病重,身體變得越發虛弱,便再也未出庭院,每日過上了退休的日子。于母也為了顧着于老頭的病,只報喜不報憂,因此于子金之事也未很快的傳入于老頭耳中。
當于老頭被攙扶的走入偏廳內,于家老小基本都已在偏廳內坐着,家丁丫鬟也站于院中向偏廳內張望着。
于老頭落坐上房,沙啞着嗓音開口道,“晟兒今日将人聚于此可有何事?”
“爹可知前夜大哥被打之事?”于清晟此話一出,讓在場的瞬間驚愕,又轉頭看向于老頭,好似怕他受刺激而倒地,每人臉上那不同的表情都收入了于清晟眼中。于母感覺遞上眼神,示意于清晟住口,可卻被于清晟忽略而過,繼續開口道,“昨日一早大哥已在鬼門關饒了一圈。”
“鬼……咳……鬼門關?這……”于老頭那越發顫抖的雙手緊緊握着扶手處,皺眉死死的看向于清晟,一張布滿皺紋的臉猙獰着,夾雜着驚異,生氣,還有因激動導致身體軟塌而強忍住的痛苦,從牙中奮力擠出話語,“晟……兒,你說。”
“以爹的身體狀況,此事不該告知爹。可本該管事的大哥,卻躺在床上,僅憑微弱的脈搏生存着,所以,萬不得已才來告知爹。”那人說的極對,有一必有二,今日念情而放過犯事之人,他日定會犯到自己頭上,他在開始選擇了抛棄親情獲得利益,自己又怎能指望他記住恩情去抛棄利益。于清晟故作無意的向于子水暼了眼。
“可……可報官?”
“報官也無用,報官只能抓住那些動手的潑皮罷了。”于清晟從袖中拿出一張信與兩張銀票,這便是昨日羋恬适拿于她的,“致殘一千兩,致死三千兩。”
“到底是何人如此狠心,竟對我家金兒下如此重手!”二姨媽想伸手拿過書信查看,卻被于清晟躲過,索性轉身就坐在了于老頭腳邊,哭喊着,“老爺啊……您一定要為金兒做主啊……”
“三哥,你可知一普通商家一年所賺多少銀兩?”于清晟看向一旁的于子水,只見他一直低着頭,也未回話。
“我家水兒飽讀聖賢書,從未接觸過其他商人,哪會知這種事。”四姨娘暼了眼于清晟,不屑道。
“一家布店生意好時為一兩,平常為六錢。普通人每月工錢三錢。這随手扔出去的賞銀卻是抵了一些人半輩子的努力。三哥,你雖飽讀聖賢書,卻不知世态炎涼,這書讀的又有何用!”
四姨娘一聽,瞬是急眼,“晟兒,你怎可如此說你三哥,一姑娘家又怎麽懂得男子的志氣,何況一千兩三千兩還不及于家的每日收入的一層,有何可計較。”
“不是自己掙的,自然也就不珍惜了。”突兀的話語引走了堂內所有人的注意,只見一身穿黑衣,面上戴一面具的男子出現在門外,而那聲音也許因面具而變得異常低沉。
四姨娘聽此人話,越發氣急,臉部猙獰,毫無顧忌了自己的身份,上前拉扯住男子,“何人,竟闖入于府,來人啊!”
男子一把甩開四姨娘拉住自己的手,淡聲道,“既然于老爺在,倒還輪不到你來趕我,或者說,你怕我将你們的醜事公布于衆?”
于清晟對于羋恬适忽然的闖入雖有驚訝,卻也一閃而過,看此人這副打扮,于清晟也不再言語,退至一旁。
“昨日本人不巧,走至一小巷,遇見了幾個惹事的潑皮,随即一問,竟是毆打于子金之人,三少爺與四姨太,兩人是否覺得很巧呢?”在場之人雖看不見其面容,可那如談笑的問話,振的全場一片寂靜,“于是,就從潑皮家中找到了一封書信,與幾千兩面值的銀票。”
“難不成公子認為是于府內人所為?”于母開口問道。
“不是認為,而是肯定。衆所周